《生锈的糖》第6章


我想如果我能看到当时自己的眼神的话,一定和葫芦娃里蛇精的眼神一样。
我拧动浴室的门,威风凛凛地走了进去,松涵壮硕的肌肉,欣长的身材,还有我以前不敢仔细看的地方都一览无余。我以为我可以很镇定,可是我就像初次行凶,激情杀人的罪犯一样,心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方舒歌,出去!”松涵怒气冲冲地扯过浴巾,包住他的下身,想要打开门推我出去。我们虽然也曾赤条条地睡在一起,抚摸,亲吻和拥抱,却没有共浴过,没有越雷池一步,可我今天被他的分手二字刺激到了。
我不在乎,我可以不要名誉,可以丢人,但是我没有办法离开他,没有办法分手,我做不到,我疯了。
我把紧握门把的手藏在身后,用身体抵着门把,任他怎么推都无济于事,也许他喝了太多酒,所以没有我这个喝了半杯咖啡的人有力气吧。
他终于投降,只好去继续洗澡,他身上还满是泡沫,却没有把浴巾拿下来,他把我当空气,直接不理我。
我在他身边从来都是存在感爆棚的,有事没事他都会亲我一下,可是我现在已然成摆设。
一不做二不休;我有一点气愤,将身上的衬衫从头上脱下,摔在地上发出声响。他终于成功被吸引过来,看着他最喜欢的白色衬衫在我的脚底下零落成泥。
他的怒火成功点燃:“方舒歌,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的身上只有一方浴巾,而我身上的衣服也不比他多,只有糖果浅绿色的内衣。我款款地走过去,尽量让自己的步子更成熟优美一些。
我的手从他结实性感的小腹开始向上移,另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踢掉拖鞋,踮着脚尖才勉强吻到他的唇,还好,他没有后退,更没有推开我。
毕竟这么多年,我知道他需要什么,拒绝什么,接受什么。
他果然经受不住诱惑,我第一次用计,他就将计就计,我第一次这么主动,他就上钩。我真的好喜欢他,好感激他。
他结实,紧实的手臂收紧,我细细的腰肢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放在他的手臂,他忽然将我打横抱起来,走出浴室,来到床上。
他俯身,将我轻轻放在床上,他的浴巾早已不见,我知道,借着酒精,借着我的主动,他不再刻意控制自己,这样,我们两个人的放纵就会被原谅,就会安全无险。
他的吻里充满酒气、欲望与对我的愤怒,所以暴戾和跋扈地攻城略地,糖果色的内衣被褪下,他依旧毫不客气地压着我,却压不住我的颤抖。
我极度难过,又极度期待,期待着有什么东西可以青春无畏地划过平静的天空,期待我的他带着我私奔到月球。
他激烈地吻着我的脖子,他没有咬我,却比咬我都让我痛,□□着我的胸,力气大得惊人,我都怀疑,在我身上肆虐的人不是他本人,而是他内心曾被关住的黑暗之魂,而我为他灵魂的解禁而感到庆幸以及害怕。
咖啡本会让人清醒,可是我的理智却越来越模糊,像蛾子般飞走,飘荡在房间顶部。
他的吻转移到我的锁骨,很快攻到我的胸,原本沉睡的粉色蓓蕾,由于他急切而狂虐的吻惊醒战栗。
他的手带着滚烫的热度在本就炎热的夏季燃着了我和他自己,他的手势不可挡地向下,一根修长的手指穿过丛林,来到我最深处的秘密花园,那里已经有一股一股的泉水流出,他毫无预兆地捅了进去,我的双腿颤栗着夹紧他的手臂:“涵,好痛,不要。”
他无暇看我,却听话抽出手指,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个比手指还坚硬而有力的东西,我痛得无法吐出一个清晰的短语,只剩下□□和呼叫。
他汗涔涔的胸膛挤着我的胸上上下下,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永远地留下了,也有什么永远地失去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射进窗户,屋子里的一切都那么触目惊心。我才开始觉得害怕,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妈妈曾经说过:“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要知道对女孩子来说,什么最珍贵。”
妈妈温暖的声音此刻却像黑白无常的铁链声。我扯过被子,裹着自己,想起身拉上窗帘,可是使劲站起的那刹那,小腹却剧烈地疼痛,一个温暖的身子靠近,裹住颤抖的我。
我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怎么办,我爸会打死我的,我不是个好女孩。”我的心里空空的,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宝贝,别怕,昨天是我不对,没事的,只有一次不会有事。”
“可是万一有事呢?”我看着他的眼睛,第一次觉得爱情原来是那么残酷冰冷的东西。
“我会娶你,不管有没有事我都会娶你。”
“我才大二。”
“没事,我等你,一切都有我在。”他抚着我的头。
“可是你昨天还要跟我。。。”来不及说出“分手”两个字,他的吻就袭来,我们的感情字典里没有那两个字,对吧,涵。
“我还是害怕,涵,拉上窗帘好不好。”我央求他。
他起身去拉窗帘,转身时却定住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浅紫色的床单上有两三抹鲜红,再转眼看他,他的眼里竟然有惊喜和振动。他抱住我,似乎在说情话,却许诺一般:“我爱你,糖宝宝。”
我抬眼望他,不管小腹有多痛,颈上有多少红痕,不管他前一天曾轻易说分手,我突然觉得我们的未来会美好,而且很笃定。
可是两年过去了,现在的我却一无所有,不仅孤独还伤痕累累,心神俱疲。

☆、重逢1
? Party下午三点开始,我居然一觉睡到4点,爬起床来橙子早已不知去向,我伸伸懒腰,外面冬阳正暖。叶阁却打电话来催:“我的大小姐,你怎么还不来?”
“急什么,才四点半嘛,我五点过去,刚好是饭点。”
“不行!你快点给我过来!”大男孩首次把话说得这么不可违抗。
我只好穿好衣服,临行前照了一下镜子,依旧是白色雪纺衬衫扎进黑色铅笔裤,外面是一件长至膝盖的白色毛呢大衣。
自他离开后,每次去买衣服本来都想买颜色艳丽粉嫩一些的,可最后装在购物袋里的却只是黑白灰,都快忘了多久没有穿过红色的衣服了。红色曾经是我的最爱,也是他的。他说红色衬我的皮肤。
我摸摸头发,已经找不回他离开前齐颌短发的妹妹头的可爱纯真,如今直直的长发一直垂到胸前,在发尾处卷曲了一个弯,两边发尾躺在胸前面面相觑,相映成趣,刘海先梳成齐的再斜过去,叶阁说这个发型透着温婉之气。
我涂了淡淡的唇彩,毕竟是个party,不能太素颜。
乘着计程车来到晟熙,不紧不慢地走进电梯,摁下了10,其实我不太喜欢一个人坐电梯和地铁一类的东西,不喜欢被金属包围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不喜欢用拥挤的人群来掩饰和衬托我的落寞。
每次坐电梯时,我就会死死盯着逐渐上升和下降的数字,无聊,却能打发时间,省去和电梯里的其他人进行莫名的注目礼交流,而且还能顺便精准监控电梯的运行状态。
1;2;3;4。电梯在4层有要停的迹象,4层是餐厅,昨天和叶阁一起来的时候,他告诉我的,我还是眼睛不离数字,4,还是4。上梯的人行动真慢,我猜是个老人。
然而,眼角的余光告诉我,电梯里进来的一个年轻男人,身材伟岸,西装革履,手臂上挂着一件黑色毛呢大衣。他与我比肩站立,电梯数字终于继续增涨。
“Sugar?”一个再熟悉不过,午夜梦回的声音,我以为是幻觉。
我没有侧过头去看,却在明亮如镜的金属电梯门上清晰地看到一张那么让人心碎的面孔,他的刘海已经不见,露出了光洁的额头,那个我亲吻过无数回的额头。
他已经侧过身子面对我,我的身子却僵住了,固执地只在金属门上窥视他的一举一动,他的神色,他的穿着,短短的乘梯时间竟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漫长到望穿秋水,滴水穿石,断了秋雁。
我还是说不出一句话,不是没想过重逢,却没想到这么突然,这么真实,这么快!相爱八年,最起码也需要八年的时间去淡漠。我以为还要再过个十年八年,到时候我们的眼角已经有了皱纹,用岁月熨帖过的温柔的声音让脚边的小孩喊“尹叔叔”,“方阿姨”。可是为什么这么快,才两年,根本忘不了那些爱和痛。
“你怎么在这。”尹松涵问,他的声音为什么还是那么平白无故就饱含深情。
我的嗓子被什么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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