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宠妻之女帝奋斗史》第29章


陆嘉礼愤恨地向前走了一步,又要说些什么。却被陆嘉云紧紧地拽住了他的胳膊,不让他往前。
“妹妹……”陆嘉礼压低了声音气急道。
陆嘉云回应他的却只是一个不同意的眼神。
天时不在这边,只能暂时作小服低。这是计策而不是妥协。可惜年轻的陆嘉礼还不懂这些。她心下正想着事,却突然被前厅角门旁露出的一点裙角吸引了注意力。
是谁?
吴兴犹豫地敲了敲桌子,随着他手指的上上下下,也牵动了屋子内所有人的心。过了一会儿,吴兴才抬起头满面微笑:“也好,就这样结案吧!叫人去县牢把邵公子放出来,送他回邵家别业。若是那歹人二赖捉住了,就依法处置便是。至于派谁去……”
“卑职愿请命。”周适突然上前一步,一脸诚恳:“此事因我府中人而起。便由下官来戴罪立功如何?”
宁道宗微笑得点了点头:“我觉得不错,太守大人呢?”
吴兴觑了宁道宗一眼,目光中有些说不出的低视,却还是未多做纠缠,点了点头。他这一站起身,宁道宗也起身。衙役们得了太守大人的令纷纷进来,收走周贵的尸体。也有的赶忙去县牢中请邵容和。
邵容和站在牢中,面色还有些失血过多引起的苍白,含笑看着衙役为自己打开牢门。
“邵公子,您快请出来吧!陆娘子已经把案子破了,您身上的冤屈已经解了。”衙役一脸谄媚的道。
“嘿,公子您还真是神了!”邵家摸着脑袋有些开心又有些疑惑:“怎么你就猜的到咱们在这牢里待不久的?”
“那自然是因为我相信陆嘉云。”
邵容和回答的淡定,却把邵甲惊了一下,嘴也合不上,磕磕巴巴地问:“少爷,你……你该不会真的想娶这个陆嘉云回去吧?”
邵容和本不是这个意思,听了邵甲的话,却莫名地觉得这个提议也不错:“也不是不可以。她很聪明,与我也合得来。哥哥娶得嫂嫂是卓家人,我也可以娶个陆家人回去。亲上加亲,日后也没有妯娌的矛盾需要处理。平时看不出来,关键时刻你还是能想的出好主意的么!邵甲!”
邵甲任由自家少爷一脸开心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以示夸奖。心里纠结成一团,眉头快打了个死结:“这不是这个意思啊!少爷!大少爷是冲喜,娶个娘家差点的就差点了,您怎么能……等等,少爷你为什么在笑?”
“自然是笑你蠢咯!”邵容和大力的拍了一下邵家的脊背:“再不启程赶路,你少爷我就赶不上后天的大考了!”
“对对对,考试重要,考试重要。”
邵容和跟着邵甲骑上好马离去,不顾夜色奔上了回眉雍城的旅途。
只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告诉邵甲,他是真的觉得娶陆嘉云回家是个不错的提议的。
☆、第三十八章、姐妹无义帝王无情
“小娘子,事情总算是完了。这几天可是把您累坏了!您好好歇歇,我去给您打水准备沐浴。”
清枝上前帮助陆嘉云换好休憩的里衣,抱着一堆衣裳出了房门。
陆嘉云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却没有休息的打算,而是走到了书桌旁。事情尚没有真正了结,现在安心收手还为时过早。
周禽这个毒瘤……不……周家这个毒瘤一日不除,她怎能心安?
不想笔刚拿起来,陆嘉云就变了脸色。
“清枝!”
“什么事啊?小娘子。”清枝从屋外跑过来,手里还拿着忘了放下的水瓢。
陆嘉云面色冷淡,隐含着怀疑和威胁,肃声问:“我不在家里这两日,你收拾我的桌子了?”
“没有啊,小娘子之前不是说过您的书桌不让动么!我哪敢碰啊!”清枝咧嘴笑了笑,一派的天真忠心。
陆嘉云上下打量几番,见清枝摸着脑袋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多半是真的没有动过。如果不是清枝动的……陆嘉云皱眉,凤目中一道寒光冷冷闪过。
“这两天可还有别人进过我的房间?”
清枝苦恼地皱紧了眉头使劲地想着:“应该没有吧!我这两天都去牢里侍奉小娘子你了,也没留下来看着屋子,咱们府上的人也一向讲规矩,按道理没有这样的胆子。”
见陆嘉云脸色仍是不虞,清枝有些不安,小声问:“小娘子,该不会是丢了什么东西了吧?”
陆嘉云安慰地看了她一眼:“没丢东西,瞧把你急的。还是快去弄水吧,一会儿水再凉了。这几日府里可还有别的事?”
“没什么大事。”清枝转身向房门处走去,突然一个折返,不好意思的敲了敲脑袋,笑道:“差点忘了,夫人回来了。今儿晚上到的,之前还让我找您过去。不过刚才夫人房间里的姐姐过来说,姐姐这几日辛苦就不用去了。待考完大考再说。”
陆嘉云拿着毛笔的手一顿,一滴墨水滑下恰好落在宣纸正中,好好的一张白纸就这样毁了。
“小姐,你听清了么?”
“我听见了,你先下去吧。”陆嘉云头也不抬地回答,只脸色淡漠地注视着那团墨迹慢慢晕开。墨迹纯黑就像此时陆嘉云没有任何感情的黑色眸子一样,一眼望进去就找不到边。
前狼后虎,这做寒门千金的日子倒比昔日为帝的时光也不遑多让,一样的每日提心吊胆。
几十里外的静塘石开观。
之前为陆夫人开解疑惑的女道人正神态怡然的坐在小塌上,面前的食案上摆了两个茶杯。她面前一杯,对面一杯。
她的茶杯刚举起来还没凑到唇边,房间门便被人大力撞开,一队黑甲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走了进来,在房间的四周守好,每一个都是一身的肃杀氛围。门外守门的小道士被绳子绑了个结结实实,嘴里塞着布被扔到了墙角。支支吾吾地向屋内的女道人发出求救的信号。
“洪圣道长好雅兴。”
在士兵的护卫下,一个披着一身黑色斗篷的女人走了进来,容貌被藏在帽子下,只露出一个漂亮的下巴,精致美丽,仪态高傲地仰着。
女道人并不惊讶,反而摊手指了指自己座位的对面,笑道:“这曾江的水好喝的奇怪,小道十年前饮过一次便再也忘怀不了。皇上是品茶大家,不如也坐下来浅尝一口。看看这是不是泡茶用的一等一的好水?”
女子斗篷下的脸发出一声冷笑,然后便一抬手掀开了自己帽子。
那真是一张世间最美的脸。
一头黑亮的长发简单的盘着,头上并无任何饰物,只在额前带了一块红宝石,却不及她丰润的唇瓣来的粉红可爱,两耳带的是海底珍珠做的耳坠。却也及不上她细腻宛如白瓷一样的肌肤。更不要提那芙蓉一样的面庞,杨柳一样的身姿。闻宫景要是在此可能会惊叫出声,这不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想要作画,却不敢作画的当朝女帝么!
女子来到女道人的对面做好,并不饮茶。开口,语气有些说不出的冷淡:“洪圣道长,朕能不能问问你为何突然要离宫,跑到这种地方来?太后在宫中可是十分挂念你。”
女道人但笑不语。
女子却不以为意,秋水一样的眸子一闪而过的却是满满的杀机:“你不肯说,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我姐姐她已经重生了吧,是么?”
“安思殿下……不,陛下您有何打算?”李纯通勾唇微笑,手里的茶杯如同酒杯一样地举了举,像是庆贺一般问道:“可是要再杀您的胞姐一次?她现在只是个小小闺阁千金,可比上次好杀多了。不用暗杀,随便一点意外就足够置她于死地。”
“道长不必拿话激我,姐姐现在的境况已经够可怜的了。我哪里还舍得再添上一脚。”赵安思晃了晃桌子上的茶杯,唇畔的微笑阴冷狠毒:“十年前,我是不得已而为之。十年后,就不一样了。”
她早就知道赵令阳会活着回来,从她把那柄青铜剑刺进对方心脏的时候,她就做好这种打算了。
世人尽知赵令阳,无人知晓赵安思。何其可笑?从小到大,她无论习字烹茶作诗绘画,她哪里比她差!
可是无论父皇母妃还是皇兄,他们的眼里永远却都只有活泼的赵令阳。
赵令阳活着一日,她就一日只是她女帝姐姐的阴影。
她已经受够了做影子的日子!
多年的怨恨从未消失,在赵安思的心里无尽地徘徊。
想着想着,就恨红了一双眼。
“陛下?”李纯通笑着摆了摆手,调侃对方:“您现在这表情可真可怕。我可听说令姐已经找到了法严,多半是要靠参加科举重回眉雍。您打算怎么做?”
“一时失态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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