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废后》第155章


窦婳姒见他终于肯了,喜孜孜地将丝筒一倒,两只家伙跳到了青玉案上,这恐怕是史上唯一爬上皇帝御桌的蛐蛐了。
“您先挑,选哪一只?”
玄寂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想黄色是天家之色,便扬手一指,选了那只黄头蟋蟀。
“皇上有眼光,这只大黄儿头大个头大、牙大腿又粗,看品相便很厉害。”窦婳姒如数家珍,用草棍挑着老黑:“去,咬它。”
老黑先是竖翅鸣叫一番,以壮声威,直扑大黄而来。
玄寂离急了,也学着她的样戳大黄儿:“给朕上。”
两只蛐蛐头对头,各自张开钳子似的大口互相对咬,也用足踢,打得不亦乐乎。
旁边两人一边挑逗一边哈哈大笑,全然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本宫还怕皇上心情不好,特地赶来安慰,看来本宫是多虑了。”
窦涟漪偏头,笑着小声一句。
“娘娘,您别介意,皇上这两天心情不爽,难得今儿高兴。”李莲成乍一见也是吃了一惊,随即欣然,毕竟皇上开心是他最大的职责,却听出旁边这位主子有些不高兴,忙解释道。
御书案化作的战场上,胜负已分,老黑无声的败下阵来,大黄儿则高竖双翅,傲然地大声长鸣,显得十分得意。
“哈哈,朕赢了。”男人更是得意大笑。
窦涟漪轻步上前,一边行礼一边笑言:“皇上英武,这只蟋蟀沾了王气,自是神勇无敌。”
玄寂离看见她,忙不迭地示意宫婢打扮的女孩:“婳姒,快,收起来。”自己则起身迎了上来,牵起她的手走向书案后:“这么晚怎的过来了?”
“怎么,听皇上的口气好像不欢迎,那臣妾告退。”她玩笑着,作势要走,无奈手被他紧紧地抓着。
玄寂离睨了他一眼:“朕哪有,不许冤枉朕。”
!!
☆、第188章 悬梁自尽
李莲成冲窦婳姒招了招手,示意她一起回避。
女孩心中那叫一个气啊,窦涟漪,你是存心搅局吧,好,你会搅,本小姐也会搅,手悄悄一抖,一只乌七八黑的家伙从丝筒里跳将出来。
然后蠼唧一声,扑向正好走过来的窦涟漪身上,她眉头浅蹙,正要捉下来,心思蓦然一转,花容瞬间失色:“皇上。”随之惊惶地扑进男人的怀抱。
那家伙也受了惊,嗖地蹦到地上去了。
“别怕。”
玄寂离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温声抚慰,抽空扫了女孩一眼,语声含了不悦:“婳姒,你怎么搞的,不知道你姐姐怀了孕,受不得惊吓吗?快,拿下去。”
窦婳姒的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她算是明白了,只要窦涟漪一出现,自己立即化身影子,甚至连影子都算不上。
只要姐姐存在一天,她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一念闪出,挥之不去。
“老黑,快出来。”幸好蛐蛐儿似乎懂她的心思,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她正好可以搜索它为由赖在屋子里不走。
窦涟漪如何猜不到她的心思,如果妹妹爱上的不是自己的夫君,她愿意尽力成全,只是,只是天意弄人。
她叹了一口气,不得不硬了心肠,故意当着妹妹的面秀恩爱,希望令妹妹知难而退:“皇上宜发像个孩子了,竟然在御书房斗蛐蛐,看臣妾不到太后面前告您一状去。”
眼含魅,唇浅嘟,半真半假,令人心神一荡。
“好人,朕以后不会了,你饶了朕这一回吧。”男人涎着脸,低声下气地央求,哪里还是素日那个君临天下、执掌生死的皇帝。
窦婳姒听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他他居然也会撒娇,好恨,他撒娇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这个嘛,就要看皇上的表现了,若是表现得好,臣妾便饶您这一回,若是表现不好,哼哼。”窦涟漪威胁到。
玄寂离眼神斜斜地看过来,薄唇勾起一道邪肆的笑容:“好啊,朕今晚……”
“姒儿,姐姐与皇上有事要谈,你先下去吧。”眼看他越来越露骨了,她及时发声。
“皇上不是命令拿下去吗,现在老黑还没找着,奴婢不敢抗旨。”他们当着自己的面你侬我侬,窦婳姒听在耳里,痛在心里,闻言,越怕气不打不处来,**地甩出一句。
玄寂离正在兴头上,自是嫌她碍眼,当即挥手玩笑一声:“且让它呆着吧,朕往后批奏折的时候也好有个伴。”
“是,奴婢告退。”
皇上发了话,窦婳姒再没有理由呆下去了,行了一个礼,恭身倒退出殿,转身的那一刹那,眼神如箭射向皇上怀中的女子,方才恨恨地退了下去。
“说,要朕怎么表现你才满意?”玄寂离迫不及待地将她拉到腿上坐好,凤眸暧昧地眨了一眨。
窦涟漪却神色一端:“皇上最近可是为安氏的事烦心?”
呃?
这话题转得得太快,玄寂离一时没转过弯来。
“皇上,如果臣妾有办法替您解忧,皇上可否放手让臣妾一试?”她追问一声。
“许了。”薄唇吐出两个字,下一秒,唇挑出一抹邪气:“朕还是比较喜欢方才的话题,不知怎样的表现才能令爱妃满意?”
见目的达到,她嗔了他一眼,凑过去附耳密语。
“好啊,朕一定让你满意。”娇语蜜声令人心神一荡,他赫地抱起她向外走去……
……
宫刑司阴暗的大牢,散发着难闻的气息,一抹尊贵的紫红色泛着流光缓缓地向前,一直来到了尽头,方在铁栅栏外打住。
曾记得当年,安皇贵妃便是穿着这样一件颜色的宫装去观刑的,来而不往非礼也,窦涟漪唇边浮着淡淡的笑意,默默地打量窗口的一道背影。
发丝不乱,衣衫无尘,看来女人心中希望犹存。
希望?
很好,生的希望越大,死的绝望才会更惊心。
一丝冷笑爬上唇边,她淡淡开了口:“安氏,你还好吗?”
背蓦地僵了一僵,随即,安景凉慢慢地转过身来,想必这里的伙食差得很,以至她看起来清减了不少,不过脸色尚可,尤其是那股优雅贤淑的气质未损半分,不得不令人佩服。
“如果民妇说不好,俪妃是不是觉得很称心?”安景凉讥讽一声,又是一个想看自己倒霉相的人,只可惜,怕是要失望了。
窦涟漪环顾一周,似乎极有兴趣地打量着牢房里的陈设,“其实,这里的环境比安大人管辖的刑部大牢要好多了,不知道有没有耗子作伴呢,如果没有的话,真是太遗憾了。”
吱吱。
似乎为了回答她的话,一只肥滚滚的家伙大摇大摆地爬了出来,在女人的脚面上爬了过去,安景凉抬起一脚踩了上去,脚跟用力狠狠地碾了下去。
吱一声,可怜的家伙发出最后的哀鸣,血肉模糊,**迸裂,窦涟漪胃液一涌差点冲出喉咙,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想吐就吐出来,千万别憋出个好歹来。”眼神如一把利箭,犹淬了嫉妒与仇恨的毒,而安景凉的唇边挂一抹幽冷的笑意,更是说煤堋?br /> 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窦涟漪冷哼了一声,弹了弹从梁上落在衣衫上的一点灰,嘴角慢慢牵起弧度。
很写意的笑容,她的眼神甚至带了一丝怜悯的意味,定定地看过去。
“这死法太难看了,本宫一向心存仁厚,自然要给曾经的安皇贵妃一个体面的死法。让本宫好好想想,是七尺白绫好呢,还是一杯鹤顶红更妙?对了,本宫听说灌水银的法子不错,受死的人如同睡过去一般,容颜比生前更漂亮呢。”
她漫声细语着,尤其是后面那段,仿佛与最好的姐妹亲切地拉着家常,讨论着穿什么衣服,戴什么花,去什么地方玩。
“贱人。”
安景凉终于淡定不下去了,咬牙切齿一声,一张素雅有致的脸因为急怒攻心而变了形,狰狞得可怕。
“窦涟漪,你还没资格定本妇的生死,奉劝你别太得意了。”伴随着最后那个“了”字,女人扬起一脚,地上血糊糊的一团飞了出去。
然,没有如她预期地砸中仇人的身体,那恶心的东西甚至没能飞出铁栅栏,而外面的窦涟漪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省省力气吧。”窦涟漪气定神闲地笑了笑,反衬得女人狼狈不堪。
安景凉蓦然记起,女人有隐卫护身,越发恨得气血上涌,失了素日的冷静与从容,“贱人,只要我能活着出去,必将你挫骨扬灰。”
“可惜,你永远没有机会了。”窦涟漪抚摸着尚且平平的腹部,为了这孩子,她必须痛下杀手了,眼底狠绝一闪,语气依旧平静:“飞雪,送安氏上路吧,手脚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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