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当自强》第242章


手里拿着账本子;抖了抖:“我说周大爷,您这是打算不认账了;这可是周家二爷亲自按的手印;这欠账还钱;打到哪儿,我们挽香院也不怕;莫不是疑心账本子不是真的;以为我来讹你们家。”
周泰的确这个心思;这才多少日子;你这账本子上就欠了七百两银子;莫非天天吃银子不成。
那老鸨子挑眉瞧了他一眼:“一瞧周大爷就没去过我们挽香院;大爷怕是不知道;我们挽香院可不是那些不入流的下等窑子;多腌攒的汉子,都能进去乐一乐;我们挽香院的姑娘可都是国色天香,吹拉弹唱什么都会;伺候的可都是达官贵人。
咱们远的不说;就是您哪位干妹夫;安府的大老爷;如今娶了您干妹子;倒是不见来了;之前可是我们挽香院的常客呢;我们挽香院的头牌;香玉姑娘可是让大老爷包了有一年多;说句不怕周大爷恼的话;不是您干妹子半截儿插进来;说不准,我们香玉姑娘如今都成安府的姨娘了呢。
周二爷眼界高;一进挽香楼就瞄上了我们香玉姑娘;钻进香玉的屋里就不出来了;这一晃可都快一个月了;天天儿我们的头牌姑娘陪着,好吃好喝好乐的;七百里银子有什么新鲜的;便吃喝不算;横是我们头牌姑娘的身子,不能白给二爷睡了吧。”
周泰老实哪跟这样的人打过交道;几句话过来一张脸就涨得通红;竟不知该说什么。
他媳妇儿忙道:“那,那也不能是七百两啊;如今买个丫头才几两银子罢了;你;你们姑娘是金子做的不成;竟要这么多银子?”
鸨子上下打量周泰媳妇儿一遭;捂着嘴乐了:“这算什么金贵啊;如今咱们冀州府谁不知道;你们家二爷跟袁老二那婆娘的风流事;为了她,出手就是五百两;袁老二的媳妇儿虽有几分姿色,比起我们香玉姑娘那可差远了;说句实话不怕您恼;若不是瞧着安府的大夫人是二爷的干妹子;二爷想让我们香玉伺候;门儿都没有;这是念着大老爷这拐弯的情份呢。”
这几句话说的周泰媳妇儿一个大红脸;这种事儿当真好说不好听;周和再糊涂,怎么偏就去碰这个什么香玉姑娘;就冲她曾经伺候过大老爷;也得能躲多远躲多远;这如今干妹夫跟干大舅子睡了同一个女人;传出去可怎么得了。
柳大娘听完,气的眼前发黑身子晃了几晃;陈氏忙扶着婆婆;看了眼那老鸨子;心里明白了大概;定是周和跑去妓院寻乐子了;身上没银子;索性赊了账。
陈氏猜的不错;这周和让他娘从家里赶了出去;本说去庄子上住些日子;自己好歹是庄子上的管事;不想,都没进去庄子的大门;庄子上的大官家便出来说他娘特意交代了;二爷辞了庄子上的差事。
周和想起自己出来前说的话;不免有些后悔;可男子汉大丈夫;话既出口,便没有收回来的理儿;更不想让庄子上的人瞧笑话。
他心里也明白;这些人对自己恭敬;不过就是瞧着自己是大夫人的干哥;只背过身子去就对自己不屑一顾;说自己靠着大夫人才得的差事云云。
如今赶上这个机会,自然没人留自己;周和越想越气;转身走了;却仍能听见后头几个小厮议论:“真当自己是盘菜了啊;不是靠着大夫人;能让他当管事;看大门都轮不上他。”
气的周和恨不能回去找他们打一架;可想想,自己如今不是管事了;真要是打架,自己一个人,他们那么多人;不定就得吃大亏。
周和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找这个不自在;从庄子上又回了冀州城;在冀州城转悠了大半天;眼瞅天黑了;西北风刮起来;雪也下的大了;又冷又饿;脚下也没准了;一滑险些栽倒;却正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那人手里的食盒子掉在地上;里头又是汤又是菜的摔了个乱七八糟;这没闻见味儿还能勉强忍着;如今这一有饭菜的香味儿;周和更饿了;盯着地上那些吃食不停吞咽口水。
那送菜的一把抓住他:“你他娘往哪儿撞呢;没瞧见人啊;撞了我手里的食盒;你得赔;不赔,兴大爷今儿饶不了你。”
兴大爷?周和愣了愣;觑着雪光打量这送菜的小子;半天方认出来是安府之前的管事兴儿:“你是兴管事?”
兴儿愣了愣;如今叫他管事的可没了;自打从安府出来;谁还拿自己当个人啊;丢了安府的差事;再想寻别的可就难了;那些府里,一听自己是安府出来的,没个肯用自己的;这冀州府的买卖家有更一半都是安家的本钱。
好在曾经来挽香院送过几回银子;跟老鸨子倒是混的极熟络;这才谋了个给送菜的差事;虽赚的不多;好歹能糊口;心里也恨自己干爹毒;这一出来就翻脸不认人;哪还管自己这个干儿的死活。
本来这么大雪的天;在外头送菜心里就不自在;还偏遇上这么个冒失鬼;正想讹几个钱;不想,却是周和。
提起这周和;兴儿从心里瞧不上;算个什么东西啊;之前不就是酒楼的跑堂儿吗;可人家就有这个运气;在家巴巴的坐着,就摊上了个牛哄哄的干妹子;一下就从跑堂成了管事。
不止他,周家一家子都因那丫头体面了起来;就刘喜儿那个打杂都成了大管家,真叫人生气,这周泰周和,之前自己见了理都不理;后来可是得上赶着叫一声爷。
心里一万个不忿;尤其,若没有他那个干妹子;自己如今还好好的在安府当管事呢;哪会沦落到出来送菜;这越是受罪,心里越恨;觉着自己如今这般都是因为安然,琢摸着哪会儿安然倒霉了才好。
这一瞧见周和;心里却也纳闷,今儿通判衙门审案,自己也去瞧了热闹;虽说焦杏儿罪有应得;可若真论起来;周和这个奸夫也甭想摘干净;之所以能好好的站在这儿;还不是通判大人不敢得罪安府;给了大老爷面子。
不过,这周和得了这么大个便宜不好好在家猫着;大冷的天儿出来瞎逛什么?
心里疑惑,脸上却迅速挂了个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二爷;这大雪天儿;您怎还在街上逛?”
周和虽说糊涂;可也有些防心;更何况,跟兴儿并不相熟;便只说没什么。
兴儿多精;哪会瞧不出他有心事;拉着他到一边儿道:“难得今儿咱们哥俩遇上;你且在这儿等等我;我去交代了手上的活儿;咱们哥俩寻个地方好好喝上几杯。”
周和正愁没有饭辙呢;这兴儿送上来,自然不会往外推;便在旁边等着兴儿。
兴儿倒是利落,收好食盒子;提着一溜烟跑了;不多会儿;便返了回来;拉着周和寻了个小酒馆;叫了两个菜;两人喝了起来。
这周和肚子里本来就没食儿;如今灌下了酒;哪还有不醉的;这一醉了,嘴里就没把门的了;加上兴儿有意诱哄;没多会儿就把他怎么跑到街上,弄了个一清二楚。
兴儿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会儿心里转悠了几下;生出个坏主意来,暗道造化;自己正愁没发财的门路呢;周和这头肥羊就送到跟前来了;这要是不狠狠宰上一刀;都罔顾了老天给自己的好运道。
而且,就看周和干的那些事儿,就知道这是个糊涂人;明明是靠着大夫人才有的今天;可话儿里话儿外的,却对他干妹子颇为不满;这要是不知道底细的,还当他干妹子对不起他这个干哥了呢;真他娘是个白眼狼;也莫怪他娘把他赶出来。
不过,柳大娘不把他赶出来;自己往哪儿找这样现成的财路去;周和糊涂;兴儿可不傻;周和一说;兴儿就知道;这是柳大娘想出的招儿;让周和出来受几天罪;借此明白事理;往后也少折腾事儿。
可这柳婆子也糊涂;就不琢磨琢磨;自己儿子这个糊涂德行;出来不就是待宰的肥羊吗;袁老二那个无赖都能从他手里弄走五百两银子;自己难道还比不上袁老二。
这般想着,越发殷勤起来;一会儿劝酒,一会儿夹菜;没多会儿;周和就吃了个酩酊大醉;趴在桌在上,头都抬不起来了。
兴儿看着他阴沉沉笑了两声;给酒馆的伙计几个钱;两人一左一右扶着周和出了酒馆;奔着挽香院去了。
老鸨子一见兴儿就骂了起来:“让你送个菜;到这会儿才回来;老娘还只当你小子栽阴沟里淹死了呢;不想,又跑了回来;哎呦喂!这是从哪儿捡来个醉汉;当老娘这挽香院是善堂了不成;赶紧拖出去;拖出去。”
兴儿忙道:“妈妈别着急赶人啊……”凑到老鸨子耳朵边嘀咕了几句。
老鸨子仔细瞧了瞧;虽说周和没来过挽香院;她却去过安记酒楼;也见过一两面;这一看,还真是;脸色和缓了些;却想到什么;看向兴儿:“即便是他;也不过是个管事;能有几个钱?当老娘这挽香院是什么人都能进来寻乐子的吗。”
兴儿忙道:“妈妈怎么糊涂了;这周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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