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当自强》第243章


寻乐子的吗。”
兴儿忙道:“妈妈怎么糊涂了;这周和没钱;可妈妈莫不是忘了;他还有个干妹子呢。”
这不提还好;一提;老鸨子更气了上来;哼一声:“不是他这个干妹子;老娘也不至于断了安府这条财路;说起这个;老娘就纳闷;这男人哪个不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尤其安大老爷这么个体面人儿;有钱有势;莫说三妻四妾;便是娶十个八个,又算什么大事儿;偏偏为了这位;竟忽悠一下变成了个情种;莫说咱么香玉姑娘;便是府里的侍妾通房都一股脑遣了出去;你说大夫人有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厨子罢了;莫非这手艺好,也能管住男人。”
兴儿:“妈妈就别想这些了;没了大老爷;这不来了个周和吗;妈妈别瞧不上周和;只管好生的伺候着;就把他留在挽香院;只要多留一天;就不怕没银子;到时候拿着账单子去周家要去;周家便没有;大夫人能眼瞅着不成;这周和可是头肥羊。”
老鸨子眼睛一亮;却想起安大老爷,不免有些惧意:“你在安府当了这么些年差;难道不知大老爷的脾性;那可是位阎王;真惹了他;老娘这挽香院还不到关张啊。”
兴儿嘿嘿一笑:“妈妈胆小什么儿;这事儿又不是强买强卖;周和贪着乐子不肯走;还能把他赶出去不成;便大老爷再霸道;也得讲理吧。”见老鸨子仍有些犹豫;又道:“错过了这个村;妈妈可别后悔。”
老鸨子一想白花花的银子;哪有不动心的;再加上也觉兴儿说的对;他们这开妓院的,没说往外头赶人的;跟兴儿一合计;就把周和送进了香玉的房里。
香玉久在风月;虽说瞧不上周和;可心里也明白;自己就是做的就是干这个的;瞧不上也得伺候着;叫了婆子来把周和的衣裳脱了,放进香暖的被窝里;自己也脱了个精光窝进周和怀里。
这周和虽说醉迷糊了;到底是个男人;这怀里搂着个清洁溜溜的女人;没个不动意的;趁着醉意就成了事儿;还只当自己是做春,梦呢。
转过天一睁开眼;瞧见怀里的香玉;吓了一跳;蹭的坐了起来:“这,这是哪儿?你又是谁?”
香玉能入安大老爷的眼,绝对算得上国色天香;加之久在风月;早就把勾男人的手段练的炉火纯青;便只一个眼神;就能把男人迷昏头;更别说,周和这样没见过什么风流阵仗的土包子;只羞答答水盈盈的一个目光,周和的魂儿都飞了。
更何况,说话还轻声软语:“你倒是没良心;折腾了奴家一宿,也不怜惜;这一醒过来就要翻脸。”
周和忙道:“不,不是要翻脸;只是记得昨儿跟兴管事吃酒来着;却怎么到了这儿?”
香玉扑哧一声乐了:“真是个糊涂的;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这里是挽香院;奴家是香玉。”
这一句话,顿时把周和惊的彻底清醒了过来;挽香院谁不知道啊;是冀州府首屈一指的青楼;平常接的都是达官贵人;怪不得这高床暖枕如此舒坦呢。
而且,这香玉姑娘正是挽香院的头牌;可不是吗,自己一时慌乱倒没认出来,之前自己还是酒楼跑堂的时候;见过她一回;那时是大老爷在酒楼摆席叫了她去伺候。
这是大老爷的女人;自己可是惹了大祸;想到此,忙要下地;香玉哪肯依;一把抓住他:“你做什么去?”
周和有些慌乱:“那;那个;俺的家去了。”说着推开香玉,套上衣裳就往外走;人没出去就叫老鸨子给堵了回来:“周二爷,您这一大早的就走啊;外头雪大呢;冷的紧;还是留下吃了饭再说吧。”
周和忙道:“出来一宿,怕家里惦记。”
老鸨子捂着嘴乐了起来:“什么怕家里惦记;是怕咱们安大老爷吧。”
周和目光一闪:“我怕,怕他作甚?”
老鸨子点点头:“就是说;怕他做什么;便大老爷再霸道;也不能管这档子事儿啊;虽说之前咱们香玉也算大老爷的人;可如今却两不相干;大老爷那些遣出府的侍妾都能嫁人;我们家香玉,本来就是吃这行饭的;不找男人;难道饿死不成。”
周和哪有心思跟她说这些;忙道:“真要家去了。”说着又要往外走。
老鸨子却扯住他:“二爷既想走;我也不能硬拦着;不过,二爷这么走可不成。”
周和:“莫非妈妈还有事儿?”
老鸨子笑了起来:“二爷还真是说笑呢;二爷昨儿晚上干了什么事儿,总不会忘了吧;我们挽香院开门做生意;二爷既然要走;怎么也得先把账结了才成。”说着,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周和汗都下来了;自己哪儿有银子啊;更何况,这挽香院的嫖资又岂是自己能付的起的:“那,那个;我今儿身上没带着银子;可否改日再给妈妈送来。”
老鸨子自然不依;却,这时香玉走了过来:“二爷没说走呢;妈妈何必如此着急;不知道的,还当妈妈着急往外赶人呢;二爷,奴家说的可是。”
周和也只能点头;老鸨子脸一变;笑成了一朵花:“哎呦,二爷怎么不早说;只要二爷不走;就是咱们挽香院的贵客;香玉快着伺候着二爷梳洗;我这就去叫人给你们置办酒席;二爷这头一次来;也算是件大喜事;怎么也得庆祝庆祝才像话。”撂下话扭腰摆臀的走了。
周泰心里更加忐忑:“那个;不瞒姑娘;我如今是给家里赶了出来;莫说银子;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香玉端详他半晌儿,扑哧乐了:“二爷怎么傻了;没地儿去;就留在挽香院不就好了;莫非二爷瞧不上奴家……”说着,身子一软靠进了周和怀里。
周和哪里禁得住这么勾;想推开却又舍不得;忽得想到;如今自己没银子;更没地儿去;与其出去挨冻受饿,不如在这儿挽香院里;至于银子?管它呢;能乐一日是一日;这般美人儿,可是自己想也想不到的艳福。
要不说这周和糊涂呢;根本就不想想;俗话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挽香院做的就是这样的买卖;变着法儿的让你陷进去,最好把身家都折在里头才好呢;如今摊上这么个糊涂好骗的肥羊;哪肯撒手;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转眼好些天过去了;眼瞅着过年了;老鸨子便拿着周和按手印的账本来周家要账;这一来,心里也不免有些敲鼓;自己听了兴儿的话,才圈住了周和;是想赚一笔便宜银子。
还以为周家如今成了安府的干亲;怎么也得有个宅门吧;不想,就是临着的几个小院;就算把这三个院子都卖了;也抵不上周和欠下的账啊。
却转念一想;周家没钱;不还有个干妹子吗;尤其,这一瞧见柳大娘顿时来了神儿:“哎呦,这是老夫人吧;我这儿先给您老拜个早年儿了。”
柳大娘却冷声道:“老身只一个儿子;至于你嘴里说的什么二爷;我们周家没这个人;你若是要账,却走错了门。”
老鸨子倒乐了:“老夫人就别跟我们说笑话了;这周二爷谁不认识啊;哪是您说不认就不认的;这大过年的,您老别逗了;这七百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我们挽香院是小本生意;垫不起。”
柳大娘看了她一眼:“周和身上一两银子没有;你们就让他进门;想的也不是我们周家;我们周家就这几个院子;都卖了也换不来七百两银子;你们惦记的怕是安府吧。”
说着,顿了顿:“既然你今儿来了;咱们明人也不说暗话;我既把人赶出去了;就绝没有给你银子的理儿;至于安府;想必你比我老婆子还清楚,安大老爷的性子;若你真有本事去安府要银子;老婆子也不拦着;只不过,休想从我周家拿一文钱;周泰媳妇儿,扶着你弟妹进屋;她肚子大;禁不得冻。”一家几口子真就进院去了;门关上还上了锁。
老鸨子不免有些傻;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周和他娘真这么狠;能不顾儿子死活;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账本子;暗道晦气;虽说记了不少花账;可这么多日子;周和又是吃又是住的;香玉还陪着;银子也真垫进去不少;这要是一文都收不回来;还不赔死啊。
真没想到,这柳婆子竟是个狠角色;而且,她句话说到了点子上;虽说自己是看着安府,才想从周和身上赚钱;可真要是让她去安府要账;她可没这个胆儿;安大老爷哪是好惹的啊。
不禁暗骂兴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出的什么馊主意;啐了两口,只得往外走;刚走出胡同;就听后头有人喊她:“这位妈妈慢走一步。”
老鸨子回头一瞧;见是刚那个大肚子的妇人;估摸是周和的老婆;不禁愣了愣;却猛然见她手里的东西;顿时喜上眉梢。
这盒子她认识;是江南金家的首饰;江南金家虽是玉饰起家;却也有金银首饰;一套金家的首饰哪怕是银的,也值不少银子呢;心说,这婆娘别看土;倒真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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