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西藏》第8章


我的第六感,而是此刻梦醒后的真实强烈的感觉。它能冲淡一切,冲淡满天布满的黑云,能冲淡我难以释怀的哀思。的却,我是这样想的。
而此刻迸发的另一种感觉,是痛的,直白的说,因为那是一种解脱,一种对这世上所有不合理的一切的释怀。我的直觉一向很灵,这是我早就说过的,至少比那布达拉宫中大祭师的荒唐预言灵的多。始终都是那样,它告诉我我的生命只是被重蹈覆辙的其中之一,我不能像伟大的格萨尔那样用自己的满腔热血洗涤这人世间的污垢!未必我疑惑了好长时间,因为我的直觉和我人生的信条发生了剧烈的碰撞,一不小心二者就会粉身碎骨,被风吹的不见踪迹。但是我还是呼吸着的,我不能任由它们肆意妄为,我不能让它们任何一方获胜。呵呵,因为我只要失败了,那便会生不如死。
此刻,我眼前清晰的看到了行刑人玛波的影子。看到他瘦长的身体,面如死灰的表情,不觉得让我浑身的汗毛树起,冷汗淋漓。对,玛波家族的历史很长,因为有了熬吉便有了玛波。这点我就不过多的介绍他们了,因为看了阿来的《尘埃落定》后,朋友们便会全然知晓了,请容我在此撒个懒罢!
我看到我被绑在了冰冷的刑场中,看着面目冰冷的玛波拿着冰冷放着寒光的刑具一步步向我逼近。想着想着,背被汗水打湿,不觉得自惭形秽,看来死亡对人的恐惧是真实的,妄自菲薄也只是这真实中一个短暂又可笑的插曲而已。
要是那个人拍着胸脯慷慨激昂的说,死算什么,死有什么可怕的。那么我就会认为这个人是全世界最虚伪的傻子,不过我敢断定,黑头藏民中不会有这样的人,当然,这并不是什么荣幸!
我又重温着河谷中 ?
☆、第六章。祸福相依
? 光速渐渐的由长到短,由明到暗。变化的规律总是很得当,总让人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等到那点仅存的微弱之光消失殆尽,才会让人觉的些许安逸,最起码暗黑的背后存在一种莫名的力量,来驱使人的身心做出谋些正常或不正常的举止来。这未免让我想起了一句话,记得小时候随阿爸去省城,便见了一些花花绿绿的现象,比如说怪异的人做符合逻辑的事,看似平实的一些人,做的事往往与这世界格格不入。那次随阿爸去布达拉宫进香,中途碰到了一个乞丐打扮的流浪僧人,见他喝的酩酊大醉倒在路中间。于是我处于幼时的好奇,不顾阿爸上前去拉了拉他,他突然醒了坐了起来。一会儿望着天空发呆,一会儿指着天上飞过的雄鹰哀伤满满。于是我笑着说:“阿爸快来看,他眼睛里好像有东西在动!”那疯癫的僧人顿时静了,双目死死的盯着我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
对了这样一句疯癫的痴话,阿爸都是一笑而过的。阿爸说对于这样的人说这样的话,笑笑就算了。
往往奇怪的事总是在眨眼间发生的,对于那刻发生的一切,总有好长一段时间在我脑中闪现不断。直到今天我还是念念不忘,总是理解不透!
前一年,熬吉土司请来了布达拉宫的干供活佛来我们关寨做法事,我便将那次境遇告于活佛,让其为我解析。活佛说:我看透了那疯癫僧人的本真,人性最原始的本真。更巧的是那僧人是干供活佛的师兄,说他那师兄也依佛旨看到了我的本真,看到了我以后的生死。待我继续追问,却被他以“亵渎天机”而据之!
虽然神佛之说对我来说只是人类虚伪的寄托而已,但那疯僧的话却让我耿耿于怀。今日我却明白那个种奥妙,就是这把黑暗的钥匙开启了我迷惑的大门。我问多吉泽让说:“你觉得我们会成为老行刑人玛法的猎物吗?”我之所以问泽让,是我觉得一个平时默默无闻的人才能对生活看得够透彻。他答说:“我觉得我们会活下去,还会活的很好。但是……”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有一种比常人更加超灵敏的感觉,这是不得不让我深信不疑的。
“什么?”我急切的说。
“但是你可能有一些麻烦…。我觉得,”见他慢慢的说,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却是用心看到了,消瘦的脸上平静如水,不见喜悲。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对于类似的这些人和事,不得不让我从新打量身边的一切。我必须得重新思考这世界,我想对于我这样一个总是拥有奇思妙想的人,正是应了疯癫僧人的那句话了。
光束又一次由短到长,由暗到亮,不紧不慢的穿过了那个小洞倾泻在了阿爸的脸上。我知道这是天亮了,又一次将平静的神经绷紧了。
突然有人进来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只是隐约的听到来人言语和蔼道:“管家老爷,你们可以出去了!”话音刚落,我便将眼睛合的紧了,因为这生死相连前的欠揍,在我薄纱似的梦中屡见不鲜。
“哥,我们能出去了!”阿郎兴奋着拽着我的胳膊,我睁开眼,又一次被强烈的光速刺的生疼。
两个土兵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又一次在我面前又人变成了狗。看他们憨笑着对我点头哈腰,我情不自禁的笑了。
出牢房的那条幽径和土司官寨前的广场相连的,我又一次的现在了广场上,和往常一样的尽情呼吸从河谷中漂来的干净的风,是那么酣畅,那么清新。就好似男人和女人做完剧烈运动后的那一刹那,连神经都被刺激的瘫软了,真的还是飘飘欲仙的那么一种感觉。任轻柔的风亲吻我载满污垢的脸,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幸运。多甲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任何相关的话。
站了好久,我回头,看见梅朵在那层新楼上俯看着我。我的眼睛此刻好像恢复了直觉,隐约的看到了她眼中闪过一丝忧伤后,便冲着我静静的笑,不得不又让我记起了初次和她在活佛塔下的邂逅。没错,她这时的笑和那时的回眸一笑是何其的相似呀!如同复制一般,于是我也笑,傻傻的冲着他笑!
正待我想接近她时,她的笑却消失了,就好像她从来都没有笑过,板着脸进了那间屋子,关上了朱红色的门,好像将我拒之千里外了。
五层的土司阁楼,瞬间便被我踩在了脚下。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想我该问问她,也该听她说些什么了。我放慢了脚步,我不想惊扰到她。
我刚略过她的窗,却又回到了她的窗前,我想我的幻觉又出现了!
是梅朵屋内的声音,顺着朱红色的窗,缠绕着无尽的痛苦与欢畅钻进了我的耳朵。
听男人讥笑着说:“我的小美人!你真厉害,我的身体都快要散架了。这一夜,真是太短了。”
女人又说:“你还好意思说,人家的身子都快站不稳了,你的那东西把我的身体搅的天翻地覆的,”说着,伴着微弱的笑。
男人又说:“不行,我的那里又开始膨胀了,我们再做一次吧。”
男人话音刚落,女人微弱的呼吸声便传来了。“吻我!咬我,快把我吞进你的肚子吧,”女人兴奋的喘起了粗气,紧接着传来的便是撕扯衣服的声音。
一会儿是男人的嗯嗯声,一会儿是女人的啊啊声!一阵又一阵的巫山云雨起了又落,落了又起。
我感觉我的耳朵快爆炸了,浑身的血管都快要裂开了。脑髓正像是煮开了的水,在脑子里翻腾着,佛祖!我的脑袋快要炸了,我抱着头瘫软在了地上,屋子内翻云覆雨的声音还在继续。
此刻,人性最原始的兽性便在我耳边展现出来了。如此的真是,如此的微妙!
不,我一定是在做梦,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呵呵,我在苦笑,可是我心里最清楚,这是无法掩盖的事实。
突然又听到屋子里那男人奸淫的声音:“你着狼崽子,不是挺横吗,你的女人还不是乖乖的被我骑在身下。”说完,又是一阵裸露的身体与身体碰撞的声音。
什么是爱呢?什么又是恨,我真的猜不透了。
我静静的站在了这层新楼前的露台上,手抚着光滑的栏杆,任由一颗颗冰冷的水珠子滴打在我的手背上,却麻木的没有任何感觉。
向下望,所有人还在重复着原来的模样,阿郎在给他那匹心爱的白马喂料,女仆人昆桑在捡晾晒潮湿的被褥,阿爸指挥着一队土兵用马车拉着不知轻重的东西,多吉泽让也还是一样,静默的坐在广场边的方木上发呆!
前方的峡谷似乎变的更宽敞了,悠悠的呼吸着,任由他呼出来的气飘渺过来打在我的脸上。但我的脸似乎被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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