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传说》第51章


然而然递送过来的,当时的鬼怪离他都很远,是什么东西送给他的?
讲到这里,两人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江凡立刻跪坐起来默默祷告,人遇鬼是阴气重将死的征兆,鬼遇鬼怪事,那真不是什么好兆头。江凡口中念念有词,上至玉皇大帝下至阎王殿,凡是比他官大的一个不落个个念到求到,一抬头,草丛里一双眼睛和他对上了,那是个细瘦的山羊头,如今蹲在草丛里,两只蹄子抵在下巴上,大眼睛乌溜溜的看着他,江凡一惊那羊也一惊,两人各自向后坐去摔了个结实。
江昊眼疾手快,跳将起来冲进草丛里,抓着羊角把它拎了起来“你来得正好,本通判饿极了,拿你充饥替你超渡好不好?”
小羊立刻害怕求饶,“不好不好,奴家不愿被超渡,求通判大人饶命。我是朱家集上的,不是成心要捣扰二位修行,是无心路过。”蹄子遥遥指向村庄,朱家集上空的黑气渐渐向这边飘过来,江昊这才注意到它是个没有嘴的山羊,声音自胸腔发出来“我是受不了那乌烟瘴气的地方,逃出来的,恩人哪,快救救我。”
江凡也看出小羊的蹄子上受了伤,“要不,把他放下吧。”小羊被江昊提到半空中吓得咩咩只叫,这时山道上马蹄阵阵。声音有远及近,仿佛只有一瞬间就来到他们面前,速度快得不像人。
江昊一松手,那羊跌落到地上,吓得缩成一团蹭到江凡腿边要往他衣襟底下钻,可惜衣襟不够大,还盖不下他半张脸,那羊哆哆嗦嗦紧挨着江凡,浑身抖得厉害。
这时一匹高头大马冲了进来,马上坐着威风凛凛一个美男子,头戴华冠身着锦衣,此时手里执了马鞭,在草丛上方看着他们,态度傲慢轻挑,眼角上挑,眉尾斜飞入鬓,他抬手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扫视着江凡与江昊“这是我的羊,难道是你们偷了它?”
第三十五章 老妖婆
小羊露在外面的屁/股瑟瑟发抖,一摇一晃的上面的毛发根根战栗。明明已经没有地方了,还顶着江凡的大腿越钻越用力。江凡展开衣袖把它盖住,手掌隔着衣襟轻轻拍打,一抬头问那人:“哪里标明是你的?你叫它它答应吗?”
那人微微皱眉,略一思索,反而笑了:“你们二位游荡在这附近是做什么?看起来不像是本乡人啊!最近庄上经常失窃,与你们可有些干系?”说到最后一句时话锋一转,连神色都变得凌厉起来。
那人身后的地保立刻展开个圈形,把江凡与江昊团团围在当中。
江凡撇嘴,他这点疾言厉色算什么,比他还冷面的江昊总是丢脸色给自己,看了几百年早就看惯了,并不拿这点颜色当回事。
“你庄上丢了东西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还说你是拦路抢劫呢,就不怕我报官吗?”
那人用鞭子抵住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两个,嘴角已咬得很紧,眼神透过布料盯得那只小羊抖得更厉害了。
这时默不作声向来做壁上观的江昊反而开口:“你们多虑了,我们是来投亲的。”
“噢,”那人侧了侧身子,眉峰高挑漫不经心的打量江昊:“投什么亲?找哪位?”
江昊言简意骇,“姓赵,做布匹生意。”
那人倒真的顿了一顿:“最近外乡人很多,姓赵的生意人确实留意过。”沉吟半晌,忽然换了热情嘴脸:“天色已晚,想必你们二人赶夜路也不方便,这时节即便是进了城,无论是找还是投店都麻烦。鄙人山庄就在不远处,鄙姓孙,是朱家庄首富,二位若是不嫌弃,今晚不妨在庄上不住一夜,明早再去朱家集可好?朱家庄离朱家集不过二十里路,极近的脚程,明日我再为你们备上两匹好马,倒也方便。”
江凡与江昊对视一眼,江凡也变换似的换上副笑模样:“只怕要讨扰主人家了。”
“这也没什么,与人方便自己方便。”那孙姓员外拢了马头,果然是要带他们回去。
那羊一听说要与孙员外同行,愈加惶恐不安,四个蹄子不停的躁动。江凡把它抱在怀里,上了车马也不放手,那羊便渐渐安静下来,只转着双大眼睛四处张望。
江凡记得青魂许过她是许了人家的,对方就是朱家庄首富,姓朱,可不姓什么孙,朱家就算富贵散尽变成穷鬼也不应该是短短一二年的事。于是江凡向孙员外打听庄上都有什么人,孙员外自称孙契天,“家中只有一个老母和几位夫人。我母亲一生良善,信佛吃长斋,最是乐善好施的大好人,如果知道我领了二位迷途客人回来,也定是极愿意的。”
外客不扰内宅,若他是好人家出身,借宿一夜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身上妖气太重,冲得江凡直捂鼻子,私下向江昊递眼色,这人看着慵懒华贵,估计犯下的命案是袁九数倍,既然不是什么了东西,又不怕死的送上门,就顺水推舟过去一探究竟。反正一个妖也是收两个怪也是降,不但他们齐齐上阵,倒是一拨来了全收拾,省得再费力。
这位孙员外排场不小,一路将他们引到庄上,自后边角门而入,翻身下马,解去披风脱了外袍,换成小衣衫打扮拘了头发戴着紫金冠再出来,倒是有些大家公子风范。下人们捧上香苔,孙员外一边轻撇茶叶,一边瞄着江凡怀里的羊:“既然到了庄上,院子里有嫩草可以随便吃。”那羊像忘了之前的恐惧一般,又认得了路,一蹦就蹦了下去,欢欢快快的跑到天井里低头吃草。
江凡一开始还顾着看它几眼,后来见他左转右转一忽便没了踪影,想要起身去找,孙员外一挥手:“放心,亏待不了它。您二位先入席。”
桌上摆满素斋,有些像是动过一两筷的,有些原封不动。孙员外笑着寒喧,两位不要介意,“刚才正在酒宴中,临时起意中途离席,来人哪,撤下去换上新菜。”
然后对着下人吩咐:“去请我大哥与三弟来。”菜不见下撤,不一会儿外面倒是晃进来两个壮汉,个子偏矮的是个白净的精壮男子,不胖不瘦,微微有点肚腩,腰部被一个金色铬子打的腰带扎个紧实,挺首昂胸威风凛凛。另外一个脖子下面挂着金锁,黑脸膛,笑着说话时先瞪眼。两人眼睛都不小,瞪起来如牛似虎。其中黑脸膛的姓牛,是大哥,白净汉子姓苟,是三弟。
三人与江昊江凡报了名号,重新序了座位坐下,江昊只一眼就看出那两个物什的来历,他们与孙员外可大有不同,一般吃过人的精怪会有口臭且身上腥膻味儿难去,这两个似乎没伤过生,身上有些清爽气息。
席上五人谈起当地民风,牛哥说朱家集上民风朴实,苟弟却觉得愚民健讼,凡事都要过堂,小至针头线脑都要擂一下县太爷的大鼓,口舌是非又起不了大浪,平白坐在一处辩论,没有多少学问还总想假学究,装明白,最喜欢说教别人。孙员外笑着看他们两人辩论,一个说是非曲直有个说法没什么不好,一个说斤斤计较太没风范,孙员外问他们:“大哥,三弟,前几天小弟拜托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啊?”
苟弟挠头:“二哥,你有所不知,这些愚民难叫化啊,都是认死理的家伙。”牛兄了说:“你张罗的那个集会别说没有牵扯头,就是有了人坐在首位,他们还要观望观望,哪那么容易就凑成集会?看热闹的多,出力的少,这些愚民都喜欢虚张生势的。”
孙员外脸色不是很好,牛哥见兄弟不开心,便提议到园中赏月。
孙员外叹了口气,“这事也不急于一时,我也是受人所托。”于是着人搬酒菜进园,又备下鲜瓜水果。不一会儿一个白净少年走了进来,两手撑着个水晶托盘,里面放着时令果蔬。这少年貌似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孙员外交待他什么,他便比比划划应承下来,身上穿着一袭白底海棠纹罩衫,一口钟里面是盖住脚面的月白底藕荷色的牙子绸裤,正盖在脚面上,一双紧口撒鞋将脚包成圆形。江凡与他对视,发现那眼神极熟,像极了袁九,仔细一回想与那小羊的样貌有七八分相像。
男孩做了个委屈表情苦着脸看江凡,走路一瘸一拐起的退了下去。孙员外睨了睨男孩背影又看了看江凡哈哈大笑:“江兄这是我家奴隶,不用管他。”
牛兄与苟弟似乎早已习已为常,不拿那男孩当回事。想着满庄没有一个是人,江凡也只好拈了果子递给江昊。倒是孙员外解释起来:“他父母就是贱奴,生来便没有名姓,而且脑筋不好,几天前的事总是会忘记。只有我肯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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