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骨神医》第69章


船雪听到洛公子三个字,神情一变,满脸忧伤,“我见过他。”
“他在哪里?”
☆、长安夜
织女兴奋了一下,看到船雪的眼神后,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沉思一下道,“难道他出了什么事?”
船雪的眼神凄迷,这时候月明也醒来,见到织女,显然吓了一跳。船雪解释道,“她叫织女,是洛缺夜的朋友,曾经帮助我拔除你体内的忘尘芝,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月明听船雪这样说,也顾不得脸上的泥土,和礼数,抱拳失礼道,“多谢姑娘相救。”
织女言道,“你们不必谢我,我不过是看在你们是洛公子朋友的份上帮你们。我听说他来沧浪洲了,所以想见见他,不知为何你们支支吾吾不肯言明。”
船雪月明相互看了看,月明觉得船雪不好开口,便替她开口道,“洛公子已经死了,你请节哀吧。”
织女听后,如五雷轰顶,怎么也不能相信,他那样俊美,高傲,又有才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死去,“他怎么死的?我不信,你们说谎。”
“织女,他也是我们的朋友,他的死,我们也很难过。他为了让他娘复活,取走了阴兵符,摆了七星灯,设了生死阵,最后灯灭,遭到反噬,受了重伤,最后自毁阵法,与悬宫同寂灭了。如今兵符被取出,沧浪之门有了缺口,河水汇入黄河,黄河泛滥,不断决堤,生灵涂炭,百姓遭殃。我们正想办法堵住缺口,不然,人间又是一场大难啊。”船雪道。
“这件事居然和洛公子相关?”织女黯然道。
“他的孝心可嘉,可是也不能因为他的过错,而改变什么。我想他以死谢天下,就是想弥补自己的错误吧。”月明意味深长的说道。
织女悲伤道,“弥补过失,就得用死来弥补吗?他真傻。”
“织女,刚才我们回去看了,沧浪之门的缺口又大了一些,肯本没办法把兵符放进去,我们还得再进去试试,看如何能堵住缺口,这样人间才能免受其难。我们就此告辞吧,你自己多保重。”船雪说完,拉着月明要走。
“等等,沧浪之门已化为废墟,你们如何找到洞口所在呢?我曾听我的外祖母说过,在大禹用阴兵镇压了水患后,设下结界,留下冰骨,让后人看守,冰骨有骨心灵魂,因为不甘寂寞,才从冰骨里溜出,寄托在人体中,如果能找到骨心,就能够引导十万阴兵听从调令,重新镇压水患,避免水灾泛滥。”织女道。
船雪月明听后十分欣喜,两人不约而同问道,“如何才能找到骨心灵魂?”
“如果骨心灵魂多次投胎后,依然还是有印记的,也就是说,你们找到有印记的人,也就找到了骨心。”织女道。
“有印记?那是什么样的印记?如一团火,还是胎记?”船雪喃喃道。
“这人一定是治水天才,与兵符有某种联系,如果兵符在这个人面前亮光,这人一定就是骨心,他的印记就会显示。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不能离水太远,我得赶紧回去了。一旦有关于沧浪之水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织女道。
“你在哪里住?”船雪道。
“我就在沧浪之水里,有事找我,你们可以在有水的地方用螺号传音给我。”织女说完,便匆匆走了。
“保重啊。”船雪道。
船雪月明决定先从治理黄河水患的人身上寻起。他们沿着黄河找到了不断决堤的附近,那儿已经有人在不断修理围堵。月明过去打听了一下,正是后秦派来的人,他们不断抱怨,这些抓来的修理的工匠,壮丁,每天晚上都有偷跑的,都听说后秦要亡国了,哪有心思在这里等死。
月明与船雪商议,这么多人,一个个查下去,不知道查到猴年马月啊。黄河水更加肆虐,泛滥成灾,这里的人刚好在下游,黄河上游决堤,下游围堵,确实不是什么好的方法。当年,大禹治理沧浪之水时,用的挖坑法,分散积水,但,对于下游来说,挖坑分散并不是好的方法。
何况,后秦正在与刘宋交战,再加上胡夏也来蹭热闹,实在是无暇顾及,若不治水,百姓频频离散,后秦哪有什么人,治水也是关键,这也导致了最终后秦的失败和亡国。
船雪知道,并非一时半会就能治理水患的,何况她更清楚,沧浪之门的缺口越来越大,绝对不是治理就能挽救的,她和月明能做的是疏散这里的百姓,再一边寻找“骨心”之人。
来了十多天了,疏离了不少百姓,但决堤的地方并非此一处,还有北魏境内,也有水患。此处虽然疏离了百姓,地方官员见无法治理,也纷纷东奔西走,逃命去了。
北魏那边,拓跋晃收到月明书信后,从浚稽山撤兵回了平城,随后又请命带着妙沉一道去治理边境水患,以解除拓跋焘的忧虑。
船雪与月明准备去北魏查看黄河决堤情况,以便寻找骨心之人。月明的心情十分沉重,他要不要看看赫连勃勃,虽然他只是养父,待他也不薄,他犹豫了半响,船雪看了出来道,“我们还是不要回去了,免得节外生枝。”
月明点点头,“嗯。”
他们路经长安,遇到了赫连璝,月明才知道长安已被夺了下来。赫连璝据探子回报,父王有意想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他已诚惶不安,思虑要不要回统万一趟。
月明道,“大哥不必惊慌,大哥夺取长安,功不可没,不是他们一句两句说废就废的。想必是有人在背后捣乱。”
赫连璝眉头一扬道,“还不是那些汉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在父王耳边扇风,说赫连伦比我有才干,打的胜仗比我多,秉性像父王,他们说我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心思没在正业上,赫连伦不近女色,冷冷淡淡,也不与谁拉帮结派,父王肯定是因为前阵子和亲的事,生我气。可我,真是,喜欢,船雪姑娘啊。”他看了一眼船雪,脸倏地红了,弄的船雪也很不好意思。
赫连璝不等月明开口,走到船雪身边道,“船雪姑娘,你不会生我的气吧,我这样说。”
船雪道,“太子殿下,您想多了,我看舅舅也不过是听了小人的唆使,一时之间没有想通,等他想通就好了,不会真的废了你。”
赫连璝不安道,“如果父王废了我的太子之位,今后哪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如果父王真的要立赫连伦当太子,我该如何是好,不行,我得回一趟统万,问个清楚,你们与我一起去吧。”
船雪给月明使了使眼色,月明道,“大哥,我们就不同你一并回去了,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你自己多加小心。”
长安夜,凉如水。
赫连璝送走了月明和船雪,自己也准备骑快马回统万问个清楚。刚上马就听到军卒来报,“殿下来了。”
赫连璝只好又下了马,出门迎接,赫连昌赶忙下马施礼道,“太子大哥,好久不见。”
“四弟不是应该在统万,为何来长安啊?”赫连璝淡淡问道,猜测着种种原因。
“大哥,我不忍心看着大哥被父王废除,我是来给您送信的,赫连伦拉拢大臣,喧宾夺主,利用元老恐吓父王立他为太子,废除愿太子为秦王啊大哥。”赫连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他的演技实在高超,添油加醋,演绎出了做弟弟的经典。
赫连璝面色大变,慌了神,乱了分寸道,“我这就回统万,面见父王说个清楚。”
“万万不可。如果被赫连伦知道你回统万,他会不会半路袭击,或者恶人先告状,说你逼宫,父王生性多疑,一定不会让你入城,你如何理论?反而不讨好。”赫连昌道。
“那依你所言,应当如何是好?”赫连璝没了主意。
“依我看来,父王崇尚武力,喜欢有才干,英勇之人,父王想要废你,就是因为看不上你的婆妈,觉得你不如赫连伦武断,所以,你不如先发制人,发兵……”赫连昌没有点名,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赫连璝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亮了了一下,犹豫道,“我若不顾兄弟手足,父王会不会怪我?”
“大哥,他赫连伦几时顾及你的感受了,若是顾及你的感受,为何不出面劝阻父王?他拿你当手足了吗?”赫连昌继续挑唆道。
“嗯,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赫连伦眼里根本没我这个大哥,我就怕父王怪我不念手足之情,不管怎么说,赫连伦也是我们的兄弟啊。”赫连璝道。
“大哥若想保住太子之位,除此之外,别无他法,父王若是知道你如何英勇,何来怪罪?夸赞还来不及,父王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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