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福晋》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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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色和小丁子伺候着他换下朝服,只着了一身常服在长椅上一靠,伸手抓了一瓣桌上的蜜瓜来吃,我忙用扇骨一敲他的手腕,“袖子袖子。”
他低头才发现袖子上蹭到了一些汁液,撇撇嘴,绮色低头痴痴一笑,转身取了水为他擦拭。
“不就弄脏了一点而已,洗洗就是了。”他满不在乎地说着。
“说得倒轻松,不用你洗。才换下的衣裳转眼就脏了,”我看了一眼绮色,“爷不是说了吗?才弄脏一点儿,你也别急着擦了,没准儿你前脚擦完,后脚他又蹭上了。”
闻言,绮色果真起身不去管他,胤祯一愣,摇头自笑着,“绮色越来越听你的话了,就快不把爷我放在眼里了。”
“奴才不敢,奴才还是爷的奴才,只不过福晋的话,奴才更不敢违背,违背了福晋,便是违背了爷。”
“贫嘴!”胤祯笑骂道,随即看向我,状似后悔道:“这丫头当初我就是看中她办事伶俐,话又不多,如今却是被你教得,胆子大了,话也多了起来了。”
“你的丫头,你倒是怪起我来了,”我示意绮色抱弘明去找乳母喂奶,待她走了,才道:“绮色也不小了,看的出来,她很喜欢孩子,虽然当初她立誓不再嫁,可是真要这么过一辈子,也太可怜了。”
胤祯点点头,“不然呢?福晋可是有合适的人,又想牵红线了?”
“找不到红线,弘春弘明倒有。”说了一个很冷的笑话,胤祯没笑,我自己倒笑了起来。
“玉儿,秋蝉成亲了,你身边现在就绮色一个丫头,人手不够,不如我在新进府的几个小丫头中选几个伶俐的……”
“不用了,”我低着头,心情也变得低落,“就绮色一个挺好,不用再添什么人过来,绮色忙不过来,随时找几个人搭把手就好。不用记得她们的名字,甚至是长相,不用相处地太久,也就没有什么感情,就不会有伤心失望的那天。”
良久,听到胤祯一叹,“想宛澜了?”
我不答,只拨弄着随手揪下来的野草慢慢编织着兔子。
“九哥对她不薄,你也知道九嫂,当年便容不下她。九哥把她安置在别院里,有人伺候着。”
我轻哼了一声算作回答,丢了被我蹂躏地不成样子的野草,拍了拍手上的残渣,起身走过去,挽过胤祯的手臂,笑道:“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这日头太毒了,坐久了中暑,回屋吧。”
因为我身体的缘故,今年的出塞,胤祯请旨留京,我们有了更多的时间在一起。
平静如流水的日子过得倒也快,转眼,便入了秋,下了几场雪后,天气便凉了,一年又一年,若是也能这样安然度过,尚不敢再求别的了。
奈何,谁人也挡不住忧伤的脚步。才过新年,二月里,冰霜还未去,令萱便被一阵风寒夺去了小小的生命。
虽然是女儿,胤祯对令萱却比对弘春还上心,爱女早夭,这份打击确实来得沉重。
偏偏此时,云瑛再次有孕,倒是冲淡了些阴郁。
偶尔感叹,生命便是这般奇妙,失去一个,也许又会得到另一个。
正文 鸳鸯浴
七月的京城最为酷暑难耐,偏偏不能躲在屋子里偷个凉,还要梳妆打扮整齐乘了马车七绕八拐地进畅春园陪太后老人家听戏。
一路上,我不停地扇扇子,边暗暗抱怨皇上今年塞上之行又没带胤祯去,不然我也可以同去,在大草原上迎风骑马总比和那么多女人凑在一起听戏要强上百倍。一想到那令我昏昏欲睡的戏文,只觉脑袋嗡嗡地响。
马车进了园子,又换了软轿。经过承露轩时,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一瞬,思绪起伏。
那一年,是谁箫音入梦,搅乱一池春水?又是谁,中秋月圆下,撷取一缕暗香,缠绕于心不可自拔?
这么多年过去,物换星移,是是非非,心底的那份情思终是如同密密麻麻的藤蔓,理不清,剪不断。
不知谁碰了我一下,恍惚将我从回忆中拉回来,侧头瞥向坐在我右手边的八福晋,她正兴致盎然地边听戏边剥着手里的花生来吃,倒是坐在她旁边的阿茹娜,看了我一眼,又低头憋着笑。
这两个人……莫名其妙。
我低头继续剥着手中的葡萄,去了薄皮和籽,刚要放进嘴里,余光却扫到弘明正眨也不眨地盯着我手中的葡萄,那双眼睛倒是比浸了水的葡萄还亮。
抿了抿唇,将葡萄塞进他的嘴里,小小的软软的唇擦过我的指尖,像是触碰了心底最软的地方,蓦然一阵震颤。
弘明安静且小口地吃着,那副矜持而又认真地模样倒很像胤祯,继而抬头对我灿然一笑,露出一对浅浅的小梨涡。
“呦,瞧弘明这一笑,都要甜到我心坎里去了,”耳边响起八福晋的嗤笑声,她拍去手上的花生碎,朝弘明勾了勾手指,“弘明过来,让八伯母抱抱。”
闻言,弘明瞧瞧我,见我微微颔首示意,他才乖巧地从椅子上滑下,扶着我的手慢慢走到八福晋身边,八福晋一把将他抱在怀里,他枕着八福晋的肩,仍目不转睛地看向我。
“八伯母知道,那是弘明的额娘,跑不了的,不用再看了。”八福晋扳过弘明的小脸,和他大眼瞪小眼。
我无奈地一笑,她还是那副样子,看起来傲气十足,其实就是个小孩子,这么多年,倒没怎么见老。
弘明素来听话,果然转过眼睛瞧着八福晋,瞧了一会儿又转过头望着桌上的葡萄。
想必他是之前没吃过葡萄,尝到甜味便记住了。
八福晋将他抱在怀里,一手去剥葡萄,剥好递到他的嘴边,小家伙偏又扭过头,伸着一根手指指着我,唤着:“娘……娘……”
我只好接过八福晋手中的葡萄亲自递过去,他才一口含进嘴里。
“你……真是气人啊,我喂你你不吃,偏你额娘喂才吃!”八福晋气呼呼地将弘明塞回我怀里,引得一旁几位福晋都捏了帕子捂嘴而乐。
她们虽是在笑,然而每个人笑得又都不一同,瞥见四福晋端庄有礼的笑容下那份黯然,心中亦酸涩了起来。
笑着笑着,坐在四福晋旁边的韵雪突然脸色一变,侧过头捂着帕子干呕起来,四福晋连同她的丫鬟忙为她轻轻拍着背。
五福晋望去一眼,低头啜着茶,漫不经心道:“弟妹怕不是有喜了吧?”
闻言,韵雪一顿,脸上也似染了一层薄霞,虽未答,却已间接证明了五福晋的判断。
只觉有道目光有意无意地朝我这边望来,抬头扫了一眼在座之人无果,那边已有几位娘娘闻信儿向德妃道喜。
我掩饰了心绪为弘明擦了擦嘴角边的汁水,忽闻九福晋略微挑高了音调问道:“十四弟妹在笑什么?”
我在笑?下意识地摸摸嘴角,果然向上翘了些许,遂看向九福晋,笑意更深了些,“弄玉听闻十三嫂有喜,皇家添丁乃兴旺可喜之事,难道九嫂认为弄玉不该笑?不该为太后娘娘和额娘欣喜?”
我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之人听清,众福晋都很有默契地装作未闻,宜妃向九福晋瞥去警告的神色,旋即略有深意地看了看我。
“对了,还未向九嫂子贺喜呢,听我家爷说,九爷去年新纳进门的妾室有了身孕?”
九福晋正用羹匙舀了一勺冰酪,听闻阿茹娜的一番话,手一顿险些将冰酪掉在桌上,不太自然地笑了笑,“十爷的消息还真灵通……”
“啪——”地一声,佩珞不小心将面前的一碟冰酪碰到了地上,眼睛眨巴了下,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九福晋脸色越发难看,转头掐了□后站着的丫鬟。
“怎么伺候四格格的?”
“素珩!”宜妃皱眉斥道,侧身看向太后,“是媳妇平日管教无方,让素珩在皇额娘跟前失仪了。”
太后虽自始至终未发一言,可是我们这些小辈底下的动作,想必她早已一清二楚,只闻她轻叹了一声,“这台下的倒比台上的还热闹。”
此时,台上一幕《风筝误》正唱完,太后似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道:“常顺儿,赏!”
身后的一个小太监应了一声“嗻”,一众人等俱跪下来叩头谢恩。
我心中一笑,怕是这场戏真正用心看了的人寥寥无几。
我们只道自己是那看戏之人,却已不知不觉中,竞相粉墨登场,唱戏给别人看。
只是,他们的戏已落幕,而我们的呢?
转眼间,台上又换了一出戏码,便是才开禁不到两年的《长生殿》。多数人尚未曾听过,一时都聚精会神地听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太后侧头看向佟贵妃,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十五阿哥今年也有十四了吧?该立福晋了,初春时选的那些秀女可有合适的?”
佟贵妃想了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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