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窗寒》第147章


仰云道:“生死有命,只要你好好的,我想她也是能知道的。”
啸槐道:“也该拜见一下靳老爷和太太。”
仰云道:“见见老爷是可以的,只是我母亲心里还有气,再说吧。”
啸槐便知是晓钗的事,他也没说什么。
于是仰云带了啸槐去见靳老爷和自己的大哥。大家见了面相互问了好。靳老爷笑道:“我只见过你大哥,没见过你。你比你大哥生得还结实,像个做大事的人。好好干。”
啸槐笑道:“我有今天多亏了姐夫。”
靳老爷道:“都是一家人,相互帮助一下也是应该的。”
这里正说着话,突然一个小厮给仰云送来了一封信。仰云见那字迹陌生,忙拆了信来看,越往下看脸色越不好。
靳老爷忙道:“发生什么事了?”
仰云道:“啸槐啊,你家出大事了。”便将信递给啸槐,啸槐一口气看下去。脸色也渐渐有些凝重,看完后啸槐突然冷笑两声:“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所以才从那个家逃了出来。”
靳老爷还不知什么事,仰云忙道:“衣家被抄了家,岳父和大舅子同时下了狱。岳父判了流刑,大舅子问了秋后问斩。岳母死了。”
靳老爷一惊:“有这等大事?”
舒夫人在里屋听见了这话摇摇晃晃的出来了颤巍巍的说:“什么,你说什么,衣家败呢?”
仰云将信拿给舒夫人看:“这是德亲王爷写来的信,都五六天的事了。”
“我妹妹也死呢?”舒夫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岳母死了,王爷要儿子去救宛心出来。可我这怎么去啊。”仰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来,他去的话只能自己单身匹马的去,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出来。可宛心的处境又实在很糟糕。
“你还要去救那个狐狸精?”舒夫人又气又恨。
“太太,母亲。我的娘,如今都到这时候了,还管这些做什么。我怎么能坐视不管。要是宛心没了,儿子也不想活了。”仰云急切的喊道。
靳老爷在旁边说道:“夫人,你就让仰云去救吧。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衣家一败涂地么。”
舒夫人道:“她姓衣,就该与衣家共患难。你去插什么手,难道还想给靳家惹祸上身?不许去!”
啸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他曾经憎恨的那个家倒了,真的倒了。他也是衣家的一份子,可他现在也只能爱莫能助。啸槐想了想道:“我去救她吧,正好我也有一趟镖要去京里,带着弟兄们行事也方便。”
仰云道:“不行,你去太危险了。说不定他们还正在四处捉拿你。你这一去若救不了人,反而将自己搭进去了怎么办?”
啸槐道:“太太这句话说得好。我姓衣,就该与衣家共患难。姐夫也用不着担心,如今我做的是正经的生意买卖。也没犯什么事,就是拿着了也不会怎么着。再说我也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别的也不求,能将宛心救出来交给你就是我的任务。”
靳老爷道:“让衣三爷去也好,仰云就不插手了。毕竟他们镖局里人手多,大家多少可以互相照应,也好安排。”
啸槐道:“靳老爷说的很是,姐夫放心吧。我这就回镖局去安排。我保证将一个完整的人给你带回来。”说完向二老行了礼便出去了。仰云忙追了上来对啸槐道:“那么我就不去了,还请啸槐自己多加小心。”
啸槐冷笑道:“就是龙潭虎穴我也得去探一探。姐夫还是先处理好家里的事吧,我希望宛心到你们家不用再受这些闲气和白眼。”
仰云道:“你放心,这件事该我处理。”
啸槐便对仰云抱了一拳便离开了靳家。他匆匆赶回了镖局后就招来弟兄说道:“我们要提前出发,家里出了点事。还要仰仗各位弟兄们出手相助。”
弟兄们当然是没有怨言:“老大放心,弟兄们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了,你们去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就走。”啸槐交代着。便来到内院,翠云哄孩子睡觉。见啸槐回来了忙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啸槐道:“家里出了点事,我们明一早就要上路了。”
翠云听说忙道:“什么事?”
啸槐云淡风轻的说:“家破人亡的事,我要去救妹妹出来。你就在家里好好带着孩子吧。”
翠云有些不干了:“你不是和那个家里断绝了关系么?”
“哪能说断就断的,我身上毕竟流淌的是衣家的血。”啸槐叹道。
“那好,我跟你一起去。”翠云道。
“不行,你还带着小吉安,一路上还要照顾你们母子。我们忙不过来。“啸槐反对。
“我将吉安托给李婶照料也是一样的。他现在能喝粥了。”翠云就是想跟啸槐去一趟京城。
“你难道忍心孩子十几天一直喝粥吗?听话,你就留在家里。万一我有个什么回不来的,你也好带着吉安过日子。”啸槐道。
翠云见啸槐这话说得不吉祥,忙阻止道:“听你说得我心惊肉跳的,还怎么放心让你走。”
“好啦,也没什么。是我说得太严重了。你留在家里吧,你要想去京城以后再去,这次真的不合适。孩子也还太小了。”啸槐安慰道。
翠云见啸槐如此坚决只好作罢。
梧桐昨夜西风紧 第一百三十八章 琐窗寒(上)
第一百三十八章 琐窗寒(上)
宛心在侍琴的家里暂时住了下来,身上虽然有病,但大家为她请医料理,每天和侍琴说说话,心情和身上也渐渐好了些。
在衣伯青离开京城的那天,宛心本说去送送的。可被侍琴和珍儿拦住了:“姑娘这会儿出去外面不太平。姓罗的在四处打听姑娘的下落,若是让他们发现了怎么办。再说老爷身边肯定少不了押送的士兵,就是远远的见着了也无法上前说话,还白添难过。算了吧。”
宛心只好作罢但说道:“也不知这一别,今生还有没有见面的可能。”
侍琴又安慰了宛心几句。宛心心里感动着,对侍琴道:“侍琴,我们就认做姐妹吧。”
侍琴忙道:“我可不敢和姑娘做姐妹,那王妃才是姑娘的姐妹。”
宛心道:“这个时候了难道我。还要去顾及什么主仆么。我们已经离了衣府,你又对我有恩,我该叫你一声姐姐才是。”
侍琴忙道:“侍琴真的不敢当。这两。日我常想我那女儿都两个月大了还没个名字,还想让姑娘帮着取一个。我么,姑娘是知道的,只认得那么几个字,王南虽说识字,可书又读得不多。虽说女儿么,长大以后嫁到别人家跟夫姓,可总不能妞妞,妞妞的叫吧。”
宛心道:“你早就拜托过我的,可。一直没想到什么好名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
侍琴笑道:“姑娘现在什么都不要想,还是赶紧帮我。想个名字是正经的。”
宛心便低头想了一回,半天才说:“取生僻了不好,取。俗气了也不好。我最喜欢晏殊的词。其中又有‘槛菊愁烟兰泣露’和‘昨夜西风凋碧树’几句是我最爱,莫若就叫她碧烟吧。”
“碧烟,王碧烟。果然是好名字。还是姑娘书读得多。”。侍琴笑道。
“读得再多的书。又能怎样呢,眼看着家破人亡。我却无能为力。”宛心叹道。
侍琴道:“说句不恰当的话,大少爷有今天的下场还是他咎由自取。虽然什么姓罗的有打击报复的嫌疑,但毕竟是大少爷犯的过错在前。这个家能不败么。倒是三少爷早早就看明白了,也算是躲过一劫。”
宛心叹道:“如今三哥又在哪里?”
世祯的事远没有结束,这日世祺突然诏他入宫。世祯不知道吉凶,忙换了衣服,让宝砚牵了马来。世祯忙向宫里奔去。
世祺正眼也不看他,只是冷冷的对他说:“朕与你兄弟一场,更何况父皇临终前又说过那一番话。希望你不要怨恨朕。”
世祯忙磕头:“臣弟不敢。”
世祺点点头,忙让旁边的宦官宣读自己的旨意。世祯一直跪着听着宣读完。圣旨上大意是说他与大臣家来往过密,当日他保举过衣啸桐,如今衣啸桐事发,当然他也深受其牵连,又因朝中大臣的多方弹劾。因此世祯的亲王爵位被削为郡王,封地云南。即日启程,不许在京中过多停留。若没有圣旨永世不得回京。旨意很明显,就是要世祯远离政治和权利的中心,完全被边缘化。
无奈皇命不能违,世祯怎敢有半句怨言,只好叩谢隆恩。
世祺等到世祯磕完头后,冷冰冰的就转身去了后宫了。世祯捧着这么一道圣旨两眼无泪。
回到王府后,世祯与嫣然商量了。命家人打点行李准备启程,又对嫣然说:“你还是回一趟娘家吧,去辞一下你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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