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第39章


苍嶙山仿佛是第一次看清楚了她的虚伪,每抽打一下他对年少时的痴傻就更为懊悔一分,他不停的发泄着挤压的怒火与憎恶,没有看到桑依依在鞭挞下异常魅惑的眼,还有她那揉捏着自己浑。圆的双手,甚至连双腿之间的潮润也越来越深。她张着嘴,目空一切的遥望着虚空,明明很痛,可血脉里面却有另一种快。感在升腾,让她控制不住想要得到什么,想要拥抱什么,想要记忆深处状是男。根的东西贯穿她。
那无数个淫。乱和放。荡的夜晚在脑中苏醒,她想要……
“给我!”她呻。吟着,对鞭打着自己的男子伸出双手,一手拉开了自己的衣襟,袒。露出半边白皙的胸膛。
苍嶙山震惊的停了下来。
桑依依爬过去抱住他的腿,胡乱的隔着裤子亲吻着,热烫的双手往他衣摆深处摸去:“我要,给我……”
苍嶙山瞠目结舌的看着他那高傲清冷的白莲花女子被药物刺激得成了勾栏院里最淫。荡的浪女,他白着脸,嘴角扬起又垮下,最终一甩长鞭,站在屋子中央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太用力,几乎把脊椎都扭曲了怪异的形状。那骨节分明的五指猛地抓紧了她的发髻,把她的头深深的埋入自己的胯。间,一进一退,或左或右。
那双眼明明灭灭,最终泄出无限的悲凉和伤感来,欲哭无泪。
三六回
五月的皇城到处人声鼎沸,贯穿城池的毋江江面上无数的龙舟在飞梭般的穿行着,人们的呐喊声和尖叫声此起彼伏。
杜青墨坐在窗棂边角,感觉着一帘之隔外的热气扑面而来,把脸颊都熏得暖乎乎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门外悄无声息进来一人,问道:“又哭了?”
杜青墨转过头去:“哪有。”她掩饰般端起茶杯沾了沾唇,笑道,“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
萧无慎走到她对面坐下,把她的茶杯拿过来,空空的杯子里什么都没有。杜青墨脸上一红,嗔怪道:“都闹得这般境地了,你还敢堂而皇之的出来晃悠?”
对方无声的笑了笑,亲手给她续了一杯茶,自己也端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然后抖了抖衣领:“我又不怕苍家,自然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何况,二皇子的人也抓不住我的行踪。”
杜青墨问他:“陆公子如何了?”
“做他的老行当,现在估摸着正畅快淋漓的砍着人脑袋吧。过不了多久,他才会找苍家的麻烦。”
杜青墨皱眉:“他身子大好了?”
萧无慎别有深意的瞄了她一眼:“他根本没有受伤,就算有伤,那也是他自己折腾的假象。”忍不住又嘲笑一句,“那人,最喜欢自残着博取女子的同情,你可别上当。”
杜青墨状是安心的点了点头,而后想通了什么,对着萧无慎怒道:“你胡说什么,我又没有同情他,我只是想要感谢他而已,他为了我们的复仇可是做了很大的牺牲。”她小心翼翼的问,“那个孩子他是真的不想要……”
萧无慎叹气:“你果然心软,是不是看到那个孩子就想到了过去,下不了手了?”
杜青墨沉默。
萧无慎看着她低垂的发顶,冷声道:“你忘记你的孩子是怎么惨死的?如果现在你是桑依依,你觉得她会放过你,放过你的孩子吗?”
杜青墨身子一抖:“不会。”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年腹中孩子流产的疼痛。她独自一人在床榻上翻滚了一夜,孩子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即将消逝的生命,不停的在她腹中抗议着,挣扎着,之后的无数夜晚她都可以梦见孩子一团血肉模糊的对着她哭泣,唤她‘娘亲’。
她没有让桑依依尝到同样的滋味,已经是格外的仁慈了。
萧无慎偏过头,颇为无奈的解释道:“就算你不要孩子的命,那个孩子也活不长,有的人是绝对不会容许陆公子的私生子活在世上,一个也不行,哪怕孩子瘸了残了傻了。只要那人看到陆公子私生子的一块肉,对方也会煮烂了它让陆公子亲口吃下去。”
杜青墨下意识一个哆嗦,听到萧无慎道:“这世上,一个女子要报复男子的方法,很多很多,而你选择了最傻的一种方式。”这话出口,杜青墨有一瞬间就要流下泪来。
萧无慎自嘲道:“你是真的傻,我怕这戏再演下去,你都要沉溺在苍嶙山的温柔之中了。”
杜青墨惊诧:“怎么会?”
“怎么不会?”萧无慎反问她,咄咄逼人的盯视着她,“现在的他可是每日每夜都陪伴在你身边,嘘寒问暖打趣逗笑。清晨离去之前一定告知你他的去向,晌午不管兵营多远多累也要赶回来陪你用饭,晚上练兵完毕绝对不在外花天酒地彻夜不归。他总是拥抱着你,将奇珍异宝流水似的呈送到你的面前,再奉送无数的花言巧语轻吻蜜意,把你抱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离开不得半分。
雨下垂钓,月下赏花,晴空下会挥剑如虹为你舞一曲,与你耳鬓厮磨恨不得融为一人一体,永世不会分离。”萧无慎那俊逸的面容上一片嘲弄,他说:“如果没有上辈子的恩怨,面对如今回心转意的苍嶙山,你敢说你真的不会动摇?”
杜青墨脸色青白,怒对他道:“你也把我看得太愚笨了。你知不知道,他每次拥抱我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以前他对我的拳脚相向?他的亲密总是在惩罚过桑依依之后,再跑来我身边寻求温暖,你以为我会迎合他?你知不知道,他的口中还残留着桑依依的气息,让人闻之想吐。他的甜言蜜语,呵,他上辈子就是用虚假的谎言欺骗了我,我若再相信他任何一句话,这辈子我也白活了,不如一开始烧死了痛快。”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杜青墨更是眼角泛泪,气得浑身发抖。她也不知道为何,明明很久没有哭过了,可是面对萧无慎的质问时她会控制不住的委屈,觉得自己无端的被他轻视了,欺负了。
她甩袖起身:“如果你今日找我来就是为了训斥我,那么我都听到了,我走了。”她抽了抽鼻翼就要出了包间,手腕一紧,萧无慎拉住她道:“我只是担心你。”
杜青墨猛地甩动一下,对他吼道:“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苍嶙山,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我恨他,我的恨意一点都不比你少,你明白不明白?”
“我明白。”萧无慎道,另一只手抚过她的面颊,将那一滴不平的泪水给抹了去,“我都明白,可还是忍不住忐忑不安。你太心软了,性子又急,对对方的温柔不堪一击,很容易被人攻破心墙。”
杜青墨抽泣了两声,低头道:“你到底找我有何事?”
萧无慎握着她的手腕紧了紧,轻声道:“我只是让你小心,过些日子有人要刺杀苍嶙山。这是一个机会,你能够把握住就把握,若是不能,先护好自己的安全要紧。”
杜青墨抬头:“是不是朝局有变动?”
“嗯,太子的布局已经完备了**,再过一段时日,朝廷上会有一番大清理,你爹爹肯定无事,苍家则不同……你,”
“我等着那一日!”杜青墨急切道,“我等着苍家家破人亡的那一日,我要亲眼见证他们的灭亡。”
萧无慎笑道:“那你先护好自己。”外面传来啸声,在人声鼎沸的闹腾中穿透过来,他放开她,“我先走了。”
杜青墨一惊,倏地反手抓住他:“你也……别轻身犯险。”
萧无慎怔住,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从衣襟里面扯出一件物事来放在她手心:“找我的时候,吹它。”再不多说,闪身人已经不见了。
摊开掌心一看,是一条红绳窜着的小玉箫,碧绿晶透,还带着对方身子的温热,暖得心口的冰湖都融化了些。
“这东西真精巧,以前没见过。”紫茶紫丹从外面闲逛回来,就看到自家少夫人拿着一个新鲜物事摩擦着。
杜青墨让紫丹帮她把红绳绕在手腕间,随着动作,那玉箫也晃动着,与玉镯发出很小的‘叮’响。她笑道:“方才来了一位云游道姑,说我最近有一大劫,轻则残臂断肢,重则损命,必须拿一件宝物替我挡一挡才好。软磨硬泡的逼我用重金买下它,我见之小巧精致,也就顺水推舟了。”
紫丹吓了一跳:“什么样的劫难?要不要回娘家避一避?让我看啊,少夫人的劫难十有**跟少爷和桑依依有关,少夫人离他们远些最好。”
紫茶也悄声道:“正是正是。我听说最近都有人在佛堂外面听到一些女子淫。声。浪。语,都猜测桑依依不会被关很久来着。前些日子他们还对她不闻不问,这些日子又有人时不时的送去一些衣食用度了。少夫人,你说那桑依依会不会卷土重来?”
杜青墨笑道:“她再如何折腾也没法在皇城出人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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