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梨花落》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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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什么让你改变当日我想要,你不给;今**求我,我却狠不下心庄子夫……你这个女人是毒,不是我要得起的人。”
唇角尝到一丝苦涩,泪水溢进唇齿间,我死命地咬住双唇,不发一言,只是这样的看着他,只是这样的默默流泪,无言无语。
为何偏偏要我说?为何偏偏要在伤口上撒一把盐?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我,是命运的磨砺,还是残酷的岁月?是无法忍受的屈辱,还是遭受了太多的凄凉?我要问谁,我能问谁?如今我已经是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女人,我早已忘了曾经的庄子夫是如何在活,我早已忘了无伤无痛的日子。
忘的这么彻底,却又要挖掘记忆,我不是圣人,我不是生来就要遭受这些苦难的人。为什么个个都不让我安生?为什么偏要来触及伤口,任它血流成河
他跨出一步,目光如炬,蹲下身子与我平视。“庄子夫,别在作践自己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很痛,很痛。”
我忽地发笑,斥吼道:“我是在作践自己我的确是自作孽不可活你痛什么,你懂什么?你又明不明白,我能怎么做?你告诉我……我还能如何啊”
他仰头叹气,从我的视角看去,看见他的双眸浮出一丝血色,我忽感揪心般的疼,我已经伤了他,纵然他不愿意要我,我也没有理由再在伤口上戳一刀。他缓缓抬起手伸进腰袍里,抽出手时,掌心安然躺着一样既熟悉又陌生的东西。
这是……当年我赠与他的珍珠钗
“若是觉得过意不去,大可礼尚往来。”
“我只有这女人的东西,你若不嫌弃,就拿去罢。”
脑中闪过一道惊雷,看着那支钗子,心中的情绪千回百转,所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种种往事,历历在目。泪水在这一刻又是泛滥不歇,我颤抖着手拿起珠钗,握在掌心,尖利的钗尖刺痛我的手掌,我强忍着不吭声,直到感觉一股热流溢出,令人窒息的血腥味瞬间溢满鼻尖。
血,沿着掌心的纹路滴滴下坠,鲜红的印记落在我们之间,唤醒太多的回忆。他竟然……将这再是平凡不过的珠钗日日带在身边,他竟然……还记得这些随风飘散的碎片。
可惜,我忘了,若然不是今日再见,我根本记不起这个东西,对我而言,不过是随手赠出,不过是为了打发他的不拘小节,不过是为了搪塞他的一时戏言。
“庄子夫,这东西……我现在还给你,我们之间,再无任何瓜葛。我们从未相遇,我们对于彼此而言,就是陌路不相识。”
他侧过头不看我,不知为何,我感觉得到他也许是哭了……将钗子拿出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知道了我与他从今往后不会再有关联。他是谁,我是谁,一点也不重要了。
我一直说不出话,是因为无言以对,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似乎说一句话,哪怕一个字都足以将他毁灭,我没有本事为他疗伤,就不要再给他制造伤害,我们早该如此。当日一别,根本就未曾想过还会有见面的一天,如今见着了,也只为说一句,永诀。
“匈奴的兵马,我向你保证,五日内就会到达南宁。从此后,我们互不拖欠,裴煜最终是赢也好输亦罢,我不会在乎。你也不必担心我会趁机落井下石,我还记得,当**说中原这般好,那般好,可是……我并未觉得如此,所以……我走了,便不会再跨进中原一步。”
他站起身,像是在心里挣扎了万次千次,目光终是落在我眼中,我们就这样对望,心里已明白,此去,再见,遥遥无期。
我颤抖着声腔,哭道:“谢谢你,伊岱。”
他不忍再看,抬起头望向窗外,似乎要将夜空看穿,我随着他的视线看去,才晓月儿不知何时高升,惨白的月色扑洒在我们身上,周遭的星辰,瞬然黯淡。
最后一眼,我看着他,竟然笑了,不知为何要笑,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我却可以释然的勾起唇角,对他莞尔。看着他一步步走向门外,目光一刻亦离不开,只是想记住他的背影,只是想不能忘记他,只是……想将他放入回忆里,待到云淡风轻时,我还可以用作想念。
他背对着我,叹了口气。“保重。”
仅这两个字,他便绝尘而去,苍蓝色的袍子在黑夜中渐渐远去,一点点……一点点的淡出我的视线,终于化作一粒尘埃,飘向远方,那是……我永远看不见的远方。
伊岱,我们不会再重逢了,我知道。忘了我吧,不需要再记得庄子夫这个女人,你说的对,她是毒,她是蛊,离她越远越好。这一辈子,下一辈子,生生世世,求你……选择与她擦肩而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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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伊岱果然信守承诺,匈奴的八十万大军陆陆续续地集结到南宁,相较宸德皇帝手下的百万大军,差距虽然远,可是我与裴煜深知,匈奴人骁勇善战,比起中原人,他们的战斗力不可小看,甚至可以这样说,以八十万敌百万,并不是毫无胜算。
听说伊岱在见过我的那个夜里,便离开了,彻夜赶回匈奴召集兵马,硬是在五日内召集匈奴的大部分兵马,并且日夜不歇的让他们赶赴南宁。
坊间传言,匈奴单于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才会借兵,否则论起他和裴煜的交情,怎会这般洒脱?流言蜚语在一时间淹没了整个南宁城,没人知道真相,没人知道事实是有我这样一个女子的存在,我依旧如往常一样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而暗地里,夜夜趁人入梦时,与裴煜商谈作战策略,先攻哪一条路,先拿下那一座城池,这些接踵而来的问题,成了我每日的中心点。
今日,便是裴煜说的,要向整个天下宣告进军昭阳的日子。我虽然不想去抛头露面,可是哥哥一再要求,誓要与裴煜站在同一阵线,无论他做什么,我们都必须支持到底。
如此,不能推搪,我便换了一身绛紫色蜀绣纹花襦裙,有一根青色缎带系在腰间,配以髻上的一对儿通透明净的琉璃绿珠,手腕烟罗轻纱,拖着鱼尾裙裾,翩然摇曳走出房门。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二百零三章 爱有天意(一)
第二百零三章 爱有天意(一)
第二百零三章
走到门口,流离上前喘着气,单手拍着胸脯顺气。“夫人,您不带郡主去吗?”
我摇摇头,不以为然道:“带她去作甚?想必今日定是人山人海,莫要吓坏了孩子。”
她抓住我的手,固执道:“不行啊王爷吩咐过,王府里的主子一个都不能少,大夫人亦是带着小世子去了,您若不带郡主去,难免遭人话柄”
冥思想了想,流离的确说的在理,我叹了口气,转过身走入屋内,抱起摇床中正是玩耍着拨浪鼓的鸢萝,她对我努了努嘴,红扑扑地小脸水润光泽。
刚一走到门口,就见贺怜君抱着孩子站在裴煜身旁,我定了定神,举步走上前去,裴煜对我浅浅一笑,我视而不见,走到贺怜君面前,欠身作礼。
“你倒是架子大,王爷与我都来了,倒还要等你一个。”
“怜君……走吧。”
裴煜立即开口打断贺怜君含沙射影的挑衅,我亦没有多加理会,跟着他们的脚步,走出了王府。
今日天气甚好,碧空之上万里无云,和煦的暖风阵阵袭来,伴着幽幽青草的香味,沁人心脾,我忍不住深深呼吸,好似心里郁结的闷气一扫而空。
街道两旁站满了人,让出中间一条宽道供我们一行人走,百姓们大概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低声窃窃私语。有顽童在路边嬉戏,看见这仗势也是有些害怕,立即退到了角落里,眨巴着一双明眸从头到尾的打量我们。
走在最前面的是开路的随从,他们手执一扇铜锣,边走边敲,刺耳的锣声响透耳朵,可是没有一个人抬手捂耳,相反脸上还有掩不住的笑意,似乎等待这一天,已是盼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我默默地走着,怀中的鸢萝在锣声的影响下极不情愿的醒来,不过还好,没有大哭大闹,只是睁着大眼四处张望,好奇地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
我有些想笑,可是在这样严肃的气氛下,我逼着自己没有笑出声,哥哥护在我身后,清俊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侧过头看他,低声道:“哥哥,你怎么了?”
他愣了愣,终是缓过神来,随我一样压低声音。“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了……我的女儿。”
“忘忧?”
哥哥来南宁已经有些日子了,有些事我自顾不暇,便忘了向哥哥打听忘忧这孩子去了哪里。罗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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