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警花》第138章


章庸回马向后,不一会跑出了众人的视线。
略略等了一会儿,一个禁军回头问小莲道:“你在宫里时犯什么案子了么?”
小莲皱着眉摇头道:“没有啊。。。”
话刚一落音,她突然想起多年以前的一件事情,想起御书房惨死的那个姐妹。她浑身一凉,噤若寒蝉的闭上嘴巴。
那禁军还要再问,突然见周边的人纷纷拔出刀来对着他,他大吃一惊,只觉头顶刮下来一阵冷风,抬头望去,见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向自己落下来,吓得他连忙躲闪,那黑影见这人躲开,也不追击,回身掳起已吓呆了的小莲,一阵风一样去了。
这日齐冯正坐在案前练字,突然管家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进来,其动作之大,将他挥墨的好心情全都破坏了。管家也来不及抱歉,凑近他小声说道;“宫里传来消息,说任务失败了。”
齐冯手一抖,墨汁滴落在洁白的宣纸上,化开浓浓的一团黑,格外狰狞:“什么?”
管家苦着脸,道;“皇上大发雷霆,将章统领关了起来。”
齐冯闻言深深的皱起眉头,放下毛笔站起身来;“没道理啊。。。。”
管家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仔细的分析道:“依奴才之见啊,皇上八成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好端端的去追查一个早已出宫多年的宫女啊!现在那宫女离奇失踪了,是死是活全然不知,咱们也不必再担心她会构成什么威胁了。只是这章统领。。。。他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齐冯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回头问管家道:“那依你之见。。。。”
管家目光一凛,抬起手在脖颈间划了一下。齐冯见之,连连摆手:“不妥不妥!宫女是失踪了,可是她会在谁手中呢?只要没有看见她的尸体,她就仍然是我的致命伤,眼下当务之急不是杀掉章庸,而是找到那个该死的宫女!”
管家急了,道;“可是万一章庸出卖了大人,那。。。。先下手为强啊!”
齐冯瞥了管家一眼,道:“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眼下他落了难,我若是在此时杀了他,只会弄得人心尽失。等这件事一过,我就除了他,以绝后患!”
管家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而此时御书房中,小莲向仁宗交代了所有的事情,那如同冰块一般寒冷的黑衣人隐没在黑暗中,忧伤如同血盆大口,一点一点将他吞噬。大人,小涵,你们看到了么,一切即将真相大白了!
第93章
夜色笼罩着幽静的大牢。
一双黑色的布鞋一步步走下台阶。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不是刻意隐藏脚步声,而是本身的造诣高深,触步轻巧如雪,不留一丝痕迹。
青石台阶冰凉突兀,在深牢中蜿蜒曲折,似乎幽暗的通向地狱。
脚步一步一步往里面走去。
章庸合衣躺在木板床上,眼睛轻轻的闭着,呼吸均匀,脸色红润。
黑衣人悄无声息的站在牢门前,盯着似乎已入睡的章庸,好大会功夫,后者缓缓的睁开眼。黑衣人道:“章庸,起来受死吧。”
章庸皱了皱眉头,别过头看了这人一眼:“你是谁?”
黑衣人音色冷淡:“你不是知道么。”
章庸眼神闪烁了一下,道:“大人他。。。。。他没有说什么么?”
黑衣人垂下眼睑,道;“大人让我告诉你,他也很无奈。”
章庸听罢,不由得满腔悲愤,他跃起身,跑到牢门口,一把抓住黑衣人的衣领,吼道:“我要见大人!我要见大人!”
黑衣人眯了眯眼睛,一把打开章庸的手,低声道:“你死后,没有人会怀疑到大人身上,大理王爷的那件案子,就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了。。。。。。。多好!你是似有所得。”
章庸一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让我见大人!让我见大人!”
黑衣人闻言,怒声道:“大人是不会见你的!你任务失败,令最重要的证人失踪,至今还没有找到,如果她落在皇上手中,那大人就真的完蛋了!你还想见大人!受死吧你!”
章庸心猿意马,抬眼见黑衣人从腰间抽出一把利刃,吓得怪叫一声,连连往后退去。不料,黑衣人挥刃砍断门上的铁锁,大步奔了进来。
章庸不敢大意,就地翻了个跟头,往后躲去。黑衣人扑身上前,一把将刀插入章庸耳侧的稻草中。章庸大声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黑衣人擒住章庸的脖子,冷笑道:“哼,你也不想想我是怎么进来的。大人的实力你不是不清楚,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了!”
章庸被黑衣人一提醒,这才反应过来。看来齐冯是真的要取自己性命了!想到这儿,他不由得悲从中来,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黑衣人不给他过多的思考时间,利刃一偏,直取他脖颈动脉。求生的渴望,激发了章庸体力的本能。他抬脚踢在黑衣人腰间,黑衣人惊觉不好,滚落在一旁。章庸见逼退了他,也不恋战,夺过路去就要往外跑。黑衣人哪肯放过他,双腿一勾,缠上他的脚腕,稍一使力,将章庸绊倒在地。
章庸凭腹力,直直坐起,黑衣人业已起身,双方一招一式打了起来。
然而只片刻功夫,章庸落了下风。他惊恐的看了黑衣人一眼,惊觉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反应过来这个事实,章庸再无争斗之念,一心只想逃出大牢。他虚张声势,向黑衣人上盘攻出一招,趁黑衣人躲闪,连忙跑出牢门。在他看来,只要他能跑出这扇门,便能轻而易举的将黑衣人关进去,便能脱身了。
没想到,他前脚跑出去,黑衣人随后跟了上来,纵身一跃,双臂盘在他颈间,匕首狠狠刺进章庸胸口上!
“噗!--”章庸只觉得浑身一麻,喉咙腥甜,一口热血喷了出来。
黑衣人一刀刺中要害,不敢久留,拔出匕首,转身走了出去。
章庸只感觉到双腿越来越软,最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脸侧着贴着地面,宽厚的胸膛下滋滋的往外流淌着鲜血。他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不甘心的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
齐冯,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想着,章庸用沾满鲜血的手指,颤颤巍巍在干燥的地面上写下了两个血字,才气竭而死。
第二天。
仁宗聚集众大臣在御书房议事,突然禁军来报,仁宗目光幽深,对敬德公公摆手命道:“传。”
敬德公公点头,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将那要见仁宗的禁军带了上来;“启禀皇上,章庸于昨夜被人杀死在牢中。”
仁宗听罢,眉头一皱,接着怒声吼道:“什么?!章庸被杀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那禁军见皇上怒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惶恐却又异常委屈道:“皇上息怒!昨个儿夜里,小人。。。。小人将人手调去巡逻了。。。。。”
仁宗一拍手边的案几,怒道:“混账东西!你的职责是看守大牢里的犯人,谁让你擅离职守去巡逻的?!”
禁军委屈极了,带着哭腔道:“是。。。。是皇上您啊。。。。。”
仁宗剑眉一横,无比威严:“寡人只叫你抽调少数人手,你缘何令大牢内空无一人,以致章庸被杀啊?”
禁军结结巴巴的说:“小人。。。。小人是。。。。只抽调了少数人手啊。。。。”
仁宗斜眼瞅了他一眼,冷冷一哼,气似乎消了一些,大手一挥,道:“算了,下去吧。”
禁军如临大赦,大松了一口气,刚想下去,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支支吾吾了起来:“小人。。。。还有一件事要禀报。。。”
仁宗眼睛都懒得抬一下,道:“什么事,快说!”
禁军偷偷瞄了齐冯一眼,见后者正奇怪的看着他,心里一紧,道:“小人在章庸尸体旁边发现了一个人的名字,似乎是章庸死不瞑目,故意留下那人的姓名,好让皇上追查真相。”
仁宗听闻,来了兴趣:“哦?他留的是何人姓名?”
禁军心中更加紧张,咽了口吐沫道:“齐。。。。齐大人的名讳。。。。”
此言一出,御书房中的大臣皆惊诧无比。齐冯更是天大的冤枉,又气又急的吼道:“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老臣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啊?!”
禁军眉头一皱,转身向章庸躬了躬身子:“小人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设计陷害齐大人,只是章庸尸体旁边确确实实写着大人的名字,大人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去看。”
见他这般肯定,章庸立刻就明白了!这摆明了是有人陷害自己啊!有这么大本事在牢中杀人,而不为人知,除了一个人,这普天之下,恐怕再没有第二个人了!想着,齐冯脸色一沉,回过头来看了看仁宗。
而恰巧这时,仁宗也正眯着眼睛看着他,他眼中流露着精光,整个人格外的阴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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