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警花》第139章


而恰巧这时,仁宗也正眯着眼睛看着他,他眼中流露着精光,整个人格外的阴沉危险。
齐冯心头一紧,实实在在感觉到仁宗浑然天成的压力。他手心顿时渗出了冷汗,赶忙将头低下去。
仁宗冷冷的看着齐冯,淡声道:“齐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齐冯听见仁宗发问,忙跪下道:“皇上明察!这定是有心之人陷害老臣,老臣实在是没有杀章统领的理由啊!老臣。。。。老臣都不认识他!。。。。”
仁宗见他推的干净,眉毛一挑,似乎真的在思忖齐冯的话,尔后道:“不管爱卿跟这个案子有没有关系,今日内,爱卿还是不要四处走动,就安安心心在家里呆着吧。”
齐冯一愣,抬头看了看仁宗,只得点头答应。
自这天之后,齐冯闭门谢客,整日龟缩在家。可是仍日日接到噩报,不是钱庄赌场被烧,就是培养的杀手莫名其妙的失踪,然后在某个河边找到尸体。
一时间人心惶惶,齐冯更是寝食难安。如果这些都是皇上的所作所为,看来皇上是想将他连根拔起啊!因为他已经接到来自各地的书信,这些书信无非都在斥责怪齐冯过河拆桥,太不讲江湖道义。
“老爷!老爷!”管家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一惊一乍的吓得齐冯胆战心惊。
齐冯眉头深锁,迎上前去:“怎么了?”
管家将手中的书信递给齐冯,道:“绵州那边又出事了,童贺被杀,童贺手下两个近从,拼死才跑出来,说是派出杀手杀掉童贺的,不是别人,正是老爷啊!现在童贺的手下群情激昂,要进京来找老爷的麻烦呢!”
齐冯大吃一惊,道:“怎么可能是我!我压根就没有出府啊!”
管家泪水涟涟,道:“近日以来,老爷在全国各地培养的势力接二连三受到打击,死的死,散的散,还有聚在一起的,也都是想着怎么报复老爷。。。。老爷,我们是不是完蛋了?”
齐冯大吃一惊,回过头来刚想大骂管家,却怔住了。他说的何尝不是事实呢?没想到皇上竟然这么狠毒,不露声色的就铲除了他这么多年的心血,以前,是他太小看这个表面懦弱的皇帝了!
想着,齐冯只觉心神俱疲,无力的摆摆手,对管家说:“你出去吧,我一个人想想。”
管家心知齐冯定然心烦意乱,只得哀伤着出去了。
待管家走后,齐冯思前想后,一会儿觉得生机渺茫,一会儿又蠢蠢欲动。皇上之所以只是暗地里行动,无非是因为没有十足的定他罪的证据,只要他能找到小莲,他就还是有机会活命的!可是童贺的那些手下会放过他吗?他们认定了童贺死在自己手上。。。。。
齐冯辗转反侧,身上一会儿凉一会儿热,如同置身于油锅之中,煎熬无比。
突然,一阵烈风刮开了右手边的窗户,吹熄了身后的那盏油灯。
齐冯惊了一跳,回头来看,却见窗外漆黑一片,沉沉的,如同梦魅。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齐冯起身走到窗边,正欲合上窗户。蓦的一声暴喝,就听见“齐冯,纳命来!”便见一个黑影腾空跳进房间。
齐冯吓得“妈呀”叫了一声,转身往门边跑去,那人哪肯给他机会,抬脚将齐冯踹翻在地,挥剑向齐冯头上砍去。
齐冯看的真切,忙打了个滚,躲在了一边,大声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只叫了两声,齐冯便再也叫不出来,因为那人抬手将长剑插入他的大腿中。齐冯觉得大腿一凉,眼睁睁看着鲜血涓涓浸湿了裤腿。他杀猪般嚎起来。
那人冷笑了一声,道:“你也会怕?!你这个贪生怕死的老东西!我们兄弟为你卖命,到头来你却过河拆桥,你害的我们兄弟好苦啊!”
齐冯涕泗横流,求饶道:“不是我做的啊!真的不是我,那明显是有人陷害我的!”
那人呸了一声,怒道;“包拯死后,朝中谁还敢与你作对,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齐冯疼的凉气直抽,道:“我头上还有个皇帝啊!我太过招摇,难免会让皇上起了杀心啊!若不是因为没有证据,我现在也该被皇帝杀掉了!”
那人冷冷一笑,道:“你蒙谁呢?皇上若是想杀你,还用的着什么证据?随便安个罪名给你,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废话少数,受死吧!”
那人刀还未落下,便见门啪的被撞开,冲进来几十个铁甲裹身的禁卫军,个个横眉怒目。为首的一人瞪圆了眼睛,对这人吼道:“把刀放下!”
这人见在最关键的时候来了人,又气又急,欲做最后一搏,举剑向齐冯削去。那头领见这人凶狠,不敢大意,抬脚将剑踢飞,几个手下一起围上来,将这人当场刺死在地。
齐冯死里逃生,只觉得浑身酸软,大腿更是疼痛难当,由管家扶着起身,对那禁军作揖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老夫感激不尽。。。。”
“不必谢了。”那头领打断齐冯的话:“小人是奉皇上之命,来带齐大人回宫的!”
齐冯愣了愣,颤声问道:“为。。。为什么?”
头领轻声一哼,道:“大人还是自己去问皇上吧。来人啊!将齐大人请回去!”
第94章 完结篇
天色阴沉,大雨噼里啪啦的落下来。
黑衣人孑然一身,站在清寒的檐下。若不是眼底时而闪烁着光芒,定会叫人以为他是一尊石像。他安静的站着,站成千年不变的姿势。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转过宫殿拐角,直直向他走来。
雨意清寒,天地之间漾着一层薄薄的白雾。逼人的湿气为炎热的夏季褪却几分燥热。也许,是因为夏天太累了。也许,是因为秋天快来了。今年的夏季,远不如往年闷热。
明黄色停在黑衣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黑衣人反应过来,回头看着明黄色。他脸上蒙着漆黑如墨的方帕i,遮住了整张脸的下半部分,那双炯炯有神清如高山白雪的眼睛,却实实在在暴露在明黄色的面前。
黑衣人略低了低眼睑,道:“您肯定知道我在想什么。”
明黄色哈哈一笑,胡须微微抖动着,半响,却有抹苦涩荡漾在唇边:“别想了,再想也没有用,不是吗?”
黑衣人心里狠狠刺痛了一下,如同针扎,更像是结痂的伤口被撕开一般。他有些恼火,皱着眉盯着明黄色:“这场杀戮,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明黄色一怔,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黑衣人,道:“你竟然称之为杀戮?你是觉得寡人太过心狠手辣吗?!”
黑衣人默不作声,只是不卑不亢的看着他。明黄色哼笑道:“寡人告诉你,这是小涵给寡人出的主意!她和包拯跟齐冯斗了一生,如果到最后,寡人都没能除掉齐冯,这不仅是小涵和包拯的悲哀,更是寡人的悲哀,是大宋的悲哀!”
听他提起柳涵,黑衣人的目光明显痛了一下。他身子有些摇晃,突兀的想起送葬那天,小涵暴露在风里的身体,随风飘扬的红色裙裾,好像生机勃勃,可是那个瘦弱的人儿,已经不懂得呼吸了。
明黄色看出黑衣人的悲伤,敛了敛怒火,沉声道:“再忍两天吧,再有两天,一切就都结束了。”
雨还继续的下着。
仁宗身边的太监出了皇宫,四处跑开,不一会儿,通知了每个大臣,以最快的速度进宫,皇上有要事。
而御书房中,仁宗正襟危坐在龙椅上。台阶下孤零零的跪着一个三十开外的女子。烛光摇曳,分外诡异。
半个时辰的功夫,御书房里陆陆续续站满了大臣。他们悄悄议论着,打量着跪在殿中的这个素衣女子,猜测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仁宗清了清嗓子,道:“今天召各位爱卿进宫,只是为了当着大家的面,审理一桩过往的冤案。这桩案子牵扯到朝中一位位高权重的大臣,牵扯到大理王爷,牵扯到我大宋朝的命脉,还牵扯到一个冤死的宫女。”
仁宗话音落地,殿下大臣又议论了起来。仁宗将手一展,大臣们会意,纷纷闭上嘴巴。仁宗居高临下,睥睨着瑟缩着跪在地上的女子,道:“小莲,寡人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那年的事情全盘托出,寡人可饶你和你的家人一死。”
小莲哪敢再撒谎,一字一句道:“大概是皇佑元年的时候,大理段王爷出使进京。皇上命人在戏园摆下酒宴,款待段王爷。头天下午,有个人来找民女。。。”
“是谁去找你?”仁宗厉声问道。
小莲吓得连忙叩首:“章。。。。章庸!章庸来找民女,给了民女一包粉末,说是采自大理一种花的剧毒,让民女撒在段王爷的点心上。民女不敢,他便威胁要杀了民女的家人,民女无奈,只好应了。后来章庸告诉民女,若是上面追查下来,就推说那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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