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缭乱》第93章


“带你去见一个人。”陆逊平静地道,依旧策马往前奔驰。
“吁!”陆逊忽然急勒住马的缰绳,子凝一个踉跄险些跌下马匹,幸好伯言在勒住缰绳之际不忘顾念子凝一把将子凝拉住。
子凝忽然发现,自己的身子自从昏睡了半个月之后开始变得脆弱不堪,就连在马匹上都会险些跌落。
来不及想更多,前方忽然响起一个柔美的声音,异常熟悉:“孙郡主,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子凝被陆逊从马上抱下,但看到前方说话之人是谁的时候,子凝别过头怒视陆逊,他不远百里把自己带到边交来就是为了见她!
夏侯墨夷!
当子凝看到夏侯墨夷蒙着紫色面纱的脸的时候,胸口忽然一阵堵闷,自己对她的恨已经根深蒂固,再也无法拔出,如今看到她,除了反胃,别无他感。
子凝方欲转身离去,臂膀却被陆逊抓住,子凝看了一眼陆逊,疑惑中带着愤怒。
“你要干什么?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见她?!”子凝看着陆逊,近乎于愤怒地道。
陆逊颜色不变,没有松开牵住子凝臂膀的手,道:“你不听听她怎么说?”
子凝看着陆逊的眼眸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他松开了子凝的臂膀,子凝转而看向前方的夏侯墨夷,她的嘴角一直浮着一股笑意,即使隔着一层紫色面纱,那一抹笑意依旧清晰可见。
“你不必带着面纱,我早就已经知道了你的模样,何须装神弄鬼故弄玄虚。”子凝心中虽然有些惊异于她今日竟然没有易容,而是只用了一层薄薄的面纱遮住了自己的容颜,但是嘴上依旧平静。
“哦?原来孙郡主早就已经知道了我的模样,我还真是吃惊。”夏侯墨夷说话的时候慢慢向子凝靠近,子凝看了一眼陆逊,他依旧目视远方,没有看夏侯墨夷。凝子来劫门。
“吃惊?哼,不见得吧,这世间还有让夏侯姑娘吃惊的事情?”子凝嘲讽地看了一眼夏侯墨夷,接着道,“夏侯姑娘不是一向心如玲珑。万事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何故于吃惊呢?”
“孙子殷,几月不见,你倒是长进不少。”夏侯墨夷言语尖锐,直视子凝。
“夏侯墨夷,不要拐弯抹角,有话直说。”子凝蹙眉,觉得跟她多说一句都是浪费。
想当初是她冤冤相报杀死了大哥,二哥婚宴之时,是她设局让顾雍惨死,赤壁一战,又是她让自己失去了周瑜的信任,子凝对她的仇恨,已经到了深不可及的地步。
“呵呵,你不觉得你的身子最近起了一些变化?”夏侯墨夷细长的丹凤眼看着子凝,子凝觉得脊背后处一阵毛骨悚然。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子起了变化?!难道她一直监视着自己?
不,这,应该没有这个可能……纵使夏侯墨夷有易容之术,但是她的武艺绝对在自己之下,如若她跟踪自己,自己绝对不可能没有发现。
“你一定很惊异我为什么会知道。”夏侯墨夷一笑,细长的双目弯起,和蓝衫有几分相似。
但是夏侯墨夷的眼神中远远比蓝衫要多一些魅惑的神色,特别,是在她看着陆逊的时候…。。
子凝浅浅吸了一口气,知道此时与夏侯墨夷争执无济于事,便道:“我对你所说的不感兴趣,也没有功夫去弄清楚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只想知道,今ri你不愿百里叫我来这种地方是为何事?”
子凝环顾周围,四周都是野草,当子凝看到陆逊的时候,他的脸色稍微变了一下,但是马上舒缓,子凝真不明白陆逊为什么会让自己来见夏侯墨夷,而他,又是怎样知道夏侯墨夷就在这里的?
“郡主想知道,何不去问陆将军呢?”夏侯墨夷的声音柔魅,有噬人心魄的感觉。
子凝回眸陆逊,错愕地看着他,陆逊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夏侯墨夷,对她道:“别耍什么花样,回答她。”
夏侯墨夷一笑,笑的温柔万分:“呵呵,孙子殷,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他竟然如此心甘情愿地留在你的身边;但是我更恨你,你以为你能够得到幸福,然后安然地过一辈子?我告诉你,痴人说梦!”
夏侯墨夷额上的发丝掉落,她显得有些易怒。
子凝看到她的怒意忽然一笑,道:“呵,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话,今ri你让我来,究竟是为何事?!”
夏侯墨夷看到子凝的笑意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孙子殷,我说过,这辈子,我不会让你好过,今日我让伯言带你来这儿,就是怕你不来,我要告诉你,你让那个蓝衣女子混入曹营的把戏未免太过拙劣了。”夏侯墨夷嘴角一勾。
“什么?!你把蓝衫怎么样了!”子凝惊呼,没有想到蓝衫才离开东吴一月不到的时间就已经被夏侯墨夷识破了,那蓝衫的安危可想而知。
“放心,我不会杀她,反之,我还要好好陪她演一场戏,我倒要看看她在曹营能够玩出什么戏码。”夏侯墨夷冷笑。
不知为何,子凝的心中微微舒缓了一口气,知道蓝衫没事就是对她最好的安慰,要事蓝衫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会一辈子良心难安。
“你就打算同我说这些?”子凝嘴角冷冷地一勾。
“自然不是,呵,孙子殷,以前我是小觑了你的才智,没想到那个叫蓝衫的女子竟然趁我不在之时以我的身份向丞相进言攻打东吴,丞相居然听信了她的话以至于损失了二十余座城池,这一切,应当都是你出的主意吧?”夏侯墨夷说话间故意看向陆逊,她是有意想要告诉陆逊他所不知道的一切。
“伯言。”夏侯墨夷刻意换了称呼,“你不足够了解孙子殷,她也是一个心机颇深的女子。”
陆逊看了一眼子凝,当瞥到子凝一张铁青的脸的时候,陆逊冷漠地对夏侯墨夷道:“‘也是’?哼,看来你也是。”
夏侯墨夷语塞,她没有想到一个“也是”竟然把自己所有的话都堵住了……
“夏侯墨夷,你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我谋划好的,你当初三番五次陷害我,如若我不反击,难道要成为那砧板上的鱼肉,任你宰割?”子凝美目微眯,道。
“可是你千算万算都应该没有算到,蓝衫的下场吧?”夏侯墨夷一笑,笑的诡异。
子凝咬牙,不语,她口中的下场应当不是死亡……
“丞相把她嫁给了曹丕,没想到吧,丞相失去了二十座城楼后发现蓝衫并不是我,也知道了她来曹营的初衷,就是为了让她生不如死,不能和相爱的人厮守在一起,所以把她嫁给了曹丕,让她天天看到曹植却不能如何,你说,这是不是折磨人的一种好方法?”夏侯墨夷向子凝靠近,笑道。
子凝一愣,蓝衫竟然被许配给了曹丕,可笑,真的太可笑了,自己原本是希望她和曹植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所以才让她进曹营的,没有想到竟是害了她……
“孙子殷,你应该自责,是你害了蓝衫。”夏侯墨夷在一旁挑拨。
陆逊忽然上前,直视夏侯墨夷,道:“我让她来见你,不是为了让你说这些话。”陆逊的话语中满含怒意。
“伯言!”子凝打断陆逊,“让她说下去!”
陆逊担忧地看了一眼子凝,最终缄默。
“不过,你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整个曹营之内,除了丞相之外,无人知晓蓝衫不是夏侯墨夷,也就是说,丞相顺水推舟,将蓝衫嫁给了曹丕,息事宁人。而我,因为你,失去了整个曹营的信任!如今,你应该知道,我今日叫你来,是为何了吧?”夏侯墨夷眼中满是杀意,子凝看到她紫色面纱下面的嘴角笑意渐渐褪去。
看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夏侯墨夷已经失去了整个曹营的信任,她,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
然而,在这件事情当中,自己却害了蓝衫,一个无辜的女子……
想到这里,子凝的心中一阵疼痛。
当子凝看到夏侯墨夷眼中腾起的杀意的时候,心中顿时恍然大悟,她让伯言引自己到这个地方,目的就是将自己这个后患永远扫除掉。
“哼,夏侯墨夷,你未免看高了你自己,你杀不了我。”子凝冷笑。
“我没有打算杀你,我说过,折磨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不是让她去死,而是让她含恨活着,你还不能让死,因为,我还没有玩够。”夏侯墨夷语毕,眼中的杀意渐渐褪去,她,很懂得控制自己。
夏侯墨夷转而望向陆逊,眼中饱含这一股莫名的情愫,子凝一眼看穿,心中忽然一阵酸楚。
“伯言,我上次同你说的话,你可考虑好了?”夏侯墨夷指的,是让他离开东吴,到曹营之事。
陆逊嘴角一勾,玩弄一般地看着夏侯墨夷,道:“如果我方才耳朵没有聋的话,我应当是听到说,你已经失去了整个东吴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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