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百年》第102章


我笑嗔了他一眼,瞥了眼屋子里的仆妇,却见她们早已识趣地退去。
他浅笑几声,侧坐到榻上,拥我在怀里,才坏笑道,“额娘阿玛来抱。”
我抿嘴一笑,整个人倚进他的胸膛,怀里抱着的福宜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们,一边把弄着自己的小手,偷偷往嘴里放。
此刻,我的心被填的满满的,丝丝的都是甜味。
◇◇◇◇◇◇◇◇
康熙五十九年十月末,康熙自热河回鸾,西北战报传来,十四阿哥带领的大军,深入藏地,分别于八月十五日、八月二十日、八月二十二日挫败准部叛军,八月二十三日攻取拉萨。并于九月十四日顺利护送新封达、赖进入拉萨,在拉萨举行了盛大的坐床仪式,至此,由策旺阿拉布坦所策动的西藏叛乱彻底平定,十四阿哥声威远播。
康熙谕令立碑纪念此次重大胜利,并命宗室、辅国公阿兰布起草御制碑文,碑文中详细记载了十四阿哥于西藏战事所作出的突出贡献,称颂他的贤明。
看罢邸报,我轻叹一口气,缓缓合上,交还给爱兰珠。爱兰珠溺爱地紧抱着福宜,瞧瞧眼睛又瞅瞅眉毛,捏捏他的小手小脚,怎么也爱不够。
我笑道,“那么喜欢,干脆抱回你府里去吧。”
爱兰珠一扯嘴角,“那我可真抱走了啊?就怕你家王爷不答应,回头打上门来。”
我掩嘴甜甜一笑,“那倒是。”
爱兰珠一瞥堂前平台上闲坐的几位阿哥,手肘轻一顶我,问道,“哎,老四,晚上来吗?”
我脸上一烫,瞪眼道,“你,怎么……”
“行啦,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看你俩眉来眼去的那腻味劲,我早猜出来了。”爱兰珠打趣说道,接着连忙又问,“问你呢,来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舔了舔嘴唇,答道,“他白天在这,夜里回前殿去。”
“啊?”爱兰珠惊讶地一瞪眼,“这老四不会有毛病吧?”
我朝着她的胳膊便是一下,笑骂道,“胡说什么?!”
“那怎么不来?”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
☆、第四十四章 绾发结同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个章节某春不想说什么了,反正就是,乃们好好看吧!记得回报偶……——早春芳华
花园子假山上的楼阁里,寿宴已经散了,我送罢了爱兰珠,又安顿了福宜,一个人站在云溪堂前的平台上看着一片乌沉沉的天空,今儿是十月三十,故而天上没有月亮。
天很冷,我微微哈出一口气来,便在眼前瞬间凝成一团白雾,手有些冻得冰冷,忙放到嘴前,又哈出口热气来用力搓着。
“那么冷,干嘛一个人站在这儿不进屋去?”胤禛送罢了几个兄弟回转过来。
我吃惊地望着他,原以为他会直接回前殿的。
“您不去睡吗?”我柔柔问道。
他背着双手,慢慢踱步过来,浅浅一笑,“我就是想要睡了,所以打发了他们早早回来,要不还要在前边耽搁一会呢!”
听着他暧昧的表达,我低头嫣然应道,“哦。”
他目光含情地凝望着我,执起我的手来,“映荷,十四弟已挫败准部叛军,直捣拉萨了……”
我忙伸手掩住他的嘴,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可他却缓缓拉下我捂着他嘴的手来,坚持说道,“眼看着他便功成名就,刚才送八弟、九弟出去,九弟也说道,这储君看来是要定了。”
“您想说什么?”我问道。
他脸上闪过一抹伤痛与挣扎,终于还是问道,“你可后悔?”
我嘴角挂起一丝笑意,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后悔。”
他身子一直,眼底升起一簇狂喜,“你真的不会后悔?”
“不会。”
“可我却着实为你担心,”他的脸上难掩忧虑之色,说道,“如此明争暗斗,若到那一日,你可如何是好?我满洲素有旧俗,凡获罪臣子,家中福晋出生贵戚者,皆可发回母家。荣芳她是内大臣之女,自有去处,即便是弘时的娘,也可回转母家。可你,虽是出生高贵,但却无处可回。”
我挽起他的胳膊,脑袋轻靠在他肩上,说道,“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陪着您。”
他顺势揽我入怀,动情说道,“你的母家是无论如何也回不去的,如有那日,你去求求老八家的,兴许可以有个解脱的法子?”
我抬起头来,正视着他道,“王爷,爱兰珠曾对我说,八爷说过,爱兰珠便是他的江山,即使什么都没了,只要有爱兰珠在,他便什么都抵得住。那您呢?若是您什么都没了,我会是您的江山吗?”
他抬手轻捏我的下巴,幽然答道,“你是我的边疆,有你在,一切的悲伤、寂寞、彷徨便都被挡在外头了。”
“边疆?”我喃喃问道。
“对,边疆。我曾说过,你永远不会懂得我寂寞是什么样子,还记得吗?”他问道。
我回忆片刻,答道,“记得。”
“知道为什么吗?”他的眼中如繁星流转,光芒柔软温暖,“因为有你在,我从不寂寞。”
我突然感到从未享有过的幸福,深深埋进他的怀里,“我哪也不去,就这么一直陪着您,一直陪着。”
他徐徐拉开我,脸色凝重地问道,“映荷,嫁我,可好?”
我笑答,“我已经嫁您好多年了。”
他郑重地摇摇头,指指我的心,“把你的心嫁我,可好?”
我点头也郑重地答道,“好。”边说边用手掌摸了摸心口,握住拳头,抓过他的手来,把“心”放到他掌中,“收好了,可别捏碎了。”
他柔情地笑着,一直藏于身后的另一只手这才终于抽出,那手里正紧紧握着一个小锦盒,他轻轻挑开盒盖,触目之处,心生感慨,却原来就是那支曾被我远远抛出的碧玺络子。
他抽出络子来,插到我的发髻上,眉目含笑望着我,“觅向无人处,绾做同心结。”只可惜,此刻我早已散了旗头,只斜斜挽了个一字髻,络子竟是未能插稳。
我侧头扶了扶那络子,答道,“绾发结同心。”
他幽幽低声吟,“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亦常相思。”
我牵起他的手来,接着道,“不能同日生,但愿同日死,死后葬同穴。”
他凝神静气注视着我,将手里的小锦盒向后洒脱地一抛,一下凌空抱起我来,坏笑道,“别死同一个椁了,还是先生同一个衿吧!”
我羞怯道,“快放下,丫头们看见了。”
他淡淡问,“你倒是看看哪儿还有丫头?早被春妮都遣走了。”
我环顾四周,这才发现,黑夜笼罩下的绝美园林不知何时却是只剩下我们两人了,窃笑之下,伸出双臂环上他的脖颈。
他腾空抱着我停下了脚步,低下头来吻我,那吻细细的,甜甜的,柔柔点在我的唇上。我凑上去含住他的唇瓣,鼻尖轻抵住他的,冲他柔情蜜意一笑。
他抱了我大步向屋里走去,轻轻放在稍间的大床上,单腿跪在脚踏上除去我的鞋袜,我羞怯地转过头去,想躲开他火热的视线。可只片刻,他便俯身压了上来。
顷刻间,周身似是过了电一般,战栗着紧紧拥住他,他埋首于我的脖颈间,湿润的唇在我耳后细腻的皮肤上滑过,又温柔地吻住了我的耳垂。
“映荷,”他在我耳边低声唤道。
“嗯?”
“叫我。”他似是命令地说道。
“王爷。”
“不是这个!”
我扭过头去,深深吻住他,模糊的声音化在他的唇齿间,“四哥……”
他舌尖轻挑,撬开我的双唇,缓缓滑进我的口中,与我唇舌交缠。一阵窸窣,衣衫便已半敞,我羞得浑身火烫。他停下来,捏住我的下巴,笑道,“前次你可不是这样的。”
我红着脸微喘,嘟嘴嗔瞪他一眼,放开环抱他的双手,捧上他的双颊,忘情吻去。他揽臂紧紧抱住我,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双手不住游曳,所过之处点燃簇簇火苗,激情的抚触激起我内心狂烈汹涌的颤栗。
他的吻沿着我的下颌一路游弋下去,每逗留一处都激起我无力的娇喘。可他似是在逗弄我,若即若离,唇舌轻点,双手来回抚弄着。忍不住伸出手指徐徐抚过他的脊背,手指触及的皆是异乎寻常的滚烫,终于激得他霍然剧颤,死死缠住了我。
我喘息着逸出一声声娇吟,两情相悦的欢愉让彼此疯狂得再也不能自已,也再不愿自已……
◇◇◇◇◇◇◇◇
冬日携着温软的光线升起,透过窗格棱照进屋里,轻薄如蝉翼的软烟罗窗纱被冷风吹得瑟瑟而动,带动着光韵的流转,屋子里飘动着馨甜的气息。
我扯了扯被子想将自己藏得更深些,扯了几下,竟是一点都扯不动,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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