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都赋》第63章


,方才在下想了些心事,饶是怠慢了将军。皇上命在下辅佐任将军,在下这便收拾一番,随将军到军营去。”
任大杰心想皇上定是给了他一个官职,便问道:“请问以后称平公子您为平军师呢还是平副将?”
“在下不过一个白丁,不过是奉天子之命,为将军使用而已,将军缘何作此称呼。”
任大杰听了倒吃了一惊,皇上竟然未给此人任何一个官职,总觉得有些不合常情。那平公子倒不以为意,道:“在下不过约略读了一些兵书,懂得些排兵部署,都是民间杂学,怎比得上将军高才,之前在下不去将军营下,是觉得在下雕虫小技,实不足道哉。现陛下不嫌在下是一介乡野匹夫,命在下好好辅佐将军,在下又怎能再做推辞。”他这一番话说得很是谦卑,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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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甚是平淡。
任大杰也知他不过是托词,只不知皇上密旨中写了什么,此时正值中午,阳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也照在了平公子的面纱上,任大杰望去,虽看不清这平公子的眉眼,却觉得隐隐间有股英气,心想此人必不是池中之物,若是真心投靠必能助己一臂之力。当下便等着这平公子收拾包裹,见这平公子走路时,步履虽是沉稳,但有一只腿好似有些不得力,虽然一眼看去看不出来,但任大杰行伍多年还是瞧了出来,心中不免有些替这平公子可惜。
但他又有些怕这平公子会因无官职而委屈,或是被迫投效,心里仍是有些防着他。
但这平公子倒也不以为意,同他回营之后,自顾自地在那看些闲书。待他询问对敌之策时,回答得也是从善如流,任大杰心下也是高兴,约略着试了几次之后,都卓有成效。便放开胆子让这平公子出计献策,说也奇怪,这平公子口口声声说自己一介江南布衣,随亲族流落至此,但却对军中事故颇为熟悉,对北狄军队的缺陷更是了如指掌,问到他时那平公子也只说是军书所云。任大杰虽不十分信,但也不追问,只是心中很是敬重这平公子,命人搜刮了好些治腿的良药给这平公子,抚慰道:“平公子看过去,也是会些功夫的,若是这腿能治好,凭公子高才,他日定能成建功立业……”他原想说些封万户侯之类的,但觉得此话太过猛然,硬是忍了下去。
平公子却仍是淡淡的,只谢过了他,便回他道:“在下这腿是不中用了。况且就算原先,在下也不过会些保身的粗浅功夫,如今能在任将军帐下便是极好。”
任大杰与他相处多时,见他似乎真对功名不太看得上,便也只是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只是在回禀给彦帝的奏折中更加大大地夸赞了这平公子一番。说来也怪,随着这几次胜仗,任大杰手下的人马都升了官,偏偏这平公子的职位只字未提。但这平公子倒是发了财,彦帝每次赏他的都是大把大把的黄金,但也没有运来,只说等他日凯旋一并赏上。连带着任将军都有些急上了,一是惜才,一是怕这平公子忽然生气就不干了或者乱出计策。况且,如今这军中多是依他的计策行事,但这平公子总是没有官职,且又总是跟隐形人似的,在营帐中与他商议好计策便躲在自己营里看书也不太与外人打交道。有些不懂的还以为他是个闲人,有些虽然听说他有高才,但武将未免对文人有些不服,且这平公子连个文官还不是,一条腿还有些问题,久了便待他有些轻慢。
那日有个姓李的参将吃了些酒,便在营帐里吹嘘自己的功劳,晃悠着晃悠着便到了这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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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帐下。他喝得醉醺醺的,便连平日里的收敛都没了,只闯进营帐,说:“听说任将军最是敬你,在俺看来你也不过一介文弱书生。偏生当年还拿乔,非让俺们任将军一请再请。来了俺们军里你也不露个真面目,俺今日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丑得出奇呢还是美得出奇,才这般做作。”
“在下自是有苦衷。”那平公子说得不咸不淡。
李参将因是任将军的小舅哥,平日里轻狂惯了,只觉得他冲撞了自己,便怒道:“你这书生,连个军职都没有,我是你上官,让你摘下面具,你还敢不从。”说罢便伸手去摘,却不料那平公子轻易一闪便躲了过去,那李参将以为是自己喝多了酒,花了眼,便又伸手去摘,这回平公子倒是不避,但李参将这一摘,却是大吃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无哈哈哈哈哈无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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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夜袭 。。。
但这李参将一拿开他面具便瘫倒在他的身上。
却听帐外一声怒吼:“住手。”任大杰便走了进来。但说时迟那时快,也不知怎生回事,李参将一个趔趄,已躺倒在平公子身上,挡住了平公子的脸。任大杰见李参将醉醺醺的,嘴里还说着胡话,忙唤人把他拉了起来,待他起身时,平公子的面具倒早已回了原位,偏生没让任大杰看到。
方才任大杰听人说李参将喝醉了酒便往平公子帐中去了怕他闹事,忙让人跟了来,见李参将正是要摘他面具,这任大杰心中也是好奇得不行,平日里又忌惮这平公子冷言冷语,便在帐外偷瞧起来,倒也不出声喝止,但这李参将却好死不死站立不稳直接醉倒在平公子身上。他却不知平公子第一次已是闪过,第二次是察觉帐外有人不想让人看出自己的功夫,方才使巧只让这李参将掀开面具却直直压住了他,不让外人看见。
任大杰忙向他赔了些罪,便押着这李参将出去了,那李参将喝得不知子丑寅某,方才只一闪而过哪有看清他面貌,待那任将军问他平公子究竟是生得何样,却听那李参将咕哝了一句:“不认识,倒是个俊俏哥儿。生得有些像……”接着便呼呼睡去。
第二日他酒醒,任大杰再问他,那李参将早已记不太清他的模样,只是着恼这平公子摆谱,只说道:“我就那匆匆一眼哪能记得他生得什么模样,就记得生得倒也算好模好样,比咱营里那吴‘俊俏"好像还好些,也挺年轻,只是鬼知道他偏生那般装神弄鬼。呔,其实大哥你要看便下个命令,他哪敢不摘。”任大杰忙忙摆手说,“你可切莫再这般胡闹。惹恼了平公子可不好。虽然你看圣上对他并不升官加爵的,但我总觉得这里边可大有文章哩。”那李参将心下只是不服任将军偏袒这平公子,嘴里又罗嗦了两句,便自顾自地去了,又到营里去挑唆那些不太服平公子的人,只取笑说那平公子生得貌美如花,所以才像个大姑娘般躲起来不见人。这风言风语都传得极快,这军中之人管你是否诸葛孔明再世,只觉得你一个书生便是大大瞧不起的,又听说他生得好看,便各种嘲笑声迭起。和平公子亲近的人便捡了话头同他说,他倒还是不恼,只笑着说,军中善武倒也是好事,便接着看自己的书。
倒是任大杰有些颇不好意思,知道自己多是仰仗了平公子的计策,况他又琢磨这平公子生得一副好皮相,论智计论谈吐莫不是那个中落的世家公子,便又来说了些好话,平公子也只是说他并不介意,但李参将和那些不服他的将领最近恐怕心思有些躁动,不宜重用,等磨上一段时日再说。任大杰对此倒不太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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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这平公子看来果然是有些恼了,但嘴上还是说着当是当是。平公子见任大杰面上的表情,心里也知道他不过嘴上应承,但碍于身份也不好说些什么,这任将军这般已是给了他极大的面子。只是现在已到了双方殊死一战之时,他只怕这次反扑会更加猛烈,便又觉得有些不安。
这些日子来,他是看着燕北老百姓因为战乱而啃树皮吃草根,或是流窜到其他地方卖儿女、做乞丐。他本意是不愿出来做这个头的,但总因时局太过艰难,见不得北狄的军队一次次在城外扫荡,有时甚至还破了城,且这回羌与使兵与以往不同,似得了高人之助,时常是让抓来的老百姓打头阵,让他们在城下哀哭,弄得守城的士兵是开城也不是,闭城又不忍。如此反复折腾了一段时日,拉锯仗了一番,双方互有损伤,若按他原先脾性,定是要一举击破的,但这回,北狄却像是有备而来,粮草也比往常丰足。
这日燕北大营中任大杰便同平公子商议说再拖下去莫说百姓苦难,龙颜更是不喜,不知可有堵源之法。平公子见任大杰眼神里似有喜色,心想他定是有些想法,便说:“任将军的想法在下知道,只是去敌军后方烧粮草虽是好计,但一来是不知其粮草所藏何处,且深入敌人腹地,又是风沙之地,怕是派出前锋也是有去无还。不知将军可是探得情报?”
任大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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