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绣浮生》第53章


没想到男人之间也有这么许多说不完的话;庆幸自己没有跟在岑歌后面;不然;如此看去;就是两个可怜多余的女人。
一个人独坐了会;突然想起点事。楼下签到的地方不是有来宾的信息登记吗?从那里或许可以得知娘娘的一些近况。出了餐厅拐来拐找不到电梯在哪。路过卫生间;听几个女人在里面聊天;自己正愁无事;就站在外面听起来。
“你不是说他们已经分手了吗?刚才看他们在一起很恩爱的样子。”
“感情的事谁说得清;管它男男;女女还不都一回事。”
“想当初;他们的恋情在公司暴光;整层楼引起不小的轰动!我们真是又羡慕又恨。两个那么忧秀的男人却成了对。习惯适应并接受事实;别说两人出双入对挺养眼的。”
“那他们分手是怎么回事?”
“听说马修结婚了;他们私底的事;不是很清楚。”
说了半天原来是在说岑歌跟马修的爱情往事啊!
“唉;在这说以前的事有什么意思;还是进去看真人秀。”
“马修不是带了女伴来了吗?看样子挺亲密的。”
我暗笑;什么眼神哪;他们三人站一起;那叫亲密?
“那有什么关系;你们把那个女人自动屏蔽掉不就行了。”
我长叹口气;没想到他们还有这样一段被传成佳话的过去。幸好她们没发现岑歌身边也带了个我;不然她们一次要屏蔽掉两个女人;多费事。
顺着楼梯下去;白跑了一趟;接待的人还在;却没找到想要的;便又爬了楼梯上去。高跟鞋脱了拎在手里;累出了一身汗。宴会还没结束;音乐正浓。顺着楼梯一直上去;有天台的;想着吹着冬天的冷风;看看这个繁华都市的夜景;一定很特别。
通向天台的门半掩着;有人在说话。为什么听墙角的事全让我给碰着了。本想悄悄的进去寻一个安静的角落自己呆着。刚抬脚;又担心打扰到里面想要独处的人。走也不是;进去也不是;索性躲在门后听个闲话。
隔了好久都没动静了;两个男人并排站着;面朝着灯火如织的城市;指间的烟一明一灭。说不出的寂。
“都已经很多年了;为什么还不放下?”
咦;是岑歌的声音;因为他们站的地方与我还隔着些距离;要屏气宁息;倾耳专神;才能听得清这冬夜里的私话。因为紧张;冷的风从门缝里窜到我身上都无法抑制我沸腾的血。
“难道你就放下了吗?”马修自负的腔调。
“我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是你总不愿相信。”岑歌把烟弹到地上用脚捻灭。然后双手放进裤兜里;似长叹了口气。
“别总躲着我行不行?你所谓的新生活;就是跟那个女人吗?”
“她叫囡囡;如果有可能;我们会结婚。再说了;对罗菲好点;她人不错。”
我错怪岑歌了?只以为她利用我来摆脱马修;误会他的真心;泪水滑出眼眶;被风吹得冰凉。
马修重复岑歌刚才的动作;熄掉烟。“不能像以前一样吗?”
“我说过了;我对囡囡是认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儿戏。既然罗菲已经有了你们的孩子;那就做个好爸爸;过平静的日子;折腾来折腾去没意思的。”
马修转到岑歌的身后;两只手臂将岑歌环住;脸贴在岑歌的背后。从我的角度看去;两个人似重合成了一个人。
“别这样;马修。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糕。”岑歌是拒绝的语气。
“我只想跟你安静地呆一会;不去说那些烦心事了好吗?”
马修的声音充满诱惑。我猜想岑歌应该不会再拒绝。
静立了几秒;岑歌想要抽身离开。马修突然吻住岑歌的唇;岑歌被他制住了。
岑歌想脱离开她;推搡起来。马修不舍放弃;岑歌向他挥了一拳过去。马修往后跄踉了几步。
“有意思吗啊?”
岑歌的话里很复杂。
我捂着嘴;一手拎着鞋转身下楼。刚一转身;倒吸了口凉气。萝菲站在离我几步之遥的台阶上定定地看着。我心虚;更怕她看到天台上正发生的事。被岑歌马修发现我们会很尴尬。
我快步过去罗菲跟前;示意她别出声。然后拖着她回到餐厅里;好在罗菲没有坚持去探个究竟;顺从我的意思。回到坐位给她拿了杯热牛奶几块甜点。她也不问我刚才鬼鬼祟祟在那里干什么?拿起一块蛋糕;低头吃起来;眼泪却滴落进面前的牛奶杯里。
吃完擦干眼泪;抬头对我微微一笑;“对不起;我失态了。”迟疑了一下终于问我;“那上面的人是马修跟岑歌吗”
我诚实地告诉她是的。
“我猜就是。”她端起牛奶;还没喝;眼眶又红了。
“你别想多了;岑歌只是跟他叙旧;顺便说我们结婚的事。”
她认真地看我;似不信;又宁愿相信我说的全是真的。
“你跟岑歌要结婚了吗?”她显然兴奋了起来。
“我还没有决定。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模糊的回答;不能满足她心里的期望。也许她认为她跟马修之间的问题症结在于岑歌;只要我跟岑歌结婚所有问题就都解决了。
期间我被一个老外邀去跳了支舞;结束后他顺势坐在我旁边用蹩脚的中文和我们聊天。总算盼到岑歌回来;互相客套;老外便也知趣地离开了。其实外国人最不喜欢我们称呼他们为老外。
岑歌问我;“你去哪了”
我看罗菲;她正等着听我扯谎。
“去楼下看绣了;怕你找我;这不就回来了。”
“时间不早了;等一会合完影;我们就走。”
罗菲没有跟岑歌问马修的去向;大概她心里也知道不好问的。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马修跟罗菲也是要走的。岑歌给他的那一记拳头没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看来出手不重。他看我的眼神起了些许的变化。
四个人一起;又遇到在洗手间闲聊的几个女人。
“嗨;岑歌马修;这就走了吗?”她们一起围过来。
岑歌礼貌微笑地点点头。
“这两位是?”
岑歌马修同声说;“我女朋友。”
她们目光集中到我身上;因为之前没注意到我。所以费了点口舌又说了些赞美我跟罗菲的话。岑歌他们当然不知道被她们在背后误论的事。我好不尴尬;脑中全是她们将我跟罗菲屏蔽掉的画面。可跟前的她们笑容可掬;直呼好事近了别忘记请她们来喝喜酒。
罗菲步步紧紧跟马修;她处在中间将马修和岑歌隔开。
停车场里;各上各的车。马修的车在出口等着。两个人放下车窗互相看着;什么话也没有。马修眼神里流露出来的落寂不舍;或许还包含感情上未得到岑歌回应的感伤。分明有泪光闪烁的。一摆手关上车窗;绝尘而去。
“不会有事吧?”我莫明地担心起马修。真是个奇怪的分别。戏剧的见面;戏剧的结尾。
岑歌专心开车;神情也很复杂。
“你喝了酒;要不今晚别回去了;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吧。”
岑歌笑;“没想到你还挺体贴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插曲
因为我没带身份证;前台登记的姑娘紧守酒店的新规定;就是不给我们入住。无奈地;又换了两家无果。这次我们学乖了;岑歌把自己的衣服披到我身上;我留在外面等。
“一会我订好房间隔会打电话给你;告诉你门牌号你自己上来。要是有人问的话;就说事先订好了房间;记住了。”
我用力地点头;生怕一个闪失落得露宿街头;虽然不至于这么夸张;但挺让人伤神的。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心里没底。孤男寡女在外夜宿;果然有诸多的不方便。找了个背风的角落;拽紧外套;冻的瑟瑟发抖。看着岑歌战士一样的走进酒店大厅;我不禁傻傻地笑了起来。
头稍低些便能闻到淡淡的玫瑰香味。人间灯火璀璨,黑色的夜空却看不见丁点的星光。谁比谁更孤独;谁更渴求被爱温暖。这样的温度;骨头都要冻僵了;连脑袋都不能连贯思考。混乱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吗?
数着过往的路人;第三十一个的时候;岑歌的电话终于打过来了。把岑歌的衣服拿下来搭在手臂上;稍作整理;镇定地走进去。前台的姑娘抬头看我;没有询问;我努力装出轻车熟路的样子对她们笑笑奔着电梯过去。直到电梯门关上才呼地松了口气;手按在胸口;心扑通扑通地跳的厉害。才敲一下门;就打开了;他等在门边;忙接下我手里的东西;递杯热茶给我暖手。
“冻坏了吧?”
“还好。”端杯子的手都是抖的。脱掉鞋坐进临窗的椅子里。
岑歌仍站着;好像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你忙你的去吧;我一会就好了。”
得了我的话;进到浴室;窸窸窣窣;接着哗啦的水声。
挂好岑歌的衣服;把衣服上的胸花都拿了下来;拈起一朵戴到耳朵边;对着窗玻璃上的影子端详。想起牡丹亭里的戏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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