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眠:宁为玉碎》第59章


纪婉兰冷冷的瞪了一眼楚腥风,没有回答他的话,但是他却恍然明白,“差点忘了,你还有我,以后我会陪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这四个字他表达的深情款款,然而纪婉兰却并未领情,收回目光,闭上了双眼,是故意无视了楚腥风。
第二天,宁为玉知道了楚腥风肯放她走了,便一早收拾好了东西,但是临走前还是想去看看纪婉兰。
她由丫鬟领到了楚腥风的房间,还好楚腥风并不在那里,宁为玉到了的时候,纪婉兰正在被丫鬟伺候着在喝药,见宁为玉来了,她便吩咐让丫鬟把药端下去一会再送来。
宁为玉坐到床边上,握住了她的手,“谢谢你。”看着纪婉兰脆弱的面孔,眼角不知不觉泛起了泪水。
纪婉兰牵扯嘴角,“你我何必说这些,我们是好姐妹,如今承轶不在了,你要好好的活着,回了晋陵你要好生照顾自己。”
一句话正好说重宁为玉的痛楚,她死咬着牙说道:“你们怎么都认为他死了呢?连你也是,他不会死的,他怎么可能会死呢?”
“还有,昨天你和楚腥风吵架的时候我都听见了你们的对话,你是真的喜欢他吗?”
纪婉兰的手忽然摸到了自己的肚子,轻微露出一个笑容,说道:“那只是我故意去气他的话,不过以前我是喜欢承轶,但是他喜欢的人始终是你,我强求不来,如今我到了这种田地,现在我的心里只有我肚子中的孩子了,我想把他平安生下来。”
一时宁为玉哑口无言,看着纪婉兰平淡的目光中无欲无求,她心里一阵同情,说道:“会生下来的,会的。”
纪婉兰依旧笑得温柔淡然,“恩。”
宁为玉走的时候,纪婉兰没法下床所以没有亲自送她离开,但是两个人姐妹情深,各自都挂着对方对自己的恩情,她们相信有缘一定会再见。
宁为玉和宁父带着十几个孩子,在楚军的护送下开始踏上回晋陵的路。
两辆马车扬长而去,站在不远处的一辆吉普车内,一个士官忽然好奇地看着楚腥风,“总司令就真的放她走了?”
楚腥风轻笑了一声,“放长线钓大鱼,难道你真以为萧承轶会这么轻易的死去?”
士官茫然,“可是报纸上都已经登出来了,还在全晋陵发电报了,再说报纸上还清清楚楚刊登着萧承轶的灵牌呢。”
“但是我还是不怎么肯定,萧承轶就这么死了。”说完,楚腥风带上了军帽,一双阴鸷的双眸隐藏在阴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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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官邸内,所有人都披麻戴孝,白绫还没有撤去,官邸内一片安详和静谧。
“二少爷,外面有位姓宁的姑娘说认识你。”说话的是新来的丫鬟麝香。
正在书房里面整理文件的萧昭业听见这么一句话,面色立刻凝固,问道:“你说什么?!”
麝香不以为萧昭业怎么了,竟被他这样的反应吓了一跳,说道:“外面有位姓宁的姑娘说你认识她,她想……”
麝香的话还没有说完,萧昭业连外套都来不及穿上,就已经冲了出去,只留下书房内一脸奇怪的麝香。
几天劳碌奔波赶了回来,自己的风寒未好,几个孩子又生病,宁为玉一直在照顾他们,把自己折腾的已不成样子,原本以前很合身的衣服此时穿上都显得宽松了。
她站在大门口,脸色脸色发白还有一点青,因为消瘦了许多,所以她的眼睛显得更加得大,目光却没有以前那么有神,反而死气沉沉的。
快要走到他面前的萧昭业忽然停止了脚步,三米处他看着她,一切好像隔得那么远又那么近,她站在大门外,手里提着袋子,看上去是那么孤立无助,需要人帮助。
萧昭业心中一拧,上前终是忍不住去抱住了她,“你竟回来了。”
两个多月,一直忍受着寒冬的侵袭,总算是煎熬过来了,这段时间竟仿佛是隔了两年一样,再次重逢,宁为玉已忍不住心中的痛楚,软弱无力的靠在萧昭业的肩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一地灼烫的泪滑落到他的手上,他应到了,缓缓将宁为玉松开,看着她消瘦的脸庞不成样子,问道:“你怎么竟瘦成这样了?是不是楚腥风虐待你了?”
“以前的事过都过了,我也不想提了,还好有婉兰在他后来并未对我怎样,现在还是将我放了回来。”
“婉兰也被他抓去了?”
“对,他很喜欢婉兰,婉兰怀了他的孩子。”
“那个混蛋!”萧昭业低咒。(文*人-书-屋-W-R-S-H-U)
宁为玉柔软似水做的眼睛看向萧昭业,嘴唇忽然颤抖,“昭业哥,承轶他是不是真的……真的死了?”
她的眼泪自刚才见到他,就没有一直停过,那么楚楚可怜,那么让他心疼,他不忍心他真的不忍心去伤害她,“他没有死。”
一句话斩钉截铁!
115 记得我吗?我叫宁为玉
“承轶他没有死,他此时居住在威尔神父的地方。”萧昭业说道。
“那你带我去好吗?我想见见他,我真的好担心他。”宁为玉对着萧昭业一阵央求,他不能不答应,“好,但到时候你一定不能难过。”
“我不会。”
最然萧昭业对她这句话还不怎么相信,但是看着她央求的面容是那么惹人怜爱,所以他还是点点头,“那你等一下,我马上去叫辆车。”
威尔神父住在英租界,那里的位置相当隐蔽,萧承轶为了隐瞒自己谎报自己的死讯就是为了将自己隐藏起来医治伤势,所以选在如此安静,人烟稀少,环境却相当优美的地方。
穿过一片枫叶林,便可看见一个一栋小洋楼坐落在宽阔的花园里,四周绿草铺地,鲜花盛开,车子很快开进了里面。
萧昭业看了看手表,说道:“这个时候,恐怕三弟定是在花园里转,走,我们到附近去看看。”
“好。”宁为玉同意,和萧昭业一起下了车,知道自己马上可以见到他,她刻意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杰。
“走吧。”萧昭业率先在前面领路。
刚在走了几步,安静的花园里忽然有一个修女过来,萧昭业趁此拦住,说起一口正宗的伦敦音,“请问,承轶三弟现在在什么地方?”
“三少湖塘在那边。”修女指了一下,萧昭业便知道了。
宁为玉学过英文,听懂了修女的话,知道他在前面不远的湖塘,所以她心里顿时一阵喜悦。
为了方便些,萧昭业带着宁为玉绕过一个片草坪走在樱花树中间的石子路上,微风簌簌有樱花缓缓落下,宁为玉曾多次幻想,能与萧承轶重逢的场景,没想到竟会是这样。
“来,再吃一个。”女子柔软甜美的声音如春风里一丝柔软的风儿。
她细白纤细的手指掂起餐盘里的香芋糕,伸到萧承轶的嘴边,他的头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一只手包的还像个粽子一样,可是完全不印象他俊逸的面孔,还是那么棱角分明,可他还是一样的不老实,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竟然大胆地上前抓住了女子送来糕点的手,戏谑道:“这糕点我都吃腻了,来点新花样吧,我看你今天嘴上这层胭脂涂得不错。”
说罢,一只手将女子拽了过来,眼在身下,女子有些欲拒还迎,虽倒在了萧承轶的怀里,手却没闲着,径直将那香芋糕塞到了萧承轶快要吻到自己的薄唇上去,俏皮的说道:“吃东西就吃东西,哪有吃人嘴上胭脂的,看你都这幅摸样了,还不规矩点!”
“那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有没有人吃嘴上的胭脂。”
“嗯哼……”萧昭业假装咳嗽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那边耍流·氓的萧承轶听见了。
他有些惊讶地转过头来,身下的女子正好借此机会抽离,定神一看才知是萧昭业,便忙忙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站在那里叫道:“昭业哥……这位小姐是谁?”女子注意到了站在萧昭业身边,瘦弱的宁为玉,她的目光淡淡蕴含着一种凄迷。
萧昭业看了看僵直在原地的宁为玉,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萧承轶的身上,她的眼眶泪光闪烁,却也好似在努力隐忍。
“两天不见,二哥是在哪拐了位这么瘦的姑娘,我这还有几块香芋糕,要不要给她补补身子?”萧承轶嬉皮笑脸的将是桌子上的那一盘香芋糕递到了宁为玉的面前。
宁为玉对上他戏谑的目光,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为何他的目光此时看来竟如此的陌生?一滴泪正好滴落在那盘子中,刚刚就是这时候周围一下在静谧了起来,清脆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她哭了,他更是看得一清二楚,他对她没有任何感觉,看见宁为玉哭,萧承轶反而有些好奇,“这怎么哭了?二哥你这是带着这么个人儿过来是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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