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卦师之大小通吃》第84章


“你没见我正与徐大人说着风雅之事嘛,难得有此雅兴,全被你这厮给打乱了,你告诉二位巡检,若是谁再敢闹事,军法从严处置!”秦川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光头站在院内磨磨蹭蹭不肯离去,秦川怒道:“还楞着作甚,赶快传我的话去!”光头只得怏怏离去。
秦川这才露出笑容道:“徐大人,可否让秦某也献丑?!”
徐开收回目光欣喜的道:“秦大人有此雅兴,有何不可,来来来,我老徐亲自为你磨墨!”徐开忙换上一张宣纸,在砚中倒了些清水,缓缓研磨起来。
秦川也不客气,左手拿起狼嚎笔,蘸了浓墨,哗哗哗几下写下同样四个大字,却是比徐开那四字更加丑陋不堪,秦川却丝毫不以为意。
徐开不由笑道:“秦大人这字更是与众不同!”
“徐大人身处偏远之地为官多年,兢兢业业,日日忙于打理事务,秦川这几日住在府衙是耳闻目染,心中对徐大人敬佩的很。所谓字如其人,徐大人不喜溜须拍马,一心在此埋头实干,这字里行间透着徐大人造福于民,心系百姓的胸怀,千里马独缺慧眼伯乐,徐大人的字韬光养晦抒的是心中志向,却不是供人赏玩之作,所以我说这字不是拿来给人看的!”秦川手中拿着毛笔,轻轻对着自己那丑陋不堪的大字吹了几口气,让墨汁尽快干去。
徐开曾任过典史,五年后才升为主薄,在一个小县打磨了将近七八年,最后才调到这鹿儿县做了县令,从小吏到县令常人只须三五年,而徐开却用了足足比别人多三倍的时间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其中经历了多少辛酸苦辣,官场倾轧,也只有他自己心中才清楚了。
秦川来鹿儿县一月时间,当然不会了解徐开的过去经历,今天特意来此也是为了打探军饷之事,这胡诌的说话,倒是无意中说到了徐开心坎之上,若不是徐开生性内敛,说不定早就抱着秦川肩膀嚎哭一番,诉说以往辛酸了。
人家做官最多做个清官罢了,可是徐开做官不只是清官而且是苦官,在偏远之地,做着巧妇经营无米之炊,却从不得好处,还屡受官场倾轧,为人向来谨小慎微,而这新来的判官大人,倒是与一般官员有所不同,见解独到且为人豪爽,丝毫没有久在官场的昏昏老气和圆滑世故,多年不受人待见屡屡不得志的徐开,听到秦川此番话,顿感知己当前。
正当徐开心中无比感慨之时,这年轻的判官大人又道:“徐大人,若是不嫌秦某粗鄙不懂风雅,便将这字送与秦川,日后等那判官府衙建成,我自当悬于卧室中,日日观望,提醒自己为官一日,便要造福于民一日,徐大人便是我秦川要效仿的好官!”
徐开激动的嘴唇颤抖,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片刻后才望着秦川,指指桌上秦川那副丑陋大字道:“秦大人若是喜欢,这字就送与大人了,不过这悬于室中,日日观望,徐某倒是不敢当啊,这样吧秦大人,你这副字便也送我,你我交换,权当互勉心志,你看这样可否!”
“哈哈哈哈!徐大人真是抬举秦川了,我这狗不理的字,哪敢拿出来献丑,不过既然徐大人不嫌弃,那咱们就互换,反正我这四字换徐大人这四个字是怎么都不亏的!”秦川大笑着,如获至宝般将徐开那字小心翼翼的收好,叫来杂役送去自己房中。
秦川手一抱拳道:“徐大人,这手下的人不安分,我得去瞧瞧,若是真起了什么事,也不好!”
秦川正要告辞,徐开犹疑片刻,随即道:“秦大人且慢,方才之事,我也有所耳闻,不过我听州府差人昨日传来消息,军饷就在这几日便会拨付,秦大人倒不必过于担心!”
秦川一听,心中顿时有些不快,听这徐开的意思,这军饷和建造府衙所需之资还未拨付,可是实际上光头早已打探到消息,徐开这分明是打着马虎眼,背地里不知道在弄些什么名堂,银两果然是他截留了,不过既然他亲口说这银两最近会到,秦川心中稍稍放下心来,看来近几日二哥让魏老大在军中演的那几出戏,与今日光头的表演是起到作用了。
“哦~~果真如此的话,那我就放心了,这再过半月天气也该热起来了,正是适合破土动工的时候,银两到了,那我便可以着手建造府衙,不然老是在这县衙里,打扰徐大人公务,多有不便,我这就去让弟兄们准备起来,先将建造之地清理干净,也好节省些时日,早日将判官府建造完毕,方能让兄弟们有了着落,早些维护这地方安宁。”秦川道。
徐开沉默片刻,收起那秦川所书大字,抬了抬官帽,似是下定了决心,道:“秦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徐大人,但说无妨!”说着,秦川随徐开步入位于县衙最后一重中的一处屋中,秦川稍一打量才发现这里竟是徐开卧室,壁上挂有几幅署有徐开大名的字画,几张方桌,一张床铺,一套茶具,布置的简单至极。
第六章精明县令徐开
这间卧室与他的主人一样,朴素简单。
徐开在此地为官四年,为了办公方便,就直接住进了这县衙后院。因为父母妻儿都在位于夏州的祁县,一个人过日子倒省去了不少麻烦。
这间卧室虽然简单,可是秦川却是第一个有幸进到此地的人,就连跟随徐开三年多的常德贵也是从未被叫入过,可见徐开对秦川的印象是极好的。
进了屋子徐开小心关上房门,便道:“秦大人,徐某有些事情想与大人商量,不过大人听完之后,可千万不要生气才是。”
这卧室面朝北,且位于县衙最后一重,平日里连阳光都晒不到,屋中隐隐有些发霉味道,秦川吸了吸鼻子,估摸着徐开是要与自己说那银两之事,便道:“徐大人,有什么事尽管说来,我秦川可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不会为了区区小事生气!”
徐开一听心道要遭,这不为小事生气,可是我说的却正是大事一桩,只是人已经到了这里,话也已经到了嘴边又怎么能退回去,只得抖抖官服,将半个屁股放在凳上。常年的官场生涯让徐开养成这个习惯,每当面对上司或者紧要人物时,徐开总会做出这个恭敬而又小心翼翼的动作。
徐开咕嘟咽下一口口水,才道:“秦大人,咳咳,这银两若是州府拨付到了,可否,可否先挪出一半来,先借与我鹿儿县一段时间,等,等半年后我便归还!”
屋中进不来阳光,有些阴冷,秦川正搓着手,翘着二郎腿。
“什么!徐大人,一半银两,你让我怎么向手下弟兄交代,我们三百多人吃什么,那边军驻所该如何建造,难不成让我等风餐露宿?以后若是上边要增兵此地,你让我如何向上面交代?你这不是拿我秦川的脑袋在开玩笑嘛?”秦川连珠炮般一阵问话。
银两早就到了徐开手上,到了今天他却开口说要先借一半,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那一半银两已经被他挪作他用,或者早已用完也说不定。秦川心中如堕入冰窟,阵阵发冷。
定天烈将他三人派往此地,显然是对秦川身份的流言做出的回应,但是秦川知道,定天烈的目的绝不会简单的是试探自己,将义寨全部人马派往此地,定天烈肯定是有着自己的深层次打算,不过他只是将这枚棋子放到了棋盘上,下一步该怎么走,要靠他三人如何应对了,可是现在这枚棋子刚刚走出一步,后路已经被封死,前面却一片渺茫,失去了这银两,这三百多人马该如何在这偏远之地生存,如何尽到自己守边卫戍,保卫百姓的职责。
屋中霉味似乎更浓烈了,徐开知道自己做得过分,那小半屁股已然从凳上全部挪起。若是事情进展的顺利,徐开一般便会将剩余一般臀部也挪到凳上,稳稳坐着,若是事情进展不顺,他便会蹲起身,弯了腰,作出一副赔罪的样子,这多年官场中锻炼出来的习惯,让此时的鹿儿县令徐开看起来十分委屈。
“秦大人,你莫要着急,等我细细说来!”徐开努力做出一个微笑道。
秦川也不说话,鼻中重重哼了声,左手扯了扯下摆,斜眼看了看徐开,看他如何解释。徐开在官场混迹多年,虽说未见过当朝大员皇亲国戚什么的,但是行行色色的人可是见得多了,可方才还是与自己谈笑风生的年轻人,转眼间似乎就换了一个人,几乎让自己不敢直视,徐开见西阳州的州府时,也没有感觉如此窘迫。
秦川伸了伸手,无意间露出断了小指,满是伤疤的右手,徐开弓着背,正想着如何向秦川解释,目光扫过秦川右臂,心中顿时大骇。
对于秦川的过去,徐开几乎一无所知,可是这一幕却也让徐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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