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左女右》第7章


那一瞬间,一股巨大的情怀涌遍他的全身,他很快地说: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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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咱们要是永远这样该多好呀。
他抱住她的手臂用了些力气,算是对她的回答。
她说完这句话,便闭上了眼睛,激动过后的平静就是困倦,她似乎睡着了。他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借着床头的灯光,看到了电话,虽然他知道马萍不可能知道他在这里,可他还是担心那电话会响起来。这时,他想起了马萍,不知马萍睡了没有,是不是在等他。他望了眼怀里的韦晓晴,她正在发出均匀的鼾声,他知道自己,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很难离开韦晓晴,但他又不敢说什么时候就会失去马萍。他更不敢想,她有一天发现了他和韦晓晴的关系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这一切,他都不敢预料,总之,两个女人他都不愿意失去。失去马萍便意味着失去家庭,失去韦晓晴也就失去了快乐。他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会失去一方的,这么想过之后,他的心里空前的竟有一份悲凉。
不知什么时候,韦晓晴睁开了眼睛,发现他还没睡,便呢喃着说:怎么还不睡。
他说:看你呢。
她把自己的身体更深地埋在他的怀里,他又有了一份激动,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下,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能干,在和马萍过夫妻生活时,他从来没这么能干过。
有一次,韦晓晴在他身下情不自禁地说:你是我遇到过的男人中最棒的。
不知为什么,他没有醋意,相反,她的这句话更增加了他的激情,这是韦晓晴对他说的话,如果是马萍说的这句话,他会容忍吗?事后,他想,因为韦晓晴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他眼下的情人。他再和韦晓晴发生关系时,便多了些恶狠狠的成分,韦晓晴似乎很欣赏他的这种粗暴。
从那以后,一个月他总要想办法开两次房间和韦晓晴约会。
刚开始韦晓晴对他的这种举动,表示了接受和愉悦,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又开始抱怨起来,两个人,每个月才能约会两次。文君不是舍不得钱,重要的是,他不忍心,也没理由频繁地在外面过夜。就是这样,他也不知道马萍是怎么想的。好在,马萍一次也没有问过他。他每次在外面过夜,自然找出一些理由,除开会之外,还说一些朋友聚会等等。马萍并没有多说什么,每次都很愉快地为他放行。每次他走出家门,心里都沉甸甸的,滋味复杂。
在韦晓晴的不满声中,文君又进一步作出了妥协,他隔三岔五地陪韦晓晴逛街,有时是周末,有时是在下班后。他陪韦晓晴逛街时,总是兴致很高,看这看那的,有时并不买什么,只是看看。
当初,他和马萍谈恋爱时也逛过街,结婚之后,他就不陪她了,一提起逛街,他就发愁,有了女儿之后,这样的机会更少了,现在女儿大了一些,他们倒是有机会了,可他仍然不喜欢逛街。
逛完街,两人有时在快餐店,或者什么地方随便吃顿饭。直到这时,他便开始着急回家了,一次次地看表,韦晓晴注意到了,马上就不高兴了。他注意到了这种不高兴,马上就说:怎么了你?
她沉着脸说:你是不是着急回去看她呀?
韦晓晴现在提起马萍时,不是直呼其名了,而是改成了“她”,仿佛马萍才是第三者。
两人为这事又吵了起来,总是在他妥协之后,又说过无数次好话,她才恢复正常。
文君每次回到家里,总是小心翼翼的,他偷眼察看马萍的脸色。马萍有时躺在了床上在看一本书,有时在看一部无头无尾的电视剧。对文君的回来,似乎并没有太多的留恋。文君的心似乎稳定了下来,洗完脸,刷完牙坐在马萍身旁,有一搭无一搭地解释晚回来的理由。马萍并没有追究文君的意思,于是,文君又安定了许多。冷静下来之后,他发现,最近马萍有了变化,对他似乎不那么关心了,他又开始检讨自己,疑心是马萍发现了他什么。这么一想,他的心又虚了起来,他认为这一阵自己的确有些过分了,便想周末女儿从幼儿园回来时,一家人去公园散散心。他把这想法和马萍说了,马萍没有积极赞成,也没有表示反对。
周末的时候,一家三口人,去了一趟公园。文君跑前忙后的,显得空前的快乐和积极,女儿自然也很兴奋。
女儿自己玩去时,他和马萍站在那里听着女儿和一群孩子们游戏发出的快乐笑声,文君觉得自己无论如何离不开这个家了。
和马萍、孩子在一起时,他又想到了韦晓晴,他说不准韦晓晴在干什么呢。出门的时候,他把手机关了,他下决心,在这个周末好好陪一陪马萍和女儿。
一想起韦晓晴,他的心里就乱了起来,他说不清自己心里为什么不踏实。他也说不清自己和韦晓晴的关系到底能维持多久,想到这,他心里又有了些悲凉。
8
马萍和常冶的关系也微妙地发生了变化,她现在不是每天都往常冶那里跑了,而是隔三岔五地去。她每次赶到常冶那里,并不是急三火四地和他上床,而是带着怨气和常冶讨论常冶的夫人,那位正在美国读博士的女人毕静。刚开始常冶在有意回避着这一话题,他甚至把关于毕静所有的东西都藏了起来。但马萍毕竟是女人,她一走进常冶的家,就感受到了常冶夫人埋伏在周围,那种无处不在的感觉。刚开始,她并没有点破,自欺欺人地想把那个女人忘在脑后,她越是有这种想法,越觉得那个叫毕静的女人无时无刻地存在着,让她压抑,难受。
有一次,也许是常冶大意了,说漏了嘴,他用她去和毕静比较,他刚一出口,发现她的眼神不对,忙住了口。但她却不依不饶,一定让他说出自己哪点不如那个女人,哪些地方又比那个女人好。常冶没有办法,不知是违心的还是真心的,列举了种种她长于另外那个女人的好处。虽说她半信半疑,但还是很高兴。用拳头敲打着常冶的肩膀,撒娇道:那她比我强的方面呢?
常冶自然不会说毕静的长处,只是用臂膀紧紧地把她拥住,说道:你什么地方都比她强。显然,这是一句违心的话。她也不会相信,在这种状态下的男女,很难说出真情。
冷静下来的马萍,就莫名地生出许多怨恨,她恨常冶,也恨那个远在美国叫毕静的女人。这种恨体现在她对常冶的态度上,每次和常冶见面,常冶自然迫切地要和她上床,她却不从,挣扎着从常冶的拥抱中走出来,常冶就问:怎么了?
她不说话,又爱又恨地望着常冶。于是常冶就甜言蜜语地向她说好话。她看过常冶一篇小说,其中一句话她记忆深刻:男人的甜言蜜语是女人最好的良药。因为她记住了这句话,所以就恨常冶在她面前的甜言蜜语,但她又终究逃不脱常冶的甜言蜜语,被他说着说着,就没有了反抗的能力,最后还是顺从地让他抱到了床上。在巨大的快乐面前,她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
平静之后,她的怨气依旧。有时她离开常冶时就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当初常冶并没有勾引自己,应该说是她自己投怀送抱的。当初,她并没有对常冶有更多的奢望和企求,随着感情的发展,她才渐渐感受到,虽然那个叫毕静的女人远在天边,但那个女人毕竟是常冶的合法妻子,一想到这,她就无法忍受。
有一次,她在床上冲他说:她出去几年了?
他说:五年多了。
她又问:中间没回来过?
他答:回来过一次,把儿子接走了。
然后是沉默,她望着他做爱后汗浸的额头,他半闭着眼睛在养神。
她又问:你爱她吗?
他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想避重就轻:你问这干吗?
她固执地:我就问,你爱不爱她?
他犹豫了一下:夫妻都十几年了,就那么回事吧。
她从他的回答里,感觉到常冶对那个女人是有感情的。她的心疼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
她又问:你爱我吗?
这回他没有犹豫,一边吻她一边说:爱,当然爱。
她的心里打一个闪,她知道他会这么回答。但她还是感到很高兴,她也很快就明白了男人,对老婆也爱,对情人也爱,哪方面又都不肯舍弃。她恨这样的男人,包括身旁的常冶,虽然他是那么地吸引她。
有一次,她又问他:你会不会离婚?
显然他没有准备,有些惊讶地望着她。
她又问了一句:为了我,你会不会离婚?
他躲闪着她的目光说:现在不是挺好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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