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青春》第19章


第二章
忙了一下午,体检报告终于下来了。
我把体检报告捧在手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反反复复地看,可怎么看都看不出黑白,有几份表格末尾盖有“阴性”的印章,由于我医学常识低,于是我揣摸,自己该不会是得了什么女性疾病吧?令我很是受窘。困惑之余,恰巧旁边有一犯人,于是就我请教他
我说:“你好!”
他说:“好什么好,都呜呼哀哉了!”
我说:“怎么,是不是身体出现啥状况了?”
他说:“ADIS。”
我说:“什么东西?”
他说:“艾滋病。”
他的话就好像次声武器,差点没震破了我五脏六腑,令我不寒而栗,心里面尽是惶恐,这也太可怕了,这地方居然还蕴藏着艾滋病患者。
就在我想着如何脱离险境时,他突然问我:“你有啥事儿?”
“我得了乳腺癌,你我都节哀顺便罢!”我胡乱一词,并且刻意伪装成镇定模式。
我之所以骗他说自己得了癌症,只不过是不想让他觉得我歧视他,但是我心里面的确排挤他,毕竟他得的可是威慑世界的绝症,我想,无论谁碰{文}到这种情况,都难免有{人}排挤的欲念,我没有在他面{书}前表现得一惊一乍而仓促{屋}逃离,我觉得这算得上同情的了,但我不敢再加予同情,此时恰巧看见鹏哥在远处的排椅上坐着,我想趁此借机离开,于是我对他说:“你也不必过于哀伤,现在医学那么先进,我想医学家们很快就会研究出拯救艾滋病患者的药物。我同伙在那边,我过去看看他有没有得什么顽疾。”说完我便转身离开,开始还装作不慌不忙,可慢慢的,就心跳急促越走越快,直至鹏哥跟前我才拍拍胸膛顺顺气,心想,总算化险为夷了。
可鹏哥见状,作出一副似乎受到恫吓般的表情,估计以为我真得了什么绝症。可现在受到恫吓的人是我,真是有点儿莫名其妙。
“看你一脸儿慌张的表情,是不是检查出什么大毛病来了?”果然不出我所料,鹏哥真认为我得了什么绝症。
“我也不知道,所以想请你帮忙看看。”我迷茫,说完就把体检报告递给鹏哥过目,让他帮忙鉴定一下。
鹏哥随手接过,略览一番后方道:“没事儿,身体健康!”
“是吗?那就好,我还以为自己患了啥妇科炎症了呢,害得我吓死了不少的细胞。”此时我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可我还是有点儿不开窍,不明白印章里的“阴性”是什么意思,于是我便开口请教,可还未等我开口,狱警们就吆喝大家列队整合了,使得我把想说的话通通咽回了肚子。
列队的时候,我看见到有所归类式的局面,刚才和我谈话的那位爱滋病患者和几名估计也是患了严重疾病的犯人蹲在一起,看着挺令人怵目惊心。不一会儿,他们就被先带走,看到他们被分解,使得我也宽心了许多,我承认自己没有多少同情心,皆因我太年轻,我可不想瘫倒在疾病上,哪怕是有一点点影响我都不愿意。
在回入监队的路上,我把自己刚才的所见所闻、自己受到恫吓的来龙去脉通通给鹏哥讲了一遍,讲完之后,我发现鹏哥也被吓得瞠目结舌,整副儿撞鬼般模样,似乎连魂魄都被吓出了高墙电网之外。
第三章
我们迈着一秒数步的步伐,很快就来到了入监队。
一进门就看到了近两百号肤色黝黑的犯人,此时他们正抱着棉被等物品在操场上蹲着,好似准备搬家。我们在空余的操场上蹲着等候指令。
我们与他们不约而同地相互看着。
目光的对峙,肤色黝黑与肤色略微白皙的相反衬,显得我们与他们有点儿敌对。他们的眼里闪烁着兴奋与怜悯,我们却投射着满目的好奇,整个儿目光传递信息的场面。
有时候,眼神的透露并不能启示点儿什么,至于他们为何投予我们显得那么善良的目光,我就不得而知了,想要知道其中的奥秘,就得靠自己揣摸,我估计肯定不会是什么好消息,但我想,最坏的也只不过是改造路上事故频发罢,得过且过,我现在就遵循这句名言能走一步算一步,懒得去想那么多阻碍脑力发展的东西。
此时太阳还是红红火火般,丝毫没有一点儿退休的表现。
这时我才发现我们与他们有一共同点,共同点就是大家的头上都汗珠涌现不断繁衍,显得流光溢彩,于是我想,太阳这样施舍温暖施舍到这程度,实在是太过分,简直是乱了分寸,当下,我才感觉到冬天的可贵,心里在渴求着瞬间的冰封……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那帮黑囚们就被分解成几组,然后被送往其他监区。这时我才茅塞顿开,我想,他们给我们传递的讯息应该是‘新人替旧人’的意思,也就是说,他们或许是在预示我们:我们的今日是他们的昨日,他们的今日就是我们的明日。其实我并不在乎什么昨日今日的,我只是在乎换种换肤这块儿。由于我这人想问题一般都是由深到浅,因为我觉得只有这样,我的人生才会得到或多或少的安慰,所以之前我以为那帮人的肤色黑得如此精湛,是和进化论里的演变有关。可当我往浅处分析时,整个儿蜕变过程就一一透彻明瞭,他们之所以黑成那般境界,就是因为太阳的关照,再者说,中国人天生黄色,怎说变就能轻易变的呢?而且还变得跟非洲人似的。一想到那一副副超新脱俗的面孔,一想到安南,我就欲泪悲催,我想,还是不想才是真的好,于是我就不去想了,静蹲等候。
时间总是那么不知不觉,一不小心就转了十几圈,这时候,轮到我们被安置了。我们被带上二楼,之后就有人给我们分发了囚服以及生活用品等,我们按照指示当场换上了囚服,并把自己所带过来的衣服拿去盖上了印章,据说是中国监狱的标志。
换上囚服之后,一名看似有点儿名望的老犯便组织我们开饭。因为监狱的厨房就设在入监队,所以这里的伙食还算可以,饭菜比看守所好上很多,有鱼有肉的。
吃完饭之后,我们就被分解成四个组。分别由四个老犯看管,听说这些老犯都是当过兵的。因为监狱里的犯人太多,活动范围又比较大,所以光靠狱警是看管不过来的,还得有其他老犯辅助看管。
我的组长是个大块头,估计来自于东北。这头我们刚分配玩,供他使唤,那头,他便滔滔不绝地介绍自我了:“本人萧申默,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们的班长,你们的一切行动都得通过我的指令。所谓一物降一物,一层压一层,你们在入监队的这段日子最好别给我整出点儿什么故事儿,风吹草动,一旦触惊了上面,你我的日子都将会很难过。现在中国上下都讲究文明,包括监狱,我想光我一个人文明是不够的,还需要你们的配合,别到时弄出点儿你不屈我不绕的场面,那就不好了。”说完还给我们颁发了所谓的“三十八条”,然后用威胁的口气道:“这是三十八条,你们尽量在这两天背熟它,不然到时抽背背不出来,你们就下不了队,继续留在这里陪我享受夏季的阳光。”
我想,好你个笑什么,居然还卖弄起官腔来了。可听他说监规背不出来就要死守烈日之下,这样一来,问题就会超出严重性,于是我又开始伤脑筋了。
第四章
我被安排到最顶层,舍号512,这令我想起了08年的汶川大地震,和我共处一个监仓的人都认为这不吉利。
我把床位铺好之后,就得到了冲凉洗衣服的指令,冲凉的时候,我看到四周墙上刻着许多密密麻麻的文字,例如,某某人曾到此一游、某某人曾到此考察、某某人曾到此进修、某某人进来渡假、某某人进来躲债等等,进来躲债这条我看着就觉得有点儿别扭,令我不得不想起自己也是债台高筑,想想自己在外面所欠下的高利债,经过长时间的利滚利,也不知现在滚成什么样了?真是令人担忧令人负累。所谓凡事都有两面性,我转念一想,来到这里,也可以说是还债,用失去自由来弥补对社会所造成的伤害。两者之间一欠一还,基本算是扯平,无奈,沦落成这样,我只能调养好心态,自讨心安……
冲完凉之后,我走出监舍,在走廊上倚着铁栏望向大自然,苍穹之下的葳蕤的林丛绿得格外分明,浓郁的自然之气与脱俗的低谷清风令人心旷神怡,半山腰上的烟雾弥漫与落日之下的浮云滚动令人叹为观止。
“你跑出来干什么?”
一句不知来自于哪个方向的话,使得我真正叹为观止,我立马摆头观察。
“还TM左顾右盼?如果让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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