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绝版青春》第30章


时代的性感女教师骚扰。
引发我兴趣的是管飞第一次手淫的经历。十三岁那年,他们学校组织看一部电影,片名管飞记不住了,反正是一部相当正经的片子。里面惟一不正经的地方是出现了一个女特务,那个坏女人想利用色相引诱我公安人员下水,在银幕上,我公安人员抵抗住了诱惑,义正辞严地拒绝了女特务,银幕下,少年管飞却实实在在地被敌人的美人计俘虏了。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我第一次手淫其实也是因为看了那部片子。可见那部貌似正经的片子流毒之深。
管飞告诉我,当他在影院的厕所里看到自己喷薄而出的精液时,他结结实实地被自己给吓坏了。
“完了完了,”他想:“我病了我病了,我得性病了。要不要去医院?这事怎么开口跟家长和老师说啊?”
管飞告诉我,当时他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由这一个共同点开始,我和管飞互相发现了我们更多的相似之处。对上学深恶痛绝,对我们所学的专业深恶痛绝,对我们的系主任深恶痛绝。接着,我们又发现了我们共同的爱好竟然都是文学。后来,我们常常不去上课,跑到学校图书馆里去读小说,互相介绍各自觉得必须得读的书目给对方。
做为友情的回报,我也谈到了我和黄力、林雪之间的少年往事。
管飞这样说:“我不认为这件事会影响你们的友情,真正影响你们关系的是,通过林雪,你和黄力在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看到了另一个人与自己有着极深的相似之处。”
“不懂。”
“有些人是不愿意看到别人和自己相像的,估计你那个同学就是这样,尽管你们惟一相像的地方也许仅是看待女孩子的品味。”
“如此,这样的朋友确实是烦人。你总是会不自觉地喜欢上他爱上的女孩,难以自拨。而他呢,也常常对你的女友垂涎三尺。”
“不不不,”管飞连连摇头:“这才说明两人间友情的天然和牢固,像你和我,必定品味也是一样的,不过,我们绝不会产生不愉快的事的。”
“为何?”
“因为作为朋友,我会先让你啊。”
如此好听的话,让我颇为感动。不过,后来这个类似预言的关于“看待异性品味”问题真正出现时,我却没看出管飞有什么谦让的意思。
在90年的春天,管飞疯狂地爱上了一个叫许梅的北京女孩。
6
自从有了许梅,管飞在个人卫生上有了极大的改观。他开始刮胡子了,开始换衣服了,甚至出门都要抹雪花膏了。半夜失眠,管飞也很少思考了,而是变成了擦皮鞋。
通常,他是坐在我的床沿上,用我的蚊帐来擦,后来在我的一再抗议下,他又改成了我的床单。
他的皮鞋变得锃亮了,可我却在许梅的心目中留下了不讲卫生的坏印象。
许梅每回来我们宿舍,一坐到我的床头就皱眉。所以,当许梅和管飞要好到她开始为管飞洗衣服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把我的床单也一起塞给了许梅。
管飞是在一个特定的场景中对许梅怦然心动,一见钟情的。根据管飞的描述,那个雨中的白衣女孩也确实是让人由衷地喜爱。
校园里迷蒙着雨雾,没有一个人,天地间只有一个穿着白色衣裙、撑着花雨伞的女孩。这就是许梅给管飞留下的最初印象,从此也成了他对许梅永远的记忆。
说一下,我们友情的宿命在于,那个让管飞惊艳的女同学许梅,不但和我是小学同学,而且几乎是我第一个暗恋的对象。
上小学的时候,许梅是我们班的班长,座位在我的旁边。我不骗你,向毛主席保证,她确实是我暗恋过的第一个女孩。我刚上中学时,有一阵子总是不太开心,新的环境,新的同学,那种陌生感让我对从前的朋友非常怀念。晚上做梦,有几次,我梦到了许梅。当时的年纪刚刚进入青春期,所以那种苦闷,真正是莫可名状。
我们小的时候,许梅长得真的是很漂亮。在我记忆中,她拥有的是那种光彩出众的漂亮,所以她一直是我们的班长,当时都戴两道杠,有段时期又称作中队长。同时她还是我们年级的大队长,早晨负责升旗,做早操站在前面领操,红五月歌咏比赛负责打拍子。
“因为许梅长得漂亮,所以她是学生干部。”
如果一个小学生用“因为……所以”这么造句,一定会被打叉,这种因果关系实在荒谬,但事实上就是这样。
距离小学毕业六年以后,作为同年出生的一代人,阴差阳错,我们又同时考进了同一所大学。不是同班,也不是同系。当时的许梅依然显得非常出众,我曾在校园中见过她几次,但我们彼此却没有说过话,一则是确实找不到说话的正当理由,二则,六年没见,我确实很担心她已经认不出我了。
要知道,我一直是个不怎么吸引别人目光的人。
7
我和管飞在校门口的小酒馆喝了一夜酒,边喝边谈论许梅。天快亮的时候,我们制定出了如下计划:天一亮我就把许梅约出来,管飞等在校门口,然后我假装突然看到了管飞,邀管飞一起出去玩。
天亮后,管飞往校门口走去后,我等在女生宿舍楼前,没一会儿,看到许梅和另一个女孩结伴从女生宿舍门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活页纸夹子,看样子正要去上课。
我走上前,喊了她一声:“许梅。”
许梅扭头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点点头,应道:“哎?”
目光中的含义是:有什么事吗?
“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我说。
“什么事?”
“在这儿说不太方便,”我环顾四周,说:“咱们边走边说吧。”
许梅看看与她同行的女孩,想了想,对她说:“要不你先上课去吧。”
女孩转身走后,许梅问我:“什么事啊?”
“咱还是边走边说吧。”我边往前走边不时回头看许梅有没有跟着我。
许梅一脸无奈一脸茫然地还真跟着我在走。
“是这么回事,”我边说边想:“我们想组织一个文学社,印一个刊物,想请你写点东西。”
“我不会写东西啊。”许梅说。
“你有没有写过诗啊?”我问。
“没有。”
“散文呢?”
“更没有了,你找别人吧,你找中文系的才对啊。”许梅说着站住了,似乎听明白了我要跟她说什么,想就此打住,回头去上课。
我看看离校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继续引着她往前走:“我记得你小学时作文不是挺好的吗?”
许梅想了想,说:“可是除了作文,真是什么都不会写。”
“日记写不写?”
许梅不说话了,一边继续跟着我一边低头看着路面。
“我们文学社的社长叫管飞,你听说过吗?”我问。
“没有。”
这时候,我恰到好处地看到了管飞,他正坐在门卫室的台阶上期待地看着我呢。
“就是他。”我一指管飞,说:“他就是管飞,要不,让他跟你说。”
管飞站起来,对我说:“你们干嘛去?”
我说:“我们正要去古城看‘蓟门烟树’呢,你要不要一起去?”
管飞看看许梅,微笑道:“好啊。”
许梅皱着眉头,为难地说:“你们去吧,我不去了,我还要去上课呢。”
“去吧去吧,”我鼓动许梅:“那可是‘北京八景’之一啊?估计你没听说过吧?”
“我常去,”许梅说:“没什么好看的,我经常跟同学一起去那儿看书呢。”
“还是一起去吧,都出来了。”管飞说。
“去那儿干嘛呀?那儿真没什么特别的景色。”许梅说。
“去看落日啊,在古城上看落日,感觉多好啊。”管飞说。
许梅愣了一下,可能在想像看落日的情调,然后反应过来:“那也得下午去啊,这刚刚早上看什么落日?”
“那就去看朝阳,看朝阳。”管飞说。
许梅朝天上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说:“你们是不是安排好的?就是为了要把我诳出来?”
我扭过头去看别处。管飞以一种让我发笑的认真态度考虑了一会儿,严肃地说:“是这样的。”
许梅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了。她有些为难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活页夹。
管飞继续说:“为了把你约出来我们煞费了一番苦心,研究了整整好几天,最后还是让你看穿了。”
抓抓脑袋,又说:“你想回去上课就去吧,希望你不要讨厌我们。”
许梅看看管飞,呆了一会儿,说:“其实今天倒也没什么特重要的课,既然想一起去,那就去吧。”
8
一路上,管飞没话找话地狂倾诉个人趣事。到了那段古城墙后,管飞依然还没找到什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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