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青年》第109章


“我去不了了,任知了一直在哭……”何西没辙只能实话实说。
这盆冷水浇的,丁香的脸一下就速冻了。
何西刚进酒吧,任知了一头扑到他怀里伤心地哭着,跟在他后面的何北看了直摇头往后面办公室走去。
这时一很漂亮的女孩走进酒吧,问唐娇:“何老板在吗?”
唐娇过来上下打量着她:“有事儿吗?”
“何老板让我过来一趟。”
“干什么?”
“谈演出的事儿。”
“你叫什么?”
“艾丽,跳舞的,不是要在你们假面舞会上上节目吗?”
唐娇扬扬下巴:“后面办公室呢。”
何北坐在办公桌前脸上一付一筹莫展的样子,艾丽敲了一下门就进来了:“何老板找我什么事?”
何北欲言又止,指着椅子:“坐坐。”
艾丽说:“我赶场子呢。”
“大白天谁看呵?”
“有的地儿白天客人也不少。”
“能帮哥一个忙吗?”
“有事你就直说,咱们谁跟谁呀?”
“你知道我们最近效益不是太好……”
“别绕,有事就说事。”
“你不是同意在我们假面Party那天来演出吗?”
“是呵,你又不想用我们了?”
“不是,不是。我是说,你们表演泼水节的那个节目,能不能带着你那几个姐妹……”
“干吗?我们可不陪人喝酒,我们是纯演出。”
“知道知道,不是让你们陪酒,我的意思是泼水节人身上不是都湿了吗,咱们可以演的更真实一点,把衣服脱了拧干……”
艾丽眯着眼睛看着何北然后说:“让我们脱衣服提高上座率?”
“不用说那么白,也没让你们都脱。”
“你把我们当什么了?”
“什么都没当,有的专业舞蹈演员不还有自己的裸舞专场吗。”
“她爱裸不裸,我们不干那个。快定下来,你要不用我们,我们还联系别的演出呢。”
“用用用,咱们这不是商量呢吗。”
“甭商量,不行!告你何老板,千万别搞歪门邪道,让警察给查封了你哭都来不及。”
艾丽一走,何北就把海哥给招来了。海哥进了何北办公室,一屁股坐在何北办公桌上问:“找我干什么?”
“肯定有事。”
“我知道,什么事?”
何北说:“能帮忙找几个女孩吗?”
“干吗干吗?”
“别往歪了想,我想弄个节目新颖点的,咱们不是要开你说的那个假面Party嘛。”
没几天,海哥还真给带个女孩过来,何北正在吧台里面低头专心学习调酒,海哥过来说:“来了。”
何北一抬头:“一个?”
“就这一个我还动员了半天呢,除非你到那儿去找,他趴在何北耳边低语。”
何北打量着女孩,她看着有三十了,个子不高,骨瘦如柴:“叫什么?”
“孙秀。”女孩说。
“学过跳舞?”
“舞蹈班学过。”
“会跳什么,来段让我看看?”
孙秀来了段街舞。
何北言不由衷:“还行还行,自己会编舞吗?”
“会。”
“你能不能再编的柔和点,美一点?”
“行。”
何北把海哥叫一边嘀咕:“这是孩子他妈吧?”
“台上谁能看出来?”
“没年青点,专业点的?”
“你这是在深圳,弄不好就折进去了,谁愿意干呵?这位要不是想表演想疯了她才不来呢。”
“太瘦了。”
“现在不就讲骨感嘛,你要不签我可没地儿再给你找去了。”
“签就签。哎,还有点事儿……”
“说!”
“你不是会做PS,待会儿帮我照张相,给我换到这张上。”何北说着拿出手机让海哥看何南和叶坦的合照。
“换个脑袋就行,你小子又憋什么坏呢?”
叶舟白天抽空到梁怡楼下遛遛看见何南和叶坦正在一起窃窃私语聊天呢,心里便有些不快,上来就告诉叶坦公司可能不久要调他回北京工作,让叶坦跟他回去。叶坦马上问何南:“你回吗?”
叶舟期望何南能事业点,来一句什么“暂时不行,”等,没想到他说:“你回我就回。”现在这年青人怎么都这样呵,整天卿卿我我怎么养家糊口呵?
等叶坦一上楼,他就跟何南说:“我有点担心你,男人要有自己的事业,不能跟着女孩跑,要这样下去,你前途在哪儿?”
何南很宽厚地笑了笑:“那天您说不喜欢事业狂,今天又说男孩一天到晚围着女孩转没出息,那我就做个既不是事业狂又有出息的男人行不行?”
“光说不行,我只认业绩。那天跟你说那么多,我以为你听进去了呢?”
“正消化着呢。我知道我现在不配叶坦,我也不是那种用一个‘爱’字就想忽悠人家优秀女孩下水的人,有一天我会让你从心里愿意接受我。”
“我怀疑。”叶舟摇摇头说。
这叫什么谈话呵?
假面舞会的票印好了,晚上大家在酒吧都夸票设计的漂亮,何东说:“何南确实行,给我们设计的那面料展台,那叫招人,这三天下来,我们名片发出去快一千张,收回来几百张,有中间商,订货商,还有几家海外的定货商。”
“那你们得赶紧帮我呵。”何北说,“何南你给咱酒吧画张海报什么的?”
“行呵,只要是做正经生意,我都帮。”
何北瞪了他一眼:“又显摆。”
“这票上没写什么儿童不宜的东西,不错。”何西说。
“你们卖吧,我反正卖不出去,看着跟追悼词似的。一百元一张,卖一张提成五元。何南上那帮大学生那儿推推,让他们也帮助卖,不能赊账。何西和任知了遛狗的时候卖,让人误认为咱们还有杂技表演呢。何东上你们几个写字楼的公司挨家挨户去推销,卖不出去甭回家睡觉。”何北说。
叶坦说:“我让我爸爸在他们公司卖,我和任知了每天晚上也可以上大门口卖。”
“别。”何南阻止。
何北说:“我觉得挺好。”
“不行。”何南坚持。
“有什么不行的?何东说话呵?”
“我觉得没事儿。”何东说。
何北叫着:“何西你说?”
“等我们审查完你节目再定。”
何北气得双手攥拳在桌子上捶着:“我非让你们毁了不可!”
这时桃子进来走到他们旁边:“干嘛呢你们?”
何北一看是妈妈赶紧说:“开董事会,讨论怎么卖票的事儿。”
何东何西何南都站了起来:“四婶好!”
叶坦任知了也站起来:“阿姨好!”
桃子端详着叶坦和任知了:“哎哟,怎么都这么漂亮啊。”说着还往吧台那儿瞭了瞭唐娇。
“妈妈,您又没带人来消费?”
“你不是让我来拿票帮你卖吗?”
何北一听兴奋:“您能卖多少张?”
“一百张,给,这是一万。”
何北从桌子上拿起那一万亲了一下,然后搂住妈妈:“妈妈,您太好了。”
“四婶,这票得给到每个人手上,让他们玩高兴了,以后才能往这儿带人呢。”何西说。
何北一愣,认真地看着桃子把钱放桌子上:“妈妈,您不是为了帮我,自己掏钱买的这票吧?”
桃子有点尴尬:“反正,我能把票都给出去就行了。”
“得让他们自己买。”何北说。
“行,我试试吧。”桃子说。儿子能干正事儿,她高兴还来不及呢,花点钱算什么?
爷爷前些日子申请的便民公司批了,他高兴得直按耐不住地想告诉老三,不知他上哪儿去了,这都晚上几点了还不回来?
一听何守三进门了,他急不可待地迎了上去:“咱们那便民服务公司批了!”
'〃文〃'“哟,我还以为批不了呢。”
'〃人〃'“你赶紧招兵买马干起来吧。”
'〃书〃'“梁美丽觉得那挣不了仨瓜俩枣的还耽误时间,她不同意我干。”
'〃屋〃'“你不是缺钱花吗?”爷爷不淡定了。
“她说太慢,安一灯泡要赚五毛的话,一个月要赚出三千块的房租得安六千个灯泡,每天得安二百个灯泡,每小时安二十五个灯泡,相当于两分钟多一点就得安一个灯泡,那还不得累死。”
“嫌累?住四百一月的房子,那多轻省呵,一小时就安七个灯泡,八分多钟才安一个。”
“她现在同意用何南的钱租房子结婚了,那我们俩就别辜负儿子的好意,也甭让何南再操心,就赶紧结婚吧,您说呢?”
“我说个屁,我说不同意了,你听得进去吗,还问?我就看不惯这靠孩子的主儿,没出息。”爷爷生气了。
“其实我们也是为何南好,早结早了,省得他老惦记我。”
“越说越没法儿听。行,你就靠儿子吧,赶紧搬走,我自己干,反正我也是用我的名字登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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