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的枪》第152章

高剑峰带的两个连打趴下了。
现在，高剑峰命令，就地不动，等候已经到达中心地带的两个连发起对敌人进攻，再突进。
鱼目混珠到达敌人中心地带的两个连对附近没有防备他们几个宪兵堡垒突然发起攻击，很干净地消灭了堡垒的敌人。有的人还叫着：“你们打错了，我们是自己人！”一个连长故意说：“不对，你们是吴侗生先遣团的人，你们是装成的自己人，当我们看不出来吗？”这下子，敌人营地里乱了套，搞不清楚谁是吴侗生的先遣团的人，谁是真正的宪兵了，有的干脆扔掉枪，大叫：“不打了不打了，都是他妈的穿国军军装的人，自己打自己干啥？”
营地里一乱，暗堡里的宪兵也搞昏了头，不知道是打还是不打。这个时候，高剑峰喊起话来：“宪兵大队的兄弟们，我们是二十八军先遣团，命令你们立即放下武器！我们是来挽救你们的，因为你们的大队长刘九龄准备把你们拉倒日本鬼子队伍里去！我们不能看着你们被他蒙骗上贼船，当汉奸走狗！我相信你们中间大多数人不知真相，现在我把真相告诉你们，刘九龄已经跟日本军方进行了秘密的联络，要将宪兵大队和民团奉送给日本军队，调转枪口帮助日本军队打中国人！我相信你们当中绝大多数人不会做汉奸走狗，都是有良心的有骨气的中国人，都是要跟日本鬼子战斗到底的勇士！现在，只要你们放下武器，表明不跟着刘九龄，我们绝不会向你们多开一枪！”
高剑峰一喊话，营地里的枪声果然停下来。霎那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但是，有几个刘九龄的死党马上挥着手枪在营地来回跑着，高叫着：“不要听他的，不要听他的，是他们偷袭我们，他们偷袭我们的目的就是阻止我们抗日打鬼子，他们才是汉奸走狗！我们不能上他们的当！兄弟们，打呀！”
高剑峰义正严辞驳斥道：“兄弟们，你们睁大眼睛看看，这几个喊话的军官，平时都是些什么人，欺压良民，盘剥兵士，吃抽嫖赌，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人，相信你们看在眼里，怨在心里，恨在骨子里，你们相信他们的话吗？我们先遣团，在二十八军中是独一无二的红团，是刘森一军长特准由共产党员担任团长的一个特殊军团！你们想想看，我们会骗你们吗？请你们相信我们，我们不会跟你们过不去，我们有刘森一军长的秘密授权，那就是挽救你们立即跟刘九龄一伙反动军官决裂，把他们打倒！回归到抗日救亡的革命阵营里来！”
一个反动军官向高剑峰开了一枪，狂喊道：“他胡说八道！他们是共产党的队伍，共产党的队伍是我们国军的敌人，不要听他的，打呀！”
高剑峰捂住中弹的胸口，努力说了一句话：“先遣团的兄弟们，我们已经达到目的了，你们尽可能不要向宪兵大队的普通士兵开枪，专捉刘九龄和跟刘九龄跑的死党！”说罢，瘫在地上。
一声枪响，向高剑峰开枪的那个军官中弹而亡。
是吴侗生带着大量的官兵从营地正门踏拥而来，吴侗生一枪打倒了那个反动军官。
“我是吴侗生，先遣团的团长，你们有谁敢朝我开枪？”
有一个反动军官就有这个胆子，暗中举起了手枪，但是，立即被张舒意一枪干掉。
吴侗生大声说：“所有的兄弟们，全都放下枪来！”
宪兵大队的官兵还不肯放下枪。
吴侗生立即命令：“先遣团的兄弟们，你们把枪都放下来！”
先遣团的官兵们纷纷把枪放在地上。
“宪兵大队的兄弟们，你们愿意向我们开枪吗？”
宪兵大队有一个老兵愤愤说：“你们，为什么要偷袭我们，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向我们讲明真相？打死了我们宪兵大队那么多兄弟！”
李继仁斥道：“是你们先向我们开的枪，我们还没有接近你们的营地，你们就向我们开枪了！”
“但是，你们全都穿上了宪兵标识的军服，就证明你们用心不良！”
张舒意：“我们这身宪兵标识的军服，是刘森一军长特地供给我们的，目的，就是好接近你们，跟你们面对面做工作，说明真相！你们在风荷塘镇搞成了独立王国，连军政长官张拓朴都要受到你们的盘查，我们不装成宪兵大队的人，我们能走近你们吗？你们想想看？”
“那你们也可以派人偷偷跟我们谈真相，用不着剑拨弩张来逼迫我们！”
张舒意：“我们有谁能够接近你们，你们有谁又让我们接近过吗？你们自以为高人一等，把风荷塘镇所有的国军官兵当成你们督查的对象，有谁敢跟你们说什么真相？一旦说了，你们不仅不会相信，还会认为是在煽布反党国的言论给抓起来！”
吴侗生：“兄弟们，我们如果不采取这种方式，你们是不会醒悟过来的，你们已经被刘九龄的软硬兼施的手段完全迷进了一种骗局！我们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让你们明白更多的真相！现在，我们已经放下枪了，就是向你们表明，我们不是搞什么兵变，不是要灭了宪兵大队全体官兵，而是要让你们回来跟我们站在一起，抗日打鬼子！”
这个老兵：“我们本来就要抗日，我们已经做好了打鬼子的准备！”这个老兵面对大部分站在一堆宪兵问：“你们说是不是？”
“是！”
老兵：“怎么样？谁说我们要投靠日本人？有谁能把我们带到日本人那一边去？”
吴侗生：“是的，你们是要抗日的，但是，如果刘九龄继续带领你们，不会给你们抗日的机会，他会把你们带到一个你们无法自主的境地，逼迫你们就范！到那时候，你们不听也不行！所以，今天，我们来了，我们来了，你们就能大展你们抗日的宏图之志，到抗日前线，杀鬼子，保家卫国！”
老兵带头喊起了口号：“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杀尽日本鬼子！”
营地上响起了异口同声的口号声。
吴侗生命令：“把那几个反动军官抓起来！”
张舒意带着十几个士兵走到那几个军官面前：“你们，还不自觉吗？”
那几个军官看看大势已去，只得缴枪。
吴侗生说：“分两边集合，宪兵大队的官兵们，你们站左边，先遣团的官兵们，你们站右边！”
老兵问：“我们要放下枪吗？”
“现在，兄弟们，我们都不需要放下枪了，我们要打鬼子，就要握紧手中枪！”
队伍分列两边站好以后，吴侗生向全体官兵通报了刘九龄已经逃走的情况，逃走一个反动军官，并不可怕，他也逃不远。现在，我们进行整编，取消风荷塘镇宪兵大队，宪兵大队的兄弟们由张舒意任团长，暂定名国军二十八军东线七师东线八团吧！你们拥护吗？
营地里响起了全体官兵热情的掌声。
被俘虏的民团的部分官兵，有的表示愿意参加国军，分别编进了两个团里。
这会儿，那个老兵才脱下军帽，对吴侗生说：“吴团长，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该回镇里当镇长去了！”
原来，老兵是由黄志棋装扮的，故意站在宪兵大队一边提了以上那些问题，由吴侗生作答，让宪兵大队的官兵们明白真相，避免更多的流血冲突。
“感谢您，黄老先生！”吴侗生向他敬了个军礼。
然后，营地里，隆得地举行了高剑峰营长的死葬礼。
吴侗生、张舒意率队伍搜遍全镇，也没有搜到刘九龄，就停止了搜索。
队伍进行了休整后，全体开赴风荷峡，和张拓朴率领的东线七师一道，抗日打鬼子。
史载：东线七师师长张拓朴，率东线七师全体官兵，与日军陆军中将田路朝一率的三万日联军血战于风荷峡，激战六昼夜，后在风荷塘镇一支神秘的武装力量（有人说是仲正方率领的土匪帮，又有人说仲正方原本是八路军的人，对外号称是土匪帮，其实就是八路军部队，由其率领的八路军某部，还有人说是原北伐军东线七团失踪侦察排长申铁汉，后加入了新四军，由其率领的新四军某部）增援下，全歼日联军三万余人，击毙田路朝一中将。
张拓朴师长，在激战中，身先士卒，手脚均被敌炮火炸断，胸部及腹部中数弹，血染红土。最后，他用仅有的力气，将咽喉搁在秋海棠相送的带着她香韵的荷花剑上穿喉而亡。
尾声（一）
一
日本鬼子实在是不堪一击，国军之所以节节败退，丢失了中国半个大好河山，纯粹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各路新旧军阀头子都想当总统，都先行躲开，都期望日本人把其他的军团产实力削弱后，自己来充当救世主样再来所谓的收拾旧山河，其实这是大错特错。你跑我跑，结果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