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山寻宝记》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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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宗马这才如梦初醒,咬咬牙说,“东郭玉!末将三番两次被他欺骗,的确是个智勇双全、诡计多端的人物,如吾皇所说,不可小觑啊。”
李世民不解地问:“宗爱卿与他相识?”
“都怪俺有眼无珠,与他路途偶尔结拜。”宗马恼怒地自言自语,“金矛,马匹,惠山失利,东郭玉机关算尽!用心何其良苦!相比之下,末将多么可悲可叹啊!”
李世民劝说:“宗爱卿不必自责,吃一堑长一智。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下一步就看爱卿的了。”说罢,回转身仍旧向兴化寺一步一拜。宗马领会他的意图,也加入了跪着的人群行列。
然而,兴化寺大门已经紧闭。寒意犹存而不乏温馨的初春的风,轻轻拂醒了大地,眠了一冬的大地欣然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它像生命的使者,随即又播下希望的种子。在那畏惧严寒几茎折枝断臂,垂头丧气的小草下面,又增添了朝气蓬勃的新绿。云龙山上的松柏和常青藤伴着枫芽的点点杏红与抢春的野花,显得格外耀眼。有诗为证:
春回云断雪初晴,返照孤山暖复明。
乱点碎红山杏发,平铺新绿水蘋生。
白雁翅低飞仍重,黄鹂舌涩语未成。
黄昏掩面残月夜,鸟栖人罕息鼓钟。
次日,东边天上又泛出鱼肚白。增成睡眼朦胧,缓缓步入明空的禅室,对正襟危坐的明空说:“师父,李世民仍然在寺门外跪着,他身边除了宗马以外,仅剩下七八个手下,其余的官兵半夜时分撤走了。”
“老衲知道。”明空说,“烦劳你夜不能寐,把你澄济、智建师父叫来,休息去吧。”
不一会,增成回到明空身边说:“师父,弟子到了智建师父卧室,师兄弟们说他一夜都没有去睡觉,找遍了全寺没有他的人影。”
“噢?”明空沉思片刻,自语着,“莫非他……”
“智建师父这些天心神不定,莫非是他去寻金辣椒了?”增成反应极快,接过话说。
明空兀自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儿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瑞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茱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地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增成揣摩着师父的话,试探着说:“这么说弟子猜对了?”
明空点点头,说:“自从小楼子的金氏家族销声匿迹之后,他一直牵肠挂肚那金有莲,也尚在情理之中,清规戒律束缚不住他了,难怪有人称他半佛门”。
增成自语着:“金氏家族的人会逃到哪里去了呢……”
这时澄济进来,说:“师兄找我?”
明空脸上像是又多了些皱裥,隆起的一块块肉瘤里囊括着让人费解的遐思。他问澄济:“李世民长跪不起,你有何高见?”
“冤冤相报何时了。”澄济好像经过深思熟虑,“得饶人处且饶人,就让他进来吧。”
“老衲也是此意。”明空说,“只是怕你接受不了。”
初春的夜晚多少夹带着寒意,地面上洒下薄薄一层唇霜。李世民耷拉着脑袋,两臂轻微地颤抖着伏在地上,也许是饱经风霜的缘故,赤裸的上身肌肤古铜色一般。明空大步走到他近前,怜悯地说:“施主饱尝凌辱,虔诚之心难能可贵,快请寺内取暖歇息。”
李世民的嘴巴仿佛不太听使唤,说:“多谢师父……宽宏大量,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才与宗马一行人进了兴化寺。
……
李世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着棉被,睡在一间干净的卧室里。小和尚端来盆水说:“请皇上洗漱。”李世民再没有了皇上的威严,忙说:“多谢小师傅。”早有和尚在房间里放上一张八仙桌一把高背藤椅,端上丰盛的名点佳肴:山椒望果、菊花鱼翅、翡翠龙虾、熏烤雪鱼、珊瑚百花鸡、南腿蒸乳鸽、菠汁金鱼饺、金丝火腿酥……。李世民围着桌子转了一圈,问小和尚:“贵寺有这些东西?”小和尚早有些馋涎欲滴,咂咂嘴说:“这些都是方丈让镇上店里做的,听说他们专门请了高厨。”“撤了!”李世民怒视一眼小和尚,“你以为鄙人是来作威作福的?我不是皇上,也不是客人,是当年避难的逃荒者,有碗粥喝足够也!”
“阿弥陀佛——”明空进来说,“施主毕竟是一国之君与众不同,宫廷名师荟萃,饨、焖、煨、焐、蒸、烧、炒各有所长,遍尝山珍肴馔,满汉等全席,老衲唯恐一碗稀粥亏待了皇上玉体啊。”
“此一时彼一时,”李世民羞愧地说,“师父不计前嫌已经高看鄙人,倘若再宾客相待岂不折煞晚辈。”又回头对刚才的和尚说,“方才一时冲动,话语刺痛了小师傅,还望见谅。”
小和尚兴高采烈地一摸光头,说:“罢了罢了,官打民不羞,官批民不丢。”
“既然如此,”明空对那和尚说,“带施主斋房用餐吧。”
李世民随和尚正要出门,迎面碰上刚进门的澄济:“施主慢走。”澄济转向明空说,“东郭玉带了大批人马包围了云龙山。”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
“果然不出所料,东郭玉的鼻子好尖。老衲昨晚梦见他带人上了云龙山。”明空对澄济说,“带李施主暂且回避,老衲接客。”
此时东郭玉带人已进兴化寺。他不再是那赶车人的装扮,只见他凛凛长大一条汉子,虎目圆睁,眉宇间有种凛不可犯的煞冷之气;披盔甲裹战袍,腰挂佩刀,背后斜插钢鞭。左膀伴随着一人,这人身高七尺,生得虎背熊腰,加上一身戎装,倒也显得威风,只是那五官不予争气,嘴歪眼斜;右臂也伴随着一人,这人头戴芝麻罗万字顶头巾,脑后两个扭丝金环;上穿一领鹦哥绿丝战袍,腰系一条文武双股鸦青,足穿双鹰爪皮四缝干黄靴。生得面圆耳大,身长八尺,腰阔十围。后跟着二十五人的方队,这些人雄赳赳,气昂昂,步伐整齐。一干人来至大殿跟随东郭玉齐刷刷跪下,礼毕之后,东郭玉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非常熟悉,带人直奔后殿。这时,东郭玉见方丈迎来,跨步一跪:“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阿弥陀佛。”明空连忙说,“施主不必拘礼,你我虽然不是素昧平生,也并非师徒关系。请施主客房叙话。”
宾主来到客房刚刚坐定,士兵抬进来一口红漆木箱。东郭玉打开箱子,捧出一件闪烁着璀璨光环的锦遥卖模犊保患旃饴遥势ァ6袂鬃越卖母骺张希?br />
恰似龙披一缕,免大鹏吞噬之灾;
犹如鹤挂一丝,得超凡入圣之妙。
但坐处有万种朝礼,凡举动有七佛随身。
冰蚕造练抽丝,巧匠翻腾为线。
想是仙娥织就,料如神女机成。
方方簇幅绣花缝,片片相帮堆锦遥А?br />
玲珑散碎斗妆花,色泽飘光喷宝艳。
东郭玉笑盈盈地说:“师父着了这袈裟,不入沉沦,不坠地狱,不招恶毒之难,不遇虎狼之穴,定会一帆风顺,福寿延年。”
明空却把袈裟扯下来,摇摇头说:“的确是件好袈裟,怎奈老衲凡身俗子,所谓无功不受禄,收受不起。施主还是原物收回吧。”
“这……”东郭玉感觉很尴尬,也有些生气,盛气凌人地踱着步说,“师父在关键时刻助了我高句丽部落不仅仅一臂之力,功劳卓著,怎么收受不起?”
“老衲年迈昏庸,眼花耳聋,一时分辨不清敌友,也许被人利用了。”
东郭玉强压心头不快,说:“既然师父拒收袈裟,还有一样东西您不会拒绝吧。”说着,从箱子里捧出一木盒放到桌上,打开来,一柄夺人二目的金矛映照得佛堂熠熠生辉。明空看那木盒时已经格外眼熟,不可束缚的冲动驱使他一步跨到木盒跟前,小心翼翼地把金矛拖在手上,翻来覆去端详一阵,激动地说:“不错,的确是老衲的家传之宝。”突然扭头问东郭玉,“金矛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东郭玉见明空虽然面带严肃,却难以掩盖一种欣喜若狂的神态。笑着说:“末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大唐的天下皆易手反掌,何况一柄金矛。当初,末将与增成和尚从宗马手里得到金矛,把它埋在了寺后和尚坟地里,不料被尾随的路捡发现,我们告诉路捡不可泄露秘密。事后,我还是放心不下,黎明时分便把金矛带走了。后来增成发现坟地里不见了金矛便去问我,我谎称可能是路捡捣的鬼,增成信以为真,便要追问路捡,想不到路捡在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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