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种能够作为科学出现的未来形而上学导论》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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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建议761
曾经答应给神学很大帮助,却没有能够实践它的诺言;而且,由于它求助了思辨的教条主义,它除了武装了敌人来反对自己之外没有做什么事情。神秘主义在启蒙时期之所以能够兴起,就是因为它隐藏在一种学院形而上学背后,在这样一种体系保护之下它就敢于好象用理性来胡说八道。批判的哲学把神秘主义从它的这一最后的隐蔽所里驱逐出去了。除此之外,对于一个形而上学教师来说,大家公认他所讲的归根到底是科学,并且给〔哲学〕共同体带来了真正的好处,这也不能不算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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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后记。
《任何一种能够作为科学出现的未来形而上学导论》(以下简称《导论》)是康德哲学著作中一本相当重要的书。它是《纯粹理性批判》(以下简称《批判》)的缩写本。
《导论》的篇幅虽然不大,但它包含康德哲学体系最主要的观点,比起原著来,它有这样的特点:简明扼要,比较浅显;在问题的提出和阐述上,语句比较简练,开门见山,单刀直入;在主题思想上一语道破,容易给读者一种明确的概念,避免产生误解。在《批判》里容易被人误解的地方,在《导论》里大都做了解释。另外,在《导论》里也增加了一些在《批判》里没有的内容,这些内容在《批判》印行第二版(1787年)时大半增补进去了。
当然,对于专门研究康德哲学的人,光读《导论》还嫌不足,特别是在有关证明和需要解释的地方,都没有提到。因此,还应该读一读《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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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本身。不过,读了《导论》再读《批判》,会感到省力多了。
《导论》的德文原版是1783年在里加出版的,1794年和1795年又分别在来比锡和格拉茨印刷了一次。这以后有过很多版本,如:罗森克兰茨(Rosenkranz)版,1838年;哈滕斯坦(Hartenstein)版,1838年,1867年;基尔希曼(Kirchman)版,1870年,1876年,1893年;埃德曼(Erdman)版,1878年,1903年,1911年;舒尔茨(Schulz)版,188年;福尔伦德(Vorlander)版,1905年,1920年;C卡西雷尔(Casirer)版,1922年;施密特(Schmidt)版,1927年。
此外,格里洛(Grilo)和叔本华也分别于1795年和1837年做了校勘;特别是法依欣格尔(Vaihinger)于1879年指出:《导论》原版里有几页排错了位置,这个发现很受哲学界的重视,1879年以后的各版里都提到了,施密特并且根据这个意见,在他的1927年版本里做了订正。
康德以前的德国哲学家莱布尼茨(1646—1716)
,他的著作和信件大部是用拉丁文和法文写的。正式用德文写作并且创造了大批哲学上的德文术语的是伏尔夫(1679—1754)
,虽然他的部分著作还是用拉丁文写的。比伏尔夫晚生了四十多年的康德,他的一部分著作也还是用拉丁文写的。在康德的年代里,德文的语法规则看来还不是象后来那样严谨,而且由于受了东普鲁士的德语发音上的影响,康德在用字的拼写上有些地方也是独特的,再加上印刷上的许多错误,这就使《导论》的不同版本出现许多异体字和异文,因而造成了各版本的分歧。
比如在第二十三节至第二十六节中,这种分歧竟达二十四处之多,其中最重要的有“Grundes”(基础的)和“Grades”(度的)
、“groser”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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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的)和“Grosen”
(大小、量)等等,这些差别不仅是词本身的C意义不同,而且有时牵涉到句子甚至几个相关联的句子都随之而改变了意思。这也是为什么各种文字的译本由于所根据的不同德文版本(再加上译者个人对德文原著中句子的不同理解)而产生了很多分歧的原故。
在《导论》中文译本翻译的过程中,我起初根据的是卡勒斯(P。
Carus)的英文译本,后来又和吉勃兰(J。
Gibelin)的法文译本、巴克斯(E。
B。
Bax)的英文译本核对了一遍。由于这几种译本出入比较多,特别是感到这样重要的一本著作应该以康德本人的德文原著为准,于是又按德文施密特版本逐字逐句核对了一遍,在核对的过程中,也参考了德文埃德曼版本和舒尔茨版本,与此同时,看到贝克(Beck)的英文译本,就也参考了这个新英译本;在德文各版本出入比较大,特别是牵涉到不同意义上的地方,我都在注解中指了出来。至于两种英文译本和一种法文译本与德文版出入的地方,因为感到必要性不大,避免烦琐,我都没有再作注明。此外,在《导论》和《批判》的提法不同的地方,为了便于对照或有必要作补充说明起见,我适当地引证了《批判》作为注解。
《纯粹理性批判》于1780年刚刚出版,为什么到第二年,康德就接着又写《导论》?读过《纯粹理性批判》的人都知道,这部书很不容易懂,其中主要原因是:一、该书用的“教授讲座式”的写法,从头到尾都使人感觉到有那么一股学究气味,这样一来,篇幅就不免拉得很长,使读者不容易抓住要点;二、该书很多部分都是康德把他在1769年到1780年期间所发表的文章、手稿和讲稿,汇总在一个巨大的哲学体系里,为了急于出版,仅在四、五个月的短促时间里编纂起来,因而重复和前后不一致的地方不时出现;三、特别是在哲学术语方面,有很多不是当时习惯的用法,而是康德自己独创的新义——旧词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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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非常容易使读者误解康德的原意。基于以上种种原因,在《批判》出版之后,康德自己也感到有另写一个通俗本的必要。
恰好这时,1782年1月19日的一期《哥廷根学报》上刊登了一篇关于《纯粹理性批判》的书评,这个书评促成了康德的决心。
书评的作者用的是笔名,后来据说是当时德国一个哲学教授、折中主义学派(该派调和经验论和唯理论)的一个代表、德国十八世纪启蒙运动者伽尔韦(C。
Garve,1742—1798)。我没有看到这个书评,不过从康德自己在《导论》的“导言”和“附录”里引述的内容来看,书评的主要内容是说《批判》一书过于冗长、干燥,用语独特、晦涩,不通俗,令人费解;说这种哲学是“一个超越的唯心主义体系”
,实际上不过是贝克莱主观唯心主义的翻版,没有什么新的东西,等等。康德看了这个书评,大为恼火,于是立即动笔写一本内容和《批判》基本相同、但简明扼要的“通俗本”。这个“通俗本”就是这本《导论》。
实际上伽尔韦误解了康德,因为康德自己也是折中主义者,他不仅调和经验论和唯理论,而且调和唯物论和唯心论,调和科学和宗教,使二者妥协起来。
因此在消除了误解之后,从两人来往的书信来看,他们终于成了朋友。
康德给这本所谓《纯粹理性批判》的“通俗本”起了一个冗长的名称,叫做《能够作为科学出现的任何一种未来形而上学导论》。
由于这个书名太长不好叫,自该书出版以来人们一直把它简称为《导论》(Prolegomena)。
形而上学(不是在与辩证法相对立的意义上,而是在古典的意义上)所对待的基本问题是灵魂、世界和上帝。康德认为这些问题自亚里士多德起两千多年来始终没有得到解决,因而形而上学始终没有成为科学;特别是近代由于教条主义和怀疑论给形而上学起了很坏的作用(康德认为教条主义说了等于没说,怀疑论什么都不敢说)
,形而上学已经成为人们所厌弃的东西,“形而上学家”也已经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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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很不光采的称号。因此康德断言,形而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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