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来了:日军暴行记》第2章


1月13日,我游击队克复广德后,军行所见:全城破瓦,腥臭熏天,断肢残骸,触目皆是,其间尤令人不忍卒睹的,莫如尚未掩埋的被害女同胞,在血肉模糊中,两股间还插着一根尺来长的木桩,沦为敌军司令部的孙正和号的门板上,有个被敌人活活钉死的裸体妇女,两乳已被挖去,颈部和阴部,还留着斑斑的血迹。
日寇在宣城的暴行,更是变本加厉,除将全城民众和民屋烧杀殆尽外,又跑到四乡去掳掠了两百多个乡女,拘在天主堂和法院两处,供敌寇奸淫,每天都有几具裸体的女尸,从水关冲出城外。
最近敌寇又在诸城大肆屠杀奸掠,虽是11岁的幼女,亦不能免其奸污。
敌自占据蚌埠、怀远后,连日烧杀奸掠,惨无人道,曾在大横山那里以战车机枪射死我难民无数,到处发挥兽性,肆行奸淫,妇女哭声震天。
敌人对我国的荼毒,无所不至,横琴、金门二岛沦陷后,敌人把所有岛上的儿童,都送日本,施以奴化教育,以备将来对华作战的工具,要他来攻击自己的父母、兄弟、姊妹,完成以华制华的政策,其用意与手腕的毒辣,远胜于飞机枪炮。
诸此惨不忍闻的事实,不过就所知道的把它记述下来,尚有无量的悲剧,展开在敌人的铁蹄下,未曾暴露,真是罄竹也难尽述。
世界上无论是哪几个敌对的国家所发生屠杀的血史,只在战场上,而绝少殃及到任何一国的老百姓和妇女们的身上。如今暴日在中国境内,却造成惊人听闻的残虐记录,凡是世界上稍有正义和理性的人类,当起同情的仇恨,一定不容这疯狂的恶兽,留于天地之间的!
我们昔日的锦绣河山,现在却变成血腥的焦土,我们数十万的同胞,都牺牲在敌人的枪刀下,我们生为中国人,被日本帝国主义者如此宰割,这耻辱,这痛苦,这仇恨,我们还能忍吗?我们的血肉是得之于父母,敌人之居心侵略,为要扶助他们的国家,保护他们的骨肉,准备享受幸福于未来!难道我们就眼看着我们的父老伯叔诸姑姊妹,任日本帝国主义者,这样奸淫屠杀,而不思拯救吗?日本人民能帮助他们的军阀,利用他们杀人放火,用毁灭人道的利器,来掠夺我们的土地,破坏我们的文化,难道我们还能醉生梦死,苟且偷生,不亟思复仇吗?
看!敌人的火烽愈逼愈近了。我们中华民族真正已到了最后的生死关头!亲爱的同胞们!妇女们!你们还能忍心袖手旁观吗?你们还能忍心向老远的后方逃避吗?你们不看见前方的将士们依旧在继续地作着殊死的苦战吗?这是为什么?告诉你吧!这是为着大众的生存呵!我们中国有着四万万五千万的同胞,如果每一个人,尽一分国民的力,来援助我们的国家,帮助我们前方的将士,我敢说:抗战前途的胜利,是必然属于我们的!尤其是我们妇女,占着全人口二万万雄厚的力量,在战争期间,应负的责任,是何等的重大!维系胜利的前途,又是何等的重要!妇女本是民族的根基,一切事业发轫的原动力。像欧战时候,妇女替征男工而直接贡献于战争的效能者,总数达千万人以上,现在我们有着万万人的力量,更应该如何地应用这个广大的数目,来求群众的团结,负起一切抗战时期的实际工作来!我们要以最大的决心与努力,来完成我们为民族生存,为子子孙孙的延续工作!
亲爱的姊妹们!不用犹豫,不用徨,敌人能够给我们沦陷区域内的妇女尝受莫大的痛苦与侮辱,你能算得定将来,敌人不会同样地加之于你们吗?千万件伤心怵目、惨不忍闻的敌人残害我国女同胞的事实,我们不能“听过即忘”,我们要痛定“思痛”,把这仇恨记在心头,把责任荷上肩头,我们要伸张正义,维持人类间的道德,扫除人世间的恶魔——倭寇,只有把“劳力”与“智慧”去献给我们的民族。我们要为万千日寇铁蹄下的女同胞伸冤复仇,那么只有拿我们的“血”,我们的“热血”,去抹掉敌寇所加诸在我们身上的一切污迹!
●北平沦陷以后
伯夷
昨天遇到一位最近从北平脱险归来的朋友,谈及北平沦亡以后的种种,使人悲愤填膺,恨不能即日挥戈北指,驱除日寇和一切无耻汉奸,还我文明荟萃的故都。此仇此恨,不知何日可了。现在且把敌人的暴行和丑状写在下面:
友人和他的一家八口,是于9月25日离开北平。当敌军进城前后,他们因为无法走出,只好冒险待着。幸而所住的地方尚为僻静,所以还不曾受到十分骚扰。可是那苦闷的滋味比什么都难受。第一,是得不到南方的消息。每天所见的只有汉奸报,不是说:“今天中国飞机被击落150架”,就是“汉口炸成焦土”等等怪消息。据友人统计,一星期中所载击落中国飞机的数目,业已超过一千架,幼稚到使人不能相信。他们闷极了,就只有冒险到街上去打听消息。然而战事的真消息依然没有,却听到了许多关于敌人的新闻。
街上青年人,只要身躯强壮,剪平头的,即遭逮捕,捉去以后,先将两手的手背用刀割裂,然后询问,不答,或答得被认为不满意时就将煤油灌入鼻孔,死而复生者几次,再行监禁或处死。
北大西斋被当作马厩了。第一院大楼上住着军官。下面是兵士,一切陈设随意糟蹋。燕大虽有英人守门,日寇不敢进去,可是学生到者寥寥。有一天,校中派了一位美籍教授亲自到天津去迎接学生,可是等得到校时,比在津动身时的人数,已减少了5人,因为到北平车站以后,这5人竟被扣去。美教授亲向日兵交涉,日兵说:“中国人的事不要你们管。”后来这5人竟无下落,不知性命如何,就只有日寇知道了。
摩登女子,也被捉去,说是叫他们随军出发,去安慰士兵的。除开日兵自己在各车站各旅店搜寻截留外,又下令公安局挨户征求,凡年轻貌美的女人都须献出,否则罪其家长。现在北平的女同胞,都恨不得将面貌弄得奇丑不堪,方能免死免辱。
各校男女学生在8月20日以前尚可逃出。自从我南口失陷以后,日寇更肆无忌惮,能够平安出京的,十不得一了。
日兵在市上凶横不堪。大小商人均被欺侮。我友人家附近有一家肉铺和一家理发店,一天肉铺中挂着半只猪,尚未开市,一个日兵走来,将这半只猪拿了去,只给两角洋钱。店主人当时不敢与抗,待其去后,越想越气,竟一头撞死了。
可是也有极矛盾的情形,那理发店中,有一天来了一个日寇军官,当理完了发的时候,那军官忽向袋中摸出一张照片来,指着照片的人物用半生半熟的北平话对店中人道:“这是我的妈妈,这是我的妻子儿女。再也见不到了,见不到了。”说着眼泪就掉下来。
就在这天的下午,听人传说:天坛吊死了十几个日本军官。
友人素性好奇,便冒险跑了去看。那时南口正打得紧,守天坛的敌兵只有两个。友人从后墙爬了进去。见敌尸累累,有的已被解下来,有的还挂在树上。最惨的是一个年轻军官,似乎剖了腹又上吊的,手中紧执着一张纸片,上写:“不愿再为日本人”。还有一个靠着一株柏树勒死了的,就在他的身旁树上,刮去树皮,用钢笔之类写着一首绝命诗,友人把它译成中文,大意如下:
“乡国东望暗云深,苦我军来争战频,慈母衰颜稚子哭,何时再与梦中亲。”下书田中诚一郎绝笔。
友人又说:从8月15日以后增来的援军当中,十有八九都是长了胡子的35岁以外的中年人。间有十六七岁的少年人,不知是他国内的壮丁已经抽完了呢,还是把壮丁留着好打别国。
(原载于《血债》1938年4月)
●大上海之一角
伯夷
由天通庵车站走上了江湾旷野,向着清朗的天空,吐出了几口污秽的空气,然而当我们走到法学院的背面,不洁净的事又迎住我们的视线了。在那座草屋旁边,一个青年男子给绑在木桩上,鼻子舌头被割掉了,血还很新鲜地流向颈边际胸间,只有一点儿呼吸的气息,侧面条凳上绑着一个赤身露体的女人,奶子已经给割掉扔在地下,胸部剩下两个血迹模糊的窟窿,下身也是血淋淋的,被插上了一个木棍,那惨状是我平生第一次见着,我不相信人类会干出这样野蛮的行动,兼翻译员的同伴,问了那个正在哭泣的老妇,才知道这一双被害的男女是她的儿子和儿媳,她们这一家人在前两天才从租界搬回来,以为可以平安无事,哪知今天来了几个日本兵,先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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