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来了:日军暴行记》第11章


他们经过吴兴一带的时候,看见地方上的坟墓,他们必定将坟墓掘开,如有棺木,亦用火烧作来取暖。每到行军,必定派坦克车和骑兵为前卫,担任搜索,步兵留在最后。他们的队伍,很是混乱,或三行,或四行,或不成行,或各种兵掺杂其间,士兵有的在唱歌,乱叫,有的高声说话,甚至互相调戏,无奇不有。在路上遇着人民,无论老壮,就强令代他们驼背行李;如果背不起,或不需要了,就一枪击死。甚至在行进中,如见路旁的土人,无论男女,必定开枪射击,以为快乐。路旁的房屋,当他们高兴时,就放火焚烧。我随敌军经过的地方,路上人民的尸首,到处都是;被焚烧的房屋,烟火漫天。
在行军的时候,士兵可离开队伍,入到村落内,觅捉妇女,在路上强奸。有一次,行至某一地方,有一女子躲在防空壕内,被他们看见,就将她牵出,大家大笑之后,即在路旁轮奸。那女子因受不起痛苦,放声大哭,他们轮奸后,又将那女子刺死了。他们的官长,虽然看见,并不干涉,如同无睹似的。又宿营时,因为他们行军的距离很短,每日约走四五十里,所以宿营时间很早,一到宿地后,他们的士兵,或四五人同在一室,或十余人在一室,都是星散的,任意居住,将枪械放下,各人自己炊饭,如果寻不到柴炭,就将民房板木拆下作柴,食了饭后,各人再到附近村内,去寻女人,有的寻得妇女,便带到宿营地屋内调戏,戏后再奸。有一次见一士兵,寻到一个中年的女子带入宿营地,拉到房内奸后,释放回去,才出门,别处屋内的士兵,又拉那女人入去再行强奸。在奸的时候,虽有其他的士兵,同在一地,也无顾忌。如果遇到妇女不愿受奸的,便用刺刀刺死。若寻不到妇女,就将民间的猪牛鸡鸭之类,打死之后,便割下一块回来煮食。睡寝时,每一屋派一卫兵,在门外看守。但这守兵,他只将枪搁在门外,自己仍入屋内烘火,或睡眠,或者离开房屋,到别处寻找妇女,或寻肉食去,似乎对于守卫的任务,毫不重要似的。
他们中队的编制,仅有百二十余人,分为三排,每中队有轻机关枪六挺,每排有轻迫击炮二门,用来抛射大号手榴弹,大概可以抛射至七八百公尺远。这种小炮,合两门用一士兵背负。每中队有电话班,每排有小电话机一个,均用黄色被服线,士兵弹药的补充,每隔数天,定由后方运来,每士兵可分得二三十发。其士兵补充,见有数次,每次数名或十余名不等,均系由上海方面送来的。所有官兵,均说日语,即伪满洲人,也说日语,不准说中国话。有一次我向一伪满洲兵说:“为什么日本要打中国人呢?”他用中国话答我:“中国的人是应该杀的!”我又问他:“东三省岂不是中国的吗?”他想了许久,答道:“不是。”他就走去了。他们的官兵都不带行李,每人只背呢外套一件,方油布一幅,大概是作天幕用的。睡眠时,用油布铺地,外套作盖,睡在草内。有时到附近民家,掠些棉被遮盖,天明后,就将棉被烧来烘火。
当敌军占领南京的时候,他们正在整理行装,因为他们不注意,我就乘机逃去,向西北方拼命逃跑,他们知道了派出两个兵,骑了小车前来追我,我只有尽力向山里逃跑,于是便脱了危险,一直逃到合肥,才遇着×军的农旅长,告知我来徐州归队,以上都是我亲眼看见的事实,敌人是太残酷了,我们要设法复仇啊!
(原载于《阵中日报》1938年3月4日)
●受辱前写给亲人的一封信
梅兰
溶池君:
……
初八的那天上午,表兄从汤阴来叩节,带来些可惊可愕的消息。他说:“日本鬼子晚上不让人闭户,说是保险没有土匪敢来抢东西,但是鬼子们却随便地要欺辱年轻的妇女们。”他又说:“敌人近几天又从北边调了许多军队到安阳,据说要南犯的。”所以他力劝咱家也不妨躲一躲,免得受累害,但是,大家都不肯舍家他走。
13日的夜间,大约是4点钟的光景,在酣睡的沉默的月夜里,紧张的炮声,把健于睡眠的我,从梦中惊醒了。这时的声音大概离咱村还有三四十里吧,在恐怖中深悔,为什么不跟你一同逃到南边去!
14日的上午11时左右,咱们的军队因阵地工事悉被敌人破坏,没法强守了,敌人竟安然地进了城,当时我和嫂嫂躲到裴屯去,四面深深的满是水,又穷又小,想敌人总不至到这里来的,谁知道,天呀!鬼子们跑得太快了,城里的房子差不多都被烧了,老百姓被杀了几十个,那还是城里人的侥幸呢,假使不是早已逃走了,还不知要被杀死多少呢!
午后3时左右,鬼子们进了咱的村庄,占了联保办公处,先把主任痛打一顿,要他交出枪来,并要他把所有的壮丁全数献出,可怜的李主任,要枪还可以献出来,但是有腿会跑的壮丁,试问叫他从哪里集来呢?
鬼子屠杀壮丁的欲望既没达到,哪肯甘休呢?只是用皮鞭抽打他的皮肉。晚饭后,李三姐可算大出风头了,她凭着她素性流荡的性情和态度,千巧万妙地勾结上了汉奸,自己作人家的通讯人——汉奸——替李主任讲了个情,用18个青年妇女来赎回李主任的一条性命!
李主任的心是如何感激李三姐隆恩呀,除给了她两石仓谷外,又送给她一把手枪,一面亲自跟日军去搜索为鬼子们发泄兽性的玩物——青年妇女。
你离家的那天夜里,我不是这样说过吗:“你放心吧,我宁愿殉节,我总不失节的。”现在我竟然地实践了我的话啦!当时在裴屯一(W//RS/HU)处躲藏的有:咱大嫂、富成的女人、胖小的女人、宝珠、秋兰、蓝香、金环、仓妞的女人,连我一共9个人。李主任靠着对地面的熟悉,家家户户地拐弯抹角,他都能摸索得着,他那副带着冷笑的面孔,跟了四个拿手枪的狰狞可怕的日本兵和李三姐。我们见了这种情形,连忙熄了灯,一个个低下头,不敢瞧他们。鬼子们的鞋真是硬,踢得每个柔弱的妇女,哭叫连天!枪在他们的手中,几个无力的小足妇女,怎能不惟命是从呢?各个被逼得将要失节的我们,你看着我,我瞪着你,一句话也不敢说,除非尽我们哭的能事!
听说咱二哥被杀了,母亲气死了,大哥喜云更不晓得流落到哪里了!大嫂的命恐怕也难苟延到明天!千刀万刮般的心,实在无法形容,在他们带我们到奶奶庙的西屋时,大概是九点多了吧。他们淫意的眼珠盯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不时发些狂笑。我哀求他们让我写封信,他们说的话我不懂,后来汉奸才说他们允许了我,才开始这封血泪的告别书了!
咱的家已变成灰烬了!咱的亲人,已七零八落了!咱的祖国已被铁蹄踏破了!我现在要求你马上抛开那颗虚荣心,不顾一切的——其实你也没有什么可顾虑了——到前线杀敌去吧!母、二哥、大嫂和我虽然都要死了,但是你只要肯为国牺牲——不,就只算为母亲、为哥哥、为大嫂、为复仇而牺牲,也是你应取的态度呀,我们将要含着甜蜜的笑在九泉等着你哩!祝你志成山河!
正月十四日晚十时于良相村奶奶庙东厢房
(原载于《群众周刊》1卷12期)
●一个被污少女的血泪自白
我的××:
我很厚颜地说出这话,我是被日寇强奸了的,知道我的你一定会原谅吧!实则,这不仅是我的耻辱,而是我们整个中华民族的耻辱,和我同样命运的人,我真没有法子用数字统计,呵!天呵!爱我的!你听到这话,一定是增加一层仇恨,而原谅是你的我,遭受了这不幸,遇着了这污辱!
爱我的!费宫人的故事我是知道的,而我当时所遇那蛮暴,实不容我有从容的对那强盗来虚伪的献媚的机会,他们真是畜牲!畜牲!畜牲!
自从你披着征衣上北战场以后,因为你的鼓励,我也脱离了家庭而去实习看护,纵然我的父母都反对,但我终于听了你的话而离开了他们,你不是曾来信赞美我,说我是时代的女性,配做你的爱人的吗,哪知,你的爱人在今天已受一层不可磨灭的污辱了,你如果还爱我,则我这污辱,你应当来替我洗刷,不,不是的,是替中华民族洗刷这不可磨灭的污辱。
我索性详细地告诉你吧!我的爱!
大场失守,闸北退出,南市失陷,嘉定沦亡……这一串串的不幸消息,每天由前线退下的伤兵带来,那时,我们医院的所在地宜兴,就向南京搬,当时,我们都觉得南京是我们首都,终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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