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来了:日军暴行记》第16章


“二月十六日平津泰晤士报,刊载该报主笔潘纳尔君(PENNELL)所作空前的混乱和无政府状态一文,叙述平津一带现状,非常具体而详晰。他在远东事件(ORIENTAL AFFAIRS)一月号上也发表了华北之无政府状态一文,那一篇文章内所叙述的各点,大部分还是准确的。所不同者,要是借用爱尔兰人表达真相的说法,在若干地方,这‘无政府状态’已逐渐组织起来。换一句话说,凡是中国政府机关已告撤离的地方(事实上仅撤离铁路线附近和有日军驻守的少数城镇),已经有若干起而代之的新势力。这新势力似乎可以分为下列三种,即:第一,仅顾本身利益的地痞土匪;第二,较具社会思想的集团,如复兴的红枪会等,在山东最为活跃,在冀南也已发现;第三,中国的流动部队,有的与著名的八路军发生组织的关系,有的在组织上并无关系。这三种势力都在彻底反日的旗帜下联合起来。不过,第一种地痞土匪的势力常给第二种和第三种势力压服消灭,第三种势力则有吸收或巩固第二种势力的希望。”
“目前这三种势力大大地增加了占领区域内日军的困难。民间已有许多故事,讲起他们的事迹,其中若干部分大可保存下去,成为新三国演义的材料。平汉路沿线的日军确已多少感到恐惧。保定的日本兵在黄昏以后就不敢远离他们的营房,这消除了老百姓心里惴惴不安的一大原因。T县的驻军据说曾有三次被突击所消灭。”
“日军遭遇打击后,对于附近的居民,常常采取报复的手段,这是最悲惨的一面。其次,流动部队袭击T县的驻军后,日本兵就用洋商经理处栈屋内的煤油或汽油,烧死了许多老百姓。”
“在我离开北平的几天以前,另一在山东服务的教会团体的司铎,也到了北平。据P博士讲,他曾报告发生于他们周围的许多暴行,简直和南京方面所泄露出来的情形一样。侮辱妇女的事情不限于住宅和院子内,在街道上也是肆无忌惮,有一次,一个日本官员曾因此殴打一个外国牧师。山西方面,在十一月间,日军的进展已告停顿,前锋抵平遥南郊,距太谷约三十里。两面的山地则为半独立的流动部队以及直属八路军的部队所控制。不断的袭击使日军陷入慢性的不安状态,但也使日军对于留居在作战区域内可怜的老百姓,时时采取报复的行动。”
“日本兵不懂得用煤的方法,因此有许多中国人的财产,受到不必要的破坏。日本兵除木料之外,显然不知道其它东西可以引火,即使有大量存煤,他们也弃而不用。于是他们向各村镇搜索木料,毫不考虑其来源。所有门、窗、木柱、木筏、桌子、长凳、农具以及各种木料,都给日本兵捆载而去,做煮饭或取暖的燃料。保定一个城门口,整天整夜放着大火焰,情形非常浪费,任何木制的东西,只要可以拿到,都认为是合法的引火物。”
“我离开北平的前一天,听到一件最残酷的事情。八路军某部队突然出现于离保定不远的铁路旁,召集附近村庄上的老百姓,破坏路轨。工作的成绩非常美满,石家庄和北平之间,整整有六天不能通车。(这一件事情我们从法文北京纪事报上看到的,但新政府的外国文机关报在两天以前还完全否认。)后来路轨是修复了,实力相当雄厚的日军开到出事地点。他们先光临一个村庄,最初似乎并无特殊的目标,不久以后,他们却围捕两百个男子,拖去枪毙。过了若干时候,惊怖的老百姓逐渐回到家中,日本兵突然又出现,捉去强健的壮丁六十人。据说他们是要给日本兵去烧死的,但在准备行使火刑的时候,情形相当混乱,有人乘机松绑,使大家脱逃。日本兵于是又捉去许多老人,以代壮丁……”
“据报告者称,他乘平汉车更向北进时,看见铁路旁的一个庄子,正火焰沸腾,包围四周的日本兵,一见庄子内有人逃出,就开枪射击。经过详细的诘问后,我有一位接近的中国朋友(过去七年内我们发生了非常密切的关系),确信那一个庄子必定是他的岳父母和其他亲戚所居的庄子。某国使馆人员也接到一个报告,据说在那一带铁路附近所有的庄子,统给焚毁了……”
(原载于《外人目睹中之日军暴行》1938年7月)
一○、惨痛的报告。日寇在广德的惨杀
●惨痛的报告
任宜
杀死了父亲,逼死了老婆,母亲和儿子不知下落,这都是敌军暴行的结果。活着为复仇!
我是浙江吴兴人,家里开着一杂货店。父亲五十六岁,母亲五十岁。还有老婆和九岁的女儿。去年三月间,还生了一个儿子。人家都说日本人怎么样凶,父亲总不信。我也以为只要我们不得罪他,他总不至于怎样的。哪知事情却有不然。
日本兵占据了吴兴的第一天,街上连一个活着的人也看不到,看到的尽都是死尸和血迹斑斑的重伤的军民。我这时候,才真有点害怕起来。后来碰见了好多相识的人,心里稍安一点。嘿!哪想刚走到桥头,→文¤人··书·¤·屋←一阵机关枪打来,我赶快低下身子,回头就跑。到了家里不一会,大门就响了。
到我们家来的日本兵有三个,跑进来就检查我们身上,把身上的钱和稍微值钱一点的东西顺手往他们袋里一装。随后跑到楼上,店堂里,到处乱翻,钱不用说,就见了稍微好一点的东西也要。父亲去求情,他们打他一枪柄。
日本兵找到厨房里,看见了我的妻子,三个人笑着说着,拖了就走。父亲上前去抢救,一个日本兵一刺刀,把父亲戳死跌在地上。母亲跪在地下求饶,日兵还大笑。我女儿正在后面玩,听见哭闹的声音,跑进来也被日兵拖住。
妻子惨叫着,挣扎着。抱在怀里的孩子大声哭着。女儿也哭着,叫着,喊着妈妈,爸爸,爷爷,奶奶……凄惨的声音,简直是我有生以来没有听见过的。
我太难受了,我没有反抗,也没有求救。不过我还晓得我被他们捆了带走。
忽然,我看见我的老婆跳到河里去了!一阵涌起的泡沫,盖没了她……孩子被拖跌在地上,半天没声息。
女人跳了河,日兵发了怒。把我的脚又捆着,使力一拖,流着血,我晕了过去。
一阵恶痛,听见地上的孩子小声地哭着,他蠕动着。
孩子的屁股里吐出刺刀柄,滴着鲜血……
后来日兵叫我扛东西,并且把我带到屋子里,随手用小刀子划着我身上任何部分。使我怪叫着。这是我被他们拘捕住的第一天。
有一天,日兵叫我伏在地上,肩膀扛着日兵的腿,给他捏脚。捏得不合他的意,就举起脚来,在鼻子上使劲一踢,鼻子出了血。不久,另几个日兵捉来了一个中国人,被打得到处是伤痕。这人就是平常在一起玩的小王!他现在东吴读书。
又来了几个日兵,他们坐着,拿着刀、枪,见了我给那日兵捏脚,似乎有点不服气,做手势叫我跪在他面前。没有办法,我就跑去跪下。大概是跪的样子不对,日兵摇着头,嘴里叽里咕噜,还拿刀子敲我的头,一皮鞋踢来,使我跌在一边。日兵叫小王站在面前,叫他给衣服剥光,他没有法子,只好照办。
一刺刀,斫掉了膝盖。一阵猛痛叫他自然地向日兵脚下伏了下去。日兵得意了,高兴地走开,我也就逃出了这一关。
又一天,日兵牵着我到街上去找女人,去抢财物。在街上看见许多同胞被杀。在弄堂口,几个女同胞被轮奸着。惨叫和狂笑突破了死城的空气。
被轮奸的妇女,乳房割下了,陷凹的部分,现出极可怕的颜色,阴户还插着一根木头。……
又有一天的晚上,一个女人捉来了,十几个日兵抢着欲奸,大家相持不下,一个军官想出法子,叫那女人脱去衣裤,在屋子当中的一张桌子上跳舞,他们围在四边看。颤动的乳房叫日兵开心了,一个日兵用刺刀拨动她乳头,女人惨痛着倒了下来,被日兵抱进房里去。
随后只听见一片惨叫和哄闹,就沉默了。
(原载于《“皇军”的兽行》1939年)
●日寇在广德的惨杀
潘定远
此次兄弟从前方退下,因事曾往江南战区巡视一遍,在被占领区域,如杭州、吴州、长兴、宣城、芜湖等地,日寇当然肆行奸杀抢掠,但是最恶毒残暴、最无人道的,要算日寇在广德方面的暴行。
广德被炸的经过
广德,是敌机于沪战爆发后的第二天,就是八月十四日就开始轰炸的一个地方。以后曾继续轰炸二十多次。到了十一月二十六日至二十九日,敌机就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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