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来了:日军暴行记》第19章


“英美法三国虽向日本提出抗议,日方显然置之不顾,日机二十九架又于九月二十五日上午,猛烈轰炸中国的首都。城南一带是南京最热闹人口最密集的区域,尤为日机所注意……”
“日机第二次袭击南京时,中央通讯社总社办公处全部被毁,职员五人受伤颇重。事后,中央通讯社即着手布置一切,现在仍照常工作。该社在土街口,离银行区甚近,共落炸弹三枚。那一带人烟稠密,没有重要的军事建筑,日方蓄意加以破坏,以消灭中国最大的新闻机关中央社……”
“九月二十五日南京空袭的结果,平民死伤达六百人。自上午九时半迄下午四时半,日机先后五次侵入南京上空,共掷炸弹约五百枚。午后的两次空袭,以中央医院和卫生署为目标,共落炸弹十五枚,但无一中的。有一个弹穴的深度达二十尺,直径达四十五尺,医生的宿舍为爆炸的巨力所震倒,厨房间被毁,手术间略有损害。”
“据中央社称,日机轰炸中央医院,决非出于误认目标,因屋顶上漆有大红十字符号及中央医院四字。”
“关于卫生问题,卫生署是与国联合作的,所设中央护士学校,一部分的基金,则由洛克斐勒基金委员会所供给。卫生署的礼堂和中央护士学校,都受严重的损失,并有两个仆从毙命。”
“牺牲于轰炸下的,还有首都电灯公司,首都自来水公司,中央广播电台,市政府卫生局,广东医院,哈瓦斯、海通和合众三通讯社的办事处。”
“日本飞机以两百五十公斤的巨型炸弹,轰炸住宅区,在中山路山西路口,有一个其大无比的窟窿。两颗炸弹落在宁夏路转角的小丘上,附近住宅震撼甚剧,玻璃窗碎裂,电灯泡落地。”
“日本飞机显然想轰炸内政部和卫戍司令部,因目标不准,毁去一家当铺。中国银行后面的七家住宅也同归于尽,但无人受伤,因都已避入防空壕。电报局当然也是目标之一,有几颗炸弹落在附近,无一中的……”
“九月二十五日日机轰炸南京时,有一颗炸弹落到高门楼法国领事馆的院子内。九月二十七日,则有五颗炸弹落在下关,和停泊在三汊河的法国炮舰仅隔二百公尺。”
“在这以前,日本的空军曾于九月二十二日两次袭击南京,第一次飞机五十架,空袭的时间自上午十点三十五分到中午,第二次飞机十五架,时间甚短促。”
“在三百处以上的地点,包括城南市区和新住宅区(美意德各国使馆以及全体外侨住宅,都集中于此),每天平均要落下两三颗炸弹。据路透社报告,第二次空袭时,下关难民收容所中弹,死者至少在百人以上,事后前往视察,残骸遍地,芦席棚火焰熊熊,直冲云霄……”
“不到一小时,又来日机十架,这一次是东北方飞来的,抵达浦口上空时,即列成圆形,以潜水式轮流掷弹,轰炸津浦铁路,然后向东北方飞去。据法国领事馆消息,九月二十五日,曾有五百磅重的炸弹四枚,落在该领馆附近,相距不到一百码。以各国使馆或领馆而言,这要算是最危险的一次了……”
广州是华南的上海,在广东南部珠江三角洲的顶点,平时有人口一百万到一百五十万,一九三七年九月二十三日,广州遭遇猛烈的空袭,九月二十四日上海字林西报刊载路透社的报告如下:
“路透社访员今日赴被轰炸的地点巡视一周,东山附近的贫民住宅区,几全为炸弹所粉碎。”
有几处,尸体横陈,宛如捕蝇纸上的苍蝇,断肢残骸,狼藉不堪。几百个妇女悲伤饮泣,匍匐于废墟中,寻觅亲人的余骨。成千的难民更彷徨街道,沮丧惊悸,昨今两天的恐怖,使他们的神经大为错乱。
准确的统计犹需几天或几星期始能完成,据本社估量,死伤不下数千人。
今天空袭的损害程度,超过上海南站的惨剧。
这一次轰炸的结果,政府官舍或军事机关皆安全无恙,故此间外人观察家对于日机轰炸的目标究竟何在一点,都有莫明其妙之感。
日机所掷炸弹,多数落在茅房鳞次栉比的贫民区,住宅和居民化为肉浆。
坐在门口的一个老太婆,被炸死以后,仍兀坐不动。
一个面色可怕的上流人,掀起一条席子,指着粉碎的肉体,对本社访员说:这就是我的女人!
东山附近的一个小学校全部焚毁,因值假期,校内学生甚少,未酿惨剧。
居民喘息未定,今晨日机又两次袭击广州。第一次在拂晓四时,日机一架共掷五弹。该机来去之际,曾低飞沙面尤其是英国桥的上空。
第二次在八点半,有重袭炸机十架及战斗机若干架,天空密布着空战的活动,格斗,轰炸,高射炮弹的爆裂,在澄碧明朗的晴空,蔚为奇观……
据主持广州东郊某医院的美国教会医生贝志博士(F。E。Eates),在广州外侨助华正义委员会所刊行的小册子中宣称,九月二十二日下午,日机二十二架在住宅区掷炸弹六枚,死者约三百人,以妇孺居多数。事后,贝志驾卡车驰往出事地点,救护受伤者和将死者。
他说:“九月二十二日,我们在轰炸后的二十分钟就赶到出事地点。警报尚未解除,损害显然非常重大,因为所有禁止通行的街道,警军都允许我们自由通过。爆炸的烟硝尚未消散,路上堆满了碎木头、破玻璃、砖石、泥块以及各种建筑材料。到达出事地点时,四周的警军招呼并指示我们往躺着受伤者的地方去。”
“人类中最可怜最苦恼的受难者,听说教护队已到,便从废墟的每一个角落和每一个洞穴走来。在不久以前,这些废墟还是他们的安乐的家庭呵。受难者的惨状是不难想像的,有的面部淌流鲜血,爬行于废墟之上,高声呼唤埋葬在残栋颓垣中的亲人。”
“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妇人,捧着流血的头,叫我立刻去救救她的女儿和孙女儿。许多孩子半呆半痴,找寻无处可以找寻的母亲。一个人从楼板地板和墙壁横成的小窟窿中钻出,手里抱着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头部脸部受创甚重。他恳求我们先送他到医院。他的母亲、女人和两个小孩,都葬身屋内。”
“这故事是讲不完的,我们在搬装受伤平民的几分钟内,就看到多少惊心怵目的景象。到场的有六家医院,我们不过是其中之一。【wWw。WRsHu。cOm】耳朵里充满呜咽和呻吟,有的因失去了家人而痛哭。有的虽未失去家人,却失去了他们的一切。出了医院之后,他们住到哪里去呢?怎样解决吃的问题呢?”
“这些人间世的苦恼,说既说不完,写也写不尽。这许多受难者所住的地方,既不接近军营、兵工厂、重要的铁路,也不接近任何防御工事。这是广州闹市的一角,侵略者的眼睛对于人类的生命竟毫无怜悯。在侵略者看来,这仅是残酷无情的破坏行为和恐怖行为的一种程序而已。”
一九三七年十月三十日出版的上海密勒士评论周报,刊载十月十二日的广州通讯,对于日机在华南各种活动,概括叙述如下:
“广州各村镇、渔船和商船、铁路和工厂、广州设防的和不设防的市区,如今都成为日本轰炸机的目标……那些被袭击的人们,对于自己的生命简直无法保护,究已死伤多人,不能确实知道。据最审慎的估计,广州及其近郊牺牲于轰炸下的,至少有八百人,都是平民,其中有妇孺若干人,他们牺牲的地点,大多数离开高射炮很远。”
“日机除轰炸住宅区,使平民多人死伤外,还想摧毁中山大学和中山纪念堂,中山大学内有许多新建的华丽巨匠,价值数百万元。日机曾加以轰炸,附近落下几颗炸弹,均未中的。”
“迄九月十一日为止,广州共经历空袭五十六次,此刻飞机又在记者的头上翱翔了。换一句话说,在过去一月内。广州每天平均要有两次空袭。”
武昌汉口汉阳三镇是一个重要的工业中心,向有“东方芝加哥”之称。武汉三镇在扬子江中游,离上海约七百里,平时人口在百万左右。
一九三七年九月二十六日,上海字林西报刊载路透社九月二十五日的汉口电如下:
“昨日下午惨遭轰炸后,当晚日机又来掷弹,死亡愈多,破坏愈甚。第二次袭击的时间,甚为短促,仅十分钟,但造成的局面,却相当恐怖。”
“所有的中国医生、助手和护士,均因政府当局的唤召,全体动员,中国红十字会和普爱医院的积极从事救护工作,也减少了受难者的若干痛苦。”
“因为电力不足,许多手术都在灯光之下进行,对伤势沉重的人,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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