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钟山关东系列》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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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夏草就不晚睡早起了,起来了也没有什么事可干,于是,她想什么时候睡就睡,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起来之后,她就到处转一转。马家的人对她都是很友好的样子,点了头,打过招呼,该干什么又干什么了。
在来来去去的日子里,夏草默认了这种现实,她心想:自己是马家的人了。可她忍不住还在想常贵。常贵现在在干啥呢?那天晚上,常贵闯进了马家大院被抓住了,她吓坏了,她以为马老六会把常贵,送给官府或者干脆把常贵杀了。她吓得要死,结果,马老六把常贵放了。她的心安了一些,一想常贵的举动,她觉得不现实,常贵就是把她抢走又能去哪呢?要是有好地方去,马老六没娶她前,她就跟着他去了。她现在想常贵,更多意义上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常贵,还有的就是想常贵在后山坡上的每一次,对她来说,每一次都是惊心动魄的,她十八岁了,对男人的渴望就像燃起来的一片野水,蓬蓬勃勃。那天马老六都进入她身体了,可不知为啥,马老六又离开她了。马老六说让她来红,来红就来红,不来红又能咋?
夏草还从来没有过过这种无所事事的日子,她有些不适应,但又没有什么不好,整天就是转一转。天天吃的是白面、精米,顿顿有肉,这样的日子是天天过年呢。几日下来,夏草就明白了,也胖了,脸色愈加地红润,比以前更加有姿色了。
她走出过马家大院几次。白天的时候,马家的大院门是开着的,没有人拦她,她就一直走下去。她每次走出马家大院时,都有一个男人远远地跟着,那个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后来夏草想起来了,那个男人就是那天晚上抓常贵的那些人中间的一个。夏草曾听别人喊那个男人“老拐”。看来老拐是不放心她,老拐并不干预他什么,她走就走,看就看,只是远远地跟着,像个没事人似的。
夏草几日不在屯子里走动,屯子里的一切仿佛一下子陌生了。到处都那么破破烂烂,没有一点改变,猪屎牛粪到处都是,以前夏草并没觉得这一切有什么,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已经看惯了马家大院里的一切,房子是房子,路是路,到处都那么整洁干净。走一走转一转,她觉得靠山屯真的没什么意思,然后就回去了,老拐也回了。
在这期间,夏草碰到了一些熟人,他们夹着镰刀,嘴里还嚼着饼子,匆匆地往田地里去,去收庄稼。
人们就说:夏草,你这回可享福了。
人们还说:你这辈子行了,从火炕跳出去了。
人们的目光有羡慕,当然也有嫉妒。夏草能体会到这种口气和眼光。夏草和他们仍都生活在靠山屯这个世界上,可她觉得人们已经把她当成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了。
还有一次,她碰上了常贵。常贵的样子似乎变了,比以前老了,才几天时间,他就老了,红着眼睛。看到了她,他走过来,他的腋下夹着刀,样子是要去割地。
常贵望着夏草的目光似燃着的那股火。
常贵颤着声道:马老六把你咋了?
夏草说:他没把我咋。
常贵说:夏草你等着,我要把你夺回来。
夏草没说什么,冲常贵眨了眨眼睛。她知道常贵也就是说一说,他没有这个能力,他连马家的狗都打不过,怎么能把她夺走呢,夺走她又能去哪呢?
夏草听了这话,甚至还笑了一下。夏草说:常贵,你忘了我吧,你再找一个,屯西的桂花就不错。
两人在说话的时候,老拐一点点地走近了,他大着声音咳了一声。
夏草就不说话了,夏草又冲呆站在那里的常贵说:我回了。
她就回了,走出好远,回头一看,常贵还呆呆地站在那里。
夏草的红如约而至地来了,鲜鲜的,亮亮的,跟上次并没有什么区别。在这期间,她在院子里又看到了马老六一次,马老六这次停下来,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似乎还冲她笑了笑。然后他就走了,脚步声仍通通的。
第七天晚上,马老六走进了夏草的房间。在这之前,夏草已经躺下了,她发现今天的炕烧得比往日热了许多。她没事可干,就躺下了。她盖着一床大红被子,她已经习惯了这被子的暄软。
马老六进来,带来了一缕寒气。马老六哈着手在屋里跺了跺脚,还说了句:这天,看来真的冷了。
说完马老就去解自己的衣服,三把两把的,马老六脱了衣服就上炕了。马老六躺在炕上,把脚底下那床大红被子扯过来,给自己盖上。马老六说:哈,真热呀。
接下来马老六就不说话了,躺在那,似乎在积攒力气。
刚开始,夏草见马老六进来,身子一紧,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样。随着马老六这一连串动作,她开始放松了,她又想到了初婚那一夜。这一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马家的生活,可她却没习惯马家媳妇的生活,那天晚上她想:自己真的是马家的人了。
不一会儿,马老六就掀开了她的被子,一翻身上来了。她感到马老六是带着一团火来的,那股火烧了她,让她大喊小叫的。
马老六虽说五十有六了,但身体真壮实,像一头三岁的公牛一样。马老六一边用劲一边说:好哇,我没有看错人,好哇,真好。
马老六还说:我让你给我生儿子,给咱马家留后。
马老六又说:真舒服哇。
……
那夜马老六生猛无比,差不多折腾了两个时辰,才昏然睡去。
夏草也从有意识到无意识,当快活的巨浪一拨又一拨过去之后,她也昏昏睡去。
从那以后,马老六几乎天天到夏草这里来。夏草已经学会了给马老六熬老山参汤,调鹿血。夏草把白天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为马老六熬药上了,她有事干了。晚上的时候,上炕前,马老六先喝下去一大碗鹿血,然后扑在夏草身上让夏草要死要活地叫两个时辰,马老六下来后,还要喝一碗老参汤,然后再入睡。
那些日子,夏草的日子过得昏天黑地的,但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快乐,巨大的快乐!夏草在心里说:这日子,嘿,这日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夏草这个月该来红时却没来。
马老六在那晚得知这一消息后,乐得一晚上没睡,抱着夏草一遍遍地说:马家要有儿子了,马家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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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用二亩地给常贵又说了一房媳妇,这房媳妇就是屯西的桂花。这一年,桂花年龄十七,桂花也算是个美人胚子,要胸有胸,要腚有腚,穷人家的孩子,从小到大劳作过了,身体自然健硕。
爹自作主张,把常贵和桂花圆房的那天定在了大雪那一天。爹做这一切时,常贵一清二楚,但他并不同意。定亲头一天,爹和常贵在炕上有这样的对话。
爹说:用二亩地娶桂花,人家同意。
常贵说:我不同意。
爹说:桂花不比夏草差,要模样有模样,炕上一把剪子,地下一把铲子,做啥像啥,哪点配不上你?
常贵说:反正我不同意,要娶我娶夏草。
爹咳了几声,脸都涨红了,爹说:夏草已经是马老六的三房了,人家在马家吃香的喝辣的,不比跟你强?
常贵勾了头,苦大仇深的样子。
爹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女人黑了灯还不是一样,桂花比夏草少啥了?
常贵说:反正不一样,我就要夏草。
爹说:你这是说梦话呢,夏草现在是马家的人了,你去偷哇,还是去抢?
常贵咬着牙帮骨狠巴巴地说:那我就去抢。
爹说:疯了,这人疯了。
第二天,爹还是把二亩地送到了桂花家名下,这婚就就这么定了,婚期为大雪那一天。
爹给常贵定婚的第二天,又和常贵把这事说了。
爹说:地给人家了,大雪那天你们就圆房。
常贵梗着脖子,眯着眼说:要娶你娶,反正我不要。
爹又咳了:畜牲,这个家我还说了算,就这么定了。
常贵不说话,从怀里掏出那把砍山刀,坐在院子里又磨开了。
爹在屋里轻一声重一声地骂:完犊子一个东西,夏草那丫头咋的了,早就让马老六给日了,孩子都揣上了,你还掂记个啥?
常贵听了父亲的话,在心里一遍遍地说:夏草是我的女人,她跟我睡过。
爹仍在骂:马老六是啥人,你又是啥人,除非你当胡子,把夏草抢过来。
常贵在那一刻,在心里就疯了似的喊:这胡子我当定了。
从那以后,常贵怀揣着那把砍山刀,一遍遍地在马家院外转悠。马家大院规模很大,占了大半个屯子,墙是用干土垒成的,有一人多高,四个墙角还修了炮楼子,炮楼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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