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青春不迷茫》第31章


这牌子写着‘softlipa’”。
蛋堡的歌曲,在耳塞里荡过来又荡过去。泡沫渐多,情绪缓和。
紧绷了做人,偶尔学会去放松。
不再期待接到专栏,会告诉自己总算可以不要斤斤计较地做人。
不再逼自己每天必须写一篇日志,会告诉自己何苦要和自己过不去。
不想写小说的时候就干脆不写,会告诉自己,跑得太狠了,质量早就没了。
以前觉得给自己找理由总是不太好,现在不会了。
Boya曾说:喔,同,你是一个不会无聊的人。你无聊发呆的时间都在听着最新的专辑,想着如何评价如何推荐如何做节目如何配文字。
可是,人不就需要无时无刻把一切入眼入耳入脑的东西整理分类到各种文件夹么?
需要的时候,直接抽出来说:我曾经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看见过这样一件事……
我曾经还知道:脑子里一切的东西,在没有分门别类之前,全是垃圾。
只是到了今天,突然觉得,很多门类不是我擅长的,说出来自己不信,写出来别人不信,可却因为这些,我在脑子里打了五六个书柜,看见它们我就头疼,恨不得焚书坑儒时把我一并给坑了。
于是才知道,所谓的门类不是越来越多,应该是越来越深。
于是才知道,你表现的也不应该是种类齐全,而应该是单品获胜。
于是才知道,沃尔玛被阿尔迪打败,原因很多,重要的一个是─后者商品的种类单一。
所以索性放开你自己,你可以残缺,可以无赖,可以小心眼,可以无聊,可以有一切的弱点,但是美起来的时候,你会美,知道如何更美就够了。“残缺美”这个词,重点不是残缺,而是美。
所以残缺就残缺吧,重要是在彻底残缺之前,先找到自己美的地方就够了。
收敛水。洗净灵魂,摊平思想。
31岁的我,仍在朝“国民残缺美少年”的这一称号靠近,请大家把对少年的年纪放宽一点吧。
2012年10月11日
时间面前,一切都无能为力
我和同桌雪在北京那么多年,花点时间,便可以把我们共进晚餐的次数数过来,不是因为太多,而是因为太少。夹杂在故去那些繁杂烦乱的日子里,掉进缝隙,不仔细清扫是压根就会忘记的。其中还包括她的儿子,我的干儿子套子出生那次。
其实我们见面和通电话的次数也算得过来。
一男一女,她按照她的轨迹在偌大的北京城生活。我按照我的方式生活。
一个人的生活不可以复制给另外一个人,就像她和高中便谈起恋爱的男人谈了婚,论了嫁,生了儿子,在四环的公寓里历经了五个春夏秋冬。
昨天,她在电话里说:你方便说话吗?
她是有很多话要说的。不过每一次她这样问我,我都会听一阵,然后说改天我们见面详聊。然后这种详聊同样掉进生活的边缘,一忙乱便掉进缝隙里,再也看不见的承诺。
我说:你说,没事。
她说:我和他商量过了,我们打算回湖南生活。
很长的日子里,在印象中,思维没有那么长的停顿与留白。
毕业后的8年,来北京的6年,脑子里全是事,断裂的语句,一些可笑的理想,自己给自己预留的台阶,一点温暖,一点爱好,一些可有可无,却着实充盈的暧昧。我也一直保持闭眼就睡觉,睁眼便行动的习惯。
我常常说:不要我一说完,你就回答我,应付我。
后来我发现自己也常这样,别人一说完,我就回答个一二三四。
于是我就把这句话改成,如果你没有经历过,你就别上来就回答,太狡黠聪明完美的回答反而是更大的破绽。
而当她在电话里静静地说出她的决定的时候,我的反应说像一颗子弹打在心脏上也不足为过。高速摄像机拍摄的画面,血花四溅,缓慢而奔腾,带着几年以来积蓄下来的力量,喷薄而出。
“北京出去全是人,到处是风沙,一年到头见不到绿色,钱也存不了多少。我们交税未满5年所以也没有买房的资格,房东说月租要从3800元涨到6000元。我想,还是找一个让套子成长更好的环境,不要像我们一样活得那么辛苦。”
这5年间,她做过很多艺人的经纪人,后来为了儿子放弃貌似顺利的工作,然后有了回湖南这个决定。5年,她在北京最大的收获就是生了一个儿子。其他的,似乎什么也没有得到。她付出的还包括从校花变成了少妇,从阳光的女孩变成说话思前想后的母亲。
在时间面前,一切都显得无能为力。
或者说,相对于我们的选择,一切的结果都显得无关紧要了。
选择的感受,远远超过获得时的兴奋。
有的时候,我们为了我们想成为的那个人,为了我们想获得的那种生活轻易就浪费了很多年,最终得到的不过只是一句话,一个答案:“是的,我满足了。”或者“没有,我失败了。”在停止最后一口呼吸前,我们恐怕连以上这个答案都无法确定。
在生活的每一个瞬间,我们都是我们想要成为的人,而不是曾经成为过的人。
看朋友发的《年轻的战场》,时间已经很晚了。一张一张的照片更替,那个人渐渐被模糊得已经不像自己。每张照片都是一段回忆,于是急速地回想,当时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我在哪里,想些什么。我又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心情再来看这张照片?
经过湘江大桥时,阳光满泻。而我只记得月黑风高的夜晚,我们并肩步行,有一点冷,MP3里听的是《爱情证书》。我在想,如何向你表达我当下的心情,让你知道我挺在乎你,让你知道这是我最爱的一首歌曲,让你知道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可以走得更久一点,让你像我一样更珍惜眼前的这些时光。
那天,我多少是失望了。不然,现在回想起来,我不会觉得那么遗憾。可即使现在遗憾了,想到现在的满足,又觉得以前的经历不过尔尔了。
不过尔尔。一句只有时间才敢说出的感叹,又潇洒,又放肆。
谁又能保证再过十年的我,不会看着现在的日志对自己说:那时的你的志向,也就不过尔尔。
最近,事情渐渐多了起来。我警醒自己,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的事情全都是机会,错过了一定后悔。于是不停地赶,不停地赶。全没了以往那些气定神闲。
开始焦虑,开始抚平内心,开始大量地按规矩生活,开始变得忙,而乱。
现在看起来,雪似乎比我更早发现生活的本质。可究竟谁更靠近生活,现在谁也没有定论。
只是,我愈发觉得自己热爱一个特俗的词,那才是我。
潇洒呢。
看得泪眼婆娑。我不知道人生中,我和雪像这样的聊天还有几次,或者是等我们都老了那天,再互相擂对方一顿,亏对方一局?不知道,也不晓得。当我写这些文字的时候,她已经离开北京了,走之前,我们并没有见上一面。中途有两次我想问她在哪里,后来想了想,又把念头藏了回去。我们不过是在近百年的人生地图上游走,谁都没有走远。见和不见的区别不是没有,只是意义在哪?唏嘘一阵?感叹一番?告别时的主题,怎样欢乐的颂,都是欢乐的送。离开你的心里,离开你的距离,离开你的世界,离开你的视野,离开你的生命……种种。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欢乐送。
2012年7月15日
在该绽放的时候尽情怒放
今晚啥事都没做。
看“那时候”的照片,想“那时候”的故事,“那时候”以为的生活是否如现在实现的这样。
这两年,喜欢上了一个歌手叫阿超。一个放在廉价商品里可以直接处理掉的名字,连报备都不需要。叫阿超的人,该是有多低调呢?
刚开始听他的歌,觉得他只唱给自己听。后来,觉得他唱给我听。两年过去,纵使周围都是媒体圈的朋友,也没有任何人在我面前提过他的名字。这两年,他的歌似乎只有他在唱,我在听。从《你好吗》到《比你好的人》到《one小练习第一号》。如第一次听到陈绮贞的《让我想一想》。一晃十年,陈绮贞的演唱会已然一票难求,众人合唱,集体泪奔,小清新升华为大团结,我忘记了当年在下雨天捧着CD机贯穿学校的场景,忘记了为了她的一首歌而买一张盗版合辑的热情,也闭口不再提托朋友的朋友去台湾的咖啡馆买她一张限量版的demo。但还是爱,深藏于心。
大多数人都是凡人。一天的幸福就能让他忘却以往所有的不幸,一天的不幸也能让他忘却以往所有的幸福。微姐是基督徒,她说的是《圣经》。
所以,我便及时地把所有当下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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