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蓝的天空下》第23章


“不请,我又不是包工头,没钱。”我心说,老子拿那钱喂狗都不请他们吃饭。反正,这次我占绝对的理。猪都知道这是诬告,还用得着浪费财力物力来调查。
调查结果很公正---派出所做出的处罚决定是合法的。调查组的组长是检察院的一个老头子,他临走时拍着我的肩膀说:“小伙子,以后要注意工作方式方法,这样可以省去很多麻烦。”我点头,在心里想了一万种当时的工作方法,但最终,我还得对那个包工头进行处罚,这一点无论怎么做都不尽人意。
在理塘街上看见局长,他拉长着脸把我的车拦下,那张黑脸拧得出水来,不知道是谁又招惹他了。
“你上县来干啥?”
“买菜。”我回答。
他劈头就骂:
“买菜需要你所长大人亲自来呀?把车开那么快,你是在开赛车还是在开飞机?”
我边呀呀哦哦地答应,边慢慢启动车。心想,鬼老头,更年期综合症,懒得跟你计较。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胃疼的厉害。齐月被单位派去搞接待,晚上十二点三十分还没结束。我气急败坏的打翻了电炉上的水壶,开水淌了一地,脚背被烫红了一大片。墙上挂着我和齐月的结婚照,齐月正冲我笑,“笑你妈卖逼!”我大声骂。关掉手机,跑到不远处的药店买了半粒安眠药,和止痛药一起服下,酣然入睡。
第二天,胃依然钻心的疼。下午到医院输上液体后才打开手机。齐月打电话来关切地问:“你怎么了,电话老打不通?”
“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你别生气,是这样,吃完饭领导又要去唱歌,局里的人都没走,我也不好先溜。”她解释。
“别说了!”我打断她的话“如果,吃完饭领导要洗澡,你是不是还要与他共浴?!”我咆哮。
“你杂种!”齐月摔了电话。我第一次听见漂亮女人骂粗话。
一个和我十分熟悉的漂亮护士笑着问我:“和老婆吵架了?”
“不是,遇到一个憨包。”我说。“下午有空吗?”我问她。
“干吗?”
“请你吃饭。”
她想了一下,问:“吃啥子嘛?”
“火锅。”
“你的胃都快烂了,还吃火锅。”
“那吃老鸭汤?”
“你怎么突然想起请我吃饭?”
“需要理由吗?又不是第一次一起吃饭。”
“你不会是想泡我吧?”她一脸坏笑。
“暂时还没有这个计划。下午我等你。”我说。
她点头。
午夜十二点,我在镜子前擦去女护士留在我腮帮上的唇印。镜子里面有个油头粉面、穿着报喜鸟西服的家伙,容光焕发。那是我吗?
当我淹没在女护士烈焰般的红唇中时,我发现,生活原来如此美妙。仁真扎西说:“上帝给了你一片森林,你却为了一棵树,放弃了这片森林。”齐月啊齐月,你不是常说,我把你握得太紧,让你有窒息的感觉吗。我咬紧牙关,握住你的时候,我也是那么紧张。现在,我松开了手,松开手的感觉真好!
我曾在枕头上,拾起你掉落的发丝,将它精心保存;我曾为等你远行时报平安的电话,而彻夜未眠;我曾为你的一声叹息,而不远千里奔向你;我曾为你回眸一笑的温柔,而发誓对你忠贞不愈。
现在,这一切越来越像一个梦境。
今夜,我如梦初醒。
你错了吗?没有。
我错了吗?也没有。
生活本身就是一个扭筋作怪的怨妇。
女护士搂着我的腰说:“我喜欢你已很久,你离婚吧,我嫁给你。”我微笑着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说:“不行!我爱齐月。
关云长在曹营数载,享尽荣华富贵,最后悬印于厅堂,打马扬鞭而去,被奉为忠义之神。如果这样,今夜,我算不算是一种忠贞?
也有些爱情是可以忠贞不愈的;比如梁祝。我曾经纯洁的认为,如果有一天,为了爱情,有人愿和我一起化着翩翩飞舞的蝴蝶。
二十一世纪的婚姻脆弱的像一张纸。每天都有人在背叛着自己口口声声说爱的人,每天都有人在寻找着挑战道德底线的借口。
曾浩昨天离婚了。没有任何前兆,上周,我还看见他和他老婆挽着手逛街。昨天,他在办完离婚手续后,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两口子感情不和,散了。我本想安慰他几句,但他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我不知道该说安慰的话还是说恭喜的话了。
后来听单位上的“宣传部长”陈春艳说,曾浩晚上回家见老婆不在,就打电话问,在哪里?王素素说,在朋友家打麻将。恰好,曾浩的朋友约他去KTV唱歌。歌罢,曾浩出门接电话。由于饮酒过度,回来时走错了房间,推门进去时,看见一对男女正在包房里狂啃,仔细一看,气的差点吐血,女的竟然是他老婆王素素,男的是他老婆的科长。二人正在唇枪舌战的肉搏,居然没有发现曾浩进来。曾浩揪住王素素的头发,把黏在一起的两人撕开,抓起桌上的酒瓶准备动粗,王素素扑过来挡在她的科长前面,说:“别打他,他是无辜的,都是我的错!”曾浩仍不罢休。王素素急了,说:“你如果打他;我就和你离婚。”曾浩煽了王素素一个耳光,骂了一声婊子,就转身走了。第二天;俩人就上民政局离婚了。
人的感情世界里,到底需要什么?到底想得到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像动物一样交媾?还是对某种情感的渴求?是不是在吃完一份皮萨之后还想喝一口可乐,这就是人的共性?
如果曾浩没有发现那一幕,他们会像从前一样恩爱吗?
如果曾浩原谅了王素素,她会深感歉疚而死心踏地的爱曾浩吗?或者,认为曾浩软弱可欺而变本加厉?
我给齐月打电话,她说在家里上网。两分钟之后,我把电话打到家里的座机上,是丈母娘接的电话,说下午下班后,齐月就被几个同事约走了。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但这次,我没有为齐月撒谎而暴跳如雷,我也没有必要暴跳如雷,我们都应给对方留些空间。爱情是一潭碧绿的水,如果你想过平静而幽闲的生活,那么,你只能做一片浮萍,静静的去享受它。千万别去搅动,否则,翻江倒海般向你涌来的将是水底腐败的尸体和恶臭的淤泥。
某些大型的建筑物在每隔一定的距离就留有一定的缝隙,那叫伸缩缝,是专门为防止热长冷缩的。感情就是一块十分敏感的材料,像温度计里的水银。所以,在灌装时,就得预留足够的空间。
我灭掉烟头;给女护士打电话,问她有没有空,出来陪我兜风。她说在家里,你来接我嘛。我开车穿过冷清的康巴街,昏暗的路灯下,一对幽灵般的男女在车灯前躲躲闪闪。他们是夫妻吗?也许,他们的另一半正在家中沏好了热茶等他回来。或者和我一样,像一只公飞蛾,在烛台的火焰前寻找着放单的雌性。
我曾问齐月,如果我死了,你能为我守多久的寡?她回答:“不知道,但我还年轻,肯定会再结婚。”她回答得很实在,也不违背现代的道德标准,但我多少有些心寒。现实这东西是不能被解剖的,当你把它剥得赤条条的时候,剩下的只是让人恶心的肠肠肚肚。
一会儿齐月打电话来,她已知道我打过电话到家里,解释说,她刚才和同事出去吃饭了,怕我不高兴所以就撒了个慌。我松开怀里的女护士,无所谓的说:“没事,没事。”齐月问我在干啥?
“在家听音乐。”我伸手把汽车音乐声开大。“好听不?”我问。心里有种被噎着的感觉。
“好听。”她说
我抬手理了理女护士美丽的秀发,说:“那就这样,我想听会儿音乐。”
挂掉电话,女护士很懂事的什么也不说,从新靠进我怀里。
这就是拥有空间的好处。
文毅出了点事。据说,昨天下午,他在一家饭店吃饭时将装手枪的皮包忘在了饭馆里。跑堂的火计把包交给了老板,老板打开一看,是枪!吓得立马交给了公安局。文毅赶回去寻找时,枪已经放在了局长的办公桌上。活该他倒霉,芝麻大个副教导员,还经常夹个公文包,一副官僚派头。他常把手枪放在他的公文包里,夹在腋下,一摇一晃的走路。我看他是《重案六组》看多了,跟里面那个组长学的。他要是当上了公安局长,估计要配一名双枪警卫员才过瘾。这次,他娃娃轻则挨个警告,重则要背上记过的处分了。管他是什么处分,只要教训他一下,我觉得还是挺畅快的。要不是他在暗地里和我争刑警队长的位置,岂能让周川坐上刑警队的头把交椅!周川是渔翁得利。
那天去刑警队,看见周川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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