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明逸史》第49章


联想到这里的摆设环境,以及这人的相貌,苏钦后背一凉,暗觉自己现在的处境堪忧,他默默往床里边移 ,仿佛这样真的能抵抗之后到来的残忍对待一样。
果然,苏钦被称意阁阁主扔进了西昌最有名的小倌馆,接下来半个多月里,他在奢华的大床上,被几个有丰富经验的名倌用各种道具各种手段调·教身体。
被教着要以各种方式取悦客人,被像个淫·荡的风尘女子一样摆成一系列羞耻的姿势,苏钦气得浑身颤抖,但是因为已经被灌下某些药而根本无法反抗。
任务失败被人俘获,苏钦本就一心赴死,可是没想到称意阁竟然用这样不堪的方式折辱他,身子被玩弄,尊严被践踏,他因为石坠子而起的那一点点希冀被磨得一干二净。
如果再见到那男人,一定要,想方设法地,杀了他!
苏钦咬着嘴唇强忍巨大的羞耻的快感,识海混沌一片时这样坚定不移地想道。
这段昏天暗地充满羞辱的日子对苏钦来说,简直像地狱一样难熬,他试着在最后的时刻前咬舌自尽,然而身体根本没有力气,只能每天闭着眼,拒绝看在他们手中的不堪的身体,苟延残喘地活着。
终于有一天,那些人总算折腾够了似的,将大部分不堪的东西收拾走了,又给他清洗干净,穿上一件薄纱衣服后,冲他笑道:“好好表现。”
苏钦照旧被灌下来让人四肢无力的药,被他们用红绸带子绑成大字型仰躺的样子,看着那些人不怀好意的笑容,心里的某根弦终于要崩断了。
绝望的情绪将他包围起来,他习惯性地闭上了眼,等待最后的、令人崩溃的时刻到来。
也不知怎的,他有关从前的所有记忆突然在这时潮水般涌入识海。
苏钦很小时就是东都城内的乞儿,,靠着捡拾在酒楼饭馆每日剩下的饭菜过活,被人撵过,被狗追过,还被一群同龄的孩子们合伙扔下过护城河。
但他没有怨恨这样的充满恶意的命运,没有想过要轻易去死,活是要活的,不过那是活着全靠那不愿死的信念勉强活着。
直到某一天,他见到一个比他还瘦小的乞儿,那孩子真是太瘦弱了,像行走江湖卖艺人手里牵的猴子。
那孩子看上去被饿了好多天,蜷在墙角,一双赤红的眼睛小野兽般盯着苏钦手里的半个馒头。
哦,不,当时苏钦还不叫苏钦,每天好心给他吃食的饭馆厨子叫他阿清,没有姓氏,因为根本不知道他从何而来。
许是通病相连,苏钦就这样开始了带着这小猴似的小孩的日子。苏钦受多了苦,受多了人们的折辱欺负,便半点都不想那孩子也受难受苦,事事护在他前面,吃的也先给他。
苏钦还给那孩子取了名字,叫何欢,因为他们每晚栖身的城隍庙旁有一棵合欢树,也正好,希望这孩子日后能欢欢喜喜地过日子。
苏钦唤他阿欢,那孩子便不愿叫他哥哥,从此也称苏钦为阿清。
何欢也和苏钦一样,都是不清楚自己来历的野孩子,自然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年纪,于是他们那年便约定,生日定在端午那天,因为那一天不冷,逢节也总能多讨些吃的。
还约定何欢七岁,苏钦十岁。何欢不乐意比阿清小太多,硬要改成九岁。
好啊,九岁就九岁,赵大厨子给了我们一个肉粽,你吃了吧,我吃半个馒头就行。
何欢不肯,非要咽着口水看着苏钦咬了半个粽子才肯下口。
这两个孩子虽说乞讨为生,过得相当艰辛,倒也安然无恙过了一两年。
苏钦十二岁,端午傍晚时分,他与何欢讨了两个肉粽三个半白馒头,欢欢喜喜回到城隍庙,打算好好一起庆贺生辰。
一辆疾速的马车从城隍面前飞奔而过,五六个黑衣人从城隍面附近的树丛中跳出来截住马车,马车后头来的一辆马车跳下不少人与这些黑衣人缠斗,不知怎么渐渐进了城隍庙。
苏钦抱着何欢藏在城隍庙供桌下瑟瑟发抖,一不小心,手里一个粽子掉了出去,何欢生怕被人踩怀,想爬出去捡,苏钦急忙止住他,自己伸手去够。
这时两伙人打斗正激烈,也不知道谁紧张地掀翻了供桌,发现了藏在桌下的小孩。
苏钦被他们明晃晃的刀剑吓得牵着小何欢要跑,却在跑窜中被不知什么人迎着心腑捅了一剑。
后来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他重伤醒来时已经是成了当朝尚书令韩奕年暗地里豢养的死士,说白了就是奴隶,每天只有完成相应的训练才能有口饭吃,练武时和人打斗只有赢的才有饭吃。
想活着,就得像一只狼崽子一样,不停参与拼死的厮杀搏斗。
苏钦长大后模样格外端正,在若干死士中被太子一眼看中,成为了太子的贴身近卫,后来太子越来越信任他,把他派到元耒身边帮助实行计划。
然后任务失败,他还没来得急吞下毒丸就被人点了穴,还被搜身时拿走了所有能助他自杀的东西。
然后便是现在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样无助绝望的境地。
原来二十多年的光阴竟这样经不住回忆,苏钦一边想着,眼角氤氲着温热的湿意。
他察觉有人走近,那人脚步有些熟悉,那人坐在床边,那人伸出手抚上他的脸庞。
“你在怕。”那人淡淡地说。
苏钦猛地一睁眼,死命瞪着那人。
果然是他!就是这个被称为阁主的家伙,把自己扔进小倌馆的混账!只可惜苏钦现在动弹不得,不然非得冲上去咬死这人。
苏钦刚才情绪不稳,眼中全是迷蒙的水雾,这样一瞪眼波流转,倒像情人间的嗔怒,没有半点杀伤力,反倒勾得何步欢喉间一紧。
何步欢缓缓地、甚至有些暗示意味地将手沿着苏钦的侧脸线条一路向下,滑过苏钦白皙细腻的脖颈,在他微凹的精致锁骨流连。
苏钦的身体在这大半个月的调理下,敏感得不得了,根本经不住这样羽毛般的抚摸,控制不住地颤动起来。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有办法查到你的身份了吗?”何步欢察觉到他的轻颤,停下手,从怀里掏出一块拇指大的黛青色石坠。
那坠子样式非常简陋,简直就是一块被人捡来在其他石块上随意打磨后的小厚石片,完全称不上是石坠子。
但那坠子似乎被佩戴多年,有一种温润的光泽,还被换上了一根鲜亮的红绳,看上去也勉强能入眼。
何步欢将还带着自己体温的坠子贴上苏钦的锁骨,轻轻摩挲着那里的肌肤,鹰眼盯着猎物般盯着苏钦的双眼,缓缓说道:“你本来不过是东明城中流浪乞讨的弃儿,日日在城南城隍庙的供桌下栖身,还曾经有一个弟弟,你唤他阿欢。”
苏钦眼神一闪,忍住那种充满柔情的摩挲带来的快意,问道:“你怎么知道?”
何步欢缺乏感情的眼中突然充斥着明亮如火的情意,万年不变的表情突然如化冰一般地变成带着愉悦和庆幸的笑容,他俯下身,几乎和苏钦鼻唇相贴,用突然有些沙哑的声音轻声唤道:“阿清,我找到你了。”
苏钦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瞳孔猛缩,呼吸急促,重逢后的情绪几乎难以抑制,他正想说什么似的,却猛然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无力地闭上眼,咬牙切齿,声音颤抖地问道:“那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因为,我要罚你没能认出我!”下一刻,何步欢动作粗暴地扯开了苏钦那件轻薄的纱衣,如野兽扑向猎物一样覆上去,暴虐而肆意地打开苏钦紧闭的唇齿,充满愤怒般的与苏钦唇舌交缠,双手也用力地在他腰侧胸前摩挲,仿佛在确定眼前人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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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肉什么的,暂时是不存在的,我不会写,所以不写,以免看了尴尬。
只想说一点,何步欢确实喜欢苏钦的,这个不要怀疑,只是这人有点深井冰,不能忍受苏钦起死回生后没去找他,多年后再见面也没有认出他。
另外,小何同志前戏暴力,后边会温油的。在我的文里,家暴攻什么的,根本不会存在的。不过这件事后小何同学很有可能要哄很久老婆了……
我就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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