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王爷心凉薄》第78章


配殿门一关上,姜恪便将华婉按在门上,狠狠亲吻起来,她不客气的吮咬华婉的唇,直到她皱起眉来喊痛,才退开身,双目炯炯的看着她。华婉不满的瞪她,愤愤道:“你做什么?”嘴唇似乎红肿了,火辣辣的,她抬起手来摸了摸,烫烫的,由是,更为不满的瞪着姜恪。姜恪却是眯起眼来笑,又十分迅速的凑过来,在她唇上轻点了一下,旋即转过身,一面心中暗道,看你还敢如此见外,一面大步朝里走去,便走边还道:“快过来,帮我更衣。”
华婉无奈的看着她径自走开的背影,心中也大致明白她忽如其来的不客气,应该是因着适才殿外,她生分的与她行礼之事,她原想着众目睽睽,总要顾忌着点,可既然皇帝陛下都不介意,那她还是不要违背她的意思吧。华婉抿起唇笑了笑,很是快乐的模样,忙跟了过去。
西配殿本是姜恪更衣的处所,华婉选了件绛紫纱袍,配着青玉冠子,伺候姜恪着上,退开两步,仔细端详了一番,满意的点头道:“不错。”
姜恪目光柔软的看着她,喉咙间低低的笑出声来,控制不住般的在她唇角吻了吻,道:“那是自然,也不瞧瞧我是谁。”耳根处却不自主的红了起来。
从含元殿出来,华婉便往重华宫去,这宫里大大小小的事,大多需她这个皇后定夺,这些日子,姜恪忙,她也未得闲。
走到建章宫门口,却碰上了一个意外的人。
姜怍穿着身月白锦袍,满脸憔悴,肤色苍白的与他衣裳的颜色异常接近,眉间有着因时常皱起而陷下的痕迹,带着浓浓的焦虑。伪帝一众或杀或囚或流放,只是这姜怍,当初及时弃暗投明,手刃其父,也算是有功之臣。
朝堂上的事,姜恪也常对她说起,却是没提起过此人,而今看来,他的日子并不轻松。
姜怍面上飞快的闪过一丝意外,而后眼中微闪,撩起前襟,行了跪礼:“臣姜怍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姜怍此人诡计多端,亦能屈能伸,若不是其心术不正,说不定也能成大事。华婉脑中迅速闪过李谙曾对此人的评价,想起前年那个冬日,他对自己说的话,心中不禁警惕起来,略略点点头道:“免礼。”
姜怍恭恭敬敬的称了句:“谢娘娘。”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抬眼看了华婉一眼,又状似恭谨的垂下眸子,温润的笑道:“臣入宫来求见皇上,不想在此遇上了娘娘,真是巧。”
华婉淡淡的笑了笑,正要告辞,又听他说道:“臣有秘事禀报娘娘。”华婉一愣,转头去看她,却见他抬起了头,无比真诚的候着,唇角抿出一个微笑,卑微而忠实。
“呵,你倒是以为姜恪对你好,真是因为喜欢你么?”
“你可听说过顾惜?”
“当年,顾惜与……”
那个雪夜,姜怍的这几句话倒是清清楚楚的留在华婉的记忆里,她本就不信,之后也从未想起,却不知为何,现在想起来也十分清晰,那些话音色强调都原原本本的在她脑海中重现,毫无隔了时光的模糊感。
姜怍似乎很有信心,双目明亮的望着她,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宫人,暗示道:“事关皇上,可否请娘娘……”
再是不信,这些话也让华婉觉得膈应,心底陡然升起一阵强烈的不适,华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端庄笑道:“不必。你若有事,直接呈禀皇上便是,不过皇上去了荣禧宫,怕是没功夫见你了……本宫还有事,你退下吧。”
姜怍满是不信的看着她,原本怡然的神色散去,换上了一副紧张而又诧异的模样,却仍不甘心,尽力的真诚,尽力的使人认为他可信,躬身一揖:“务要请娘娘听臣一言,必不会使娘娘失望。此事可考,若是娘娘有疑虑,尽可去问旁人便是。”姜恪只封了他一个无权无势的东昌侯,无官无职,干食俸禄,人人都知他手刃生父皇上不会用他,长此以往,只怕就谁都敢来踩他一脚。皇上宠皇后,既然那边走不通,干脆换个人试试。
他首先要做的便是得到华婉的信任,她从前不相信,未必如今仍不在意,那次若不是李谙打断,等说出了事情,她必然惊惶。
他的目光急切,神情强忍着慌乱,力作平静,华婉冷冷的盯着他,数息,摇了摇头道:“东昌侯不必赘言。”
说罢,便率着诸多宫人走了开去。
姜怍怔然,眼睁睁看着皇后仪驾远去,激惶的心渐渐无力起来。
☆、73第七十三回
若说是完全不信;那定是假的。事到而今;姜怍讨好皇上,以求安生还来不及;哪来的胆子寻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欺她?何况那事中还编排进了皇上,姜怍他是要命不要?
华婉一双细长的柳眉轻轻拢起,心中疑惑不定。要是姜怍之言属实,那传言中的才华横溢;体贴婉约的女子——顾惜,她与皇上可是有什么过往?想到此;华婉胸口一闷;满是难言的苦涩。
非她心眼细,容不得皇上有什么过去;只是;若是那人真如姜怍暗示的那般,曾与皇上是那样亲密的关系,为何这数年来,从不曾听皇上提起过?乃至连蛛丝马迹也未露分毫。
清意走进来,到了华婉面前,见她正垂首思索,面容上似是想到了晦涩难言之事,难看的紧,明丽的眼眸也沉暗了几分,便垂手侍立在一旁。
待华婉回过神来,已是半个时辰之后。她略显惊讶的看着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清意,她竟入神的想那事,入神到身旁何时多出个人都不知道。
“娘娘,”清意见华婉神色清明起来,便低身一福,说起来意:“夏日来临,内务府林总管来请示娘娘,宫人们的夏衣,可还如往年的定制?”
宫中各人的吃穿用度皆有定制,任何人都不可逾制,寻常是不作更改的,不过,有时也会照着年情,略有不同。这两年先帝驾崩,新皇即位,北疆战事,伪帝乱政,国库不可谓不不紧俏。故而内务府总管前来请示,倒是意料之中的。
能在宫中混下去的,都是人精。华婉想了想,不仅夏衣,还有旁的事,也可一并解决了。
“娘娘,”清意犹豫着道:“不若于皇上商量商量……”毕竟是第一年,还是与皇上商量着办,一则稳妥些,而来也可知皇上的意思,日后遇上相似的事,便不必束手束脚的。她是好意,华婉温柔地笑了笑,又不赞同的摇了下头,道:“皇上朝政繁忙,这些琐事就不必叫她操心了……去将往年管理采办的宫人叫来……”后、庭之事,说难也难,众口难调罢了,说易也易,谁敢违逆皇后的意思?既然如此,就别让姜恪忙碌前朝的同时,再为后宫分心了。
清意是个十分勤劳恳干的姑娘,为人牢靠,比之菲絮更能干些,华婉多仰仗于她,故而她对华婉的行事也十分了解,听了华婉的话,便福了一福,正要退下,忽听皇后娘娘极为犹疑的张口:“清意,你可是自小跟着皇上的?”
清意一怔,下意识的回道:“奴婢是皇上四岁那年,到皇上跟前伺候的,此前,芷黛姐姐她们已经在了。”她们要比皇上大上几岁,恰好是能服侍人的年纪。
“那……”皇后娘娘的神色更踟蹰了些,话在舌尖绕了一绕,过了一会,终是咽下,略有些灰败的摆了摆手,道:“无事,你去吧。”
清意疑惑,微微的笑着退下。
这一整日,便在女官与数位公公详细讲述往年惯例中过去,华婉精神不佳,先是强自支撑着听着,后便让清意与菲絮二人将话记下,以备之后查阅。直到了夜幕降下,华婉才命人去告知林总管,今年夏衣,合宫上下皆裁一套。国库空虚,能省则省,转而在七月的月例上,每人补上一钱,算是稍加安抚。
处理这些事,之于华婉而言,并非难事,只是她今日精神欠佳,思想游离。想了许久,她决定,不把姜怍所透露的事告诉姜恪,她既绝口不提,自然有她的道理,她占有的是姜恪的当下,那可能有的过去,毕竟是过去了的。
华婉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然而,想是这样想,却难免不是滋味。她曾以为她是唯一,而如今来看,在过去,在她不知道的过去,也许还有一个人,她比她早遇见姜恪,她参与了姜恪的幼年,少年,看着她成熟稳重,看着她脱去稚气。
那少年时的姜恪是什么模样的?可曾鲜衣怒马扬鞭的京城街头?或是轻轻扬眉唇角含笑温柔的目视某一个人?还是眼锋凌厉霸气天成的占据朝中一席之地?
够了,够了,现在,姜恪心中那人是你,别再想了。华婉躺在榻上,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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