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里面请》第7章


并不能算得上什么丢人的差事,况且他月例银子这么高,叫他天天清洗茅坑里的石头也愿意。
没办法,他就是一个俗人。
“少爷。。。”稻穗谄媚的笑着,天气并不炎热,他仍是挥舞着扇子。
阮古墨有些恼火,他正在想着怎么整治崔元宝的新法子,都被稻穗打断了。
“少爷,这都三个多月了,再大的火气您也该消了,看着崔元宝也没什么脾气了,要不然下个月让他走了吧。”
“凭什么!”阮古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出来的:“怎么能这么便宜了他!你看不出来他在和我对着干吗!我要找出更难缠的法子,我累死他我!”
稻穗低声的咕哝着:“我觉得元宝呆的还挺开心的。”
“你说什么?”
阮古墨没有听分明,凶神恶煞的盯着稻穗,看稻穗能不能说出他满意的答案。
“我没说什么。”稻穗陪笑着,放下了扇子,殷勤的为阮古墨锤肩膀:“少爷,这不是为您好嘛,您说这三个多月,你光是想着怎么为难崔元宝了,画卷美人您都忘在脑后了,这也不像您的做派啊。”
稻穗小声的继续咕哝:“崔元宝倒是过得挺好的。”
幸而阮古墨好似没有听到这句,阮古墨陷入了回想:“诶?我三个月没有想着画卷美人了吗。”
看着稻穗如同鸡啄米一般重重点头,阮古墨想了一会,振振有词道:“我要给他个教训。”
又来,稻穗几乎要翻白眼了。
“反正今儿没什么事,我出去找找画卷美人。”阮古墨自说自话的站起身:“你在家盯着崔元宝干活,不许偷懒!”
稻穗下意识的跟这阮古墨走了两步,心内悲苦的想着,怎么出去玩儿又不带我。
算了算了。稻穗顿住脚步,认命的想着,随便吧。回屋睡觉吧,何必去崔元宝面前当恶人,又不好大庭广众下喧嚣嬉闹。
阮古墨器宇轩昂的迈出了府们,不禁的止住了脚步。
许久不出门,猛然间都不知去哪里好了。
若是去寻美人,必定会怪罪数月未见,又是要哄又是要劝,实在累赘。
若是要寻画卷,满城中谁能比得过大哥送来的呢。
阮古墨皱紧眉头苦思冥想了一会,总不好一直在府门前发呆,阮古墨小碎步的走着,鬼使神差的竟然走到了崔元宝以前呆的酒楼,去打听崔元宝的以前都干过什么好事了。
阮古墨再三对自己说着,只是好奇!好奇崔元宝这种人,以前能遇到什么事。
忍不住有些恶意的猜想着,又能遇到什么好事呢。
酒楼内的人自然都不认得阮古墨的,被正常的小二迎进了店内,阮古墨反而有些不适应的错觉。
可能是来的时辰不对,店内的人接踵而至,阮古墨不好意思一个人占了张桌子,索性多点了几个菜,打量着店内的细微情况。
小二忙的跑不过来,老板端着算盘在柜台处,将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将结账的活揽过去了。
偶尔有几个熟客结账,老板总要笑容可掬的说上几句,相互之前互相寒暄的彼此满意,才能让熟客下次仍想过来了。
阮古墨越看越觉得失了趣味,哪里有什么呢,崔元宝有什么值得好奇的,若是好奇,倒不如回去遣人出来打听来的迅速。
人渐渐的少了起来,屋内仍是人声鼎沸,笑着闹着喝着酒,小二也能够忙过来了。
老板端了壶酒,走到熟客的桌前,坐下来说会话,走到不认识的客人面前,问问吃的怎样,斟满酒杯一饮而尽,再满一杯送给客人。
忽而有人在喧闹中高声喊着老板,笑道:“怎么不见你之前的小二了?”
“嗨。”老板笑了:“你多久没来了,元宝都不干了多久了。”
“我这不是出趟门,刚回来。”男人继续笑道:“他不是要还债吗?能去哪了?”
“换个地方赚钱呗。”老板含糊的应着,笑着斟满了酒杯递了过去:“先喝一个。”
男人端着酒杯,锲而不舍的追问着:“总不能是姓啥来着,哎,那个书生回来了?带着钱回来了?”
“你可别胡说。”老板笑着:“要是元宝听见,非和你急了。”
男人自悔失言的尴尬笑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再提了。
让阮古墨刹那五脏六腑犹如热油泼过,说不出的煎熬难受了。当下立即结账回家,说什么都要找人去打听清楚了。
但带回来的结果,阮古墨听得并不是很开心。
崔元宝曾经把所有的钱给了一个书生,后来为了凑钱送他进京赶考,甚至把自己卖了。
书生一走数月,一去不返。
后来崔元宝家里卖房卖地,四处借钱,才把他赎了他出来。看到家中因自己欠下巨债,崔元宝立誓,要以赚钱为己任,再不管别的了。
崔元宝有着自己的盘算,曾骄傲的对别人说着,十年怎也能还清了,之后的钱,他要捐个小官。就算有一天书生回来了,他也不会太低人一等,若是书生不回来,他就去去见书生。
看不出来啊,爱财如命的崔元宝竟然有那么纯情的时候?阮古墨越想越是不信,越想越是恼火,他怎么就不信这个小财迷,能有那种时候呢。
阮古墨整夜都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吃饭也如同嚼蜡一般,更是想不起为难崔元宝了,只是想着,却想不明白。
第7章 第 7 章
崔元宝不知应该庆幸,还是心情复杂,小少爷好似忘记他这个人了,数日不来刁难,现在他整日里的活,便是跪在门外的台阶上用力的刷刷刷。
还好今日天气不错,崔元宝刚带好了工具,跪在了门口的石阶上,准备开始洗洗刷刷,忽而感觉被一丝不友好的阴影笼罩住了。
很久没有感觉到这么不友善了。。。
崔元宝抬起头去,是阮古墨皱巴巴格外沉重的一张脸。
唉。崔元宝想要在再给自己两个巴掌,让你最贱。
“小少爷。”
即便心里想着什么,面上仍是要毕恭毕敬的。
阮古墨恍若未闻,继续盯了崔元宝一会,若无其事问着:“你这几天都是在刷台阶了?”
“是呢,小少爷。”
阮古墨抬脚上下走了几次,继续倨傲道:“你就是这么干活的?这么糊弄?台阶上还有灰!”
“是,小少爷,我争取让他没有灰尘。”
“争取?”
“我一定让台阶一尘不染。”崔元宝从善如流的改口了,特意咬重了一尘不染四个字。
既然得不到想要的崔元宝的反应,阮古墨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继续为难,索性气鼓鼓的转身走了。
崔元宝不想管他,低着头望着台阶发呆了一会,想想怎么能让暴露在室外的台阶一尘不染。
最好一丝灰尘都没有,崔元宝心内腹诽着,你们的鞋底都不要带灰尘。
想是想的,崔元宝认命的用力刷着,力图刷干净每一个缝隙中的土,让台阶变成只是岩石组成的。
随着每个人的脚步迈进阮府,崔元宝都得把他走过的路细细的刷一遍。
真是浪费时间的好消遣啊。崔元宝在心内感慨着。
“你怎么在这。”
许久未见阮古墨的凌举言,今儿终于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索性过府一叙,却不想竟然看到了谁?
熊熊的燃烧的好奇心,让凌举言停下了脚步。
崔元宝抬起头,望着凌举言许久,皱紧眉头,捂着脑袋,用力的想着:“你是那个那个…”
凌举言一脸期待的等着崔元宝说出口。
“哎呀,你是谁了嘛,总觉得见过你,可就是想不起来。”
望着苦思冥想直至头疼的崔元宝,凌举言的笑容渐渐的僵硬,逐渐的消失了。
他就知道!哼!
凌举言委屈的瘪着嘴:“你在这里做什么?”
“在岑府能做什么?”崔元宝放弃了想他是谁,冷哼一声道:“自然是做奴仆喽。”
“阮古墨叫你来阮府做仆役?”凌举言颇为好奇的问着。
“他一个月给我二两银子,我总不能和银子过不去吧。”
“二两?”凌举言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惊的崔元宝捂着耳朵,想要躲他远一点。
阮古墨疯了,钱够花了,不买古玩字画,看美人了?凌举言实在惊诧不已,完全不像是阮古墨的做法啊。
“是啦是啦。”
“阮古墨今天在府内吗?”
崔元宝翻了个白眼,可不在么,大早上的还来找茬了呢。
“在,没出去。”
“那我先去找他,别过。”凌举言兴致冲冲的寻着阮古墨去了,留下一头雾水的崔元宝。
他是谁来着?崔元宝继续搜肠刮肚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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