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君》第56章


徐南生所带的那坛珍藏美酒却哪里够喝?董思鉴又命士兵送来十大坛美酒,三人边喝边叙,甚是畅快。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矢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摇自己肩头,同时听见董思鉴的声音叫道:“孩子,快醒醒。”东方矢方才睁开眼睛,往帐门外望去,见天早已大亮,只见董思鉴坐在一旁,一边摇着脑袋一边自言自语:“喝的太多了……”
东方矢问道:“义父什么时候醒的啊?”董思鉴道:“我也刚醒……徐大哥哪去了?”东方矢环顾四周,不见徐南生的影子,唯有一桌的残羹冷炙,满地酒坛摔成的碎瓷片,昨夜饮酒之欢,可想而知。
东方矢站起身来,见桌上留有一张字条,拿起一看,只见其以东域文字写道:“你们两个酒量太差,我先走了。”想必定是徐南生临走之时留下的。董思鉴看完,笑道:“当年也是这般,喝完之后留个字条,好羞辱我们一番。”
两人走出帐来,见此刻已近巳时。董思鉴问门前士兵道:“昨晚来的那位客人何时出去的啊?”那士兵道:“那人三更时便走了。”董思鉴道:“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那士兵道:“他就说叫东方公子和董将军多多保重。”
东方矢闻言,心中一酸;问道:“徐叔这般身手,又已这般年纪,在南帝手下定是个大将吧?”董思鉴道:“他没跟你说过?他可是南帝国的丞相啊,帮我们起义那会便是了。”东方矢闻言大奇:“竟有如此武功高强,放荡不羁的丞相。徐叔真是个奇人。”
两人走回帐中,董思鉴道:“或许徐大哥能想出法子避开和我们正面交锋。”东方矢叹了口气,道:“东北联军无论哪路,都有孩儿的亲朋好友。无论哪路和徐叔对敌,孩儿都难受。”
当日,东方矢辞别了董思鉴,又去向迟重义等人一一辞行,便策马向西,直奔骏骁部落去了。向迟重义辞行之时,东方矢将南域出兵援手龙教一事简略说了,却说消息来自东方国的探子,迟重义不为所动,坚持出兵。迟重义也告知东方矢,得报骏骁部落已经发兵,大军在弓驰大营以西三百里处集结,只要沿山而驰,必能寻到。
东方矢依言沿山西行,行到天黑,果见一座灯火通明的大营傍山而存,心下大喜,策马奔进营地。众士兵见是“风行君”到来,无不欢呼。“金枪大王”萧广远得报东方矢到来,亲自出帐相迎。
萧广远传令大摆宴席,诸将得报一一前来与东方矢相见。其中最为兴奋的自是东方矢的两个结拜兄弟萧和、萧睦二兄弟了,这二兄弟最佩服东方矢的身手,将这位结拜大哥奉若天人,此刻相见,甚是欢喜,东方矢见到骏骁群豪,自也十分高兴,只见“集智枪”周枉、“插翅将”丁鹏、“血牛”林开山,以及萧广远的两个儿子萧和、萧睦都到齐了,却唯独少了一人。
萧和笑道:“敏妹的武功是很高,本是我军一大臂助,只是她身怀六甲,不便随军,于是便让她留在了骏骁草原。”萧睦喜道:“是啊,待我们凯旋而归,嫂子给我哥生了个大胖儿子,大哥你可要来教他几手绝技啊。”此时,迟云敏虽已是东方矢的弟妹,东方矢断不能对她有非分之想,但东方矢自觉还是不见她的好。
东方矢笑道:“恭喜二弟了,我定当传授贤侄点什么。”萧和瞪了一眼萧睦,说道:“你怎知是个儿子?尽胡说八道。”萧睦笑道:“若是个女儿,长大了像嫂子这般也好得很啊。”东方矢笑道:“三弟的话一点儿也不错,无论男孩女孩,我都会尽力的。”萧和道:“那我先替我那未出世的孩儿谢过大哥了。”东方矢连道:“一家人还谢什么谢。”萧广远见这三人说说笑笑,心想东方矢终究没有为迟云敏嫁给萧和一事而怨恨,心中宽慰。
当晚,众人喝了个大醉而归。
次日清晨,东方矢与骏骁群豪一一辞行,并告知萧广远南域出兵援手龙教的消息,萧广远道:“敌人的朋友,那便是敌人,我们不会手下留情的。”东方矢心中感激北域群豪义薄云天,欣然赶回三险关,与东方国二十万大军会合。
与此同时,余诚、吕胜猛、郑无爽已回到龙城。
龙教教主西门岳虽是面庞瘦削,却是不怒自威,此刻身着墨绿色锦袍,高坐大殿之上,余诚、吕胜猛、郑无爽跪在殿中,龙教其余诸使及重要官员皆在殿内两侧听命。
西门岳见余诚、吕胜猛、郑无爽三人身上带伤,却不见范誉、易冰,问道:“范誉、易冰为何不来见本座?”余诚道:“属下无能,范龙爪使,易龙爪使皆已殉教。”说罢,瞄了一眼立在西门岳座下右手边第一位的龙角右使范荣,却见范荣表情微变,却是一言不发,心中更是惴惴不安。
西门岳又问道:“那东方矢的首级呢?他的佩剑呢?”余诚道:“属下无能,没能抓住东方矢,也没能拿到他的佩剑。”西门岳怒喝一声:“废物!”这一喝虽未运上内力,却也教余、吕、郑三人不禁打了个寒噤。
西门岳继续道:“你们这么多高手齐上,即便东方矢那小子生了三头六臂,也该被拿住了。哼哼,你们不仅没能将他杀了,还折损得如此厉害,本座留你们还有什么用?”
余诚忙道:“属下该死,那东方矢本已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不料却杀出一伙硬手,将那东方矢给救走了。”西门岳道:“哪来的硬手?”余诚道:“属下不知,不过属下已将其领头之人杀死。”说罢,向殿外喊了一声:“拿进来。”一龙鳞卫捧着一个木盒走进大殿。
余诚接过木盒,打开盒盖,道:“盒内便是那领头之人的首级,请教主过目。”
西门岳身侧的侍卫将木盒接过,呈给西门岳,西门岳看了一眼,倏地一挥袖子,便将木盒击得粉碎,里面的头颅却完好无损地滚了出来,正好滚在余诚跟前,面目朝上,双目瞪视着余诚。
西门岳怒道:“这小子不过二十岁的年纪,竟有那么大的能耐,在你们手底下救人?”
余诚料想西门岳不会相信这使枪少年武功甚高,多说反而无益,于是道:“属下该死,请教主降罪。”范荣出列道:“请教主息怒,龙牙左使大人等人也身上带伤,想必是尽了全力了,此刻大战在即,正是用人之际,望教主暂且不罚,给三位大人将功补过的机会。”殿中诸人闻言,皆微微点头。
西门岳见了那无名小子的头颅,盛怒之下,便要将这三人治罪,此刻听范荣说的有理,于是道:“罢了,你们三个先下去吧,倘若再办事不利,定斩不饶。”余诚等三人见西门岳居然没有降罪,大喜过望,对范荣出言相救甚是感激,连连叩头,都忙道:“谢教主不杀之恩。”便退出了大殿。几个侍卫将地上的头颅和木片打扫了出去,将血迹擦净。
西门岳道:“东方铳这小儿在三险关集结了二十万的兵力,北域二族也各集结了八万的兵力,他们来势汹汹,我龙教可谓是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好在我们韩教主与南帝岳莫休交情不浅,本座修书一份送往南域已收到成效,南帝已亲自率三十万大军前来,此刻已到连云口了。”
殿中诸人对前教主韩龙举本来就敬若神明,此刻龙教危难,已去世二十载的韩龙举竟又庇佑了龙教一把,着实令龙教上下大为钦服。
西门岳继续道:“南军虽众,却多年未曾行军打仗,不知战力如何,本座意欲出兵二十万,与南军合军一处,共御强敌。”殿中诸人皆想:“理当如此。”西门岳道:“如今看来,大战极有可能在鸣沙原,年初,龙角右使范荣在鸣沙原击溃东方岱三十万大军,这鸣沙原可是范荣的福地啊。故本座意欲任命范荣为帅,龙牙左使余诚、龙爪使吕胜猛、郑无爽随军出征,诸位可有异议?”殿中诸人皆认为范荣可堪大任,并无异议。
立在西门岳座下左手边第一位的人出列道:“教主,属下愿随龙角右使大人前往,望教主答允。”这声音虽苍老,却是声若洪钟。此人正是龙角左使“出云龙”卢冠曹。
卢冠曹早在韩龙举打天下时便已追随左右,为韩龙举屡建奇功,深得韩龙举倚重。韩龙举一统西域后,册封龙教诸使,卢冠曹被封为龙角左使,赐号“出云龙”。韩龙举逝世后,西门岳任第十代教主,卢冠曹仍为龙角左使。龙教上下对卢冠曹无不敬重万分,但随着卢冠曹日益衰老,西门岳已不再将繁重事物交与卢冠曹。此时,卢冠曹已年逾古稀。
西门岳道:“龙角左使老大人年事已高,本座不忍让老大人再受那兵戎之苦,这一战还是交给小辈们吧。”西门岳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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