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争宠》第50章


因此天章听到这个信报,十分高兴。
“老西羌王是去年底病死的。他的几个儿子中,老大素与老二不和,老二的阏氏出身自与东羌王交好的大部落,但老大父死子继,娶了老幺的母亲,吞了老幺的势力,在老大和老二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老三又突然横死,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我原来还怕他们会借东羌王的势,现在看来老大和老二少不得恶斗一场,没空理会结盟,必然要先争出谁是西羌王。这真是彻底瓦解他们的好时机!”
一回到两仪宫中,天章连衣服都没换,就滔滔不绝起来。傅冉抱着元元坐在榻上,父女两个一大一小,都仰面认真听着。
天章说到高兴处,一把从傅冉怀里抱起女儿举了举,笑道:“元元可真是父皇的福星!”
元元这时候当然听不懂天章在说什么,只是天章一笑,她也跟着傻笑,一边伸手抓天章的衣领玩。
傅冉是一看这父女两个笑,也情不自禁笑了。只是他与什么也听不懂的元元不同,自然是懂这件事到底有多重大的。
“能不动兵卒就削弱魔羌,果然是好事,”傅冉道,“只是边疆仍要警惕,魔羌的法术……邪术,就我来看,都有些古怪难参,不可掉以轻心。”
天章自从有了元元之后,就并不避讳与傅冉谈论朝堂政事。听傅冉议论,早习以为常,只道:“这是自然。东羌王不是简单人物,这件事做起来也不在朝夕之间。但只要他们不联盟,就是好形势。”
傅冉从榻上起来,像是要抱过元元一般靠近天章。
“既然魔羌那边暂时不用担心……”
天章知他暗示什么,两人四目相投,都已了然。
元元只能看到他们两人的下巴,忽然不满地叫了两声。
傅冉忙抱过她亲了亲:“乖,今晚父亲有要事,就让陶嬷嬷陪你。”元元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傻笑起来。
天章佯装没听见,只叫过宫人为他更衣。
正好这日宫中新酿好的青菊酒送了进来。天章心中高兴,傅冉难得偷闲,帝后二人月下小酌一番。
晚秋时节,露重霜寒,但在轩窗前挂了精巧的火珠,临窗围炉而坐,炉上是佳酿,对面是良人。于是连月色都暖了起来。
天章多饮了几杯,脸色就红润许多。
傅冉殷勤为他斟酒,眼神柔和宁静。
“你这样……太像娉婷。”天章说完,只是垂首把玩酒盏。他因醉意一时没忍住,可话一出口,就忽然失去了看傅冉的勇气。
说到底,那个伪装出来的傅娉婷,像是一轮水中月,可望不可即,是那样让人怜爱。
“陛下。”傅冉的声音听上去,平静,温柔。
天章甚至错觉那里面还含着一丝哽咽,他错愕地抬起头。
抬头一霎间,就被傅冉扳过肩膀凶猛地吻住。
几乎是撞上来的一个吻。天章只觉得嘴唇被傅冉的牙齿磕得一麻。然后唇舌交接,傅冉又用湿润和酥麻地舔舐安抚刚刚的凶狠。
分开时,傅冉低声在他耳边道:“今晚不干到陛下怀上太子,绝不能停。”
天章越发觉得自己刚刚提起娉婷可笑,借着醉意,他自嘲道:“此事关系国本,还望皇后全力以赴。”
第55章
因为微醺,天章的身体变得更软;也更沉重。两人一起倒在床上时;他全压在了傅冉身上。
傅冉手臂横在他的腰间。一阵紊乱呼吸,两人气息渐渐一致。傅冉闭上眼睛;吻住了天章的嘴唇;一手向两人身下探去。大腿交缠着;他的手插进去;将那里的波动和磋磨推波助澜。天章的醉意终于被点化成火。
“傅冉……”他胡乱撕扯着傅冉的衣服。片刻之间;金镶玉的带钩就被挥到了地上;摔出清脆的响声。
急乱中,天章只觉得自己被傅冉抓着手就涂抹了香膏,那里越弄越松软却忍不住阵阵紧缩。傅冉两手扶着天章的大腿,声音都嘶哑了:“叔秀,坐上来。”
但天章只在下面摩擦盘旋,那里越来越湿润,不断触碰着傅冉的急需纾解的地方,傅冉再忍不住弓起腰,拖住天章,他难得露出这样乖顺的恳求:“坐上来。”
天章也到了忍耐尽头,猛地按住傅冉的肩胛,他慢慢坐了下去。
“啊……”
两人长长的叹息纠缠在一起。
激烈忘情的摇动之后,天章终于翻身躺倒。
傅冉忽然笑了一声。天章阖着眼睛,懒洋洋道:“别太得意了。”他话音刚落,就觉得眉心上一暖。是傅冉柔软温热的嘴唇碰了上来。
天章睁开眼睛,就看傅冉趴在那里,一张脸完全凑在他眼前,眼睛是亮晶晶的,喜悦而好奇。天章凝视着那双眼睛,胸口涨涨的,终于叹了一句:“你这个人,真是……”
“真是什么?”
天章没有回答,只是慢慢抬起手,找了个舒服姿势与傅冉抱在一起。
两人又说起其他事情。天章提了接见玉宫山人之事。
“玉宫山人……确有两分仙气。”天章玩弄着傅冉的手指,一边随意道。
“只有两分?”傅冉笑了起来。
天章就将玉宫山人进京的来意说了:“他想统一昆仑固然是有利昆仑,但不免有流入凡俗之感。若他凭一己之力一统昆仑还罢了,求我下旨,借用外力是又低了一层。”
天章心里免不了就将玉宫山人与李摩空比较。他再看不惯李摩空,都不得不承认,比起李摩空,玉宫山人稍逊一筹。这一筹里面甚至无关法术的强弱。但这话他不想对傅冉说出口。
傅冉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道,道:“李摩空……”
他三个字才出来,天章就不高兴提高声音:“提他做什么?”
傅冉笑了起来。天章弯起手指,夹了夹他背后:“你我二人,赤身躺在床上,怎么能说起第三个男人?”
傅冉笑得咳嗽:“可怜玉宫山人!”
笑完又压在天章身上,两人又做一回。这一次天章平躺着,由傅冉在上辛苦。趁着刚才的余韵,傅冉一口气插了进去,天章一下子攀住他的双臂:“快一点!”
傅冉俯身轻声道:“叔秀,想不想换点新鲜玩意?”
天章含糊哼了两声,傅冉就当他答应了,抓住天章的手,两人十指相握。他略一运术,就有一缕灵气将天章包拢。
一刹那间,天章只觉得四周风景蒙昧不可辨。床间消失了,宫殿消失了,他赤身裸体,四不着边,除了傅冉,他什么依靠都没有。
傅冉的声音像在他的脑子里一样响了起来:“叔秀放心……这里是我到过的地方……晋到天阶时候,想让你也看一看罢了,我们仍在床上。”
天章已然晕头转向,但还好清楚这只是傅冉在他脑子里造出来的幻象。
“这是哪里?我只看到灰蒙蒙的一片。”天章喃喃。
“云间。天上。河汉之顶,”傅冉慢慢挺得更深,喘息着道。
他动得越快,天章就觉得周围越亮。终于四周大星旋舞,河汉如瀑。无限幽深之中迸出光华灿烂。
“这……到底是什么!”天章喘了半天才缓过来,“你到过的到底是什么地方,看到的都是什么?”
傅冉无从解释,他只好说:“也许是祥瑞。”
两人平躺才一处,傅冉又接着胡言乱语起来:“不是说圣人出世的时候都会有祥瑞的征兆吗?今日叔秀看到的祥瑞,定是预示着这个孩子是天命之子。将来大可在史书上记一笔。”
天章还没缓过来,听到傅冉这话嗯了两声,等回味了一下,才觉不对:“史书上记的都是出产时候的祥瑞!”
哪有记载双亲怎么干得天昏地暗,干出天子的祥瑞!
两人又腻了一番,才清洗休息。
睡前天章又小饮一杯,只觉得困倦中无限满足。他眼皮已经十分沉重,沉入梦乡时,他忍不住再心中自嘲——只不过是朝堂和边疆暂时平静,他就搂着傅冉飘飘然成这德性,可见堕落成昏君太容易了,不怪史上那么多昏君。
过了两日,玉宫山人又入宫面圣。见到玉宫山人仪态翩翩地走进来,天章不知怎么地,忽然想起前晚傅冉那句“可怜玉宫山人!”,差点没憋住笑出来。
天章连忙收敛了心神,给玉宫山人赐了座。
玉宫山人在察言观色上有些功夫,他瞧得出来天章今日心情不错,也就顺着天章的心意清谈一番,说的自然都是吉祥动听的话。
天章对这种委婉奉承已经习惯到不以为然,但他也不会故意为难玉宫山人。因玉宫山人是有真本事的,拉拢这样一个法术高强,人缘颇佳的大法,有利无害。
这次天章没有回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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