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皇叔他必是要害我》第10章


!崩习逅档馈?br /> 赵景伶望向旁边,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架子,上面整齐地摆着五排小木块。有人已经在尝试射中他们了,但很少有成功的。即使是箭碰到了木块,那木块也纹丝不动。赵殊也看到了这一幕,转念一想便明白了,那木块定是有些猫腻。许是藏了什么铜铁在其中,才变得沉重不已。力气不够大的人即使是射中了也难以将木块射下去,也是徒劳。
为了防止误伤到人,那些箭都是没有刃的,头上还包了两层布。但这样就会大大降低箭支的速度,令这个游戏难上加难。
然而再怎么困难,哪里能难得住大越的战神?
“我想要那个瓷兔子。”赵景伶扯了扯赵殊的袖口,睁着无辜的大眼望着对方,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你还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赢过来。”赵殊低声道。
赵景伶的眼睛一下子变亮了,指着那些小物件说道:“那个,那个,还有那个,我都想要。”
赵殊低头望着赵景伶,颇为宠溺道:“好。”
付了银钱后,赵殊一共拿了五十根箭。他站到那红线前,蹙着英挺的眉拉开弓。一瞬间,赵殊身上散发的凛冽气势便让周围的人都不敢小瞧了他。
赵殊也着实没有令围观的人失望,一出手便“正中靶心”。连续五支箭,根根命中要害,架子上瞬间空了五格。周围的叫好声此起彼伏,围观的群众也越来越多。
赵景伶望着身旁沉着冷静的赵殊,很多人连拉都拉不开的弓,他这皇叔似乎毫不费力便可用它击落目标。大越的神话,并不是说说而已的……
最后赵殊的五十根箭,没有一根落空。老板的瓷兔子,可要被拿光了。一般遇到这种事,老板肯定都是要出来阻止或是耍个赖什么的,毕竟做生意的,亏本了可不行。然而这位老板却丝毫不慌,毕竟赵殊给了他一锭二十两的纹银,把他卖了都不值这么多钱啊!
赵殊带着赵景伶去拿瓷兔子,不料一个女子走到赵殊身边将一块手绢塞到赵殊怀里。也没说什么话,羞答答的就小跑着走了。那手绢的角上还绣着一个秀气的“江”,想来主人应该是城中的某位江小姐。赵殊方才惊人的表现本就让人印象深刻,加之他又剩的丰神俊朗的,有女子芳心暗许,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看到了这一幕的赵景伶,心中生出了些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嫉妒。他的脸色不太好看,瓷兔子也不要了,转身就走了。
赵殊有些慌乱,拿着那些瓷器,大步往前追着赵景伶。然而他没追到,被人抢了先。
“小美人长得怪水灵的啊。”范耀抓住赵景伶的手腕,有些轻佻道。范耀是范丞相的儿子,仗着父亲势力,在京城里欺男霸女惯了。
“干什么你!”赵景伶有些生气地说道,想甩开对方的桎梏,却不得其法。
范耀拿起扇子勾了勾赵景伶的下巴,赵景伶狠狠地等着他,他轻笑道:“诶哟,倒还是个小野猫。”
赵殊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变得阴鹜异常。他掌一挥,便将范耀掀出去老远。他将赵景伶揽到怀里,有些担心地说道:“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因为之前的事,赵景伶还很不待见赵殊,板着一张脸也不说话,从赵殊怀里挣了出来。
而那范耀,活了二十多年哪受过这种委屈,气急败坏地指着赵殊破口大骂:“你是哪里来的匹夫,竟敢顶撞本少爷,我爹是当朝丞相!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给我打,打到他爬不起来为止!”
赵殊的随从们闻言都蜂拥而上,然而这几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对付对付平民百姓还行。在赵殊面前,是根本不够看的。
范耀望着满地被打得爬不起来的随从,也乱了阵脚。方才放狠话的气势荡然无存,他故作镇定道:“你给本少爷等着!”等他回去带了救兵,还不把这逆贼打得跪下喊爹。
赵殊看也不看那范耀一眼,追着赵景伶离开了。赵景伶饿了,来到了一家酒楼,小二把他二人带到一个雅间,清净得很。
方才的事,赵殊还是有些耿耿于怀。他明日上朝便将这范丞相的儿子发配边疆去,以泄心头之恨。
“你是我的,谁都不能碰。”赵殊吻了吻赵景伶的发顶,哑声道。
赵景伶脸色依旧不好,冷冷道:“皇叔还不是收了别人的帕子,皇叔气宇轩昂,引得女子芳心暗许了也实属平常。”
赵殊忽地笑了,将赵景伶抱起来坐到自己的腿上。赵景伶挣扎着不想理他。
“原来景伶竟是醋了,我还当你在为什么闹脾气呢。”赵殊低声道,“那帕子,我给那射箭摊子的老板了。不是你给的东西,我都不要的。”
赵殊的一番话令赵景伶有些耳根红,也不知道自己先前在任性些什么,又叫他这皇叔看了笑话。
“哼,你说我就信你吗。”赵景伶嗔怪地瞪了赵殊一眼,为了面子强词夺理道。
赵殊一笑,夹了个虾仁给赵景伶吃,温声道:“不气了,嗯?”
这厢二人你侬我侬,那范丞相之子的怒火可是要把屋顶都掀了。更可怜的是,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已经快到头了。
第十一章 
秋狩的日子到了,皇家猎场里场面十分壮观。武将们都穿上劲装准备一展身手。然而赵景伶却兴致缺缺的,他的力气甚至连一张弓都拉不开,来这儿也纯粹是走个过场罢了。他骑了匹马,进了林子随意逛了逛。赵殊跟在他身旁,偶尔射几只野兔子,也不去追别的猎物,陪着赵景伶看风景似的逛着。
赵景伶不想往人多的地方去,逐渐走到了幽静之处。赵殊隐约觉得此处有一些不寻常,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不对劲。
事实证明,赵殊的感觉并不是没有缘由的……
三支利箭直直地朝着赵景伶的后背呼啸而来,那一瞬间,赵殊脑袋里什么都没剩下。身体的本能令他飞身而起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那三支羽箭,利刃入肉,赵殊几乎要咬碎了一口牙。但他还是在瞬息之间从箭袋里抽出了箭,回身挽弓,也就在眨眼间,不远处的那名刺客便被一箭穿喉。
一切都来得太快,赵景伶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愣了愣地回过头,看到地上的那具尸体,脸色苍白。
“没事了景伶……没事了……”赵殊环抱住赵景伶哑声道,声音越来越小。他逐渐失去了力气,头脑昏沉,摔下了马去。
“皇叔——来人,护驾!”赵景伶惊呼道。他慌乱地翻身下马,紧紧地握住了赵殊的手。他这皇叔……方才为他挡了三支箭。
一滴清泪从赵景伶的眼眶里滑了下来。也就是在这一瞬间,赵景伶觉得也许他这皇叔,对他有三分真心……倘若对方真继位了,自己的下场说不定也不会那么凄凉,没准还能隐姓埋名在深宫中做个男宠。
万幸太医说那三支箭并没伤及赵殊的要害。但虽说如此,伤势也不能说不轻,需得好生修养才行。
入夜时赵景伶来到安旸殿,屏退了旁人坐在赵殊的床前。赵殊还没醒,赵景伶坐了会儿,脱了鞋子上了赵殊的床。他将床帘放下,钻进了被窝里。
半个时辰后,赵殊才幽幽转醒。他睁开眼,发现赵景伶睡在他身旁。说是睡,其实赵景伶只是闭着眼躺着。听到身旁有动静,他就挣了眼。
赵殊张了张泛白的嘴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他心里是踏实的,只要看着赵景伶,就踏实了。他伸出有些僵硬的手,抚了抚赵景伶的侧脸。赵景伶望着赵殊,一声“皇叔”叫得百转千回,似有万般情绪在此中。他小心翼翼地钻进赵殊怀里,手环上了赵殊的腰。
“皇叔你吓死我了……”赵景伶的声音有些委屈,令人怜惜。
赵殊侧躺着,轻轻抚着赵景伶的后背,似乎在安抚怀里惊魂未定的人。“不怕了。”赵殊吻了吻赵景伶的额头,哑声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赵景伶才是中了三箭的人。
“启禀皇上,奴才该为王爷换药了。”殿外传来苏公公尖细的声音。
赵景伶从赵殊怀里钻出来,下了床开了门说道:“把东西给朕,朕亲自来。”
“喳。”苏公公毕恭毕敬地将装着药品与白布的托盘递给赵景伶。
赵景伶拿着托盘走到床边,轻声道:“皇叔,景伶给你换药。”
赵殊笑了笑,算是默许了。
等到真正掀开赵殊背上的纱布时,赵景伶才知道对方的伤到底有多深。左肩处三个血洞狰狞而可怖,伤口血肉模糊,几乎可以见骨。赵景伶拿着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哑着唇,努力使自己撒药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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