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皇叔他必是要害我》第11章


等到真正掀开赵殊背上的纱布时,赵景伶才知道对方的伤到底有多深。左肩处三个血洞狰狞而可怖,伤口血肉模糊,几乎可以见骨。赵景伶拿着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哑着唇,努力使自己撒药的动作平稳些。他深吸一口气,拿起白布条一圈一圈细致地将伤口缠好,最后扎了一个小小的结。
赵景伶从后方抱住赵殊精瘦的腰,将脸贴在对方赤裸的背上,红着眼睛轻声道:“疼吗。”
赵殊覆住赵景伶纤细的手,哑声道:“战场上比这更重的伤我都受过许多回,这些不算什么的。”
“今后不要再受伤了,皇叔答应景伶。”赵景伶颤声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话说出来,到底是真是假。或许九分真情加上一分做戏,才最是动人。
“我会小心的。”赵殊低声道。
刺客的身份查得很快,那人是文庶王赵景其的死士。赵景其,也就是曾经的五皇子,当年是四皇子的党羽之一。二皇子、四皇子被判了死罪,杀鸡儆猴的作用也起到了。其余的几个皇子也成不了气候,被封了王爷,束缚在狭小的封地中。
赵景其对上位了的赵景伶恨之入骨,早在一年前就安插了死士在禁卫军中,只等一个时机将赵景伶除之后快。
被愤怒蒙蔽了双眼的赵景其,也该去见他的四皇兄了。
半月后,赵殊的伤便半好了。他到底还年轻,身子骨强健得很。然而他发现这几日赵景伶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有些阴郁的样子。夜里入睡前,赵殊将赵景伶揽到怀里,有些关切道:“最近怎么了?不太开心的样子。”
赵景伶摇了摇头,没说话。
赵殊也没有强求,低声道:“若是不方便与我说,我也不问了。只是你不要憋在心里闷坏了,自己调整过来才是。”赵殊说完便躺下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殊已经快要睡着了,却听得赵景伶轻轻开了口。
“明天,便是母亲的忌日。”赵景伶轻声道。
这是赵殊第一次听赵景伶提起母亲的事,他轻轻地握住赵景伶的手,并没有说话,却是无声胜有声。
“母亲在我四岁那年便去世了。那时我还不知道她怎么了,只以为她是睡着了。还是后来听来收尸的太监说,才知道母亲‘死了’。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死’这件事,大概就是,再也回不来了的意思。她留下的东西不多,那年春天她给了我戴了一个长命锁。我记得并不是金子做的,是铜的吧。母亲没什么地位,那是她能给我的最好的东西了。我一直戴着它,直到七岁那年四皇子作弄我,将我的长命锁扔到了宫墙外。母亲留给我的东西,又少了一件。今年我十七岁了,母亲也走了十三年了。我甚至已经记不清她长什么样了……”赵景伶说到后来,声音额喑哑。
“今后有我。”赵殊吻着赵景伶的眉心,低声道。
赵景伶往赵殊怀里靠了靠,轻声道:“如今我再也不会受皇兄们的欺凌了,可是母亲她却连坟都不知在何处,或许是被人裹着扔到了乱葬岗……每年祭拜她,我都只能在宫里无人的角落烧些纸。”
赵殊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索些什么,最后低声道:“你应当将她追封为太妃,在皇陵中立个衣冠冢。就算并不能改变她悲惨离世的事实,也好告慰她的在天之灵。让她在离开后,获得应有的尊严。”
赵景伶怔了怔,黑暗中他的表情模糊不可见,只听得他有些惊异道:“当真……可以这样做?”母亲只是一个异族舞姬,若真如此追封,恐被人诟病……
“你是这大越的国君,你说可以,便是可以的。”赵殊说道。
“皇叔……”赵景伶有些依恋道。
第十二章 
第二日早朝时,赵景伶便宣布将追封自己的母亲为“宣林太妃”,置衣冠冢于大越皇陵内。此言一出,文武百官便是一片哗然。谁不知道这当朝天子的母亲只是一个低贱的异族舞姬,甚至连位分都没有。如今却要被追封为太妃,甚至要迁入皇陵,未免贻笑大方了些。
未等有人反对,赵殊便朗声道:“陛下圣明。”
在场的人也都算明白过来的,他们这小皇帝的主意,是和那位摄政王通过气的。有了摄政王撑腰,谁还敢说三道四?百官们也都学着赵殊的样子,说着违心的“圣明”。
赵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距离他中箭也过去了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里,赵景伶和赵殊夜夜同床共枕,却从未有过更亲昵的举动。
这日夜里,赵殊来乾宁宮寻赵景伶,却被太监告知陛下去了流芳池沐浴。
赵殊踏着月色向流芳池走去。
殿中光线昏黄,水汽氤氲开来,显得朦胧又梦幻。赵景伶坐在偌大的水池中慵懒地擦拭着身体。殿中无人,只有护卫在外守护着,他不喜欢在沐浴时有宫人在身旁。
忽地他听到了殿门吱呀地开了,他有些警惕地喊道:“是谁!”他话音刚落,便看到赵殊从屏风后缓缓地走过来。赵景伶吊着的心放了下来,却又有些嗔怪道:“皇叔你吓死我了,怎么到这里来了。”赵景伶将他背后的长发拢到胸前,挡住面前裸露的大片风光。他这样光溜溜地在穿戴整齐的赵殊面前,怪不好意思的。
“忽然就想见你了。”赵殊低声道。
赵景伶脸一红,望了赵殊一眼,小声呢喃道:“净会拿我取乐子。”
赵殊见赵景伶的长发一半还是干的,便知对方还没有洗过头发。他在赵景伶身后的地上单膝跪地,拢起赵景伶的长发低声道:“我替你将这长发洗了吧。”
赵景伶点了点头,轻声道:“好。”
赵殊在池里舀了些水,顺着赵景伶的发丝缓缓地浇着,直到每一根头发都变得湿漉漉的。他从旁边拿过皂角在那水润透亮的长发上抹了抹,用恰到好处的力度按摩着赵景伶的头皮。
赵景伶闭上眼,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赵殊的眸光暗了暗……
洗完头发后,赵景伶又泡了一会儿,才有些害羞地对赵殊轻声道:“皇叔你转过去,我要穿衣服了。”
赵殊低头吻了吻赵景伶小巧的耳廓,哑声道:“莫要穿了。”言罢,他将一件衣袍从架子上扯下来,手一挥那件袍子便铺到了地上。他一手穿过赵景伶的腋下,一手伸到池中环住赵景伶的两条腿,不用太使劲便将人直接抱了出来。
赵景伶慌乱地望着赵殊,皱着眉有些不解道:“皇叔你这是做什么。”
赵殊将不着片缕的赵景伶轻轻放到地上的那件袍子上,低头吻住了赵景伶的红唇。禁欲了太久,赵殊有些难以把控住自己。
“嗯……不要在这儿……”赵景伶用软软的声音坐着无谓的防抗。
“景伶不想要吗。”赵殊哑声问道。
被赵殊握着性器上下抚慰,感受到久违快感的赵景伶很难说出违心的话,他用细细的声音说道:“想要……”
赵殊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盒脂膏,继而将身上的衣服都解下来扔到了一旁。他抹了些脂膏到后头,扶着赵景伶的玉柱坐了下去。
“哈啊……”赵景伶发出甜腻的呻吟。
“外头还有守卫,景伶可要小声些。”赵殊的神色一如往常,似乎在说着朝事而不是床笫之事。
赵景伶有些委屈地瞪了眼赵殊,埋怨道:“皇叔如今怎学坏了。”
赵殊笑了,也没反驳,只认认真真地用后穴吞吐起了那精致的玉柱。很快,赵景伶便陷入了欲望的浪潮中,只有残存的一丝丝意识令他难耐地咬着唇。然而还是有细碎的呻吟从他嘴里泄露出来。
殿外守卫恪尽职守,殿内他叔侄二人竟在做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昏昏沉沉中,赵景伶觉得他与赵殊,也许是大越最不像叔侄的一对叔侄吧……
日子有事会在你不注意时溜得飞快,赵景伶数着日子,发现自己做了这大越的皇帝竟也有一年多快两年了。自己似乎也长高了些,不再是只到赵殊的下巴了……而离正月十三,也越来越近了。正月十三,是赵景伶给赵殊下蛊的日子。
赵景伶不知道这两个月他是怎么过来的,他像是等待着末日宣判般,等待着那天的到来。他不安又焦虑,却又不能将自己的不安与焦虑显露出一丝一毫。与赵殊在一块儿时,他还是那个乖巧听话的小皇帝。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对枕边人做过什么……
正月十三那天真正来的时候,赵殊表现得与往常无异,丝毫没有中了蛊的迹象。赵景伶一瞬间竟不知道自己是失落还是庆幸。也许那蛊的作用,只是子虚乌有罢了……然而赵景伶却痛恨自?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