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大谍战》第175章


,尽管这是事实,可今天甘粕正彦拿这个说事,令她作呕,十分反感。
白月朗气愤地说:“你好像很欣赏啊。”
甘粕正彦马上摇头否认,他说:“好在这一切都没发生。我必须重申,有我在,你是安全的。我已告诉野副昌德他们,你并不知情,是被利用的,并不知道那皮箱里的东西是违禁品。”
白月朗并不买账,说:“你不感到这很可笑吗?我自己箱子里的东西我会不知道?”
也有例外,甘粕正彦这样设想,说:“如果被别人掉包了呢?”
白月朗一口咬定,说:“可惜我知道,我箱子里带的是我自己的衣物、生活用品,还有给亲友的礼物,这违法吗?”
甘粕正彦笑笑说:“在我面前你怎么说都无所谓,就算是这样吧。但是,你那几个伙伴想这么蒙混过去是不可能的,他们最终的下场当然是杀头。”
白月朗半晌无语。
甘粕正彦点起一支烟抽着说:“我还想告诉你一个更不幸的消息,梁父吟在哈尔滨被捕了。”他盯着白月朗,观察着她的反应。
白月朗的镇静被打破了,她显得慌乱、紧张又难过,她怔了好半天才想到矫正自己的失态,她说:“不可能,梁父吟是个正人君子,凭什么抓他?”
甘粕正彦哈哈地笑了,他说:“你还嫩得很,这也是你可爱之处。你完全不相信梁父吟被捕,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白月朗说:“到底因为什么?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甘粕正彦一双眼睛阴沉沉地死盯着白月朗说:“我可以告诉你。梁父吟是共产党地下组织的核心人物。在我们即将把哈尔滨地下党高层一网打尽的时候,梁父吟秘密潜入哈尔滨,去通风报信。”
悚然心惊的白月朗又有点慌乱了,她疑心甘粕正彦已经知道她在湖西会馆窃取绝密情报的事。既然如此,她口口声声为自己开脱,又为什么?只有一种解释是合理的:想从她身上打开缺口,获得更多的线索。
甘粕正彦说:“你一定要问,梁父吟怎么会知道我们要逮捕的名单呢?”
白月朗心里一抖,她最担心的事情上来了。她给自己打气,别怕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诈我!你越沉不住气越坏事。
她壮着胆子,敢于目不转睛地盯着甘粕正彦,嘴上却说:“我不感兴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甘粕正彦说:“你总关心梁父吟的安危吧?”
白月朗忍不住问:“你想把他怎么样?”
甘粕正彦说:“答案在你手上,也可以说,梁父吟的生命就操纵在你手上。”
白月朗的心像被人戳了一刀,在滴血,老奸巨猾的甘粕正彦太会击中要害了。白月朗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甘粕正彦说:“我有理由相信,梁父吟手上掌握着共产党满洲省委和抗联高层的核心机密情报,我当然希望梁父吟与我们竭诚合作,他虽然被捕了,却并没吃苦,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希望我下的本钱不会血本无归,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白月朗横了横心说:“那你就等着赌赢好了。你和我说这些没用。我什么也不知道。”
甘粕正彦并不生气,笑眯眯地看着她。甘粕正彦说话的表情很动人,好像在忍辱负重,他说:“我对你这样庇护、宽容,在宪兵队那边,在军方,我是承担很大压力,冒很大风险的。”
白月朗说:“那甘粕先生又何必呢,我并没有要求你对我格外宽容啊。”
甘粕正彦又说:“你也总该为你父亲想想吧?他混到今天这地步不容易呀。你不怕他受牵连吗?”
白月朗反应很快,马上堵了回去:“恐怕连甘粕先生自己也不会相信我父亲会越雷池一步的。你们连他都当反日分子抓,那才好呢,你们怕是一个卖命的也找不到了。”
甘粕正彦只得改口说:“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我当然不疑心你父亲,但不等于别人也这么看,也只有我对你才会这样,爱屋及乌啊。”
白月朗说:“我可不敢当。”
甘粕正彦很动情地问:“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
白月朗冷冷地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甘粕正彦叹息着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是在满映场地外景,在电影拍摄现场,从我看见你第一眼起,我就怦然心动了”
白月朗无动于衷地看着漆黑的窗外,听他讲话的声音很迷茫缥缈。
正在这时,门外大吵大嚷起来,甘粕正彦忙问哨兵:“怎么回事?”
天岗秘书进来报告说:“张总理闯进来了,怎么拦也拦不住,他把枪都拔出来了。”甘粕正彦看了白月朗一眼,立刻明白张景惠为何而来了。反正这场闹剧迟早会上演,早演早散场,甘粕正彦并不显得特别惊讶。
没等甘粕正彦表态,已见张景惠气势汹汹地破门而入,手里握着短枪,一副拼命架势。他见了甘粕正彦,吼道:“好啊,妈拉巴子的,你们真是骑我脖梗拉屎了,抓人抓到我跟前了!”
甘粕正彦拉他坐下,不能回避,只能顶风而上。他一指白月朗说:“你是为白月朗的事生气吧?她这不是好好的吗?”
张景惠这才发现白月朗坐在甘粕正彦对面,面前摆了很多好吃的,也不像是鸿门宴,他怒火稍息,急问白月朗:“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白月朗故意激怒他说:“你不是看到了吗?就差上刑了,甘粕先生在劝导我招供呢。”
张景惠的火又蹿起来了,他粗鲁地把枪往茶几上一拍说:“妈拉巴子的,反了天了!甘粕正彦,我把丑话说在头里,你马上给我放人,不放,我就给关东军总司令打电话。”
甘粕正彦见不好收场,就叫天岗先安置白小姐去休息。他陪张总理。
天岗向白月朗伸出手笑着礼让。
张景惠却不放人:“不行,当面鼓对面锣地说明白了再说。”
外面的电话铃响隐约传过来,天岗接听电话后返回,向他报告:“野副昌德将军电话,在经理室。”
甘粕正彦向天岗递了个眼色,天岗会意,留下不走。甘粕正彦便起身出去,带严了房门。
张景惠对白月朗说:“你放心,垫高了枕头睡大觉,保准你做个好梦,早上一睁眼睛,满天云彩全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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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作田庄一恭谨地站在总长室门口向走廊尽头张望,伴随着稳健的脚步声,白浮白的头从楼梯下缓缓升上来,从长长的走廊一端走来,逆光,出现的是剪影。
作田庄一早早地迎上去,说:“老同学,我看见你办公室的灯亮着,又在连夜备课,这种治学精神够后生小子们学一生一世的了。”
一迈进灯火通明的总长办公室,白浮白说:“作田先生不也没休息吗?你才是建大师生的楷模呀。”
作田庄一把白浮白让到会客厅沙发上,正面墙上有一幅国画,一枝荷花出水,题有“出淤泥而不染”六个字,落款正是白浮白。
作田庄一随手揿了一下桌铃,博役应声而入。作田庄一吩咐他沏一壶碧螺春茶上来。他知道白浮白最爱喝碧螺春。博役答应一声下去。
见白浮白在看墙上的那幅字配画,作田庄一也过来看,他对中国书画没有研究,原来以为白浮白君送他的不过是一幅写意荷花罢了,岂知是大有讲究的。可当初白浮白并没告诉他是何涵义。
白浮白说:“说穿了,便不含蓄了,而且有强人接受之嫌。中国人画画写诗讲究意境、悟性,自己悟到的才是真谛。”他问作田庄一,“这么久了,不知作田先生悟出了什么?”
作田庄一说:“为加深领悟,韩礼明教授给我找来宋代周敦颐的《爱莲说》点拨我,我才明白了,先生是以荷花喻人格,高傲挺拔,虽然长在淤泥浊水中,开出来的却是芳香的花朵,一尘不染。人也一样,应该如此。”
白浮白乐了,称赞道:“老朋友的悟性确实好,不枉我一番心思。”
作田庄一矜持地问:“你认为我是处于污泥浊水中吗?”
白浮白笑而不答。博役送上茶来,立刻茶香满室,作田庄一连呼“好茶”。他亲自斟好两杯,挥手叫博役退出。
作田庄一说:“也可以这样说。染坊里是扯不出白布来的。我本来有机会进入政界,可我更愿意从事教育,教育关系着未来。”
白浮白说:“你以为你很成功吗?”
作田庄一摇摇头说:“不敢说。但我尽力了,力图把建国大学办成一个承载着我办学理想的学府。”
白浮白故意激他:“建大承载你的公正、公允,即或一个建国大学公正、公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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