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记事本》第67章


“就算有,这种感情也只能是昙花一现,怎么可能维持到现在?”
“这世上什么偏执的人没有,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于政头疼的说:“这世上的确什么人都有,但你的这个猜测完全没可能,再想想别的吧。
“为什么?”
“你不是和他们一起上来的吗?你能看出他们谁对杨老师有那种情节吗?要睁大眼睛去观察。”
陈湘还是嘀咕着:“可能人家掩饰的特别好呢?”不过她也觉得这个推测不太可能,转而又去想别地了:“也有可能是仇杀,但像杨老师这样正直的人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呀?”
“不一定非是坏事,有的时候你觉得你是做了一件好事,或只是件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事,但很可能无意或间接的伤害了别人,每个人地立场和角度不同,看事情的结果自然不同。就像你刚才说的。杨老师是个性格很直,不会拐弯抹角的人。这只是个小缺点,但有可能造成**烦。”
“你是说杨老师的死真的是因为她的性格?”
“现在还不知道,我只是举个例子,毕竟性格决定命运嘛。”
“性格决定命运。”陈湘重复了一遍。
于政说:“除了这两种,有没有想到别的了?”
陈湘摇摇头:“可以肯定的是凶手一定是他们中的一个,关于动机嘛,我只能想到这些了。”
于政说:“那就先放下作案动机,说说你对他们几个地想法吧,有没有怀疑地对象?”
陈湘很茫然的说:“没有,我完全看不出他们中谁有嫌疑。”
“你才与他们相处了多久,看不出也是正常地,但毕竟还有一夜我们在一起,而且是凶手做案的前一夜,不管他多会隐藏掩饰,总会有些蛛丝马迹可寻的。”
“让我想想。”陈湘说:“我们最先见到的是王学军,他们在登山的时候迷路,大家都在休息的时候只有他到外面找路,还有快到时他想背着杨老师的事,说明他比较热心,是个外冷内热的类型,他身体条件不错,耐力强,一看就是坚持长期体育锻炼的人,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并不呆板,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话不多,却很有耐心,喜欢默默地听别人说话,他给人的感觉是一个独立、成熟、稳重、可靠、有社会阅历的人,长相不是太出众但很帅气,有安全感,在女人当中应该很受欢迎,而且……不知怎么的,我对他总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熟悉?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不知道,相处起来很舒服,像早就认识的朋友一样,上山途中我曾和他聊过几句,他说话很简练,但并不拒人千里之外,而且他是新闻记者,去过的地方很多,非常有见识,还读过很多书,对很多事情都有他自己的见解和分析,和他聊天挺长见识的,你知道吗?他也很喜欢破空妖刀的书。”
“破空妖刀?哦,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名字很俗的作家,你怎么知道人家喜欢?”
“因为他引用了破空书里的话,就是主角失去了亲人后的那一段,我都没办法记那么多,他却自然而然,声情并茂的说出来了,我觉得在这一点上我们特有共同语言。”
11、学生们
11、学生们
“怎么他失去过亲人吗?”
陈湘脸色一黯:“怎么你没失去过吗?”
于政蹭蹭肩想,没发现这一路你们还聊得挺热乎的,连这种问题都讨论过了,他轻咳了一声说:“你认为他是凶手的几率有多大。”
陈湘说:“我不觉得他像凶手,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就10%吧。”
“这么低?”
陈湘点点头说:“是呀,凶手的犯案手法可以说是既直接又复杂,这一刀捅下去很简单,但前面的爬山、日出、凶器都是很麻烦的事情,而新闻记者应该是一个喜欢处理事情简单扼要的职业,这种职业习惯很容易影响到他们的性格,让他们在日常生活中也保持着这种节奏。”
“有一定的道理,但也不能排除其它可能,喜欢选择一刀捅死别人这种方法的大部分是男人,而以王学军的身体条件是完全可以胜任这个任务的。”
陈湘看了看那几个人说:“你说说看,他们之中,包括孙佳凝,哪一个不能完成这件事情。”
于政笑了笑说:“好象没有,继续。”
“我觉得他不是凶手的原因还因为在昨晚那一路上,我并没有发现他和杨老师之间有什么特殊的情节,看得出杨老师是非常喜欢孙佳凝和刘秀夫妇的,他们两个在各人发展的领域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而且性格随和。刘秀还喜欢耍宝,讨人喜欢,他们夫妇与杨老师之间地感情不光是师生,也有一种长辈疼爱晚辈的感觉,而王学军和杨老师之间就比较生疏,除了应有的礼貌外几乎没有什么交流,一种彼此都很陌生的关系是不会出现较大的冲突的。既然这样,他又有什么理由去杀害自己幼时的老师呢?”
“对。从表面上来看,他地确没有杀人动机。”
“说到了刘秀夫妇,我也有自己的一些想法,先说孙佳凝,她是医生,认准下刀地位置肯定没问题,虽然心脏这个位置找起来很容易。但能如此稳得从背后下刀,穿过胁骨,做到一刀毙命,让人不能不怀疑凶手是个专业人士,所以从技术这方面来说,我是怀疑她的,她作案的可能是六、七分。”
“六、七分?”于政问:“如果只是对技术方面有怀疑的话,应该是五、五分才对。你那多出来的一、二分又是指哪里?”
“我不太肯定,”陈湘沉吟着说:“感觉吧,这一路过来,她表现的虽然很平静,与大家相处的也都不错,但我总感觉她不太高兴似地。这一点儿从她的声音上就可能听的出,她的声音总是淡淡的兴致不高的样子,试想如果她真的非常喜欢这次活动的话,怎么会是现在这会样子?而且从杨老师和她地说话语气来看,虽然杨老师非常喜欢她,觉得她是自己的骄傲,但孙佳凝并不喜欢杨老师,他们说话时一般是杨老师说的比较多,她也就只是简单的回答,或用嗯、对、差不多等词敷衍。这个态度就很成问题嘛。”
“对。这条分析的不错,”于政赞许的说:“关于她们之间地事。我曾从刘秀的口中得知一点儿,杨老师的脾气很大,孙佳凝虽然学习不错,但也无法完全避免挨批,记得上山时他们提起的那次课间操比赛,孙佳凝因为出错让全班的努力付之东流,遭到了杨老师的强烈批评,杨老师可能早就忘了,但却给当时的孙佳凝造成了很大影响,好像很丢脸的样子,而孙佳凝的记性也是极好,并对那件事非常介意,连刘秀也不敢在她面前提起此事,在这方面,孙佳凝的确有嫌疑。”
受到表扬地陈湘挺了挺腰板说:“那当然,我虽然不是专业人士,可经历地多了,也算是边缘人员,超出常人的水平还是有地。”
于政说:“给你点儿阳光你就灿烂,说下面的吧。”
陈湘说:“还有刘秀,他是白领,在外企工作,事业上算是比较成功的了,而且他性格比较圆滑,擅于观察,知道别人的喜好,说话中听,所以比较受大家的欢迎,但我还是对他存有一些疑虑,他和杨老师的关系比较好,毕业后一直都有来往,可以说是在座几位与死者关系最亲密的人,但关系亲密也是双刃剑,人与人一旦近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像点头之交那么简单了,有很多意外的联系就会滋生出来,更不用说他们之间还夹着一个孙佳凝了。”
“有道理,但如果他们之间有间隙的话,他们的相处模式就不会那样自然,你别忘了这一路上杨老师和刘秀相处的非常自然,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
陈湘见于政有意为难自己,眼珠转了转说:“他们是相处的很自然,但并不一定都是真心的,至少有一个不是。”
于政挑起眉毛说:“是谁?”
“刘秀。”
“怎么说?”
“你说过,能在写字楼里生存的人,都是一些很会隐藏自己真实想法的人,刘秀不就是写字楼里的人吗?还是外企,他的这种八面玲珑、滴水不露的性格既是先天而成,也经过后天的磨练,应该已经运用自如、信手拈来了,如果他对杨老师有什么不善的想法的话,别说只相处过几个小时的我们,可能连杨老师自己也无法发觉吧。”
于政惊奇的看着她说:“你的记性不错嘛,现学现卖,还学得有模有样的,以后我在你面前说话要小心了,省得你哪天突然搬出我自己的话来压我。”
陈湘得意的说:“祸从口出,这就看某人会不会自搬石头自打脚了。”
于政立刻有种想抱住自己脚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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