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不要脸》第53章


双只会伤他的唇瓣。
就要出口的话语被堵住,温行猛地瞪大了眼睛。
他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锅。
第四十九章 
谢衣趁着温行愣住的当口,轻轻松松撬开他的牙关,狠狠侵略他的口腔。
与其说这是吻,倒不如说这是惩罚。
一场掠夺式的惩罚。
两舌纠缠到一起时,温行终于反应了过来,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猛地推开了谢衣。
“你在做什么!”
温行就着手背一抹唇,企图缓解那处细微的疼痛。
然而谢衣将他的行径理解成了厌恶,却不恼,绽出一丝诡异的笑。
“孤在做什么?如你所见。”
十几年了,他凭什么还要再压抑下去?
“刚刚不过只是个开始,阿行就受不住了?”
谢衣眸底的情绪愈发扭曲,和善的伪装被他亲自撕了个粉碎,就好像一只终于对猎物露出獠牙的野兽。
危险十足。
温行寒毛竖起,缺乏相关经验的他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谢衣在说什么。
谢衣身上的胁迫感实在太过强烈,温行忍不住往后缩了一下。
见到温行这幅模样,谢衣轻笑出声,笑意里满是渗人的阴寒。
他凑到温行的耳边,低低地说:“假如我说,我还想要抚摸、亲吻你每一寸肌肤,想要一点点侵入你的身体,把你彻彻底底据为己有……你又作何感想呢?”
露骨淫丨色的话语伴随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温行本就炸开的脑子愈发混沌。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谢衣分明就是……图谋不轨!
在温行看来,谢衣的想法实在太过离经叛道。他们两个明明都是男子,谢衣他怎么可以产生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慌乱中温行顾不得礼节,忙不迭挣扎着想要逃开谢衣的束缚,情急之下喊道:“殿下,您魔怔了!”
“我没有魔怔!”
谢衣态度粗暴,死死扣住温行的肩头,怕他下一刻就会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你怎么能忍心再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死!”
一盆冷水当头兜下,把温行淋了个遍体冰寒。
重活一世?
他停下了挣扎,被谢衣变态占有欲搅乱的心思重新汇聚在一处。
飘散的目光凝聚出震惊、愤懑、屈辱,全部揉杂在一起,逐渐转成了恨意。
“你说……重活一世?”
温行的声音微颤,不知是气的还是惊的。
谢衣自知怒极失言,但说出口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断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凭着这个当口,谢衣稍稍冷静下来,钳制温行的力度微松,依然没有放开。
“前世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机会?
温行忽然一笑。
笑自己的蠢。
他毫不犹豫地推开谢衣,彻底丢弃了礼节。
“因为你欠我的,是一条命!”
掷地有声。
迎着温行仇恨的目光,谢衣沉默了。
温行所言不差,谢衣欠了他整整一条命。假如没有这一次的重生,他又该如何偿还?
“殿下。”温行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将外涌的情绪强行塞回去,压低了声音,“我求求您了,放过我吧。”
谢衣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然而笑声中满是苦涩与不甘。
他坐在地上,一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紧紧地盯着面色晦暗不清的温行。
“孤放过你?可是孤若放过了你,谁又来放过孤!”
“殿下,您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温行低着头,捡起那一层摇摇欲坠的君臣之距,似是不愿再多看谢衣一眼。
他从来就不习惯向此刻的谢衣这般放任自己的情绪外流,缓缓起身作揖,颤抖着吸了一口气,用淡若白水的嗓音悠悠地说:“罪臣尚有要事在身,告退。”
说完,他不等谢衣的同意扭头就要走。
“站住!”
身后传来一声怒喝,温行只稍滞了片刻,随后继续头也不回地离开。
短短不到一天,他经历了太多太多。
他也想哭,想吼,想质问。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他不清楚谢衣何时又为何会对他产生这种扭曲的感情,但是他清楚,这份感情他承受不来。
也不愿承受。
温行垂眸,又一次狠狠地抹了把唇瓣,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离开东宫。
接下来,他又能去哪里?
厚重的无力感弥漫在心头,走出东宫不远处之后,温行终于压抑不住喉间的腥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老血。
“咳咳……”
轻微的刺痛伴随着血腥味,温行捂住嘴,似乎企图将咳嗽的声音全部堵回去,不叫任何人留意。
“温公子,可要叫太医?”
安隆帝派来的几人中,有一个见他实在难受,还是忍不住担忧地问了一句。
东宫是太子居所,他们这些小守卫不经允许不得随意入内,所以他们只隐约听见东宫内发生了争吵,不知在吵什么。
等温行再出来的时候,就是一副郁结于心的模样。
温行本就无意让别人知晓他的状况,闻言伸手拽住了出声的那位守卫,只是喉间痒意与刺痛交错相杂,一时间竟连开口都成了难事。
鲜血顺着指缝流淌而下,温行又咳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
可怜那位好心小守卫的手腕也被他给勒红了。
“抱歉。”温行沙哑着声音,轻轻松开了手,“急火攻心罢了,不必喊太医。”
他撩起沾着血迹的嘴角,露出一个惨白的浅笑,眸间并无多少光彩。
小守卫平日里同斐清走得近,也不时会遇上温行,对这位温和的太子伴读很有好感。他见状忍不住泛起一阵心酸,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什么劝慰的话来。
死罪当头,说什么其实都是无用的吧。
察觉到小守卫的心情,温行并不作任何表示。他收起嘴角可有可无的弧度,淡淡道:“我打算回趟温府,劳烦你们继续跟着了。”
在捉拿温广与许云宁的同时,安隆帝下了一道抄家令。温氏的家产统统都要被没收。
这抄家令只下达了几个时辰,如今赶过去或许还能再看温府最后一眼。
那小守卫不知道脑袋转了几个诡异的圈,闻言眼眶微红,大义凛然般地说道:“温公子您尽管去,属下一定护您路上周全。”
说得好像要上刀山下火海似的。
温行沉重的心情被这单纯的小守卫一搅和,倒也轻下不少。他和缓脸色,低低地道了一句谢。
未干的血顺着温行的指尖悄然聚集在一起,重重落下,绽出一朵转瞬即逝的血花。
他浑不在意地掏出手帕擦去血迹,慢悠悠地往就要往温府去——事实上,照他的速度恐怕还没到温府就要被押送回牢里了。
左右他本身就只是随口一提,也不着急,缓缓而行。
不过刚到皇宫门口,温行又得知有人早早在这儿候着他。
安全起见,由那小守卫先去探明来人的身份。
眼见着小守卫走到那轿子前低声询问了几句回来,温行轻声道:“是何人?”
“共两人,其一斐清,另一位似是普通书生。”小守卫尽职尽责地回答,“他们希望您能到轿中一叙。”
斐清什么时候和书生有来往了?
温行一头雾水地谢过了小守卫,走到轿子前时就看见从里边掀开帘子的那位“书生”。
是云念。
多半是冲着这才事情而来的。
温行结出前因后果,站在轿前踌躇片刻,还是进了去。
也不知云念是哪里弄来的轿子,不大不小,容纳三个男子正好。
温行才在轿内坐下,就见对面两人愁眉苦脸。他无所谓地轻笑道:“怎么,在这等我就为了哭丧着脸给我践行么?”
“温行你怎么能这么镇定!”斐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就好像温行着急了能有什么用似的。
温行嘴角本就可有可无的弧度渐浅,没有回答。
斐清也知道自己说了句废话,但依然愤愤,几欲站立之际被身侧的云念按住了。
“斐公子莫急,不要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风轻云淡的性子与温行倒是如出一辙。
温行也理好心情,问道:“所以你们此番前来找我是有何事?”
鉴于斐清冲动直率,云念怕他越说越乱,赶在他开口前回答道:“我们找到了或许能救您的方法。”
“能救我?”温行诧异,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意图谋反还能怎么救?
劫刑车?
那不是上赶着送死么!
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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