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不要脸》第65章


上。”
“这么说吧,孤其实就是在某一个地方,在某一个瞬间对你怦然心动。这不是孤能控制的,更不是孤能决定的。只是恰好紧闭的心门被一个人无意间打开了,而那个人正好是你。”
“若是孤不曾遇见你,或许孤还会等到其他人,又或者孑然一身过完一生。”
“你若不愿,孤不会强迫你做那什么皇后。但是孤愿意为你空虚后宫。”
“孤遇见了你,而你也悄然走进了孤心底最深处,那么孤就绝对不会再放手。”
“死都不放。”
谢衣的一番话是告白,更是誓言。
温行在备受震撼的同时,还是觉得荒唐。他顿了好半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可是皇嗣呢?没有皇嗣难道要将这北朝拱手于人么?”
“放心吧。”谢衣低低一笑,“阿行可不要忘了,这么多年来孤对小卿的栽培可不是白费的。”
温行瞪大了眼睛:“您……您的意思是,您日后要让位与六殿下?!”
“嗯哼。”
谢衣勾起唇角,双眸间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他神采飞扬的模样直叫人不舍得挪开视线,那是上位者独有的傲人气质。
温行没想到谢衣居然这么早就已经做好打算了,瞠目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好。
解决了子嗣的问题,谢衣又问:“阿行你老实说,之前孤对你做的事情你排斥么?会觉得恶心么?”
温行回忆起谢衣之前一次次的拥抱,甚至于那一次亲吻,他最大的反应只有震惊。
他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回答:“好像……不排斥也不恶心,就是感觉难以接受。”
谢衣唇角的弧度扩大几分,继续道:“那这样吧,当初的半年之约只余两个月。孤再给你两个月的时间接受这份在你看来违背世俗的感情,然后你再正视自己的心,告诉孤你究竟有没有哪怕一点对孤的喜欢。”
两个月的时间足够认真想很多事情了,温行思考了一下,点头应下。
第六十章 
在那之后的一个月,谢衣与温行一路走走停停,观遍江南美景,说不出的惬意。
只是当他们回到章安城的时候,却又收到了一个坏消息。
安隆帝病危。
“怎么回事?孤走的时候父皇明明还好好的。”
谢衣皱着眉询问福禄,福禄也只能摇摇头说:“小的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大概就是半个月前,陛下忽然暴病,之后身体日渐削弱,眼看着就……”
福禄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兀自叹息。
谢衣点点头示意自己了解,摆手让福禄先行离开。
“殿下,您记不记得前世安隆帝驾崩的日子?”温行忽然开口问。
谢衣一愣,这才想起前世安隆帝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驾崩的,可是当时安隆帝是从一场小病渐渐发展成重病。
温行又提醒道:“半个月前,二殿下正好将整个云乌族纳入北朝的版图。”
“你是怀疑……朝中有人勾结外族?”谢衣神色凝重,“有确切的怀疑对象吗?”
温行点点头,道:“有,方良。”
“上一次您中毒一事中污蔑我的陆宗同方良往来密切,而当时从斐清那里可知那事与云乌族有关系。而之前您也说,前世您是托方良照看我。所以我合理怀疑,方良勾结外族,意图不明。”
谢衣沉吟片刻,认同了温行的看法,道:“当务之急是要先去看一下父皇的情况,一起吧?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温行知道谢衣是想起了之前皇后暴病一事。
他点点头,随意整理好了着装就同谢衣一同前往安隆帝的寝宫。
宫内,太医已经悉数退下,除却皇后和三两宫人外再无他人。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草民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温行规矩地跪在地上,瞥见床榻上老态龙钟的安隆帝,不由得唏嘘。
之前还容光焕发的人,不足半年就别得如此虚弱。
一旁的皇后连忙拿娟子抹掉眼泪,让他们两人起来。
安隆帝躺在床上,艰难地侧过身,一双混浊的老眼在谢衣和温行身上扫过。
沧桑而无力,再没了帝王的威严。
“衣儿啊,你终究还是带着他回来了。”沙哑的声音到还是一如往昔,听不出什么情绪
谢衣低着头,轻声道:“是的。”
此刻安隆帝身体受不得刺激,谢衣也不好说什么固执的话。
温行双手垂在身侧,安静地听父子叙旧。
期间他也在留心着房内有没有别样的味道。
安隆帝不同于皇后,平日里总点着熏香,满屋萦绕的味道干扰了温行的判断。
他敛神,暂时放弃了。
正好就在这时,安隆帝忽然叫到他。
“温行,你过来。”
温行回神,轻轻道了一声是后缓缓走过去,跪蹲在安隆帝床前,与安隆帝平视。
“以后,还走么?”
同样的问话,在温行听来却蕴上了不同的意味。
他摇摇头,说:“回陛下的话,草民应是不走了。”
“好。”安隆帝难得地展露出一丝笑意,“那以后,衣儿就有劳你照顾了。”
“父皇!”
谢衣的反应比温行还大,因为他知道,安隆帝这是终于认同了。
安隆帝摆摆手,道:“左右也朕也没剩几日光景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朕不管了。”
“父皇……”
谢衣眼眶微红。
都说皇帝是先为皇再为父,安隆帝很多时候也更倾向于优先考虑社稷江山,但是安隆帝从小到大也没亏待过谢衣什么。
即便说着他的感情荒唐,可安隆帝还是没有强行给谢衣塞太子妃,反倒是尊重他的意愿。
这样的父亲,这样的父皇怎么能说是不爱孩子呢?
温行垂眸,无声地行了个礼,起身退到一旁不打扰他们父子情深。
直到安隆帝终于因为支持不住挥手让他们离开时,温行才突然询问:“草民斗胆向陛下询问一个问题,陛下床头的那串佛珠是何时何人所赠?”
安隆帝回忆了一阵子,回答:“一月前方爱卿所赠,就是礼部尚书方良。”
“多谢陛下,草民告退。”
温行作揖告退,随谢衣一同出去了。
谢衣留心到温行最后的那一个问题,问道:“那串佛珠有问题么?”
温行:“合理怀疑有。那串佛珠上有一阵淡淡的异香,不同于皇后娘娘那时的那种,味道要更浓烈些。”
也正是因为这一串佛珠的味道浓烈一些,才能在满室的檀香中“脱颖而出”,被蹲在安隆帝床前的温行捕捉到。
谢衣蹙眉,沉吟片刻道:“未免打草惊蛇,孤再找个时间向父皇将那佛珠讨要过来,现在我们先按兵不动。”
温行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可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吊着一口气生怕太子赶不及回来的安隆帝,在太子回来的第二日早晨就驾崩了。
谢衣和温行匆匆赶到了安隆帝的寝宫,甚至没来得及见安隆帝最后一面。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次日谢衣在安隆帝灵前即位继任,是为元庆帝。
没有任何准备就登基了的谢衣忙得脚不沾地,只抽空将佛珠一事交予了温行。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猜错了,这一次太医们全都说没发觉佛珠有什么异常。
温行锁眉神思,一时没了头绪。
他独自晃荡在宫中,正好碰见了行色匆匆的斐清。
“温行!”
斐清见到他,眼睛一亮,欣喜道:“你终于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那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呢!”
温行讪讪一笑,没说他当时真有这个打算。
斐清也没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聊下去,别扭一会儿问道:“诶对了,那个,唐安回来了吗?”
温行摇头道:“没有。太子殿下派她去云乌族替我调查一些事情了。”
“好吧。”斐清失望地叹了口气,又道,“是调查你的那一件事情吗?前一阵子宫里在传那什么云乌族圣子,还有人说你之前接近太子居心不良,可把我给气的,你怎么可能是这种人!肯定是云乌族那边的人故意要害你!”
斐清愤愤地咬牙,看起来大有要去和那些人干一架的气势。
温行倒是不知宫内居然也有再传这个,他心念一动,忽然问:“斐清,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斐清:“你说。”
“我想麻烦你……帮我监视一下礼部尚书方良。”温行特意压低了声音。
斐清皱眉,问:“是不是和安隆帝驾崩有关?”
安隆帝病来得突然,驾崩得也突然,但凡有心的人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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