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黑化录[一]》第43章


连城转向寄怀月,道:“所以你……”
寄怀月依然面带微笑,如沐春风,道,“于你而言,在下身份很重要吗?”
这少年笑起来和煦轻暖,说话的声音亦是清冽,配着那张脸,面前若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怕早被迷的神魂颠倒。
近距离看这张与自己相似颇多的脸,连大爷终于深切体会到自个这脸的存在对旁人来说是多大恶意。根本就不在一个次元起跑线上。
适才连城还未发现,现在站得近了,这才察觉到这少年身上竟也自有小灵山语佛莲的香气。
这不是一个好的发现,连大爷觉着吧,他其实宁愿不发现。现在还想这少年和他没点关系绝对是在自欺欺人。
相较于连城的莫名心思,寄怀月一脸柔和,连城摸不准寄怀月所想,不确定的道:“应该是重要的吧。”
寄怀月不疾不徐,道,“那么事情的真相你又准备好接受了吗?不论如何过程,如何结果,为之前的你承担起千年缺失的责任。”
千年缺失的……责任?
大兄弟,你这话说的甚是模棱两可很容易引入遐想的,连城沉默,更怂了一分。
看少年这容貌,连大爷都不敢说自己以往是多么个洁身自好玉雪冰清,不近女色。他……
他真是罪孽深重啊,竟不知不觉成了狗哥石破天的……姐妹夫??
怪不得,怪不得那小孩儿对他纠缠不休,如此想来一切都通了。不过,这一条是通了,可另外问题也来了,比如,在他的记忆里,是真真正正的,根本就没碰过姑娘。
左右想不通,一巴掌拍在额头,随后连城面无表情道:“不了,算了,什么也别告诉我,就这样吧!”事情太残酷,千年了,各自安好。
寄怀月道:“是害怕真相令你难以接受,或者,因为你特殊的身份并不适合接受一个事实,所以便拒绝一份或许是你应付的责任。”
连城审视着眼前少年,摸着下颚‘啧’了一声,“兄台,年岁几何?”活得和人精似的。
兄台?寄怀月兴味的看了他一眼,高深莫测一笑,“年岁吗,在下倒是忘记了,不知兄台你可有高见?”
连城道:“高见没有,告辞先走。”千年狐狸成精,天时地利皆不对,先走为妙。
方转身,便听身后之人道:“诶,阁下何必急着拒人于千里之外,昨夜的上京并不平静,诸多揣测令人心中惶恐,惶恐不安之时,宁是错杀不可放过,人性之善恶,生死一念间,为是心安,斩草除根也未可知。你我初次见面,非敌非友,眼下,不正是利益盟友最佳的存在。”
连城心中诧异,却是毫不犹豫的一扬手,“不了吧,防前防后怪累的。”
寄怀月从容不迫,道,“只以武力,阁下认为能在高手如林的上京走多远,在三千界走多远,无止境的追杀屠戮不得安宁,以在下猜想,忙碌逃窜避世也并非阁下初衷吧。”
一针见血。
话甫落,扬起的手僵住,连城方踏出一步,也不知在屋外见了什么,浑身僵硬的往后退一步,转向寄怀月,佯装不在意的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寄怀月道:“自然有事殷勤,有事所求。”
对视间,一人淡然含笑,一人眉眼带刺,已然达成共识。连城双手环胸,“且说。”
寄怀月含笑,手中折扇轻拍。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自负凌云志,到如今春华落尽(《贺新郎·九日》)
男的不能生,我莲还是正经大白莲,冰清玉洁,但怀月宝宝的确大白莲的小白莲至于莲莲和逻辑,咳咳,就忽略
纪凛,字棠庭,CP花冷(月莎华)
寄怀月,纪怀月
三千界坑太大,纠结隔壁女主要不要先die,头疼欲裂啊,更必掉
下章修罗场(微笑)
第30章 霜露沾衣,暗香盈袖
幽壑千万丈,云深浮影藏,壁立千仞间,一山拔地起,万剑自归一。
故曰:天剑名山。
山有二台,底座孤华,顶有琉璃,乾坤阵法加持,等闲不得入。高峰栏台依白玉,圣水天池红枫照影,一方玉石丹枫台,有炉火清水红白双色莲及一应茶具,连城,寄怀月丹枫台相对而坐,只等水沸凝红露。
连城的性子一向随意,从不因他人眼光而委屈自己,便是在对面之人优雅举止映衬下显得他这姿态不伦不类,连大爷该歪则歪,二郎腿翘得依旧悠闲,单手支头,瞧着慵懒无力,姿态十成十的讨嫌欠打。
此番举止,搁在任何一个初见之人身上都是不得好感的,偏生这寄怀月仿若司空见惯,半分外露情绪也不见。
连城心道:这老狐狸,不好对付。他现在伤未痊愈,从上京全身而退的几率不大。且走一步,算一步。
连城已换了一身衣衫,从头到尾收拾妥帖,整个人看上去焕然一新。他眼眸澄净,金瞳熠熠,观其面容无半分岁月之感,仍是少年意气。
从寄怀月身上收回视线,连城指腹敲着石台边缘,若有所思。不得不说,他这一身行头真是合适得令人不得不多想。
连城感慨,“红白双色并蒂莲,红枫丹露点白茶,对你这尊佛我是越发喜爱了。”
真特么的会享受!
典籍有载‘仿烧酒锡甑、木桶减小样,制一具,蒸诸香露。凡诸花及诸叶香者,俱可蒸露,入汤代茶,种种益人,入酒增味,调汁制饵,无所不宜。’
此枫露茶取之晨曦初临之新枫嫩叶,入甑蒸之,滴取其露,点露入茶,即成枫露茶。
而所谓白茶,其条敷阐,其叶莹薄。崖林之间,偶然生出,虽非人力所可致。有者不过四、五家,生者不过一、二株,所造止于二、三胯而已。芽英不多,尤难蒸焙,汤火一失,则已变而为常品。须制造精微,运度得宜,则表里昭彻,如玉之在璞,它无与伦也。浅焙亦有之,但品之不及。
“阁下说笑了,相识不过一二时辰,阁下的喜爱在下实在受之难承,不过以诚待人,如此而已。”
不知是否是错觉,在连城说到‘喜爱’一词儿,寄怀月握扇之手似有一颤,神情亦是片刻僵硬。
以诚待人?呵,信了你的邪。
拾起千八百年不用的官腔,连城循着以往记忆装模作样,道:“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人之在世,白驹过隙,难得天涯同路相遇知己,又何必与我客气,如此见外。”
话说完,连城自个心里先恶心了一把,鸡皮疙瘩起了一手臂。好在脸皮够厚,连大爷气势上有个七分样子。
寄怀月浅笑道:“阁下言之在理,只在下忆及,适才阁下屋内所言,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下受益匪浅,尚是思量万千,心有戚戚。”
连城:“有吗?那你可能记错了。”
“诶呀,”寄怀月从善如流,折扇往额一敲,轻摇着头,“瞧在下这记性,哎,人一旦上了年纪,人老珠黄且不说,脑子也一并不大好使了,确是糊涂得谰言胡诌竟是随口拈来,惭愧,惭愧。”
连大爷满含‘慈爱’笑容,“无碍,自然年岁自然逝,丹枫秋露不合时宜本就颠倒轮回,易熏了心窍,自然不比此时节的白槐夜露闻月茶应景。”
寄怀月道:“阁下所言极是,红枫烈火晓晨曦,青巷白槐饮于夜,如此,方不负其名,只可惜,最怕是夜有归客,柴扉小扣,内有恶犬恣意扰人,败了兴致,坏了意境,实乃得不偿失,暴殄天物。”
日!你才恶犬,你全家恶犬。
正在连城欲掀桌打人之际,寄怀月话锋一转,“哎呀,说是请阁下看戏品茶,如今茶未好,戏也一并忘了。”
语罢,但见寄怀月拂袖一扫,云开雾散,下方情境一览无余。万语千言在寄怀月一个颔首以请的动作下憋了回去。
此时,多年无人问津的孤华台人群林立,等候半刻钟,言取和已随守山童子而来。
言取和此人乃天剑名山看护者,四十来岁模样,身着老旧青衣,眉目和顺,尽是文人气韵,手捧神剑六合,行步缓缓。
此神剑六合乃神皇佩剑,众人见之,神情各异。
言取和站定,颔首道:“诸位,有礼。”
他之气度坦荡,言行彬彬有礼,适度得宜,不亢不卑。
这位天剑山的看护来历如何少有人知,碍于莲法乾坤威势,在场应阎罗摩相邀而来之人不敢犀利相询,更何论他手中尚有神剑六合,更是不能造次,皆拱手以礼而回。
言取和道:“诸位来意尊驾已然知晓,然神皇有令在先,事关重大,任何人不得见,诸位,请回!”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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