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黑化录[一]》第45章


“师兄啊!”
“师弟啊!”
言谈间,在二人阴阳怪气的延长语调中,两道宏大掌气同时由连城和姑苏无妄肩头卸下,长灌入地,天剑名山一个震颤,地动山摇,波及孤华台,所在之人皆被震开。
宁绪似早有所料,站得远,仅往后退了三步。
趁此机会,竟有好些心怀侥幸的化光直往天剑名山顶峰而去。
山体尚在震颤,眼看离峰顶越来越近,突然,耳畔隐约有锁链摩擦声响,旋即,天剑名山顶,浮云飘渺间骤现剑光霜寒,似万剑散花,地网天罗。
天剑若流光,溢彩非凡,绚丽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满天剑雨,逼得人闪退不及。此剑者剑法绝世,收放自如,气势磅礴恢宏,却能不重伤一人。
这样的剑意……
剑气纵横九万里,一剑霜寒十九州。
澹台天榜第一剑,南朝——容情。
实在,太过熟悉了……
宁绪抬起头,目光幽深。
你果真,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枫露茶那段属于百度。
连城:我喜欢你。(—寄怀月)
连城:我喜欢这小孩儿。(—神愆)
寄怀月\神愆:没有,不是,别乱说。
毫无存在感的苏苏:去和佛祖解释吧。
剑气纵横九万里,一剑霜寒十九州。(古龙,三少爷的剑,原句是出自李白的诗: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奸臣卷(二)
第31章 一剑西来,霜寒九洲
“容情?这又是从哪拎出来送死的玩意儿。”
玉阴山围猎尚未结束,南朝太傅更替的消息如春生野草般的成为街头巷尾谈资。
锦城自燕山君掌权,随便什么消息转头就能飞到宫外,这些个眠花宿柳又因身份被家族委以重任‘传奇’人物,一喝醉什么都敢往随便外说。
一人一扬酒杯,大手一挥,“你管他什么玩意儿,上一个据说要取而代之抢老太傅位置的,坟头的草都长得比你我高了。”
“听说老太傅已经去玉阴山猎场了,我看呐,这容情是决计出不了玉阴山了。”
“这也说不准,毕竟,乌云寺的事儿在前,老太傅一改往日态度闷不吭声,我猜想,水火不容抵达冰点,那位八成是下了心思,不想再忍了,哎,只是可怜了那些如花似玉的美人了。”
提及此,楼阁的气氛一时间低沉万分。那些个赐下的美人不仅有鲛人族的舞姬更有各家贵女,此番玉阴山一行,名声也是废了,如此算来,他们还真希望老太傅一道收拾,免得到时候出了玉阴山……累及家门。
这也的确是个大问题,倘若那叫容情的无名客活着走出了玉阴山,岂不是锦城大半官员都与他有个姻亲关系。
届时,世家贵族的颜面何存。
缄默只是片刻,新来的一群人旧事重提,楼阁内又是一阵议论。
黄昏已尽,残阳如血,照得锦城粲然生辉,随日光推移,暗色转青,一丝一缕的倾泻。
从北国求学回来,一入锦城,容情的名字时不时传来,脚下一顿,宁绪转身走向了路边一处茶肆,点了一盏茶,缄默的坐下。
而此时,高阁楼上,两人临窗侧坐,其中一人听得津津有味,表情掩不住幸灾乐祸。
“兄长似乎很高兴。”
“啊,”姑苏无妄摸了一把脸,“有吗?表现得有这么明显?”
言蹊道:“从归雪楼到锦城,兄长这一路的心情都不错。”
姑苏无妄笑了一下,指腹敲打在已然空了茶盏边缘,“这其中的乐趣,你是不会轻易体会的。”
言蹊为姑苏无妄添了一杯茶,道:“可是与九师兄有关。”
“这是自然了,”姑苏无妄坦然道:“在这世上但凡与那老流氓有些熟识的,都会巴望他……”端起茶盏,姑苏无妄语言一顿,轻抿一口,方幽幽道:“赶紧去死。不过……听你这口吻,是见过那老流氓了。”
言蹊道:“缘悭一面。”
姑苏无妄破觉诧异,“他何时回的归雪楼。”
连城出事之时他尚在魅妖族中,且连城这人,也不算个什么人物,到不了人尽皆知的地步。更何况对连城受伤一事,玄灵子多是掩藏。
言蹊道:“这倒是不知,我只在圣水天池见过一面。”
姑苏无妄道:“那八成是你七师姐叫的,毕竟孤华台的醉花阴……欸,说起来,你见过你七师姐没,她最近可有消瘦,住得可习惯?”
言蹊道:“兄长,我未曾见过七师姐。”
“那也是,她反正是要跟着老流氓的。”提起这一遭,姑苏无妄心里极不是滋味。转而一想连城和老太傅即将怼上,他就非常之愉悦。
目光转向窗外,一眼瞥见茶肆中坐着的宁绪,眸光一沉。察觉到姑苏无妄的变化,言蹊顺着目光看去,定格在宁绪身上。
那是一个青衣儒衫的少年,气度儒雅,君子如玉。
言蹊道:“是故人?”
“嗯。”姑苏无妄点头。实则,算不得故人,只因以他与连城的关系,宁绪他自然是见过的。
话甫落,酒肆中的宁绪结了帐起身。姑苏无妄当下起身,提起身边买来的两坛酒追了出去。
一直到青石深巷,白槐点点方停。
……
另一方,骑兵穿道。
早在一个时辰前,已有人将老太傅来玉阴山的消息禀报。
这位南朝的老太傅任飞霜,八旬已过,辅助过三代君王,实权虽少,然而地位最是尊崇。
燕山君继位后,老太傅的政敌便想方设法,意图名正言顺将老太傅拉下马,明刀暗枪,各种方法用尽,奈何总有莫名其妙的意外发生。
临近子时,老太傅抵达玉阴山。
山雨朦胧,锦雀声鸣。雨景长亭,竹林清雨,云雾朦胧中,一青衫少女端坐林中,指拨琴弦,珠落玉碎,长亭内的老太傅微眯着眼,指尖虚空轻点,神态安然。
普通的老者,到任飞霜这个年纪多多少少都落了大毛病,任飞霜却不同,身为一个正经凡人,任飞霜越活精神越显矍铄。可到底,他是老了,三年前大病一场后,他整个人变得怠惰,有事无事都爱坐在轮椅上。
此番模样,根本瞧不出这样一个垂垂老矣的人,在半月前以言辞逼得一位政敌当场自尽。
在得知老太傅到玉阴山,燕山君按照原有的习惯,遣重尧先行前去。
重尧离去后,燕山君不曾起身,妲喜独坐妆台,对镜描妆,月华直渡她面颊,显出与白日里截然不同的清浅柔和。
在燕山君后宫三千中,妲喜本来的面貌算不得拔尖,如今的一身恩宠全仰赖于这一手‘画皮’之技,使得七分美貌十分满,脱颖而出。
黛笔过眉梢,眉间若蹙眉,远山勾勒,胭红点绛唇,艳若蔷薇。
迷蒙中,燕山君缓缓睁开了眼,低低的咒念了一句,“老家伙。”
……
流霜台,八角檐楼,遍地翠竹滴清露,满池温水荷莲,仙云缭绕。
连城随重尧到时,琴音未停,提着宫灯的女侍躬身站立,犹如神仙妃子。
老太傅仰躺轮椅上,闭目养神,手持的羽扇时不时晃动一下,颇为悠闲。
一旁,有一剑客抱剑而立,头戴黑纱斗笠,不语不言,难掩杀气。
流霜台下,重尧脚下一顿,朝后轻扬了手,连城眸光低垂,停了步伐。
重尧独自朝老太傅走去,谦卑的一拱手:“老太傅……”
老太傅蓦的抬手,打断:“别说话,吾的现在的心境不适合与汝交流。”
与老太傅当下神采相比,他说话的声音却是意外的绵软,中气不足,每个字说的极缓,轻瓮。
空气缓窒,重尧面不改色,短暂缄默,随后道:“老太傅,君上……”
方三字,老太傅捂着心口,一挥袖,一脸痛心疾首,而倾斜的眸光异常锐利,“放肆,汝是想逼吾解决汝吗?”
重尧保持着拱手姿态,不敢一言。
以重尧目前的身份,在南朝也唯有这位老太傅敢对他如此不客气。面对老太傅突如其来的气劲重尧微丝不动。
罡气凝剑,从重尧耳畔险险擦过,直向连城。
连城一侧身,竟是抬手将剑气抓住,旋即回旋对上袭来的剑鞘,一个巧劲借力,抓住剑鞘旋指对上来人。
剑术卓然的黑衣剑客,气势已是万剑奔雷,剑鞘脱手,气势纵横。
剑鞘交锋相撞,两人皆是往后一退,四目相接。
这等熟悉的……
感觉!
嘴角微扬,连城不敢大意,左手挥掌,右手指背一弹,剑鞘绕剑。
黑衣剑客沉着以对,手中长剑脱手朝连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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