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有法典》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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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Corrumpereetcorrumpisaeculumvocatur!(拉丁语)——使人腐化和自甘腐化,可谓是这个时代的一种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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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利心和伪善、虚荣心和爱受贿——这就是我们现代文明的平衡!一些可怕而悲惨的真相!一些不得已而加以隐讳的真相!可是在我看来,这些真相却是应该大声宣布的,因为它们会迫使我们去寻求办法来摆脱那腐蚀着我们的邪恶!我深信,由于这种寻求的结果,我们会达到一种社会状态,在这种社会状态下,贿买将绝对不可能,正好与它现在如此盛行的情况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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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所有这一切得出的合乎逻辑的结论是:在关怀共同的幸福上,任何时候都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某一个人身上,无论他是怎样一个人,而要把希望寄托在原则上;人民只应该归附于真理,而不管真理来自哪一方面。
《公有法典》,1842年巴黎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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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每种生产都是以劳动为基础的。凡是享用社会生产品的人,因而,就必须参加劳动。因为社会,正如我们已经说过那样,是为抵抗一切不利的偶然事件和各种各样落后现象的一种团结一致的联合组织;因为在社会中实行相互服务,实行一切愿望、利益、才能和努力的结合,所以,我们说,由此可见,假如我们愿意服从自然规律,完全实现团结一致的原则,我们就必须先来开始把土地和一切生产品变成为一种巨大的统一的社会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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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絮絮不休地武断说,政治的国家是仿照家庭组成的。但是,难道会有一个狂妄到这种程度的家庭,会有一个腐化堕落或丧失理智到这种程度的兄弟社团,竟敢每天把一切东西,甚至把他们生活所必需的东西,都作为决一胜负的赌注——以致其中一个社团或两个社团由于运气而获胜,把全部东西赢光,于是获胜者在他们同胞濒于饿死的同时,竟独自享受过分丰裕的食粮,而不会感到不安。难道这种情形是可以想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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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这一点上,有人又发出卑鄙的刁难和喋喋不休的令人讨厌的高谈阔论。说什么在体力、才能、天资上,以及在自我牺牲精神等等方面,人们天生就是不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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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正是为了预防自己免于遭到危险、恐惧和屈从起见,为了预防将来可能发生的、因而谁都不清楚的不幸事件起见,所以,一开始(每人单独地、大家共同地)就光明磊落地抛开每人所拥有的那些偶然的优越地位,而共同宣布了社会的平等和政治的平等,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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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在年富力强时期就已经弯腰屈背、身体虚弱和暮气沉沉,宛如荒漠中枯萎的植物一样死去的时候,如果说这不是一种谋害行为,那他们是怎么死的呢?在我们的法典中事实上完全不曾载入这种谋害行为,而且与其把这种谋害行为归咎于人,毋宁归移于事物秩序。这却是一种千真万确的谋害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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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医学。这门科学将差不多完全废除。那时,医疗和保健技术将限于大家所熟悉的卫生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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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将很高兴地响应工作的领导人向一切有劳动能力的公民所发出的号召,自由地参加这一或那一农业劳动部门,去从事园艺、农耕,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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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产主义者。在完全和谐的公有制度下,只要不是把自然、科学和理性的权力理解为独裁的话,根本就没有什么独裁。因此,把那具有一个目标、一种意向:通过最无限制的自由和最完善的制度使人们获致幸福的事,斥责为专制或暴政,这不是愚蠢和狂妄透顶的表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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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完全属于财富,而政权又完全属于教育;政权把财富和教育都集中在少数人手中。这少数人只有在向人民的社会组织的力量让步时,才会放弃政权。
这种特权比荒谬的特权更令人反感,在它还未被直接而有力地打开一个缺口以前,大多数人民便寸步难行——除非人民一跃跳过使他们与幸福隔开的空间。
需要不需要举些例子呢?我很难选择这些例子。在法国、特别是在英国的选举时,发生了多少的丑事啊!
……但是谁能描绘出这些乱七八糟的现象,这些丑恶的场面、这些残酷的角逐、这些令人憎恶的狂欢——未来的议员在黑斯廷斯行动纲领中揭露出来的所有这些下贱无耻和卑鄙龌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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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把投票箱无耻地变成了道德沦丧的导管的法令,能够要求人们表示什么尊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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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从上述一切就得出结论,认为在实施普选权的情况下,我们就会丧失运用我们的原则的希望;我们是完全相信有可能运用这些原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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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会议的地点和方式,我想现在可以不必考虑这件事。至于召开民族代表会议或全人类代表会议的事,我看不出它会比召开一个公社的会议的事更困难一些。不必象现在这样选举和派遣具有adhoc使命的公民;只要每年选定一个位于中心地点的公社,在那里召开全民族代表会议,另外选定一个位于中心地点的公社,在那里召开全人类代表会议就成。住在这些公社里的任何公民,他们永远都能够履行立法的职能。因此,我再说一遍,社会的组织将简化到这种程度,以致政治的机器仿佛是自然而然地在走动。教育将具有这样的力量,文化将普及到这种程度,重要的真理将是这样明显而令人信服,以致只有在疯人院里才会找到它的反对者,如果说在正常制度下还有疯人存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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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二 德萨米的空想共产主义
'苏联'维·彼·沃尔金著 中国人民大学编译室译
德萨米是十九世纪四十年代法国空想共产主义的最著名的代表人物之一。他属于当时共产主义运动的唯物主义派。在三十年代至四十年代期间,他参加过一些秘密的革命团体,其中之一就是在1839年5月组织过起义的“四季社”。1840年,他创办了《平均》杂志,这个刊物看来是与“平均主义工人社”有联系的;他无疑地与《公有杂志》编辑部关系密切,并曾在伯尔维利的第一次共产主义聚餐会上讲过话。德萨米在四十年代所出版的许多评论中,严厉地批判了卡贝的和平的“伊加利亚共产主义”(德萨米曾一度为卡贝所办的《民众报》撰稿)和拉梅耐的“基督教社会主义”①。1842—1843年,德萨米出版了他的最有名的著作——《公有法典》。他积极参加了1848年的革命,并曾加入布朗基领导的“中央共和社”,还出版了革命刊物《人权杂志》。德萨米学说的基本原则,在他的《公有法典》一书中阐述得最为完备。
①一种社会思想派别,它的代表者企图使基督教教义带上社会主义色彩,并且把基督教描绘成劳动人民利益的保卫者和使劳动人民摆脱一切社会灾难的唯一工具。——译注

德萨米认为,“公有”思想有极其深刻的历史根源。他提到的他那个时代的共产主义的先驱者,有毕达哥拉斯,柏拉图,斯多葛学派,享乐主义哲学家,戒行派,耶稣,辛尼加。在近代的思想家中,德萨米常以各种思想倾向极不相同的人作为他的导师。我们在他的书中可以看到拉伯雷、蒙台涅、康帕内拉、马基雅弗利、费尼隆、卢梭、巴贝夫、邦纳罗蒂,甚至西哀士的名字。当然,上述这些思想家,都可能对德萨米的共产主义思想倾向的发展起过某种推动作用,德萨米可能从他们那里吸取了某个论点。但是德萨米的真正的最亲密的导师毫无疑问应当说是摩莱里和爱尔维修。德萨米的社会哲学,就其根本论点来看,显然是非常接近摩莱里的社会哲学的。有时德萨米几乎是只字不易地重复摩莱里的论点。德萨米不仅常常引用爱尔维修的话,而且在他看来,爱尔维修就是哲学界的最高权威。德萨米称他为“不朽的爱尔维修”。①对德萨米的学说有直接影响的是十八世纪唯物主义哲学和空想共产主义的传统。在近代作家中,对德萨米最有影响的显然是邦纳罗蒂和傅立叶。德萨米对圣西门主义者抱否定的态度,唯独对其中的勒鲁显然表示同情,他把圣西门主义者和圣西门对立起来,认为圣西门的弟子们背叛了圣西门。②
①德萨米:《公有法典》中译本,1958年三联书店版,第94页。
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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