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有一样是出色的》第15章


进。
但没有人进来,而那细细碎碎的敲门声又一次响起,只是比前一次更弱,更难以辨清。我只好回过头对着那扇门又说了一声请进。
门外没有一丝声响,我竖起耳朵,我以为敲门声依然会造访,可在我与那扇纹丝不动的大门默默相对的时候,除了更多的困惑,还有一丝丝的焦急缠住我的心。
我起身开门。门口竟站着一位50多岁的妇女,眼神慌慌的,很拘谨的样子。她有些怯怯地问我:“小浩在不在?”我们办公室根本没这个人。我让她进屋说话,她连忙摆手,嘴里语无伦次地说:“不好,不好,别妨碍你们的工作。”
在我的细问下,她才道明原委。原来,她的儿子小浩昨天回家有事,又返回了公司,匆忙间竟把今天出差要用的一份文件忘在了家里的书桌上。昨天晚上她发现后竟一夜没合眼,她的儿子刚上班几个月,谋得这份工作不易,出了差错可就毁了他的前程,所以她早晨3点就起了床,饭没吃一口,摸着黑从山村走进城里,一路打听到了我们楼下。
我问清了他儿子所在单位,原来是一场误会,他儿子在我们单位对面。我给她指点了一番,并打算带她去。可她执意不肯,要我别误了自己的工作——俨然是我的母亲。目送她蹒跚而匆匆离去的背影,我的眼眶不禁一热。
多好的母亲!
于是,我也终于知道了她为什么总是轻轻,再轻轻地敲门。她是在担心影响了我们,也影响了他儿子的前程啊!
耳边,传来另一扇门的那细细碎碎的敲击声,这一次我听得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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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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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漂泊得太远了。异乡陌生的天空再也没有我熟悉的家乡的色彩,走在拥挤的街头我常有一种茫然无依的感觉。
当时我住在郊外一个破旧的四合院里,空旷荒芜的庭院,只生长凄凉。房东是一个古怪的糟老头,而我的邻居——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又常常在凌晨毫不客气地搅乱我的美梦。虽然那梦,也是凄迷苦涩的,可熬夜爬格子的痛苦只有在黎明时分才可以得到些许缓解。
那个孩子的哭声就在这个时候一声不落地撞击我的耳膜,搅得我心神不宁。那时候我正失业,用最后的一点坚强支撑着精神的家园。而那个孩子持续半个多小时的哭声常常让我感受到一种生活的无奈与无措。
我承认,我厌烦邻居那对母女,那对每天早出晚归的母女。
几天后的一个黄昏,我突然病倒,头烫得要命,恰恰身边没有一杯水,我消沉得想放弃生命——没有钱,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声问候,我如同被遗弃在人群之外。一气之下,我随手将草稿扔向窗外,看秋风把那一张张曾饱含着我情感的纸张吹远,吹到我看不到的角落。
夜幕慢慢地降临,心一寸一寸地陷落,除了一种更深的凄凉与迷失,我一无所有。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高烧得几近昏迷的我在恍惚中睁开眼睛,额头湿漉漉的,那是一块手帕。朦胧中我看到一个蓬着头发的中年妇女正一跛一拐地收拾屋子。桌子上一只杯子的上方飘动着若有若无的暖暖的奶的香气。
我动了一下,那跛脚女人转身走了过来。“躺好,你发烧哩。”继而,她温和一笑,再没说别的话,只是端过杯子,将我扶起来,“喝点吧,有营养,对你的病有好处。”
安顿好一切,她又是温和一笑,将手中的一摞稿纸放在我的床头:“俺不会说话,只知道这些东西是你的心血,扔在院子里,怪可惜的,就捡起来给你送来,不料想你病得这么厉害。”
我的眼睛禁不住一热。在我不顾一切违背父母的意愿一个人背井离乡的日子里,在这个世态炎凉人情淡漠的异乡,她——一个不善言辞的妇女让人真切地感觉到了温暖。
第二天早上,她又送来了一碗稀饭。我猜想她的日子一定很苦,稀饭里只有数得过来的几粒米,但这碗稀饭却是我这一生之中吃得最丰盛的一顿早餐。
后来,我找到一份工作,总算可以聊以糊口,但我仍没有机会与她说几句话。她依旧早出晚归,孩子也依旧在每天凌晨哭个不休。我无意中从房东那里听说,她被丈夫遗弃后,来到这座城市谋生,因腿脚不便,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只好以捡破烂维生,常常上顿不接下顿,很可怜,更可怜的是那个只有几个月大的孩子,每天晚上吃点瘦弱母亲少之又少的奶水,待第二天清晨就饿得哭闹不止。
我的心蓦地一怔——那杯极淡极淡的奶是不是她自己的?
我试探着问房东:她难道连一包奶粉都买不起吗?
买?她哪里有钱,饭都吃不上。
那天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我反反复复回味那杯奶的味道,想起我对她们的厌恶,想起我对她们的歧视,想起我对那个孩子的哭声不但漠不关心反而深恶痛绝,我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深深地刺痛。
孩子的哭声也在这个时候再一次传来。那一刻,我终于知道,心被刺痛的感觉有时也许正是成长历程中的一次见证。我翻身起床,拿起书桌上几天前就买好的两包奶粉,去敲她的门。
我知道,敲开一扇门,有时需要的仅仅是一双与人为善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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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100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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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大公司要定做5000套厂服,与该公司林总洽谈了几次,初步达成了意向。林总对我们服装厂设计的款式很感兴趣。
有一天,林总打电话过来,让我们速速把服装图纸和报价表送给他,他要开董事会研究几家服装厂的方案。次日,我带着准备好的材料神采奕奕地去了。这是我进这家服装厂跑业务以来做的最大的一宗买卖了,如果成功了,我就可以给母亲买几盒脑白金了。母亲的头疼病一直让我牵肠挂肚。想像着1000公里之外的母亲收到我靠努力而为她买的礼物时的兴奋与笑容,我迈出的步子更大了。
上了公司二楼,手机响了,是业务部宋经理。他让我别急着送材料,在原地等他,有几个数字需要改动。一刻钟以后,宋经理急匆匆地来了。原来,厂部刚刚得知林总的公司要搞一次大活动,万事俱备只差那批工作服了。另外,其他几个服装厂大多因手头有大批量的订单,而难以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加工任务,能接手这批加工活的就非我们莫属了。
宋经理带来的价格表我粗粗一看,价格竟比原来的高出了一倍,一枚2毛钱的纽扣竟摇身一变成了“贵族”。虽然自知这样做有点“趁火打劫”,可我还是调换了价格表,修改了其他细节,并把几张没用的废纸撕了,可有一张掉在地上,也没顾上捡,就急急地朝林总的办公室赶去。
就在我们大谈特谈行情上涨时,外面进来一个50多岁的妇女。是该公司的清洁工,她手里拿着一张纸,我看了一眼,就傻了,是我没来得及撕掉的那张价格表!她怯怯地对林总说:“这位小伙子的文件掉在地上了,因为我曾看到他在垃圾箱旁整理他的材料……我儿子也是这样粗心大意丢三落四的,这样会砸了自己的饭碗……”林总接过来一看,脸色就变了。
可想而知,生意砸了。走出林总的办公室,宋经理气得脸色煞白,我的心里更多的是她刚才的话,久久地在心底,熨帖着异乡漂泊的心。
在走廊里,我们又碰到那个清洁工。宋经理故意“不小心”撞到她身上,让她手上的垃圾泼了他一身。接着开始对她谩骂起来,什么难听的字眼都用上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解他心头之恨,还“得理不饶人”,非要她赔他那三千多块钱的西服。
我一看势态闹大了,就劝宋经理算了吧,并为她求了情。这样宋经理更火了:“她是你什么人啊,你竟这样帮她,不过一个下三烂,收拾垃圾的,跟要饭的没多大差别……”
我说:“你也知道的,不是她的错啊,就不用赔了吧?”“不用赔?你说得真轻巧啊,除非她是你家什么人,你说呀,她跟你有关系吗?”我被他过激的言语激怒了:“谁说她和我没有关系,她是我的——母亲。”说完奇。сom书,我看见她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看我。
是的,她是搞砸了我的生意,也让我想为母亲买脑白金的心愿成了泡影,但在捡起那张纸时,她把我看成了自己的“孩子”。那一刻,我看到了向南1000公里外,母亲圣洁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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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我有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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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念一段小故事,如果你没听过,你一定要竖起耳朵好好听,如果你听过,不妨随着我,再让感动在心底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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