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话好好说》第79章


他撩开帷幕进来,应如墨已经完好的坐起来,只是柳眉微蹙,颇添愁绪; “今日的摄政王似乎哪里不对。”
“太通达人情?”凌未坐在她旁; 不只是应如墨这般作想; 按照以往凌风的行事,断然不会如此。
“难道是因为王妃去世; 太过忧伤?”
应如墨觉得这算合理,可合理之中又透着诡异。
“国师有其他想法?”见她思索,凌未不禁问道。
应如墨摇首; “微臣暂时还无头绪。”
“罢了,今日发现许多,一时半会还理不清思绪,不如稍作休息晚些回去再好好想想。”
也只能如此了。
……
晚间,月至。
树影摇曳,凌风穿过后院直直往禁地而去,辗转到那密室,此时已有一人在此等候。
背对着的人一袭黑衣,负手而立。
“今日,有人闯进来过。”那人开口。
凌风查看周遭,“是谁?”
“还能有谁?不过死个女人,你何至于如此颓然,还让人闯进此处。”
凌未气闷,“本王又不是你这等无情之人。”
想了想,今日发生的事,难不成是应如墨他们?
“他们可发现什么?”凌风没空同他辩解其他。
“我不在,不过这里的东西也会让他们怀疑上你。”
“哼,你以为他们对我放心过。”
那人沉吟道:“无论你信不信,你那孩儿当真不是我所为。”
死无对证,说什么便是什么。凌风沉默,心里却憋着一团火气。
“你今日可吃过药了?”那人再度开口,身后无言已然表达,只见他从袖中拿出一颗丹药递给凌风。
凌风看也不看直接吞下。
“你的计划也该是加快了。”
“自然。”
……
应如墨回到国师府之时,若夏已经等候许久。
“发现什么线索了?”
“太后让我亲自送去了一封信还有一荷包。对接的人是摄政王府之人。”
应如墨站在清池畔,水波被风带起道道涟漪,在这夜下更添凉意。
也不知怎么回事,今年的冬季来得如此晚。
她踢下一颗石子边说道:“看来没有猜错。”摄政王府中还藏有一神秘人。
是凌湛吗?
“奴婢还发现一怪事。”
“嗯?”
若夏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交给应如墨,“自打柳太傅进宫以后,太后便郁郁寡欢,突然拿出一木匣子让奴婢前去烧毁,里面全部都是信件。”
应如墨看了眼信封,并无姓名,她拆开来,里面的信件已然被阅读过,上面所述不过一些男女之间来往的情话。
虽没有留下姓名,可这字迹……
若夏怀疑同她所想一处,“国师可觉字迹熟悉。”
“你知道?”
“摄政王凌风。”
“你确定?”
“奴婢曾潜入过摄政王府,看过摄政王手写字迹,而这封信不同之处在于是左手写的。”
怪不得,应如墨之间摩擦着纸张,方才她便觉得几分熟悉,可细想又觉得不大一样。经过若夏所言,不就解释得通。
“而且,所有与太后往来的信都是左手写的。”
“当真谨慎。”
只是,应如墨再度打量这封信,字里行间都是情话绵绵。
“还有这锦帕。”若夏把一白色鸳鸯绣帕递给应如墨。
上面一个字顿时吸引她注意——湛。
“这戏可是越来越热闹了。”
“那太后这边……”
应如墨收下锦帕,话语渐冷道:“看她的选择,若心中还存有情意想必还会联系,届时你从中周旋,若是确定她还站在那边,你便看着办吧。”
“是。”
……
未央宫
“启禀太后奴婢已将东西送出去了。”若夏跪在柳照月跟前,不过一道烛光,昏黄微亮,女子俯首在桌案上,听到这话,双眼微睁开,“如此……甚好。”
若夏低眸道:“太后还是不愿保护自己吗为了一个男子值得吗?”
柳照月转眼,只手撑起头,望着绵绵黑夜,她的心说不出的幽凉。
“哀家放不下啊……可悲的是从始至终哀家从未了解过他。”
“奴婢不懂。”
“你啊,还是莫要懂得好。这滋味可不好受。”
若夏起身,目光辗转,凝在柳照月身上,“那太后还有何打算。”
“打算?”柳照月凄凉一笑,抚过跟前凉茶,缓缓道:“哀家还能有何打算,如今该了该做的都已经做了,皇上就算能放过柳家,也不会放过哀家。”
“可只要太后全盘吐露,皇上承诺会放过太后的。”
柳照月默然摇首,良久才启唇道:“哀家是他杀母仇人,就算他放过,哀家为了柳家也活不长久的。”
“奴婢……”
“别说了,若夏来回辛苦,回去休息吧。”
若夏话语停顿,见她不想再提,似已下决定,当日太傅搬出柳家都不曾让她吐露那男子身份,可知她心有多固执。
“奴婢再为太后倒杯热茶吧,这凉茶喝了,对身子不好。”她说着上前替她重新倒了杯,方才退下。
柳照月对着这诺大幽静的宫殿只有无奈叹息,垂手抚着膝盖处,尽管上了药,可还是在夜晚隐隐作痛。
一口热茶饮下,当真是舒畅不少。
守门宫人昏昏欲睡之际,只听到里面茶杯落地的声音……
“你说太后去了?”
凌未一早便听到这消息,小安子垂首道:“是,昨夜的事,好像是给太后送药的宫女做的,之后听闻太后死讯便畏罪自杀。”
凌未眯着眼,思虑一阵似有打算,“吩咐下去,太后去世举国大丧,朕自守灵在前,此消息传出去。”
“是。”
太后去世消息不到半日,朝中之人皆有所闻,听到这消息的应如墨并不意外。
今日大雨,静坐在屋檐之下欣赏,别有一番滋味。
“太后去世之因是什么?”
叶天云执剑而立,绵绵细雨在他眼中化作雨幕,瞧不真切,“疾病突发,救治无用。”
当真是一个好由头,应如墨兀自颔首,身边正好摆着一壶浊酒,她倒了一杯捏在手中,看着远边阴沉的天,那雨在地上圈起点点涟漪好似落泪。
她半举起酒杯,低眸遮眼,“我们的恩怨也算是了了,望你来世莫要陷于情字。”
酒水洒地,同雨水辉映。倒影出来的人影,却是无波无澜。
雨下了许久,直到傍晚才停下,应如墨准备进宫之时,府中来了客人。
青山子的出现倒是令应如墨惊讶几分。
“前辈此刻前来可是发现什么线索?”堂屋之中,两人对坐,应如墨替他上茶便问道。
青山子抚抚白须,颔首道:“自打那日从皇宫归去,老夫测算天命,已窥得一二。”
“什么?”
见他面目凝重,怕不是什么好事。
“你可知当今,天命之人实属有二。”
“两人?”应如墨蓦的站起来,这对她而言自然是惊涛一般。
“没错,此星象可谓是百年难得。”
如果这样说,除了凌未,应该还有一人当属天命。
“这该是如何?”
“皇位只有一个,是输是赢,总有一方要落败。”
这才是最残酷也是最可笑的。
“那接下来便是寻另一位天命之人?”
青山子颔首,那双眼盛满忧虑,“这诺大世间,又该如何寻呢。”
“那当年前辈是如何得知皇上便是天命之人?”
“算及天命一般都会从皇室入手,以至于刚好寻到皇上,只是老夫也没想到会出现双星的天象。”
“是每一个皇室中人都测算了?”
“倒也没有,当年算得皇上自然就没想再测算其他人。”
应如墨心里有了点点猜测,她想到密室的丹炉,定是她的同道中人。
“那前辈可曾算过摄政王?”
“你怀疑……”青山子似猜中应如墨所想。
“晚辈只是怀疑,不如请前辈再劳累一番测算一二。”
如果真是,那天子血的迷就解开了。
青山子只能答应,等到应如墨命人寻来两份生辰八字。
“怎么是两份,且出生时辰如此相近?”青山子看了一眼,纸上生辰八字十分接近啊。
“前辈不知,晚辈只是想要猜测一二,这一份是摄政王的,另外一份则是晚辈猜测的另外一人,还请前辈解疑。”
总之今夜她也不必进宫了。
青山子倒也没多问。
堂屋前,叶天云守了将近三个时辰,那雨水又开始下落,虽然很小却很冷。
在他回眸望向堂屋前那两人之时,听闻到脚步声。
第76章 舞剑
?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